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只能跟哥哥睡。”

  磁性沙哑的声音, 沉醉在温柔的夜色与晚风里。

  沈惊熠本就无从抵抗霍随近距离的低音诱惑,此刻再添一枚“同居”重磅炸弹,顿时撩得他面红心跳不止, 不免难以自持地脑补出了一幕幕几乎不堪入目的涩涩画面。

  啊啊啊啊啊打住打住!

  沈惊熠目光灼灼地望着霍随,晦暗的灯光下, 一双艳丽的眼睛, 依旧亮得惊心。他万万没想到,拍外景戏居然还会天降横福!!嘤嘤嘤幸福来的也太快太猛烈了叭啊啊啊啊!

  他喉结矜持地滚动下:“好, 只跟哥哥睡!”

  今夜就以身相许都行啊啊啊啊!

  霍随被小朋友直白地看着, 胸口翻滚的醋意渐而平息,转而又心痒得紧。

  他原本一直以为,被人满含欲-望的眼睛直视, 既脏且恶心,他唯恐避之不及;可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恍然明白,他厌恶的并未欲-望本身,而是“不问自取”式地觊觎他的人。

  换句话讲, 当对面的人, 换作是与他两情相悦的小朋友时, 不论小朋友的欲望有多浓烈炽热, 他都可以欣然接受, 且恨不得立刻回应。

  于是,霍随沉默地牵过沈惊熠的手,大步往他的帐篷走去。

  沈惊熠轻呼:“……哥哥,箱子很重的, 你慢点走。”

  他只带了一个大号行李箱, 衣服生活用品全塞里面了, 推着就挺吃力,别说拎起来走了。

  霍随却说:“不重,挺轻的。”

  “???”沈惊熠一听,不由怀疑拿错行李箱了,可他勾着脖子看了眼,是他的呀。

  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他伸长手臂绕过霍随的后背,在他拎行李的那只胳膊上,摸了一把……两把、三把好几把。

  包裹在衬衫之下的肌肉,凸起紧绷且硬实如铁,据手感和弧线判断,绝对漂亮性感极了!

  可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霍随从不炫耀身材,因而麦穗画的福利图,全靠脑补;涩气向视频,其实也仅仅是胸口微露+电影片段里的喘-息而已,“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更是麦穗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

  从没有人亲眼见过霍随真正的半衤果体。

  沈惊熠想到今天要什么了。

  “小朋友,别乱-摸。”霍随沉声道:“否则,后果自负。”

  沈惊熠低笑:“会有什么后果?”

  “你再试试就知道。”

  沈惊熠听到“威胁”,却不肯老老实实地收回手,试试就试试。

  霍随眯起眸子:“小朋友,胆子大了。”

  沈惊熠“恃宠而骄”道:“嗯,哥哥惯的。”

  霍随不再言语,那股挠心挠肺的痒意,愈发变本加厉了些。

  他们渐渐避开人群,走到一棵合抱粗的大树底下,霍随放下行李,便迫不及待似地托住沈惊熠的后脑勺,狠狠地压下了唇-舌。

  肆意宣泄着压抑许久的渴望。

  每一下吮-咬,都在倾诉着极致的欢喜。

  沈惊熠被这突如其来的激-吻,惊愣了几秒,只觉脑袋“嗡”地一响,鞭炮烟火齐鸣,心里甚至来不及疯狂尖叫,就本能地松开了牙关。

  热血翻涌,心跳在耳膜震颤,纠缠的气息在彼此之间升温,暧-昧的声色在这一方天地里无限放大。

  喧嚣声仿佛与城市一道远离,昏暗朦胧的光线与无边夜色,共同庇护着这对准同性恋人。

  直到。

  有脚步声渐渐靠近,霍随才恋恋不舍地退开。

  “哥哥……”

  沈惊熠胸口起伏,眼神迷离茫然地看向霍随,尽管什么都看不清,可他就是知道,霍随此时一定在看着自己。

  他触摸着滚烫的唇瓣,哑声痴痴笑道:“好甜。”

  殊不知,因他这两个字,霍随强行压制住的冲动,险些便要破功。

  霍随的帐篷很大,放眼望去,算是这一片篷区最大的一顶了。

  进去后,霍随将行李箱交给了小鲁,让他帮忙收拾。

  沈惊熠这才发现,帐篷的内部空间,还划分成了两部分,外间是客厅“小厨房”,一帘之隔的里间才是卧室。

  “小鲁,你准备的真充分呀。”他夸道:“待会给你发红包!”

  “不用不用,应该的。”

  小鲁视线在两人的唇部掠过,笑着说:“随哥比较娇贵,食宿差的话,两个月下来容易暴瘦,所以能改善随哥生活品质的东西,我都尽量给带来了。”

  他经验足,又考虑到随哥的恋情,肯定不可能让欲大大跟别人合住的,他便提前定制了一顶帐篷,前两天才叫人运过来,比以前随哥拍戏时住的还要大上一倍。

  应该够这两人造了。

  “那你之后跟小苗一起去镇上,每天按我说的食材买,我给哥哥做菜吃。”沈惊熠自作主张道。

  “诶?欲大大你还会做菜啊?”

  “当然。”

  “有我做的好吃吗?随哥的嘴巴可是很挑的。”小鲁拍胸脯说:“不是我吹,当年我可差点就当上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了!”

  沈惊熠挑眉,大言不惭道:“我做的菜比漪澜酒店的还好吃!”

  小鲁显然不信:“你就吹吧,明天我就去买条鱼,坐等你打脸。”

  “哼。”

  沈惊熠正要反驳,腰间陡然一紧:“哥哥?”

  霍随竟从身后将他给“提溜”了起来,而后他听霍随对小鲁说:“收拾好就回你帐篷去休息,没事别来打扰。”

  “好嘞好嘞!我再说一句哈,卫生间和浴室出门左转一百米,设施简陋,只有五个莲蓬头,你们记得早点去啊,不然排队要好久。”

  “嗯。”霍随单手“提溜”着沈惊熠,掀开帘子,进入卧室。

  沈惊熠仿佛预感到了即将会发生的事,红晕再次上脸。

  露在外面的肌肤转眼亦是史无前例的绯红,好似要彻头彻尾地燃烧起来。

  “哥哥,你带那个了吗?”他呢喃问道。

  霍随将小朋友放在定制的充气沙发上:“嗯?什么?”

  “就是……”

  沈惊熠攀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吐出三个字。

  霍随眸色骤然幽不见底,呼吸也错乱沸腾起来。

  “小色-狼,想什么呢。”他压制着猛然被再度勾起的念头,在沈惊熠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说好了追求你,哥哥怎么会直奔那档子事去。”

  “哥哥要的不是一晌贪欢,明白了么?”

  “可是……”

  沈惊熠舔了下嘴唇,头抵着霍随的肩膀,羞赧地低语:“我们可以……日久天长啊。”

  “咳。”霍随听懂了小朋友的言下之意,平白被呛了下。

  他缓了口气才说:“熠熠不准打乱哥哥的节奏,追求要循序渐进的来……等时机到了,哥哥不会跟你客气的,懂吗?”

  “好哦。”

  沈惊熠慢慢倚进霍随怀里,继而又得寸进尺地双手环抱住霍随精瘦有力的腰,他脸上的热度始终不曾退却,蹭了蹭霍随的衣服,轻声说:“哥哥,我想看你的腹-肌,可以吗?”

  霍随笑了笑,回抱住他,宽阔的手掌在沈惊熠后背上下抚着。

  “小朋友不光可以看,还可以……”

  最后一个字在沈惊熠脑中炸开,他激动地说:“真的吗?!”

  “自然是真。”霍随满脸宠溺地说:“小朋友微博上不是说过么,想在哥哥的人鱼线上荡秋千,想在……”

  沈惊熠一听,忙不迭伸手去捂他的嘴,可却被霍随先一步扣住了手腕,背到了身后禁锢住。

  霍随继续说完:“想在哥哥腹肌上攀岩……只要是小朋友想要的,哥哥通通满足你。”

  “那哥哥快放开我。”沈惊熠绷不住了,豪云壮志地准备撸起袖子好好“攀岩”:“现在就开始吧!”

  “果然,我的小朋友很好涩。”

  话虽如此,霍随却没有反悔,他靠到沙发背上,单手慢条斯理地解起了衬衫扣子。

  沈惊熠不禁捂住脸,屏住了呼吸,脑内只剩啊啊啊啊啊啊。

  一颗。

  两颗

  三……

  可便是这时,他感到手心一热。

  霍随的动作也同时顿住。

  “……小朋友,哥哥衣服还没敞开呢。”霍随眼底的笑意漫延开,起身拿了包抽纸回来:“你怎么就流鼻血了。”

  沈惊熠哭笑不得:“一定是天干物燥。”

  “绝对不是被刺激的!”

  “嗯,不是。”霍随附和着,帮他擦掉鼻血,待到血止住了,他笑问道:“小朋友,还要看要摸么?”

  沈惊熠吸吸鼻子:“……哥哥不许笑。”

  他轻叹一口气:“一天之内不能受太多刺激,今天就算了叭,和哥哥接两次吻,我已经很满足啦。”

  “哥哥也挺满足。”霍随捏了捏小朋友的脸:“先去洗漱吧。”

  卫生间的确相当简陋,没有马桶,只有蹲便冲水式的,一字排开;浴室里的洗漱台,是临时搭建的塑料水池,五个淋浴的莲蓬头之间,用隔板挡开,每间都有一扇小门,但只能遮住膝盖往上、脖子以下位置;脚下踩的也不是地板砖,而是刷的凹凸不平的水泥地。

  这样糟糕的集体环境,沈惊熠非但没抱怨,反而样样觉得新奇。

  可对洁癖症患者来说,却是一场异常漫长且严酷的折磨,并且才将将开始。

  “哥哥,你还好吗?”

  沈惊熠站在霍随旁边刷牙,余光一直关注着对方,自打进浴室开始,霍随便面无表情,与在卧室里一比,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不用猜,绝对在隐忍着周遭看起来脏乱的环境。

  “没事。”霍随淡淡说。

  沈惊熠心说:没事才怪了。

  他还是联系人过来,给霍随单独建个卫浴间吧。

  两分钟后。

  霍随脱衣服准备洗澡,沈惊熠眼睛一下子便直了!

  “!”啊啊啊啊啊啊建什么单独的啊,要建就建双人的!

  沈惊熠喜悦惊艳的泪水直接从鼻腔和嘴角流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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