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踉跄,玄臻直接抱着夏侯翎跌进林修砚怀里,林修砚顺手将两人接住,看上去就像搂在怀里。

  “......”

  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玄臻有些尴尬,站直了身体抱紧夏侯翎退后两步。

  感受着手心怀里残余温度的林修砚,眼底一黯。

  将夏侯翎小朋友放在床上,玄臻脱下外套穿上纯白丝绸做的中衣从屏风中出来,便发现林修砚已经浑身衣服脱好换上一身淡紫色的中衣,躺在他的床上。

  “师尊看着做什么,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林修砚凤眼眯着,声音散漫而慵懒的开口,还带着点儿尾音。

  玄臻吞了口口水,乖乖上了床,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夏侯翎小朋友的话,打断了玄臻的思路,“玄臻哥哥,小翎很困很困了,睡觉吧。”

  说着,夏侯翎还打了一个呵欠。

  夏侯翎躺在玄臻和林修砚中间,闭上了眼睛,熄灯,万籁俱寂,唯有浅浅的呼吸声越来越绵长。

  待两人彻底睡着了,林修砚才睁开眼睛,利落地抓起熟睡的夏侯翎丢到床边去,自己占了夏侯翎小朋友之前的位置,挤到玄臻身前与玄臻面对面侧躺,抓起玄臻的一只手臂放在自己腰间。

  嗯,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夏侯翎迷迷糊糊的醒来便发现自己睡在床边,那个姓林的狠人居然占据了他的位置,而他和媳妇却隔得那么远。

  还没等夏侯翎表达不满,林修砚猛得睁开眼睛,一记阴沉视线便给小屁孩甩了过去。

  夏侯翎:是个狼人,比狠人多一点......惹不起。

  随即,林修砚提起夏侯翎,将其丢给夏侯府丫鬟洗漱一番后,便又提着夏侯翎进了昨天疏导筋脉的屋子。

  在哀嚎声响起之前,又一个隔音大阵笼罩下来。

  而另一边,等玄臻睡醒后,便已经日上三竿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接着昨天晚上林修砚和夏侯翎还没有来时的想法,玄臻又开始思索怎么解决夏侯翎体质的问题。

  而这一想,便是三天。

  三天后,把自己关了三天的玄臻终于从小黑屋中出来,手中抱着一叠各种设想的图纸,以及灵感记录。

  夏侯翎的体质问题,他虽然不能彻底解决,但却有办法压制了!

  但是,他现在需要一点儿材料,却不知道需要的材料究竟具体是什么,他得出门亲自寻找一番。

  “夏侯兄,我和修砚想搬出去住,有没有灵气比较浓郁,环境比较清幽安静的地方?”

  夏侯渊有些意外,“玄兄,是我招待不周吗?”

  “不是。”玄臻摇摇头,声音冷清道,“要做一项研究,需要到外面去弄点材料......”

  “需要什么,直接给我说一声就好了,玄兄还是留在夏侯府吧。”夏侯渊笑着挽留。

  玄兄真是他的贵人,玄兄的徒弟也是他的贵人,师徒两这些天在夏侯府,他可清净了不少,还有时间带着夫人出去看百花节。

  “我自己现在都还不清楚需要什么,更何况研究有风险......”玄臻想起了他被毁了两次的凌霄殿,顿了顿才继续道,“为了夏侯府的安全,夏侯兄还是帮忙找一个人烟稀少的住的地方吧。”

  夏侯渊拗不过玄臻,只好派手下去昭安城寻找住处,当天下午,玄臻和林修砚便搬了出去,由林修砚每天早上回夏侯府给夏侯翎疏导筋脉。

  “玄臻哥哥,我会每天来找你们的。”

  夏侯翎恋恋不舍的想要抱抱玄臻,却在一旁那个狼人的注视下,只得及时止住。

  夏侯渊给玄臻他们找的客栈,其实就在不远的昭安城北,这间客栈让玄臻满意的不仅是它很安静,还有它的安全性,外面布有阵法,想要闯进来的人会触及院中的大阵,然后会给客栈里的人示警。

  而大院里面也有阵法,修士即便是想要在房间里玩爆破,都不会影响到外面,可以说修建这客栈的阵法大师,很是厉害了。

  黄昏时候,玄臻出门准备到昭安城修士所聚集的交易坊市去,看看能不能寻到合适的材料,逛了一圈却失望而归。

  在玄臻经过一处小巷子是,一只带血手从拐弯的墙壁后面伸出来,抓住了玄臻的脚腕。

  “救我——”

  ------题外话------

  史诗级灾难大片,将于明天在各个学校上演,各位保重。

  卷1:第五十一章 又一个反派

  救,还是不救呢?

  玄臻低头看着这个死死抓着他脚腕不放手的人,这是一名看起来极为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身黑中扬赤的玄衣,衣服和脸上满是血污,看不出长什么样子,浑身充斥着市井流氓气息,模样看起来极为狼狈。

  这感觉真熟悉啊......

  这个年轻男子修为可不低,玄臻利用等级优势大致感受了一下,这人居然有金丹巅峰的修为。

  此刻,年轻男子已经昏迷,玄臻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扶起身来背在背上,将人背回了所住的客栈。

  等方长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脑袋里混沌了几秒钟,接着昨日之事便浮现脑海,他先是屠了北域云岚山庄过半的修士弟子,然后又抢了的镇山之宝化婴果,惊醒了云岚山庄闭关的元婴长老,被那人追杀至这昭安城,负伤逃走后他好像抓到了一个什么人......

  彻底清醒之后,方长坐起身来才看清周围景象,这是一间极为清幽雅静的房间,除了床和桌椅外,还有着一扇巨大的屏风,屏风上画着花鸟虫鱼,盎然生趣。

  空荡荡的房间里,桌上的熏香袅袅直上,显然房间的主人并没有在。

  方长低头看了看身上干净得刺眼的白衣,琢磨着这衣服是救他那人给他换上的,感觉心口一阵刺痛,方长伸手捂了捂,被夺走镇山之宝,那老家伙也是下手够狠,那一掌差点把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