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和煦,齐家别墅从外面看,还是一如既让的气派祥和。
二楼尽头最大的房间,窗帘将里面挡死死的,溜不出一丝春光来。
“谁是不开窍的?嗯?”齐海骑在李维宁腰上,边扯人衣服边问:“说,到底谁是不开窍的?”
李维宁眼角带笑,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任由齐海闹他。
齐海将扯下的睡衣大手一扔,像头发情的猛兽,一头扎进李维宁的脖颈儿,连亲带啃。
“你特么坏透了,李维宁。”
齐海之所这么说,是因为早上的那场谈话,拔出萝卜带出泥,齐海发现李维宁的“故意”,多到数不清。
他像头野驴子,李维宁一直钓个胡萝卜在他前头,他还傻缺一样,一蹦三尥蹶子的往人挖好的坑里跳。
齐海愤愤不平,李维宁突然说:“给你操。”
齐海身体一震,猛地抬头,眼眸写满不可置信。
“你认真的?”
李维宁伸手抚摸齐海的侧脸,拇指摩挲着他的嘴角,满脸温柔的说:“嗯,不骗你。”
这可真是稀奇他妈给稀奇开门,稀奇到家了。
面对千载难逢的机会,齐海迅速脱掉了自己上衣,浑身热血沸腾,俯身将人吻住。
齐海先用一记气势汹汹的饶舌深吻,以示震慑,表示自己可当真了。
李维宁回以同样的纠缠,表示自己没开玩笑。齐海大受鼓舞,知道这一炮跑不了了。
现在,他必须拿出看家本事来,不能给李维宁任何喘息和反悔的机会。
他要让人神魂颠倒,大赞齐总活是真好!
李维宁的敏感点齐海一清二楚,他细碎的吮吸,专挑敏感处下手。
“真他娘的能忍。”
齐海想听听李维宁的声音,这人却只是呼吸餍足懒散的起伏。
齐海每到一处就用舌尖原地画圈打卡,标记气味。
终于,李维宁说话了,“齐总属狗的?”
齐海抬手就在李维宁的大腿外侧,狠狠一拍,“你特么才是真狗!”
其实李维宁的魂都快被勾没了,“齐总,你想磨死我?”
“你平时怎么对老子的?”齐海霸气十足道:“今天我百倍奉。”
李维宁两手一摊,任人宰割的样子,“有什么招式齐总尽管招呼,小人受得住。”
齐海撸起袖子,发现没袖子,于是下半身拱了拱,你等着!
齐海今天必须让这个人前人后的两面派,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再说,伺候人有什么难的,谁不会?这么多年,他在下面也特么算有一样学一样,等的就是今天。
“齐总先赏你个开胃菜。”
齐海说完唇便顺着李维宁腹肌的沟壑一路向下,在最私密的地方,流连辗转一会儿后将头埋了进去。
从李维宁的视线看过去,齐海翘着屁股,下犬式,结实的腰身随着嘴上的动作,上下摆动。
李维宁强忍着将人掀翻重新按在身下干的冲动,“齐总,你咬疼我了。”
齐海感觉被鄙视、被小瞧了,可他喉咙堵塞无法说话,只能更加小心些。
李维宁舍不得闭眼,齐海的情状他全数收进眼底,野蛮的男人,把他当成蛋糕在啃。
时间走的很慢,欲望在持续高涨,很快谁都无法再做任何思考。
李维宁按住齐海的后脑勺,催促齐海可以在快点。
齐海喉咙里泄出呜咽,快你妈!他都快憋死了。
“齐海。”
李维宁只感一阵痉挛,即将奔赴顶峰,谁知齐海狠吸了一口后猛然住口,人大口喘着气,直接翻身下床。
“操!”
齐海竟然刹车,床头柜翻套去了,李维宁哭的心都有了。
好一段时间没做,东西在哪他都忘了,齐海一边翻一边说:“多硬一会儿,能憋死你?”
找到了,齐海当即扯开套子,然后两下便脱了裤子,光着腿爬上了床。
李维宁身体本能的一僵,齐海要动真格的了。
齐海重新跪坐就位,却将套子给了李维宁,然后拧开润滑液,囫囵的送进自己后面扩张。
李维宁哑口,“你!”
“你什么?”齐海扭着腰吃力的给自扩张,“老子早晚还是要干你娘的,但不是今天。”
不是今天是哪天?
“闭眼,别看。”
齐海扶着李维宁的擎柱,慢慢往下坐,表情扭曲,一定丑爆了,他不想让李维宁看。
李维宁哪里听得进去,着急道:“小心点。”
“那你倒是扶着点啊!”齐海撑着腿,把握不好力度。
李维宁赶忙上手帮忙,“操,太紧了。”
“折不了,放心。”齐海双腿紧绷着,格外小心,李维宁的玩意,可事关他下半生的幸福,他必然比谁都珍惜。
终于,全部没入。
一时间,呼吸停滞随之开始热烈的翻涌,两具身体像充了电,蓄势待发。
喘息声逐渐弥漫开来,欲眼猩红缠扭在一起。齐海以最羞耻的姿势进攻,用自己的方式操了李维宁。
欲望开闸泄洪般涌出,是连日来的相思苦短,也是十五年的爱意宣言。
齐海每一次发力,都会问个问题,李维宁靠着床头,退无可退,手被烤死在头顶,甘愿做向色欲妥协的囚徒。
“齐总操的你爽不爽?”
“爽、用力,嗯。”
“你是不是爱死齐总了。”
“嗯、只爱你、爱死你啊。”
“齐总要是一辈子不开窍,你怎么办?”
李维宁情迷间挣脱了一只手,一把搂住齐海的腰,让人坐的更深些,压的更紧些。
“那就跟你耗一辈子!”
李维宁开始配合着齐海发力,快感瞬间翻倍,齐海一个没忍住,变了音调,“啊…”
“齐总就这点能耐?”
“滚…你他妈的…啊…”
晨光熹微变成春光乍泄,他们同入天堂共坠深渊。
尽管这人刚才说会陪他耗一辈子,可那时候但凡他再死脑筋点一点,李维宁可能真就扔下他跑了。
齐海在情欲里纵情驰骋,恍惚间久远记忆里,李维宁那张写满失望的脸又浮现了。
“你他妈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
这一问,齐海感觉心口被狠狠重击,没等他缓过神来,李维宁沉声又说:“荀远泡我、你接受不了,那你来啊,你泡我!”
“……”
李维宁说完自己都笑了,他笑自己竟然说出来了,还是以这么傻逼的方式。
齐海怔怔失声,李维宁沉沉呼出一口气:“这么多年了,看着我围着你转,有意思吗?”
“……”
之后便是持续的沉默,李维宁转身离开,齐海脚重千金,一步也挪不开。
之后他们做了好几天陌生人,冷战不至于,但也差不多了。
期间荀远又来了公司两次,都是来接李维宁下班的。
已经好上了吧?齐海想知道,却不敢问,他现在已不知该如何面对李维宁。
李维宁说他不开窍,这话像是刻进了他心窝子里,给他说怕了。
当他撞破李维宁跟男人搞的那一刻,警报就已经拉响了。
他说缓缓,李维宁就避着他、给他时间缓,他却一点没觉得好受,反倒是越发混乱,觉着自己被人冷着了。
他给出的反应,哪里是一个已正常朋友身份该有的反应。
齐海心里虚,心里没底,他要是不虚,就不会搞出这么一出戏来。
李维宁跟谁好他就该大大方方送祝福、随份子,而不是跟个孙子似的,躲在暗处瞎琢磨。
他虽然没跟男的好过,可也是女人堆打过滚的,他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
那叫小心眼,那叫吃醋!
他和李维宁的关系,复杂的像打结的毛线球,疏离不清。
又像是只隔了道窗户纸,一捅就破。
当他安耐不住想捅一捅的时候,却怕自己承受不了捅破的后果。
他对李维宁的依赖、独占欲,早早就超出了朋友兄弟的范畴。
那辆911就他妈是最好的证据,两百多万的证据,他抵赖不得。
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他却没有欣然接受的勇气。
又到周末,齐麟去程小飞家玩两天,平时有齐麟在,好歹面上过得去些,现在就只剩压抑了。
齐海正琢磨着如何开口打破僵局,李维宁就递过来一沓厚厚的牛皮纸袋。
“这个你收着,以后用得上。”
齐海疑惑的接过袋子,打开来看,跟着意外道:“你、什么时候、从哪搞来的这些?”
“从派出所出来第二天。”李维宁没遮掩实话实说,齐海的事,在他这永远拥有优先级。
难道李维宁没去南方,就是在调查姓寇的…是为了他?
齐海心窝热了起来,却还是没能将谢字说出口。
袋子里是寇老三一些见不得人照片,还有包括但不限于包养情人、非法洗钱、肇事逃逸,行贿失信的证据。
“我安排人写了检举信,他城西那块地属于非法所得,很快就会有人介入调查,短期之内,应该没精力搞事情了。”
李维宁言语平静中透着疏离,齐海竟有些失神,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总是会默默的做些事,护着他和齐麟。
“前段时间给齐麟报的格斗课程,他要是适应的还行,就请个专职教练,你也可以跟着练,就当锻炼身体了。”
“嗯,好。”
齐海不晓得李维宁为什么突然跟他交代这些,莫名的有些心慌。
“那辆你开着顺手就留给你,本来也是买给你的,那辆捷达我开走。”
齐海猛的抬头,满脸讶异,什么意思?
“齐海,”李维宁露出释然的笑,“我准备搬家了。”
齐海脑中乍起一阵轰鸣,心脏骤停一般,“搬家?怎么…突然。”
李维宁解释说:“鲁兰了要二胎,高龄产妇,要回老家安胎,之后就顾不上店里了。”
“……”
鲁兰安胎,跟他搬家有必然联系吗?哪怕李维宁说,因为你不跟我搞基,所以我要搬走,齐海都会开口挽留。
可李维宁偏偏不吵不闹,闷声干大事,给了他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李维宁替他作出了选择,难道不应该再逼他一下吗?
“齐麟知道吗?”
“还没跟他说。”
“好,”突然,齐海站了起来,双拳紧握垂在身侧,“那你跟他说,他同意就行,你来去自由我没意见。”
宁静又平凡的早晨,他们不欢而散。
出了家门,齐海感觉胸口塌了一大块…他和李维宁共同垒砌的每一天,也都塌了。
走得好,走了就没那么多破事了。
两个男人不清不楚算什么?既然不算什么,就特么早散早好。
李维宁则久坐了许久,齐海其实一点不傻,而且早就开窍了。
心安理得将他的好都收了,却不舍得给他一点回馈。
这不就在刚刚,齐海在他们的那层窗户纸上,踹出了一个大窟窿来。
不挽留,便是一份体面的…拒绝。
隔天齐海飞去外地的项目组,横跨五省,巡查一圈。
公司上下都传这是要破产了,不然老板为什么突然这么拼?只有齐海自己知道,他是再一次逃了。
齐海走后没多久,李维宁将辞职信提交到了系统,交接大约会在一周之内完成。
期间李维宁带着齐麟去爬了趟山,一大一小用了仨小时登上了山顶。
一览众山小,心里痛快且愉悦。
在山顶歇脚吹风的时候,李维宁跟齐麟说了自己要搬走的事。
齐麟自然受了不小冲击,他问李维宁:“这事您跟我爸说了吗?”
李维宁淡淡的笑了,“他知道,他出差之前,我跟他说了。”
“你是不是要讨老婆,”齐麟眉头还皱着,“所以不方便跟我们住一起了?”
“人小鬼大,懂得还挺多,”李维宁揉了揉齐麟的脑袋,“走,带你去叔的新房看看。”
李维宁说的新房,其实就是宁安私房菜后身,一个老旧小区里的一户一居。
李维宁在找房上没花太多心思,五百一个月租的,房东大爷说押一付三,年付的话每月可以再便宜五十,一年可就六百。
李维宁说他就住半年,并一次性把钱都给了。
大爷又说家里的东西老旧,想扔就扔,回头补齐新的就行。
李维宁说好,但最后只换了床单被罩,之后找了家政过来打扫,等着拎包入住。
齐麟跟他在那睡了一晚,第二天去了店里吃的早饭。
店员看着齐麟,还跟李维宁打趣,宁哥儿子都这么大了啊?
李维宁搂过齐麟,大方道:“嗯,快上初中了。”
齐麟礼貌的跟人打招呼,无论年纪大小,统称叔叔阿姨好。
齐麟打算在齐海回来前,就住这。并暗自琢磨着办法,希望能找到让李维宁在搬回去的法子。
大半个月后,齐海回来了。
他到家之后,齐麟还没放学,家里没什么变化,但就是看着空空荡荡。
齐海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放下行李,直接去了李维宁的房间。
窗帘规整的绑在窗户两侧,被子叠的整齐,床上一丝褶皱都没有,明显很久没人睡过了。
衣柜里也是空空如也,房间充满了冷清的味道,就如李维宁搬进来那天一样。
唯一能证明这间屋子有人住过的证明,就只剩那一张木桌子,一张百元纸币,安静的躺在上面。
一百块钱…齐海愣在那,陷入巨大的茫然。
那是李维宁欠他的,如今还给了他。齐海这才彻底意识到,李维宁离开了。
当晚,齐麟跟他说李维宁搬走有段日子了。齐海装作没大碍的样子,打发齐麟去写作业。
之后一个人跑到阳台抽烟,心里五味杂陈,特不是滋味。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李维宁照常和他联系,三五天微信一次,汇报齐麟的近况。
他以为,他们还有机会在谈谈的。然而李维宁没说搬家的事,是根本不打算谈了。
第二天,齐海浑浑噩噩到了公司,人事经理递交了李维宁的辞呈。
齐海问什么时候提的?经理说是他出差的第二天。
“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宁哥跟您打过招呼了。”
齐海似乎想找一个发泄的理由,可人事经理照章办事,没有任何不妥。
搬家、辞职…齐海心如乱麻,头疼不已,他和李维宁怎么就这样了?
那人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全面彻底的侵入了他的生活。
闯进入了他破马张飞的潦草操蛋日子,接管了他所有的负面情绪,接纳了他所有的缺点。
甚至…包揽了他空窗期的生理发泄。
如今,真的说走就走了。
齐海想如果李维宁没出柜,他也找不到合适的,他们就这样一辈子,也不错。
可李维宁喜欢男人,他若不划清界限,那就是“同流合污”。
他不敢!
此后两个月,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是齐麟。
齐麟每周会去李维宁那住两天,回来之后齐海也不打听,大部分时间都是齐麟主动汇报见闻。
许是赌气,许是别的,齐海却巴不得齐麟再多说点。
这两个月他们爷俩怎么过的,齐海太有感触了。
他努力去替代李维宁在家中的角色,发现只是徒劳。
他做不到按时给儿子做营养早餐,也常常会忘了去学校接孩子,洗衣做饭他样样不行…
家里被他搞得一团糟,却越来越像个老板,公司蒸蒸日上,他却总觉得这日子没劲透了。
有时候早上起来,人还蒙着,会下意识的喊李维宁,帮他放下热水,可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应。
家里顾了阿姨打扫,却没办法打扫李维宁那间,因为齐海给房间上了锁,好像里面关着怪物。
齐麟默默看着这一切,却也无能为力。
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做好自己,少让齐海操心。兼职每周做个小信鸽,小话筒。
还有就是周末,齐海会跟齐麟一起进行格斗训练。
父子俩在竞技锻炼中,增进了情感,训练完,到家之后就又各忙各的了。
筋骨舒展,能睡个好觉了。齐海躺到床上熄了灯,拿出手机随便翻着,李维宁又更新了朋友圈。
照片是一盘老式锅包肉,文案是,好吃。
齐海光看着图就饿了,想吃,没得吃。
自打李维宁走了之后,齐家就没开过火,李维宁的家常菜,成了记忆中的味道。
有时候他会让秘书跨城区定个外卖,齐海一吃却发现根本不是李维宁的手艺。
也对,老板怎么会下厨呢。
齐海恍惚间顺手就点了个赞,谁道点完慌够呛,连忙又取消了。
眼看都快十一点了,人应该早就睡了,应该看不见…没想到转头就收到了消息。
维宁:怎么还不睡?
海阔天空:啊,要睡了。
齐海呼吸吃紧,感觉手都在抖,这都多久了,他们多久没说话了。
齐海措辞想要说点什么,可没等他组织好语言,消息又来了。
维宁:好,晚安。
操,这就完了?三个月了,就这?
海阔天空:嗯,晚安。
齐海唏嘘不已,现如今他们之间说句话,竟都这么费劲了。
话说齐海为什么夜窥李维宁朋友圈,是因为那天他没忍住向齐麟打听,问他有没有什么人总来找李维宁。
齐麟实话实说,有,姓荀,他们还一起吃过饭。
李维宁是不是真扛不住,同意跟人交往了?
打那天齐海就魔怔了,总是半夜窥屏李维宁的朋友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别的蛛丝马迹。
这也成了单身汉夜生活里唯一乐趣和念想。
李维宁也不是每天都发,大约两天一次,且总是在夜里,十分规律。
发的内容基本都是琐碎,像是记录自己的生活点滴,又像是跟谁在汇报。
那天李维宁发了自己打点滴的手,白削修长,血管纹路清晰可见。
齐海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想问人怎么了,临了还是忍住了。很快下面就了评论,齐海一条一条的看。
鲁兰抢在最前头说了句,宁哥,卖惨给谁看啊?
宁哥回复,没卖惨,是真挺惨。
小刘问宁哥你咋了?什么时候回公司看看啊?
齐海盯着屏幕等人回复,隔了一会儿李维宁却只回了个哭脸敷衍了之。
齐海心中难免失落,李维宁身体向来很好,这些年几乎就没挂过水,怎么搬走之后,还娇弱上了。
齐海下了好大一决心,颤颤的给人私发了消息。
海阔天空:感冒了?
维宁:不碍事。
海阔天空:好点了吗?
维宁:嗯。
海阔天空:好。
又是寥寥数句…
以前他们喝着小酒,闲话家常屁话都能扯一宿,现在,嗯、啊,好。
齐海感觉自己病了,社交无能障碍症。
而且到今天,没人提搬家的事,就好像不提,这茬事,就不存在了。
齐海沉沉叹气,还是睡觉吧。
半个月之后,齐麟说他要去看李维宁,问齐海一起不?
这不是齐麟第一次张嘴提议,只不过齐海每次都找理由搪塞拒绝了。
而这次,齐海心一横,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