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情关几何>第46章

  纵欲无度地倒回病床上,封顽煜就有些真的疲倦了。他食髓知味地不再思考,懒洋洋地闭上眼睛。鹤弋伺候着他下半身,给他擦净后,又换了些药敷上。到头来还是自个动手放心,这些贴身的小事,他都想自己来。前几天还是太忙了。他换洗完这些,又拿了水过来伺候着封顽煜刷牙洗脸,熟念地帮对方端茶倒水。

  鹤弋忙碌完,自己还有事情,弓起身子想从病房里走掉,却不知都被封顽煜尽收眼底。

  封顽煜没思考什么,只是累栽倒了。对方有意让他欺负时他就欺负,不让他碰时他就什么也不动好了。他现在有的掌控度不多,得过且过。

  他认识的很多人都并没有找到这家医院来,封顽煜知道是小鹤有意隐瞒,并且特意不让和他有旧的秦若瑄知道。他也不想让认识的人知道自己是残废,到头来,能信任的只有小鹤一个。可如果是对方想对他动手,他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反拧他的双臂再摁倒在床上,就能让他屈辱地做出任意的姿势。鹤弋如果想打他屁股甚至是操进去…他又能怎么办呢。

  睡醒,封顽煜才知道真正的虐待在这里等着。精神科医师要强行对他话疗。但这也不是个那种有耐心的心理医生,对方不想听他默默叙述,只是可劲儿地输出。封顽煜听到最后已然头痛不已,不想回复对方的任何一个问题。他不想剥开心里的创伤给人看。也不想明白任何道理。

  送走了这位尊神,那边又来了个更坏的。鹤戈笑意盈盈地告诉他,自己劝说哥哥打他。毕竟疼痛感能唤醒一些知觉,把他的屁股也打烂,就肯定能多多少少有些什么触感。封顽煜都来不及骂他,鹤戈已然挥着皮带上来了,抬手就给了他脸上一记狠的。“还敢动我的手下。你杀人越货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惹的是谁。”

  封顽煜的脸一抖,他没能力去反抗,就算是练了再厉害的拳脚功夫,没了力气的支点,又怎么好好出手。

  鹤戈干脆把人从轮椅上扯下来,看着封顽煜只能跪伏在地上。他用脚死死碾着对方的脚趾,直到皮鞋将赤裸的小脚趾踩得淤紫发红,那里肿痛的样子看起来就是极痛,封顽煜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怔怔望着。

  封顽煜很快就被当成小孩子般抱在了腿上,扒光了裤子,狠狠地揍屁股。他那里还有知觉,于是狼狈不堪地耷拉着脑袋,承受着被施虐的痛感。鹤戈狠揍着他,一边笑着,“我好像明白哥哥的意思了,你的屁股,确实很好欺负。”

  随着一记巴掌抽上来,封顽煜的身体都会一激灵,害怕未知的恐惧让他对于能体会到的责打都算是感激。屈辱感弥漫上了心头,可鹤弋也没有给他能随时拨打的电话号码,更没有一直地庇护着他。

  鹤戈揍的手劲儿有些狠,比他抽亲哥的时候收敛的力道不同,他这次是毫无保留的宣泄,所以最后封顽煜的屁股已经是肿胀起来整片的淤青,紫色和红色交错着叠在那个屁股上,惨得让人窒息,每点一下伤处都能叠起青色的淤肿。

  封顽煜到后来,已经有些害怕皮带划破空气的嗖啪声,每一下都会哆嗦着抖屁股。他自大腿根往下的躯体都毫无知觉,动弹不得,只能跪伏在地上挨着毒打。

  鹤戈笑嘻嘻地拖着封顽煜的胳膊,把只能歪倒在地上的人硬生生拖了一路,从医院的休息厅,愣是拖回了病房。封顽煜苟延残喘地蹭着地板,只觉得左胳膊都快被他拽断了。最后偎在病房的沙发边上,小心地拿起上面的电话,拨起鹤弋的电话号码。

  听到小鹤亲口承认是让鹤戈来治自己的时候,封顽煜哑口无言,他想再追问一句是不是让对方收拾自己,却又觉得自取其辱罢了。

  鹤戈等他挂了电话,就啪地把电话扇飞,干脆拧着封顽煜的耳朵要把他拖进洗手间。封顽煜躲着,下半身却根本躲不到哪儿去。最后耳朵也肿痛地烧红起来,整个人只能弓着身子在浴室里缩着。

  鹤戈冷冷觑他,“反正都是个残疾了,不如我———干脆把你打得大小便失禁吧。”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扬了扬拳头,“哥哥此番过后是肯定会恨我,但你要是连那里都管不住,你看他还能容你多久。”

  封顽煜难得第一次又重新体会到了胆怯是什么感觉,他怯生生地望着鹤戈,眸里袒露出一点畏惧的可怜,使劲地摇着头。鹤戈心里被勾得痒痒的。他哥可不会这么望他,封顽煜,你还真是…这种欠操的样子,还真是…,娇美。

  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每一下都痛得封顽煜心肺骤停,他抑制住嗓尖的惨叫,只留下一次又一次的痛苦闷哼。他屁股不断地发抖,却只是招来鹤戈更严重的施虐欲。

  封顽煜能掌控的知觉本就不多,最后屁股被硬生生揍到失去了感觉,看到泄了一地的恶污时整个人就更是目眦欲裂。他听到鹤戈止不住的咯咯笑声时,就连气都没喘上来了。

  鹤弋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傍晚。封顽煜被丢在洗手间扔了一天一夜,整个人受冻只能搓着双臂,最后干巴巴地望着门口。鹤戈一直守着他,就是要他饿肚子,也就是要他不能洗澡。鹤弋聘请的护工也被他好声好气地辞退。封顽煜一个人栽在那个肮脏的浴室里,整个人却几乎有着勾践卧薪尝胆般的气度。

  封顽煜饿着肚子,要看着鹤戈把原本送来给他的饭一一吃掉。他依偎在角落里,视线只能望着对方。鹤弋为他精心挑选的饭菜一共六顿,他只能数着饭的数目来判断时间。肚子饿扁了咕咕叫着,口渴了也连杯水都没得喝。

  鹤弋找了一圈人,推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封顽煜狼狈不堪地缩在里面,后面是一地的恶臭。他还没来得及多想,下意识地开口就是责备,“你以为我还能纵容你多少次。”就看到洗手间里间那个坐在阴影角落里的人笑着起身。鹤戈虽比他矮了一头,气势却是毫不逊色,更有种独特的味道。“哥哥,别来无恙。”

  鹤弋脸冷下来,“是你做的?”他望了一眼下身赤裸着的封顽煜,还没有注意到对方身后的毒打,“先滚出去。”

  鹤戈扯了扯他的衣领,“别这么不高兴嘛,哥哥。我发现,还是你的爱人———更有味道。”

  封顽煜几乎受不了鹤弋向他抛过来的那种刺痛的目光,几乎如芒在背。“我没有和他做!”

  鹤戈舔了舔嘴唇,“的确没有,但是我迟早会让你那个屁股被我玩得唱出花儿来。”

  封顽煜欲死不能,拽起旁边那个沐浴露瓶子就砸了过去,被鹤戈稳稳接住。“我说过没有,在我面前发火,毒打翻倍。”封顽煜肩膀一颤,挨了不止一顿的毒打教会了他规矩,连反抗对方都不敢,只能耳朵颤抖着低声顺服,“我知道了。”

  鹤弋试图抑制着内心的怒火,在鹤戈出门后看到封顽煜身后泄了一地的精污和他身上星星点点的脏点就实在压不住火了,没等封顽煜解释就是蹲下身,啪的一巴掌扇在封顽煜的脸上。“你能不能管住你自己这个贱东西。”

  封顽煜无措,以为等来了爱人就是救赎,却没想到鹤戈的栽赃陷害确实诡计得逞。

  鹤弋拿起喷头,面无表情地开了冷水,直接冲撒在封顽煜身上。

  封顽煜被冷水泼在身上,冲在嘴里,最后有些呛到,艰难地承受着。他的身体都被冷水浇灌了一整遍,最后屁眼也被对方毫不留情地狠狠掰开,直接用花洒对准了冲着尖锐的水流。

  身体冲洗干净后,封顽煜望着身上紧贴着皮肤的病号服,舔了舔嘴唇希望换上新的,看鹤弋那个意思却是不准备帮他。

  好不容易抱出了浴室,鹤弋又给他换上新的一套睡衣,已经是封顽煜低声下气地认错到第三遍的时候了。

  对方的手在停留到他身后那个肿胀不堪的肉臀时又顿了顿,封顽煜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爱人会在这样的伤痕上再施加无数顿的毒打,因为他确确实实的生气了。

  封顽煜被冷水冲洗这么一遍,已经感冒了,被推出浴室后,整个人缩在椅子上还有些发凉。他的屁股挨不住椅子,疼的厉害得紧。

  鹤戈的视线却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封顽煜受不了他那个目光,别过头不想瞧,就被鹤戈又点了点。“你屁股可是真被打失禁了,以后想要排泄还要求着我来,你确定你现在就有资本在我面前傲慢?”看着封顽煜那种怯生生的眼神再次移到他身上时,鹤戈几乎心脏整个都舒服得不得了。

  哥哥…你可真是拥有了一个不得了的玩具啊。

  鹤弋冷冷地望着鹤戈,“滚出去,没听到吗。”他要收拾封顽煜了。

  鹤戈笑着应是,“你别打太狠哦,别像之前挨我的毒打一样泣不成声。”

  封顽煜紧张,大声辩解,“我没有!我没有哭,我——”被鹤弋用极其冰凉的眼神审视了一遍,封顽煜几乎毛骨悚然。

  鹤戈笑着推门出去,走之前又瞄了一眼封顽煜。对方身上带着的恐惧比被他淫虐时还多,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他们两个,…

  封顽煜一口饭没吃,毒打却挨了不下一顿。他缩着身子,在病床上歪着,后面的肉臀已经被打得血流如注。他用双手紧拽着床单,试图不要嘶吼出声,藤杖却还在往下抽。他的心脏喘不过来气,最后被硬生生揍晕。

  再次睡醒,鹤弋正在喂他喝小米粥。原来是第二天早晨。封顽煜怯生生地望着对方,低下头张开了嘴。有些烫。但以前敢用来发火的事情变成了不敢抱怨的事情。封顽煜乖巧喝着,舌头被烫肿了也不敢说。

  鹤弋只喂了他个半饱,就把饭碗放到了一边。封顽煜眼巴巴地望着,肚子还是扁的。

  “把他对你做的事情,都复述一遍。”鹤弋面无表情道。

  封顽煜捡着措辞,小心翼翼地瞅着鹤弋的神色,一五一十地说了。他脸上的巴掌印还生疼,鹤弋却连上药的半个字都没有提过。

  他知道对方的脾性,也知道…鹤弋对他的态度如果是这样半分薄面都不肯留,已经没有在爱他。

  封顽煜本就有些恃强凌弱,不该发火的时候自然不会发火。

  饿着肚子挨罚了一中午,封顽煜干巴巴地抱着数位板,肚子都快扁疯了。他偷摸着掉眼泪,又一个人被反锁在病房内,哪里也去不得了。他要但凡双腿还有知觉,也能翻窗逃跑,现在落了个成为废人的下场,就真真变成对方的禁脔了。

  封顽煜呛了口胃酸,喉咙里有着灼热,嗓尖生疼。他艰难地拿过床头的水杯,用水压下去嗓尖的痛楚。

  他过了几秒,见鹤弋不准备回屋望他,就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掀开,去瞧后面的伤。臀腿交界处就已经没有了知觉,后面却自后腰直到小腿膝盖后侧,都被打烂。

  封顽煜不动声色地把被子又盖上,眼不见心不烦般,眼泪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他伸手去擦,整个人怔了许久。

  挨毒打不算什么,但他这个病人,无外乎就是一日三餐,还有偶尔推出去走走,才能让他觉得生活有些盼头。

  接下来的日子却一直都是他被反锁在门内,只能通过门口那个小狗门送进来流食。封顽煜坐在病床上冷眼望着,看一顿又一顿他没有吃又被送走的餐点。他实在不是耍性子,而是他腿脚尽废,如何从病床歪到门口。

  床头柜被他饿急癔症的时候挠出了三行的划痕,最后还是鹤戈解了病房门,给他端过来一桌的好菜。封顽煜口水都快流下去了,还装作不动声色地瞥着对方,假装质疑着对方是否不怀好意。

  鹤戈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没有,就是,哥哥待你不好,我要趁虚而入而已。”

  封顽煜低着头,一桌子的好菜,和,他已经挨饿受冻了不知道多久,还是活下去重要。

  鹤戈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看封顽煜低头小口小口地吞咽着鱼肉,开始的时候几乎是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他就递了杯水。“别呛到。”

  封顽煜咽了咽水,又小心地对着一旁的蛋羹下筷。他的视线一直小心翼翼地瞄着门口,直觉告诉他,鹤弋看到会掀翻整个桌案,把他囚禁挨饿更久。

  鹤戈笑,“吃完饭休息一会儿,我会帮你后面那个烂屁股上药,好不好?”

  封顽煜低头望着饭菜,末了,摇了摇头。

  鹤戈也没生气,只是望着他吃饭。鹤弋进来的时候看见他在这里几乎是又脑门儿冒火。他弟弟天生和他犯冲。看见床上正在吃饭的封顽煜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许吃了。”

  封顽煜怯生生地抬头,“饿了好多顿了。”

  鹤弋的语气软了下去,他确实嘴硬有两三天不肯咽流食,送进去什么就送出来什么,本来就着急得很。“那你吃慢一点,别呛到。”

  鹤戈咯咯笑了起来,被鹤弋冷冷一瞪。

  封顽煜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吃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淌。还是很多年前的那同一份难过,已经是…不想再看到鹤弋了。

  鹤弋望着他这般可怜,忍不住走到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下。他后面还有挨过封顽煜的毒打,此时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鹤戈用挑逗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哥一番,缩在封顽煜身侧,一副狐假虎威的嘴脸。“封哥,我们让他走,好不好?”他很清楚和封顽煜表现的多密切,对方就会被背地里挨多少毒打,同样的招数不会使得封顽煜对鹤弋发火,但反过来———他哥可不是个能容人的。

  封顽煜不敢应这句话,可是又不敢不回,硬着头皮说了个不字,几乎是如鲠在喉。

  鹤弋是真气着了,他伸出手掐着封顽煜的下巴,死死地亲了上去,咬住对方的嘴巴,几乎连封顽煜口中半咬住的鱼刺都要挑过来了。封顽煜被他亲懵了,最后低头默默吃着鱼尾。

  鹤弋又瞧了瞧桌子,示意鹤戈好不容易突如其来的温柔也只不过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出去,我自己的老公我会好好地哄。”

  鹤戈呛了一口,没想到他哥竟然甘心屈居人下。他…真该死。鹤戈冷冷盯了封顽煜一眼,可是这个人,哪里做得了上面那个。对方露出一个可怜的眼神,他都能想到怎么把对方扒光衣服摁在身下操烂屁眼了。

  真受不了。封顽煜该是属于他的。

  出了门,鹤戈在关上门的前一秒就听到了巴掌扇在脸上的声音。清脆响亮,甚至扇完了还有他哥那种训诫般的清冷孤傲的音色。“知道错了没有?”

  鹤戈心里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