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回报和酬劳,我也会帮助林小友寻找开发血脉和天赋的方法,并将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林小友......我知道这点筹码有些不够,林小友若有吩咐,药某定不容辞。”

  他现在手头最大的筹码,就是竹海书楼中那些记载雪族秘辛的上古典籍了。

  林修砚:“第二件事,是什么?”

  药不是心头一喜,继续道:“唯有雪族之人的血液,才能使药灵冰蚕进化,产出药效更好的药灵冰露......第二件事,我希望林小友能出一点血液,喂养一下药灵冰蚕,好用药灵冰露医救我那徒儿的兄长。”

  闻言,林修砚沉默一瞬,随即道:“好。”

  林修砚虽然不屑药不是知道的东西,他很喜欢自己探求秘密......但如果是救摩罗的兄长,他想,这件事还是可以答应的。

  药不是欣喜若狂:“药某在这里,再次谢过林小友了,只要是林小友想了解药某又知道的,药某定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完,药不是递给林修砚一根银针,然后将药灵冰蚕装进药鼎之中,送到林修砚身前。

  林修砚接过银针,扎破手指伸向药鼎,药灵冰蚕闻见林修砚手指上的血液气味,瞬间就扑了上去,抱着林修砚手指一阵吸吮。

  喝了不到三滴血,药灵冰蚕莹白的身体便开始泛着血红,药灵冰蚕摇摇晃晃的从林修砚手指上坠落,摊在药鼎里呼呼大睡起来。

  药不是将药鼎放回桌案之上,用玉简将药鼎口盖住,做完这一切后看向林修砚。

  “还请林小友在接下来几日,每日下午能够到医谷来喂药灵冰蚕血液......切记,莫要让玄臻真一知道此事,还请林小友将你师傅支开。”

  倒不是药不是信不过玄臻,而是这件事涉及雪族和圣医一脉的秘辛,牵扯太多东西,最好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

  更何况,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秘密有时候会成为催命符。

  “知道了。”林修砚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我希望,知道更多有关七星灯的东西,以及棺材上的那些文字所代表的含义。”

  说完,林修砚便走出了书屋,找到被梅常青带着在药谷里四处闲逛的玄臻,乘着雪椛离开了药谷。

  当玄臻和林修砚回到缙云城林府时,刚好赶上晚饭。

  修士一旦结丹便可以做到辟谷,由灵力补充体力,不用再继续用饭,但林府主人中还有两个凡人,因此,林府的每日三餐都没有落下过,还格外丰盛。

  林锴林阳两兄弟,也跟着成涴母子规规矩矩的用饭,饭桌上六人团坐,意外温馨和谐,饭菜都香了不少。

  如果把墙上那副大大的“龘”字横幅去掉,林某人应该会更加满意。

  “母亲,十三天后就是外公的六十大寿了,我们什么时候回鄱阳城啊?”林函一边吃着饭,一边想着为外公准备什么礼物。

  “成远想外公了啊,还早着呢,等过些天再回去吧。”成涴摸了摸林函的脑袋,一脸微笑道。

  成涴话一落,林修砚放下筷子,很是认真严肃的开口道,“也不早了,二叔平时忙着码头的活,应该很少有时间陪二婶回娘家吧。

  依修砚所见,最近刚好赶上寒季,码头的活暂时停下,二叔正好可以陪着二婶和成远回鄱阳城多待些时间。”

  正在扒饭林阳闻言,点了点头,“修砚说的在理儿,涴儿,明天我就带着你和成远回去看岳父和岳母。

  他们两年纪也大了,此次前去正好可以在鄱阳城多待几天,顺便收拾一下家具行礼,将岳父岳母接到缙云城来住,放在眼前也好尽尽孝道。”

  成涴笑着点了点头,柔情蜜意道:“都听你的。”

  林阳又看向林锴,一脸抱歉道:“大哥,那我们走后,你慢慢忙活钱庄的生意,等过段时间我就回来帮你。”

  “去吧去吧,也该好好陪弟媳回一趟娘家了,钱庄的事我一个人忙得过来。”林锴一脸笑容,毫不在意的打发着三人。

  一顿饭结束后,几人各自回了住的院子。

  林修砚坐在被重新改造过的崇梅院中,被四周的泼墨紫牡丹包围,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北斗七星,在夜色笼罩之下看不清其神色。

  “大晚上还不睡觉,是在想什么了?”玄臻从其走来,将手搭在林修砚的肩膀上。

  正坐在地上抬头看星星的林修砚,在玄臻走过来之后,眼前的风景便从星空,变成了玄臻的脸。

  林修砚一晃神,鬼使神差的开口问道:“师尊,你喜欢神,还是喜欢魔?”

  ------题外话------

  天机镜(昆仑镜)虽然能够护体,但也抵不过自伤,而且在遇到一些特殊情况时,比如有比天机镜更厉害的存在,没有伤人之意的伤害(世外雪源大门取血验明身份)......护体作用会消失。

  如果敌人实力太过强大,护体作用虽然不会消失,但会削弱。

  卷2:第一百八十章 不完整的故事

  这个问题,还真让玄臻思索了好一阵子。

  这孩子,不会是最近看神魔传故事,看魔怔了吧,怎么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作为一个合格的师尊,应该回答徒弟所有的疑惑,不过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啊。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在玄臻思有所得准备开口时,林修砚已经沉着一张脸离开了。

  看上去,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大徒弟怎么又在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生气?

  回房间的玄臻,本来想开口问林修砚生气的原因,毕竟有什么问题,最好还是当面说出当面商讨解决,憋在心里或任由其发展,都会慢慢积累成更大的问题。

  然而,林修砚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根本看不出前几分钟还阴沉着脸生气的半点痕迹。

  玄臻收回来到嘴边的疑问,带着这个疑问躺在床上,就在当天晚上,玄臻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面全是林修砚各种生气的模样,到最后,黑化的林修砚终于走上了小说中的那条不归路......

  第二天一大早,在林锴几人的目送下,林阳带着媳妇和儿子坐上马车,车轮骨碌碌的响着,马车缓缓的驾驶远去。

  林锴望着三人离开,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叹息一声,“龘儿,玄臻真一,阿阳他们去鄱阳城了,我又忙着钱庄的生意,家里也就没人了,你们......”

  “父亲说的是,我和师尊在缙云城已经待了一个多月,也是时候回西境了。”林修砚直接面无表情的接话,说到这里一顿,接着他又继续道,“五天之后的黄昏,我们便启程回西境。”

  林锴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林修砚的肩膀:“龘儿,你都这么大了,也过了任性的年纪.....去了西境,改一改你那臭脾气,认真修炼,好好的听玄臻真一的话......好好照顾自己。”

  这对父子,仿佛在一瞬间达成了什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