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情关几何>第49章

  真动手术的时候鹤弋还是被吼出了手术室,他趔趔趄趄地出了门,碰到他弟弟打趣般的做表情。“哥哥,你还真是关心则乱。怎么,自己动的手不敢认了吗?”

  鹤弋揣着兜,姣好的眉毛轻轻蹙起。“那不是为他准备的。”

  鹤戈望向他,欲言又止,想到原本应该碰那台车的是自己,牙齿就磨了起来。“你想让我变成瘫子?!就他现在那副鬼样吗?你动手之前还真的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啊,活该——”

  他话还没说完,鹤弋就冷冷瞥向了他,鹤戈就乖觉地止住了声。

  “这种程度不会是终身的,但你如果再敢惹我,或者我的丈夫,—————”鹤弋的声音有些冰凉,甚至带了些不计后果的疯狂,“我想你更清楚,我对‘母亲’的态度。对我动手,不会有任何好处。”

  鹤戈呵呵笑了几声,嗓子有些发干。“我可没准备掺合你的家事。”他哥哥不会骨子里也是个疯子吧,还拿他妈威胁他。是,妈是有一点爱耍性子又败家,真要克扣了支出怕不是要把家都炸了。拿妈来威胁还真是…他真没什么办法。

  “那怎么,你敢对他说出真相吗?”

  鹤弋望向鹤戈,只是沉默。让对方真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又会像以前日子一样残忍。

  毒打、甚至是虐待他后面那个屁股,囚禁到铁笼,甚至是拿着烙铁烫他,或者是对他的肉蒂下狠手…感觉都不在话下。

  他喜欢封顽煜对他狠一点,但也会害怕那人心里没个度。

  现在尚且是新婚燕尔,那人容人之度多了不少。但若是十年二十几年后他依然是现在这副不得志的模样,受委屈的,就要变成他自己了。

  做完手术后的几天,封顽煜都只是赖在病床上休息。最后稍微有些精神,就起来勉强试着用脚触地。他能使上一些力气,就觉出臀腿上挨的毒打的可怕之处了。

  鹤弋被他勒令撅着肉蒂在病房里罚站,也只得乖乖照做。他就穿着对方剪裁下极为拙劣的开裆裤,把被玩透的小红逼袒露出来,肉蒂挨上了一记又一记的戒尺。

  封顽煜面无表情地抽着,时不时还极为阴狠地猛甩一下,看着眼前人因为惧怕哆嗦着的肉逼,只是更为狠戾地甩下去,打得对方眼睛都有些泛红了。

  “屁股疼吗?”鹤弋望着他,看着封顽煜坐在病床上的姿势有些别扭,对方虽然腿是耷拉在床侧的,但屁股蹭着床单,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

  “嗯?”封顽煜偏着头,又是一戒尺狠掴了下去,成功抽得意中人耳朵发红,眉目传情般红着眼瞅向他,低声下气地认错。“是我错了…顽煜。”

  “错?你错什么。”封顽煜不以为然地说着,把人揽进怀里,抱在身前开始抽屁股。鹤弋就这样偎在他怀里,乖乖撅着屁股,任打任罚。

  屁股被抽得通红后,鹤弋才咽下一部分愧疚,低声回他。“那辆车…我动过手脚,本来是想害弟弟受伤的。你…你当时会受伤都是因为那个安全气囊。对不起…”

  封顽煜一瞬间表情就沉了下去。鹤弋有些恐惧地噤了声,眼神里都带上了些颤抖。他使劲闭上眼,觉得等待着自己的会是狠踹和毒打。封顽煜的性子他很清楚,对方锱铢必较,这样的错…对方不把他也活生生打死…他下意识地抓紧床单,指尖将薄布挠出几道指痕,身后那个因为开裆裤袒露出来的两半光屁股也微微发着抖,红肿的地方盖过了之前打淤青的伤。

  “你是因为愧疚才想和我成婚的吗?”封顽煜冷着脸开口,没有发火,只是很平静地询问道。

  鹤弋心里惶恐至极,对方若是直接毒打倒也罢了,对他身上最娇嫩的小肚子下手,怎么狠踹猛踢,甚至是把他脸抽得红肿不堪,他都会觉得稍微安心点,可是这样的平静…他真的只觉得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甚至觉得自己活不过几天。回话的语气有些颤抖,鹤弋低声回着话,手差点没把床单抓破。“我没有。”

  封顽煜没说什么,只是没有再打他,松开了手拍了拍鹤弋的屁股,示意他起身换好衣服。

  鹤弋换上衣服后,怯生生地望向他。封顽煜却只是倒向床上,有些无所谓地闭上了眼。他的表情一点波澜都没有,毫无动容,也毫无感情一样。鹤弋就这样望着他那个尴尬的姿势——上半身倒在床上睡了,下半身还歪在床边扭着,也不知道腰会不会疼——起身把他的腿也抬起来放到床上,给他理了理下半身的衣物,又检查了遍身上腿的淤肿和积水,擦了擦身体。“我出去了。”

  怕他觉得碍眼。

  “哦。”封顽煜说完就昏昏睡去,也不知晨昏与朝夕。

  鹤弋出了病房,他那个刚安顿好母亲的弟弟就站在门口望着,挑着眉打趣他。“怎么,他不打你脸的吗?”鹤戈抱着肩,绕着鹤弋走了几圈,看他的腿脚是否不方便,“哥哥的屁股上,是不是带了不少伤?”

  鹤弋没吭声,现在才觉出肉逼上被掴肿的疼来,每一下都犹如酷刑般火燎,被封顽煜玩狠了的地方又疼又痒,想被对方淫虐,又痛得止不住弹跳。

  “我说中了?哥哥,你真的很好懂。”鹤戈笑了一下,就势准备推病房的门,“别怕,我去和他谈谈。”

  鹤弋有些着急,直接喝住了他。“他在睡觉,有什么事跟我说。”

  “跟你说,你确定吗?”鹤戈笑意盈盈,“哥哥爱人的父母,坐的那架航班飞机失事了。”

  鹤弋心脏猛地一跳,心慌感再度涌上心头,他望着鹤戈推开的病房门,整个人溃不成军,几乎没有细想这是在人前,几乎冲上去把鹤戈推搡开了。他向来在除了封顽煜以外的人面前镇定自若,却如今为了对方放下了一切心理设防。

  鹤戈这番推门倒没把封顽煜吵醒,他看着病床上安宁躺着的人儿,倒觉得有几分恍然。对方像是神瑛侍者般俊朗,闭上眼睛又圣洁又彷徨。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碰对方的眼皮,揉捏了遍封顽煜柔软的脸蛋。甚至最后带了些坏心思地伸出手掐住对方的脸,使劲拽了一下。他侧过头望向鹤弋,带着些魔鬼般的坏笑,“哥,我会把他吵醒的”

  鹤弋望着他,又吧视线投向封顽煜,心底酸涩不已。对方醒了听到消息,就该发火了。到时候当着鹤戈的面对自己打骂,他…他该得有多心酸才行。如果把他的脸打肿了…或是牙齿打碎几颗,他…只是鹤戈又找到了好玩的笑料罢了。

  封顽煜的性子烂,发起脾气起来就更甚,这些他在一年里都清楚至极。那人…是真会拽着他的头发打烂他的嘴的,今天…又该会怎样泄怒才…他本就有了一道罪,之后数罪并罚…他的命就该没有了。

  封顽煜被吵醒时,眼神都没抛给鹤弋一个。鹤弋见了,心里就更是难受,眼睛发红地望向病床,却只是跟顽皮的弟弟对上。

  听着对方口中的新闻报道和失事航班号,封七父母带着妹妹前往欧洲旅游的计划表,以及确认死者姓名有封晓晓一词时,鹤弋眼见得封顽煜的情绪有了变化。他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极度恐惧却还是逼迫着自己走到了病床边,做下去安抚对方的情绪。

  他把鹤戈扯开时,对方还极为不情愿,手勾住他的手臂,直接掐在早期对他身上施加的虐待伤痕上,指尖狠狠地咬住那个北斗七星的烫伤口上,疼得鹤弋蹙眉。鹤戈留的永久性伤痕不多,但有的就都是狠的,其中也包括这个。他养了很多年都不能好,一受点轻伤都会又开始溃烂发炎,疼得他厉害,又痒得想去疯狂抓挠。

  封顽煜垂着眼睛,没有看他,等鹤戈最后乖乖出去后,才把视线垂映到鹤弋身上。爱人眼眸里全是恐惧和敬畏,但还有些遮掩不住的担心和牵挂。他浑身发着抖,却还是用手小心翼翼地碰着他。封顽煜愣着,想起对方最近还被他抽得嘴角流血的样子,伸手就去摸鹤弋的嘴角。

  鹤弋害怕地一哆嗦,眼神就更多恐惧了。他望着封顽煜,强迫着自己不要后撤,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身体发抖。封七却只是对着他的脸轻轻摸了摸。鹤弋眼眶有些发红,望着封顽煜又酸涩地低下头。都这样了,他还想在对方身边,图什么呢。真要活活打死才成吗。

  封顽煜没管他怎么想,直接就把人搂进了怀里,不再后顾地放声痛哭。他痛泣着,止不住地难过着,眼泪顺着对方的锁骨一直淌进了胸膛和心脏。他紧紧搂着鹤弋,脆弱得像是一击即碎的贝壳。“小鹤,我什么都没有了。”

  鹤弋愣着,心底数不清的觉得好难过。他伸出手缓缓地搂着封顽煜的背脊,想要捋平。对方是那般骄傲,霸凌的那些年也没见他掉过眼泪,现在,却在自己的怀里哭到泣不成声。他好像从来都只被教育过遇见难事应该挺直脊梁,却没有人告诉他,也有人可以让他依靠。

  小封的家庭是什么样的。鹤弋想着,他只知道—对方好像也没有好好被爱过。

  封顽煜低着头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哭哭啼啼地把这些年的委屈一一诉说,他哭得有些发昏,脑子都有些作痛了,掰着手指一一数着,指着脸低声下气地告诉鹤弋他父亲是如何用鞋底甩到他的脸上。

  鹤弋望着,伸出手温柔地抚着他旧日的伤口。他什么话都没说,封顽煜却好像心田都被浸满了温柔的雨。“小鹤,谢谢你肯爱我。”他最后低声说着,轻轻吻了吻对方的锁骨。

  鹤弋俯身抱他,任由他咬上自己的喉结,甚至舔舐着进行亲吻。

  封顽煜发泄过后,就又沉沉睡去。鹤弋小心地安抚着,在忙碌完一天的工作后,合上电脑就也跟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