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情关几何>第57章

  鹤弋铁了心要训他,拿着戒尺把封顽煜的屁股又打肿了,任由对方在他怀里承恩泽,最后还要把戒指乖乖交出来给他戴上。

  封顽煜低着头,用肉穴夹住他的肉棒,看不清脸的神色,嘴里却是讨好的语气,“你别不要我。”

  鹤弋奚落他,心里却觉得很有意思,用手揉着封顽煜的肿屁股,“后面有些夹不紧,松了。”

  封顽煜也不怒,只是低声道,“帮我套弄肉棒吧,小鹤。”

  鹤弋用指尖虐他那个龟头,感受着封顽煜夹紧的嫩穴,笑着道,“你说你腿要是不好,以后这里废掉,怎么办?”

  封顽煜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在鹤弋虐完后慢慢塌下身子去,没有再出声。

  鹤弋还真没有注意到爱人神色的变化,只当他是知道自己心意,给他屁股几巴掌后就把人放开了。擦了擦封顽煜身后,把里面的精液也弄出来清理干净后,鹤弋就哄了哄对方,把他抱到另一个软座上系好安全带。

  封顽煜坐在软座上,拽着手中的抱枕,慢慢扯上毛毯盖住身体,又把脸也别到了另一侧。他望着拉上去的机窗,怔怔地望着外面的阳光。他在加拿大待了几年,不舍得花钱回来,飞机只坐过几次。每次都是不能选座,在最烂的位置被各种外国人卡死,十几个小时的航班也不敢出声让其他人挪位置,连洗手间都去不得。

  可是现在又好到哪里去了。后面…疼。封顽煜攥紧拳头,有些吃力地把身子撑了起来几秒,又痛得浑身无力,栽了下去。他的肩头和手臂处都有些发凉,现在是越来越身子不好了。

  封顽煜扭过头去看斜后方休憩着的鹤弋,对方正在看自家公司出的杂志,翻看的样子俨然有大总裁视察的掌控感。注意到他的目光,鹤弋就抬头望了望他。封顽煜害怕,不敢继续对视,指尖颤抖着缩回了头。该睡觉了。

  下了飞机,鹤弋就把他抱到轮椅上固定好,再推着他慢慢走。

  封顽煜怔怔地望着地面,脸上滚烫的伤痕还在一遍又一遍提醒着他如今有多么狼狈。机场外空荡荡的候机区也昭示着…白阿姨对他,不是他期待的那样。

  上轿车的时候,鹤弋把他抱到后座,又系好安全带,从另一侧上了车。他们贴的很近,封顽煜却别扭地不依靠鹤弋的肩膀。他的心里还记着对方说自己是废人的词句,很清楚对方是怎么想的。自己对鹤弋来说…什么都不是。屁股就那么二两肉,他能打烂了让伤口都长痂。期间没有一次上过药关心过,性爱的时候也随性虐打,…他对鹤弋来说,也不过禁脔罢了。

  鹤弋望着他的神色,伸手过来替他理了理领子,低声道,“白阿姨可能有事,你别往心里去。”

  封顽煜浅笑了一声,没有说自己的难过完全只与对方有关。被对方扇肿的脸疼成了这样,他还如何能做到感恩戴德。

  鹤弋望着他,又叹了口气,把人要往怀里搂,被封顽煜很强烈地推开。最后对方一个人表情皱成一团,极为可怜地缩在座位上,因为腿脚疼而整个人钻心彻骨。

  封顽煜不敢迁怒他,只是可怜地低头,手不断地哆嗦着。他扯了个很难看的笑容,想说些什么,就受不住心里的滋味。讨好的话说不出来,看着鹤弋只能觉得格外心酸。对方实在是太爱打他的脸了。以至于他就算想软上几句,也知道说的对方不高兴,脸上又得挨巴掌了。他只是不想挨打。体会过那么多次被拽着头发拎着头颅抓起来扇巴掌,就算父母死了…他也只是想,死得其所。那个男的,合该下地狱的。

  他早些年待鹤弋是真的不好,封顽煜想着。所以他知道,他很清楚现在和对方在一起,自己又没有再有能力反抗,会被虐到什么地步里去。就算鹤弋真的把他打到奄奄一息,…眼睛睁不开的滋味,他也知道。封顽煜苦笑一声,抹了抹眼角的泪。没有被好好爱过的人。

  鹤弋对他的确耐心少了一点。为人忙前顾后地操劳,末了对方还如此反抗,把他心里的情绪都勾上来了。

  下车的时候鹤弋没管封七,带上车门就走。封顽煜害怕地缩在车里。司机是个罗马尼亚人,他根本语言不通,轮椅又在后备车厢里。他心里抽疼,撑着车门一点一点把身体蹭出去,钻心般用脚触了地面。

  没施上力就栽倒了。鹤弋再次转头时,封顽煜极为狼狈地趴在地面上,沾满了灰尘,鼻尖和脸颊都是蹭出来的血。鹤弋走过去把他拽起来,才发现他是用手去护双腿了。他从车后面取下来轮椅打开,把封顽煜抱上去,又替对方擦了擦脸和身上的沙土。封顽煜到最后也没有看他,鹤弋就有些恼了。正准备给他一巴掌,就看到封顽煜嘴角流了些血,整个人低头一声不吭的样子。瞧着,真的有些可怜了。

  封顽煜低着脑袋,任由鹤弋推着自己到了白荷的宾馆。进去后两人在大厅等了等,封顽煜低着头擦了擦脸,把眼泪和血都擦干净,这才敢强扯着笑容看向电梯口。

  白荷一出电梯就瞧见他们两个,误以为站在一旁亭亭玉立的佳公子才是封顽煜,上去就有些自然地开始交谈。过了不一会儿才听到对方有些歉疚地解释,说一旁坐着的才是她继子。她低下头去看,又觉得有些吃惊。脸被掴的这样肿,还不知道是跟谁打架才撕成了这样,心里的印象就不太好。但来的目的是举办葬礼,不和这个继子以后再有往来也是可以的。于是就连加个联系方式的话,也咽回了肚里。

  封顽煜在一旁坐着,自然没有把她一开口就想和鹤弋加微信,到自己却是客套话漏看过去。强颜欢笑着把她应付走,封顽煜就被鹤弋推着去办理住酒店的手续。对方在办理的时候还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打量了他几秒,封顽煜没有吭声。

  那个加拿大裔贵族待他很好,各种酒店恐怕是他旗下的都给他开过贵宾,就算不是,也都看在对方的面子上给了他很高的权限。鹤弋看着自己还未交出护照就已经被晋级的房卡,肯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待会儿不知道还有没有打。他带来的保镖都办了同层附近几个房间的,一共三个,把他们房间的左右和正对面都包括了。

  进电梯的时候,封顽煜就知道要挨打了,瑟缩了一下,脸上那一巴掌就捱了下去。到底是心里更疼一些。他没有吭声,把头低下去,望着电梯地板的花砖。白阿姨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企盼着能和对方关系好一些。趋名逐利的样子…他已经没有前几年那样光鲜。封顽煜撸上袖子,又呼出来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遮住滚烫的脸,低声道。“回去再打。”

  鹤弋嗯了一声。回到房间,就把他扭到酒店的大床上,几乎是整个人摔上去的。封顽煜在床上被扔的弹了一下,艰难地分开腿,像是双手被束缚在身后一样动弹不得。

  鹤弋解了他的皮带,把裤子扒下来,毫不留情地就揍了下去。

  封顽煜痛的声声哀嚎,最后还是敲门声拯救了他。彼时后面的臀腿已是一片血污,就连结痂处的伤痕也被硬生生抽开,更不用说穴口被对方肏肿了的地方。他蜷缩起身子,试图拽一床被子遮盖在自己身上,眼神极为可怜地哀求了鹤弋,对方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鹤弋去开门,封顽煜听到白荷那种谄媚的样子都快哭了,却只是压下难过,用床单蹭了蹭眼睛。他的身体有些颤抖,来源于心脏的疼痛无法缓解。对方说送了点燕窝什么的,还让鹤弋把日程表给她,这几天会安排出来合适的葬礼时间。口中…他封顽煜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过。

  鹤弋刚关上门,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皮带,正准备继续毒打,门又被敲响了。

  封顽煜望着他的神色,试图讨个好卖个乖。鹤弋和他甚至没有对视,对方已经扭头去看门口了。封顽煜就小心翼翼地也望了一眼门口,应该…是白阿姨回来继续送东西吧。

  打开门后,却是鹤戈一溜烟儿地钻进来,没等鹤弋反应就冲进了洗手间。

  鹤弋黑着脸,却还是顾及封顽煜的面子,先把大门关好锁上。他望着那个上厕所都不关门,正在对着马桶射尿的鹤戈,沉着脸开口,“你过来干什么?”

  鹤戈笑了一下,又抖了抖鸟,最后拽了张纸巾擦手。他按了下冲马桶的键,打开水龙头。他边洗边扭头看着鹤弋。“你对他这样,是生怕不会赶跑他么?真当没有其他人觊觎着你的宝贝封封?”

  鹤弋黑着脸,“你是知情的?”

  鹤戈勾起一个有些夸张的笑,“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人对他会有那种肖想。你真把他磨成了零,你看还是不是现在这样毫无对手。”

  水声很吵,封顽煜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能听到鹤弋那边的声音。他说的话有些屈辱,封顽煜心脏疼的受不了,整个人像是被从云端狠狠地扯了下来,砸在地面上裂成了几半。

  鹤戈从洗手间出来时,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他心脏嘭地一跳,本来插科打诨的嘴一瞬间噤了声。

  封顽煜没想到先出来的是弟弟,他抬起胳膊擦了擦脸上的两行清泪,别过身子蜷缩起来去擤鼻涕。他宁可用烂屁股对着洗手间,也不肯再暴露脆弱不堪的一面。

  鹤戈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听了哥哥那种话,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他望着正在收拾行李的鹤弋,出声提醒道,“哥哥你不用去关心爱人的吗?”

  他听着鹤弋接下来的回答就觉得他俩这是真撕了,又瞄了一眼床上蜷缩着的小人,心里很不是滋味。那个人的屁股真被虐惨了。像他哥嘴中的话一样,在床上还不知道多下贱。腰肢应该扭起来也很妩媚的。但是他为什么想象到的不是淫虐对方,而是…觉得他可怜。

  看着鹤弋还要揍人,鹤戈就有些受不了了。“哥,我说,你来参加的是人家人葬礼,你就算是想让他们安息也不能这样吧。”

  鹤弋哧了一声,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威胁道,“你杀人买凶的证据我还没有递上去,现在倒是在装好人了?”

  鹤戈受不了他的占有欲,后退一步喘息着,先扯了床被子盖在封七身上。他用手背蹭了蹭下巴被对方捏住的位置,对着对方怒目而视,“你可以把我送进去。你大可以看看,老爷子的手段对你来说是不是雷厉风行。”他撇过头扫了一眼床上的封顽煜,“我不清楚你们两个今天在闹什么。但是他腿是你弄折的,把人折辱成这样也是你做的,你要是想说自己是在报复之前被人圈进去一整年的事,”他说着话,几乎是嗤笑了出来,“咱们都很清楚,你这种人,就配那一种待遇。哥,你还是别装良善了。”

  伪善者。施暴狂。他们这样的家庭出身,难道不是只能培养出来一种姿态的上位者。不过是,他哥学会了读懂了,如何卧薪尝胆。

  鹤弋懒得和他计较,微微扬起下巴示意他滚出酒店房间,“这是我的家务事。”

  鹤戈嗤笑一声,“确实,是我多管闲事,但今天,我偏要管了。”他俯下身去拽封顽煜的手腕,感受到对方在他怀里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寒战。看来之前训他的那两天,让对方吃的苦头他还牢记在心。

  鹤弋寒着一张脸,手中挥的皮带已经毫不留情地甩了下去,甚至硬砸在鹤戈的脸上,把对方的眼睛以至下巴都抽出来了一整道血痕。鹤戈颧骨处更是被他直接打破了皮,在渗血。

  鹤戈下意识地去摸脸,脸色瞬间就变了。“哥!”

  鹤弋止住手,手腕顿了顿,望着他不再动弹。

  鹤戈知道他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之余,起身去找纱布和绷带。他边忙活还边抱怨,“你就不怕他让我出席个活动,看到我血流不止的样子找你兴师问罪?”他拿着纸巾先捂着伤处,视线不忘瞥一眼床上冷眼旁观着的封顽煜,笑了。他冲着封,咧出洁白的牙齿来,“怎么,担心我?”

  封顽煜冷眼看着,见自己不需要挨打,就小心地缩起身,把腿脚收拢到怀抱里,小心地抱着腿坐在床上。他扯着被子盖住大半个脑袋,心里还是害怕。鹤弋迁怒或者拿他泻火,他都不一定撑得住。也不知道鹤戈是什么状况,破个皮就已经大动干戈,他要是也有这个…是不是就能少挨毒打。

  鹤戈看出来他意思,指了指脸,“凝血功能障碍。别看着觉得好,做过两次大手术,差点没把命丢了。我爸这么宝贝我也是怕我哪天就挂了。”

  封顽煜望着他不断滴着血的脸颊,没吭声。鹤弋也起身去帮忙包扎的时候路过床边,封顽煜吓得心里一跳,怯生生地望了过去。他脸上被扇的巴掌印现在还肿的老高,也打出血了的。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之前流血的嘴角,咽了咽口水。还带着些血气。这才想起来在飞机上下来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他望着正在忙碌的鹤弋,把需求咽回了肚里。

  鹤戈坐那儿无聊,视线又瞥着他,自然注意到他上下滚动一下的喉结,就侧过头望向鹤弋。“我要喝水。”

  “自己倒。”鹤弋没给什么好脸色,帮他包扎好就起身要出门。

  “那你的亲亲爱人要呢?”

  鹤弋听到他的话,扭头看向封顽煜,对方眼神里的东西却陌生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你想喝水吗?”

  封顽煜望着他,定了好几秒,才开口。“想的。”

  鹤弋点了下头,转身去烧开水,又从冰柜里取了瓶矿泉水出来,拧好递给了床上的封顽煜。“先凑合着喝这个。”

  封顽煜只是乖乖接过。他喝了一口水,又伸手去摸大腿根,那几处的神经康复的越好,疼痛感就越强烈,这些天是越来越刺骨地疼了,还时不时扎人。

  “现在有了些知觉是么。”鹤弋望着他,也没再看一旁的鹤戈,坐到床边去给他按摩腿脚。

  封顽煜顺服地由他揉捏,最后小心地枕在对方的侧怀里,脑袋枕着被子和枕头。他有些舒适地打了个哈欠,疲惫感席卷过来就睡去了。

  鹤弋望着床上恬淡的爱人,抬起头看了一样鹤戈。“你的伤势要紧吗?”

  鹤戈摸了摸,“我…待会儿会去医院。你放心。”

  鹤弋就站起身,又从冰柜里摸出了个冰袋出来,直接扣在鹤戈的脸上,把人砸的都有些发懵。“喂,你力道太过了吧。”

  鹤弋不置可否,“休息好了就出去,别误了手术时间。”

  鹤戈叹了口气,“你别打他了。刚才那力道,谁受得住啊。你放他身上,他也得蜕两层皮了。我就当你是无意的吧,哥。”他望着鹤弋,视线又定在他袖口没有撩上去的地方。“我会说是我不小心弄的。”

  鹤弋沉默,等他走了才低下身去收拾行李,挑了几件明天两人要穿的,又取出牙膏牙刷,摆出封顽煜最喜欢的一个狗狗牙杯,和配套的另一只。

  封顽煜睡醒后,恐怕刷完牙洗个澡就要休息了。他一会儿需要忙碌的事情很多,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小憩一下了。

  鹤弋撑着床边坐着,不一会儿也打了个瞌睡。他原本只是坐在床边,不知道怎么就钻进了封顽煜也在的被窝里。午后睡醒时,两人正缩在同一床被窝里贴在一起,他依偎在封顽煜的怀抱里。鹤弋皱着眉翻身,想了想,又回身钻了回去。他打了个哈欠,凑上去吻了吻封顽煜的唇角,疲倦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