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玉怀心不假思索的回答。
黎司辰的心瞬间提起，试探着问：“谁？”
“自然是小辰了，小辰是为师最重要的人。”
“嗯……”说到底，只是师徒之情罢了，黎司辰心中不免失落，却也无可奈何，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该放开了，但这一次，他却更加用力，全身心的抱紧了眼前的人，身体因为情绪的起伏而隐隐颤抖。
原来这就是心系一人的感觉，如蜜糖般甘甜，却又难免愁苦酸涩。
“小辰怎么了？莫非是受了什么委屈？”玉怀心轻声在黎司辰耳边问道。
黎司辰闭了闭眼，最终还是狠下心将手从玉怀心腰间移开，退出了那个怀抱。
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反正除了他自己也没人知道那是否只是一场梦，就当它只是一场，埋藏在他心底的美梦。
至于现实中，他只要能看着玉怀心永远脱离那曾经被定下的结局，看着他远离一切伤害，永远都这样简单又轻松的活着，就够了。
“我没事，师尊，我们离开这里吧，明天一早我们去找芜悯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把真相公之于众，这样我此次的试炼就算完成了。”
“好，听小辰的～”
黎司辰前脚迈出一步，后脚想到了自己在柏思镇荒郊野外的那间破宅子，沉思片刻，还是问玉怀心：“师尊，我看周围有几家还算干净的屋子，要不今晚我们先在这里凑合一晚？
……外面我之前看过了，比这里还荒，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什么住处……”
黎司辰弱弱解释。
玉怀心没忍住抬手揉了揉黎司辰的脑袋，笑容从眼睛里溢出：“小辰真可爱～都听小辰的～”
黎司辰耳根慢慢浮现出不自然的绯红，并不忘小声强调：“师尊，我不是小孩子了。”
玉怀心笑着点头。
黎司辰：“……”他根本没听进去吧？？
算了，他开心就好。
就这样两人找了间内部陈设还算合格的屋子，有一张看着破旧的木头床，一张桌子，至少能放东西能睡人。
至于里面的灰尘，玉怀心只是衣袖一挥便立刻干净的一尘不染。
黎司辰：“……”羡慕。
原本黎司辰还矜持着不好意思跟玉怀心同睡一张床，结果下一秒就被熟悉的力道死死压制，直接给他拽上了床！
黎司辰：“……”内心复杂。
两人相拥入眠，同床异梦。
——
夜幕将退时，玉怀心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自己身边，像是要引自己去什么地方。
玉怀心并没有迟疑就跟随那道指引而去。
最终踏入罗甫村的荒山口，踏入了一道专门为他量身打造的结界之中。
漆黑色的浓雾贪婪的在他身体各处游走，似是迫不及待的将他完全的品尝一遍。
体内的堕幽冥在这些浓雾的引导下被完全激发出来，玉怀心当即意识恍惚，无力的倒在地面，痛苦的咬紧了牙关。
黑雾散去，眼前出现一双属于成年男性的漆黑色靴子，周围用金属装饰着一些魔兽相关的符文，显得神秘又沉重。
玉怀心用力撑着身体想要起身，但在毒素的驱使下浑身无力，只能努力仰着脖子，去看清来人的脸。
“美人，好久不见。”
从上方传来那人的第一声问候，语气沉静中带着些挑衅，又夹杂着几分难掩的兴奋。
终于，对方蹲下身来，伸出一只极白又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挑起玉怀心的下巴，扬唇一笑：“还记得本座吗？”
此时玉怀心双眼早已一片通红，那双眼不像是要泣泪，倒像是要泣血。
他当然认得，这张脸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
只是看着这张脸，曾经那些在魔界饱受折磨的日日夜夜就如画卷一般展现眼前，他怎么能忘？！
他此生最恨极了的人除了黎司辰，便是眼前之人了，只是没想到，眼前之人竟也还保留着那段记忆。
玉怀心的反应让封戟十分满意：“不错，看来没忘。”
玉怀心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张脸，恨不得撕碎了它。
“呵……现在这个样子，果然不讨人喜欢，本座还是更喜欢你像烂泥一样匍匐在本座脚下，听话的样子。”
话音刚落，封戟调动魔息溜进玉怀心衣襟内，对他百般折磨，雪白的肌肤逐渐泛起一层诱人的薄红。
玉怀心本身因为堕幽冥的原因就已经痛不欲生了，眼下又要遭受这等酷刑，隐忍到一双肩膀止不住的战栗，看着眼前仇人的脸庞，两行清泪自眼尾滑落。
果然无论何时，封戟都不能抵抗玉怀心的半点媚色，明明是那样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若真媚起来倒是没有＊的事了。
封戟隐忍着魔物生来的蛮狠冲动，垂眸将两指轻点在玉怀心唇中，哑着嗓子说：“难受是吗？像从前那样求本座，求本座疼你，爱你，若是本座满意了，即刻便满足你……”
“我……”玉怀心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断断续续的话来：“奴……求尊上怜爱……”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封戟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红光，瞬间将玉怀心轻易提起，粗鲁的按到一侧的石壁上。
封戟虽然很高兴玉怀心如从前那般向自己服软，但又难以自控的因为玉怀心这般轻贱的模样而赏了他一巴掌。
玉怀心被打的唇角落下血来，眼神中却依旧不改对封戟的渴望，殷红的唇瓣轻轻吐出一口热气来，再次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奴求尊上怜爱……”
封戟终于不再忍耐，低头猛的去咬玉怀心右侧那块光洁无瑕的颈部，锋利的虎牙深深刺入玉怀心颈部的血管之中，玉怀心却是软软的歪着脖子，坦然接受他的索取。
直到……
锋刃刺破皮肉，心口的位置血流如注。
只是这样对方似乎还不解恨，又将布满倒刺的利刃在他血肉中反复搅弄，又更深的捅入。
封戟的面色几乎是瞬间变成一片惨白，甚至短暂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心脏鲜血快速流失，意识朦胧间他看到玉怀心睁着浑圆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心口的位置，手上动作还在不断，脸上笑容疯狂扭曲。
只可惜封戟已经没有多余精力去欣赏下去，用尽所有的力气将玉怀心用力甩了出去，快速离开了此地。
封戟的修为极高，力气更是不小，玉怀心被用力甩到石柱之上，石柱顷刻间被砸的断成两截，而他自己则口吐鲜血的昏倒在地，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