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空荡荡只剩袋子的香囊,鸠山志整张脸都沉了下来,随即咬着嘴皮死拽着香囊,“......这是我娘去世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见鸠山志这幅模样,闻尘又慌又愧疚。
“你说你怎么赔我?”鸠山志猛得抓住闻尘的衣领,盯着闻尘的眼睛咄咄逼人道。
一条紫红色的小蛇从闻尘衣领中爬出来,爬上了鸠山志的手背,刚才还盛气凌人气势汹汹的鸠山志,瞬间瞳孔一缩,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甩飞烛鳞后惊恐的高声尖叫。
“有蛇,啊~!”
鸠山志蹲在地上抱住脑袋,盯着闻尘脚边的烛鳞瑟瑟发抖,额头上全是虚汗。
其实,也不怪鸠山志如此怕蛇,皇家子弟多磨难,宫斗什么的给人留下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鸠山志的母亲还活着时,是乾州国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他自小便受尽皇帝的疼爱,这对母子遭到后宫三千佳丽的嫉妒,惹得不少人眼红。
从小到大鸠山志没少被他那三千后妈算计谋害,有几次还差点因此丧命,在他十岁时,冷宫中一个妒妇派人在他的寝宫内床上被窝里,放了毒蛇咬伤了他。
那毒蛇剧毒无比,几乎无药可解,鸠山志的母亲是修为浅薄的修行者,想了一个法子将蛇毒转移到自己身上,鸠山志才得以活了下来。
然而,鸠山志的母亲却因此命丧黄泉,在几个月后消香玉陨。
这件事成了鸠山志心头永远挥之不去的遗憾和愤恨,而各种蛇类也成了鸠山志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即便是后来,他亲手弄死了那个妒妇,也改变不了他失去母亲的事实了。
看着向自己爬来的烛鳞,鸠山志眼前一黑直接倒地,不醒人世。
“晕了?”烛鳞停下脚步,有些懵逼,随后转头看向闻尘。
它有那么可怕吗?
“鸠山师兄!”
闻尘急忙把鸠山志从地上扶起来,摇了摇鸠山志的脑袋,却依旧不见其醒过来,只好将其背回凌霄峰求助玄臻。
“师尊,他怎么了?”闻尘看着躺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鸠山志,焦急问道。
“无碍,只是受惊过度。”
玄臻将被子给鸠山志捂好,要知道这凌霄峰上气温极低,即便是修士,第一次来也很难经受的得住这份寒冷。
玄臻和闻尘几人,在凌霄峰上待久了,自然习惯这个气温,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都怪我。”闻尘自责的拍了拍脑袋,“明明鸠山师兄前几天就说过,他怕蛇,我还将烛鳞带在身上。”
盘在闻尘肩膀上的烛鳞,嘴角微抽。
有修士被烛鳞吓昏过去了,听到消息的肖花花眼前一亮,便匆匆赶了过来。
当然不是为了过来安慰人的,而是前来看热闹的,肖花花很好奇,能被一条小蛇吓晕的修士究竟长什么样子。
鸠山志伸手揉了揉胀痛的脑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与一个长相可爱,穿衣风格奇特的少女对视而上。
“二师兄,他醒了!”
见鸠山志醒来,肖花花欣喜的高声朝着门外大喊,这声音之大,差点没把鸠山志再次给震晕过去。
“......我这是,在哪儿?”鸠山志揉了揉耳朵,坐起身来看着屋内的环境。
“凌霄殿。”肖花花恢复正常声音,给鸠山志解释道,“你昨天下午,被我二师兄的契约兽,也就是那条小蛇给吓晕了过去。”
肖花花不说还好,这样一说,鸠山志整个人尴尬到了极点。
卷2:第二百一十章 历练任务
对于闻尘捡回来的这个队友,肖花花简直殷勤到了极点,不仅将玄臻给她做的小鱼干和牛肉干分给鸠山志,还热情的将鸠山志扣留在凌霄峰不让鸠山志回去。
而鸠山志的师尊凌渡真人,因为徒弟很久没回去,以为徒弟遭到绑架而急坏了。
最后,凌渡真人听闻紫霄宗最近在凌霄峰上做过任务的外门弟子所言,才亲自找到凌霄峰上,把鸠山志领了回去。
1月30日很快就到了,执事堂门口人山人海。
“啧啧,今年这么多人啊,比往年历练的弟子多了一倍有余,看来这几年紫霄宗的招新工作很有成绩啊。”一名身穿执事堂长老服的金丹真人,站在执事堂门口感慨道。
“可不是吗,五年前紫霄宗百年一度的收徒大典,玄臻真一放出命定弟子出现的话,无数青年俊杰便前来紫霄宗登紫云梯,虽然很多怀着成为玄臻真一徒弟目的的年轻人没被选中,其中一部分直接返乡去了,但还是有很多弟子留在了紫霄宗。”一名长老附和。
“四年前,紫霄宗十年一度的招新,玄臻真一在五柳镇上走了一圈,便有无数弟子抢着要进紫霄宗......”
“百年一次的宗门大会,玄臻真一为我们紫霄宗力挽狂澜后,无数没有参加宗门势力的金丹真人和元婴真君,带着一帮徒子徒孙加入紫霄宗......”
“这些散修的加入,使得紫霄宗的人数又急剧增长......”
还没到抽任务的时间,执事堂几名长老站在门口看着比往常多出一倍的历练弟子,闲来无事的唠嗑感慨,深刻认识到了偶像的魅力。
执事堂前,无数炼气筑基弟子正在焦急排队,林修砚代表着他们的四人小队,也同其他人一样早早的来到执事堂等候。
巳时一到,执事堂门口大开,众弟子们顾不得矜持,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队形,一涌而入。
“慢点,都给我慢点!一群小兔崽子。”
几名长老在门口尽量维持着秩序,但还是敌不过弟子们的热情前扑。
人群中,一名身着淡紫色长袍,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年轻人,所到之处自动形成真空,行人退避三舍,极为轻松的就拿到了一个任务纸条。
林修砚抓着那根纸条,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其打开,他面色淡然的转过身,向着执事堂门口走去。
两侧的拥挤人群,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推开,在他身前自动清理出一条宽一米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