偏习安这个不怕死的还无知无觉。
拉过男人的手,让男人顺势在他面前蹲下。
易听澜脸上的表情渐渐舒缓下来,换上了几分柔情,眼里是毫无遮掩的爱恋和宠溺。
好像冰山上的常年不化的积雪,却在此刻化的一干二净。
“哥,我困了。”
习安声音软糯糯的。
两人离得有些近,习安呼吸时的热气一点儿不落的喷洒在男人的面门上。
男人眼眸微动,神色流转,柔情顷刻转为抑制不住的欲望。
“我在顶层有房间,很大,很舒适,我带你去好不好?”
易听澜想,他和习安是朋友,所以这不算是拐骗别人家未婚夫。
是朋友困了,所以自已才带朋友回房休息的。
没错!
就是这样!
男人的话带着钩子,又像是诱哄,反正习安乖乖地跟着走了。
阳台的门再次打开,一些注意到这边动静的老油条们,看到一前一后拉着衣角亲密无间走出的两人,均是一愣。
易听澜凌厉冷漠的眼神扫过一圈,带着无声的警告。
有些刚才起了某些心思的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生怯意。
还好他们什么都没做。
真是吃了有贼心没贼胆的福。
不然天凉王破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
怪不得这青年与李洲带来的那人如此熟悉,原来是易听澜的人。
易听澜与谁交好,在这个圈子里不是秘密。
看今天李洲带着司宁,就差没把“这是我的人”几个大字写在脸上的样子,大家都心里门儿清。
而易听澜与李洲是好友,青年与李洲的另一半也认识,那关系,可想而知啊。
而且看两人从阳台出来的那黏糊劲儿,还拉衣角…
可不是他们这群老头子能看的。
刺眼。
另一边。
司宁从阳台出去后才知道李洲和一个合作商去了某休息室谈生意。
不过李洲提前吩咐了侍应生,要是司宁问起,就带他来找自已。
而江泽呢。
他也如习安一般,眼神迷离,没有焦点。
被一个长相清秀的小男生扶着,往顶层某个房间而去。
就在前不久。
江泽见到了与江氏合作已久的老伙计,总要寒暄寒暄。
他在参加拍卖会时就喝了酒,之前与其他人也喝了不少。
不过还好,他这几年在生意场上慢慢把酒量练了起来,这会儿只略有醉意。
江泽随手拿起旁边正好路过的侍应生托盘里的酒,一边慢慢品尝,一边与那几人交谈。
慢慢地,一杯酒下肚,醉意好像在这时都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
他感觉身体有些燥热。
不过江泽也没多想。
又过了片刻,江泽想起了习安。
寻视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身体上的燥热也越来越明显。
他走到角落掏出手机,低头正想拨打习安的电话时,只见一个小明星迎面撞来。
手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滑出老远。
一同撞来的还有那小明星杯中的红酒。
鲜艳的红色液体在空中挥洒出一道痕迹,一滴不落的泼在江泽身上。
本来有些燥气的江泽这会儿被冰冷的红酒泼在衬衫上,反而有些舒服。
“对不起,对不起。”
小明星吓的不轻,赶忙去捡手机,还一个劲儿地鞠躬道歉。
江泽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启唇说着没事,伸手朝小明星要回自已的手机。
只想赶紧换下这身衣服。
小明星见人没有要发作的迹象,才颤巍巍的递过捡起的手机,顺便再不经意地抬眸。
江泽猝不及防与面前这人对视,有些许片刻的怔愣。
这张脸,怎么说呢。
有些像司宁,又有些像习安。
小明星叫文一,是某某娱乐公司的艺人。
文一长相好,屁股翘,他不相信面前的人不心动。
尤其是在看到对方愣怔了那一下的表情,他就更加笃定今晚的事儿能成。
不过他还是压下心里的喜悦,一脸的无辜表情。
“先生,真的对不起,我陪您一起去清洗一下吧,这毕竟是我的错,我会过意不去的。”
文一讲话就不似司宁跟习安那般了,自带一股小男生的感觉,温温柔柔的。
江泽心里顿时是一点气也没了。
只是身体燥热愈发激烈,还有某个部分,也有要起立的意思。
接下来就是狗血老桥段了。
江泽不知道自已喝了掺了某东西的酒,只觉得浑身热的难受,还总想着脱衣服,
当下便让文一扶着自已去到顶层的套房内。
房间是举办方特意准备的。
凡是在拍卖会场二楼的所有人都有。
反正也是王家自已的地儿,用起来也不心疼。
文一把江泽扶上电梯,一路向上,来到顶层。
进了房间,江泽就放松的多,随即把被红酒弄湿的高定西装脱下,扔在一边。
文一大胆的关门落锁,上前去解江泽的衬衫扣子,嘴里还说着:“让我来帮您,先生。”
江泽的燥意越来越重,眼前人的脸与另外一张他喜欢的脸重合,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
然后就是水到渠成,不可明说的事儿。
这两人刚进屋办事儿没多久。
顶层的电梯门再次打开。
只不过出电梯的两人与江泽房间的方向是相反的。
习安把拉着易听澜的西装衣角换成袖口。
像个小朋友一样跟在男人身后,往对方房间里走去。
习安不知道前面是想要吃了他的狼窝,还是舒适的羊圈,只知道面前的男人不会伤害自已,自已跟着对方就会非常的安心。
事实也的确如此。
易听澜把人带进屋,安置在床上,又找来毛巾,浸了温水,给对方擦了脸和手才做罢。
习安就这么乖乖地任由对方动作。
不说话也不动。
只有一双诱惑的桃花眼随着男人的走动而动。
其实这个时候习安已经很困了,倦怠的垂着眼皮,神情恹恹,但酒精又使他很兴奋。
两种不同的状态融合,就变成了现在的他。
“听澜哥,你不困吗?”
“不困。”
“为什么不困?”
“因为我没有醉酒。”
‘‘为什么没有醉酒?’’
‘‘因为我喝的少。’’
易听澜像哄小朋友一样,没有丝毫不耐。
紧接着,他又听习安道:“我困了,我们一起睡吧。”
平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土豆多少钱一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