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胖厨师一出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一名店小二,踮脚在胖厨师耳畔说了些什么,那胖厨师猛得看向林修砚四人所在的桌子,一脸的凶神恶煞。

  “就你这小白脸,也敢来我聚福楼造谣生事?!”胖厨师虽然吨位在哪里,但速度一点儿都不落下,几个健步就冲到鸠山志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哪只,鸠山志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过身去看向那群食客。

  “众位朋友,要判断酒楼的鱼菜,用的是活鱼还是死鱼做的,能用四个方法。

  第一种,我们可以从鱼眼辨别,露眼睛就是活的,若眼睛有黄膜或眼睛是凹下去就是死鱼。

  第二种,从鱼头辨别,如果做出来鱼头脱离鱼身的话,这样的鱼一定是死的了,活鱼做出来的鱼菜,鱼身和鱼头是不会分开的。

  第三种,观察鱼外观的鱼皮、鱼肉,若有弹性就是新鲜的,反之则为不新鲜。

  第四种,品尝其味,活鱼做出的鱼菜,鱼肉鲜嫩,有弹性,入口即化,即使只是简单的烧法,味道都不会太差,但如果鱼菜所选用的鱼不够新鲜,这样的鱼肉吃起来发木,没有弹性,而且入口有渣。”

  说着,鸠山志就用筷子拨动桌子上的红烧鱼,给众人展示了他所说的前三点。

  众人见鸠山志说的头头是道,便信了七八分,看着这架势,胖厨师脸色越发黑沉,却在众目之下不敢对鸠山志做出什么。

  接着,鸠山志又继续道:“这家酒楼在烧制红烧鱼时,特意多放了盐糖和辣椒,试图以偏重的口味来遮掩死鱼的腥臭味。

  聚福楼号称全蓟城最好的酒楼,大家都是奔着这个名头,花了高价钱来聚福楼吃饭消费的,然而聚福楼却以次充好,竟然做出用死鱼来坑骗我们这些消费者的勾当。

  大家说这能忍吗?!”

  “对,不能忍!”众人纷纷附和,怒火中烧,眼见着就要抄起凳子砸店了。

  胖厨师鼻尖大汗直冒,颇有些恼羞成怒,“你这小白脸,还挺会造谣生事、煽风点火的,大家都别被他骗了,我们聚福楼百年口碑在此,向来都是用良心做菜,断不会做出此事。

  这小白脸定是其他酒楼,派过来上门找茬的!”

  胖厨师的话,让那些食客冷静了不少,怒气也消退下来。

  也对哦,他们在聚福楼吃了这么多年,聚福楼的口碑他们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仅仅凭那小子的三言两语,他们凭什么相信这小子?

  胖厨师见安抚住了众人,胆子便大了起来,一脸怒火的看着鸠山志,直接伸手揪住了鸠山志的衣领:“就你这小白脸也想上门找茬,也不看你胖爷爷是谁,你胖爷我纵横江湖时,你爹娘估计都还在玩泥巴吧!”

  第一次有人敢揪他的衣领,敢对他如此大不敬,鸠山志顿时就火了,“大胆刁民!你胆敢如此对待本皇......”

  “这位壮士,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就在这时,林修砚出手将鸠山志到嘴边给堵了回去,伸手捏住那胖厨师揪住鸠山志衣领的拳头。

  一系列动作都看起来风轻云淡,林修砚的声音也很平和,然而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人没有抗拒之力,胖厨师颤抖的胳膊和咯咯作响的手骨,正显示着林修砚的手劲儿。

  林修砚将抓着胖厨师的手放开,继续道:“我这位兄弟在吃食上向来很挑剔,还勿见怪,之前的一切都是误会,我们也已经吃好了,这就走。”

  说着,他便准备掏钱离开。

  林修砚装着将手伸进袖中,实则是从储物戒中取出钱袋,然而,林修砚在用神识扫荡一番储物戒里的东西后,整个人僵在原地。

  糟了,他在出门前,忘了用灵石换取金银了。

  “怎么,出门没带钱袋?”

  虽然畏惧林修砚,但见众目睽睽之下林修砚不敢乱来,那胖厨师就有底气叫杠,甚至倒打一耙了,“众位乡亲们,你们看看啊,这四个人当众挑事,无事生非,就是想找吃东西不给钱的借口,来我们聚福楼吃霸王餐啊!”

  一时间,场面风向急剧扭转,鸠山志四人变得人人唾弃。

  鸠山志气的掏出灵石,甩在桌子上,“你们这些乡下人没见过吧,这是灵石,我们有钱,我们不是来吃霸王餐的!”

  哪只,那胖厨师直接捡起桌子上的灵石,将之扔出门外:“什么狗屁灵石我没听说过,就几块破石头,还能当钱使?

  今日就当胖爷行善积德,放过你们一次,胆敢再来我们聚福楼闹事,我们可要叫官差了!”

  卷2:第二百一十三章 国师花熙微

  聚福楼的店小二们同仇敌忾,一拥而上,将四人赶出了大门。

  “滚~!”

  鸠山志气得不能自己,都差点对这些凡人动手了,然而他又想起这次历练限制中就有“不得对凡人使用法术”一项,硬生生的制止住了那份想要动手的冲动。

  “大胆刁民,竟敢如此对本皇子,也不怕我叫父皇砍了你们的脑袋......”

  被店小二推到在地的鸠山志,自言自语的喃喃,他感觉自己背后被什么东西给硌到了,伸出手朝背后一抓,便抓到了一大把的彩布。

  鸠山志从地上爬起来,往背后一看,一个三岁大的小孩正坐再鹅笼里,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冲着他扬起天真无邪的笑容。

  “哥哥,布布,手里布布,好看~”

  小孩伸着肉手,一手抓着笼子的铁棍,另一只手使劲儿的往外伸着。

  “这小孩怎么关在笼子里?”

  鸠山志一脸疑惑,随即他仿佛想到什么,猛然抬起头看向大街两侧的其他笼子,“莫非这些笼子里装的,全是......”

  鸠山志被自己的猜想,给震惊到了。

  林修砚看着那笼子里的小孩,心底有了猜测,眯着眼睛开口道:“看来,我们历练的任务就跟这有关了......”

  还没等林修砚话落,几个官差上前来,直接躲过鸠山志手中的彩布把鸠山志推开:“干什么啊,干什么啊,你小子给我滚远一点,不然告你妨碍公务啊!”

  一天之内,三番两次被人推搡,鸠山志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取出身份令牌甩到那人脸上:“大胆!见了本皇子还不下跪,等我回了京城,得让父皇好好治治你们这大不敬之罪。

  你们郡守大人在哪?叫他出来见我!”

  几名官差查看了鸠山志的身份令牌,几人面面相觑,互相使了眼色,又向周围其他守着鹅笼的官差打了个手势,一大群人手持武器朝着四人包抄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