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想让人发现这个尸块。
但是也不排除凶手有吓唬人的意图。
说不定现在凶手正在某个房间里,正盯着他们这群跳梁小丑暗自发笑呢。
祝聿白返回现场,刘涛已经从保安室回来了。
“头,我刚去查了小区监控。这个角度,能拍到这个垃圾桶以及周围两三百米距离的监控,都坏了。”
“是突然坏了,还是坏了很久了?”祝聿白问道。
“昨天傍晚坏的,保安说还没有来及的找人维修。”
有备而来啊。
“他们这垃圾桶,每天什么时候来人处理?”
刘涛看到有个保洁在不远处站着,便把人喊了过来。
“阿姨,你们这儿垃圾桶每天清理几次?都是什么时候清理?”
保洁阿姨应该是在这里干了很久,脱口而出,“我们这里呀,一天就清理一次,每天晚上九点左右,但是一般不会超过十点。”
“行,知道了,谢谢啊。”刘涛放人离开,又跟祝聿白说,“今天早上六点半发现的尸块,而且当时除了那半截小腿,垃圾桶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祝聿白反问,“按照最晚时间十点,清理完垃圾桶,这个时间往后难道就没有人下来扔垃圾吗?”
刘涛摸了摸后脑勺,面色疑惑,“也可能是太晚了,他们不想下来倒垃圾了,想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下楼顺便把垃圾扔了。”
“好,就算是一个人这么想,这么多住户都是一个想法吗?”祝聿白扫视周围,喃喃道,“我觉得不可能。”
祝聿白拿过车钥匙,“小王把报案人送到哪个医院去了?”
“三院,小王一直在那盯着呢。”刘涛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
祝聿白发动车子准备走,就看见刘涛挂了电话急匆匆地说,“头儿,东区又有报警的,跟这同一情况。”
祝聿白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着眉头,“那边有人过去了吗?”
“丁哥带着人去了。”
“行,你就留在这儿,检验科一旦出了检验报告,立马发给我。”
“好的。”
祝聿白开着车一路狂奔。
在半路上,就收到了刘涛发来的报告。
「女尸,年龄在19-21之间,尸块切口整齐,骨骼没有出现挤压变形的情况,凶器排除斧头和砍刀,应该出现在小型匕首或手术切割刀之间。」
仇杀?
情杀?
还是有别的缘故?
祝聿白带着一团乱麻,默默加快了车速。
方淮早上再次睁眼,已经快八点了。
开幕式快要开始了!!
他根本无暇顾及昨晚的缱绻旖旎,慌乱地收拾自己。
紧赶慢赶,终于在开幕式之前到了展厅。
方淮将展厅里的人扫了个遍,都没有看见想见的那个人。
估计是不会来了。
方淮内心有点儿失落,但仅仅只有一点儿。
他这么忙,没办法来参加也是正常的。
没过一会儿,方淮就看见乔南阳朝自己走来。
他本来想撒腿就跑,但是乔南阳却急匆匆地问,“方淮,你最近看到梁琳了吗?”
方淮停下脚步,一脸疑惑,“没见过,怎么了吗?”
“她不见了,我这三天都没有见到她,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她以前从来不会不接电话的。”乔南阳一脸无措的样子。
“额,你去她家里找了吗?”方淮问道。
“我去找了,她家里人说前天她发消息,说是跟朋友去秋游了,要玩好几天。但是玩归玩,也不可能不接电话啊!”乔南阳握着手机,“你说我要不要报警?”
“有没有可能是手机没有电了?她们可能去了山上,没有可以充电的地方。”
乔南阳摇摇头,“我就是来问问你,要是没看到她就算了,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方淮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隐约感到一阵怪异。
自从那天和梁琳当面对峙过后,方淮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难道是她想不开,寻死了?
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方淮甩甩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里甩出去。
千万别出事。
虽然我们之间有过节,但是我也没有恨你恨到想要你去死。
——
祝聿白一整天把首都跑了个遍。
凶手好像在逗他们玩似的。
东南西北,相同的手法,相同的藏匿地点,扔着鲜血淋淋的四肢。
检验科第一时间就检验了血液,并没有找到能与之匹配的人员。
一时间,首都办事处全体陷入沉默。
杀人分尸,受害者还是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到底是谁才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祝聿白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子,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半晌,祝聿白开口,“去学校问。首都这几所大学你们今天辛苦连夜跑一遍,有没有19-21这个年龄段的女学生,这几天找不到了,一旦有发现,立马报告。”
“那咱们是穿着xx,还是便衣?”小王在角落里问道。
“穿着吧,今天闹这么一出,凶手心里门儿清我们要去找他。”
“收到!”刘涛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冲出去。
首都大学很多,少说也有几十所。
刘涛把人分成两两一对,然后在平板上调出实时地图,“以咱们办事处为中心,调查完一所学校,就在地图上相应位置上标注好,以及标注好自己要去的下一所学校,避免大家可能会同时跑到同一所去。”
刘涛领着小王往离办事处最近的首都大学开去。
门口的保安看见有工作人员来了,连忙出来。
刘涛开门见山,“你们学校最近有没有学生好几天都没有来上课了?”
保安支支吾吾,这个他哪里能知道啊,“咱们学校自由出入,没课的学生经常跑出去玩。”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管不到每个学生头上,难不成每个学生出校门之前,他还得去问问人家去哪儿啊?
不可能的。
乔南阳神思不宁地往外走,在校门口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心里顿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sir,我有个朋友好几天没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