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颈上添花>第78章 番外 秋风爱意大凉山(上)

  大凉山腹地,天晴。

  陈既庸徒步五公里,完成了工作。

  此时秋意习习,气温不高,但大半天的奔走,还是让他热出了汗。

  陈既庸脱掉了身上的秋羽绒,领口扯着,坐在路边抽烟。

  扎西这会儿去老乡家打水了,短暂歇脚后,他们会回营地,那是剧组的大本营,也是电影组的主拍摄地。

  “陈哥,”扎西拿着水壶回来了,“给,喝水。”

  陈既庸掐了烟,把烟头放进了背包侧面的口袋,接过了保温瓶,喝了一口说:“回去走快点,我饿了。”

  “饿了啊?”扎西看破不说破,故意又道:“我这有饼干,吃吗?”

  陈既庸斜了扎西一眼,拍了拍身上的土说:“垃圾食品少吃的好。”

  扎西笑了笑说:“剧组的盒饭也没有多好吃吧?还不如饼干呢。”

  “伙食不行,跟你们陈主任说,我管不着。”陈既庸拎起设备包往身上一挎,抬脚就走了。

  他步子轻快,完全不像累了大半天的的样子,倒像是急着放学回家看动画片的小学生。

  话说陈既庸之所以赶着下班,确实不是因为饿了,他是想人想的紧。

  齐麟昨天跟老何去平措采购,他们已经快 24 小时没见过了,他能不急吗?这一周他们打照面的时间,更是少得可怜。

  其实小朋友再一次自作主张,跑到这森山老林来,起初他是有点生气的。就那天在飞机上,他们统共说了不到五句话。

  陈既庸故意冷着齐麟,目的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陈既庸看到齐麟出现的那一刻,直接意外到失语。直到齐麟在里侧的座位坐了下来,他都还没回过劲来。

  反观齐麟,一脸波澜不惊,对陈既庸眉间的黑云毫不在意。

  “好巧,陈老师。”齐麟又打了声招呼,就好像陈既庸真是他老师一样,还是关系很一般的那种。

  陈既庸回了句:“胡闹!”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第二句是空姐过来送水,齐麟说要冰可乐,陈既庸却直接对空姐说:“给他常温矿泉水。”

  空姐一愣,说话的中年男人脸色不太好,然后她下意识的又看了眼靠窗的英俊青年,确定两人是一路的。

  “那您呢?”空姐问陈既庸。

  “给他冰水。”齐麟嘴角挂着一丝笑抢答了。

  陈既庸转向齐麟,鼻孔出气,眼里燃着小火苗,“对,冰水,可以降火的那种冰水。”

  “好的,”空姐对于颜值很高的客人,她向来愿意多费些口舌的,“一杯常温、一杯冰,您二位稍等。”

  齐麟没绷住,笑了。

  “还敢笑!”这第三句,陈既庸虽是磨着上下牙说的,但语气却带着些拿人没办法的宠溺感。

  之后的飞行,两人都没再说话,齐麟断定陈既庸不会真的动气。

  理由很简单,他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他都下聘让人过家门了,哪能有什么隔夜仇。

  换句话说,他就是持宠而骄。

  陈既庸则是继续别扭着,他想闭眼不理人,却又忍不住看人。他甚至觉得不真实,然而心底却酥酥麻麻的,透着愉悦。

  陈既庸还想说点什么,又撂不下脸来,自作主张胡闹的人,才是应该主动点,认错!

  齐麟透过机窗的反光,自然知道陈既庸在看他,他呢,就当没看见。

  他喜欢看陈既庸别扭,那是只有对他才会有的模样,哪怕是生他的气。

  所以齐麟甚是悠闲,毫无心理负担的一会儿看云,一会儿看杂志,再不然就是叫客舱服务,跟空姐要毯子。

  空姐知道他们是一起的,干脆一次性拿了两条过来。

  齐麟接过毯子也没问人愿不愿意,直接起身给陈既庸盖上了。

  “还气呢?”齐麟试探着问。

  陈既庸绷着脸不答,心道他哪敢生气?他只有受气的份儿。

  再开口就是飞机落地之后了,齐麟开了行李舱拿行李,陈既庸的背包他顺手也都拿了下来,大有跟班的自觉。

  陈既庸就坐那一言不发的看着,没两秒齐麟的手机就响了。

  “嗯,快下飞机了,没托运,一会儿就到。”齐麟挂了电话,对上陈

  既庸的视线说:“走吧。”

  陈既庸心里哼了一声,连车都约好了。但是走去哪?到现在都没跟他解释过一嘴,走什么走?

  他是工作,自然有地方去,但是一个主意正的狗崽子,要去哪?

  跟他一起吗?哼,他同意了吗?

  “先生,可以下机了。”空姐站在不远处礼貌的催促,他们后面还有经济舱的旅客在等。

  下了飞机后,齐麟拿着两个人的行李走在前面,陈既庸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他看了眼手机,心道扎西这个不靠谱的,他都落地了,也不说来个电话。

  听语气,刚给齐麟打电话的明显不是扎西,那就说明扎西可能不知掉齐麟过来。

  陈既庸一路忍到了待客区,终于没忍住,这一张嘴就跟找茬儿似的。

  “到这,还顺路吗?”

  齐麟也不急,理所当然道:“顺路,你去哪,我就去哪。”

  “……”

  陈既庸快被齐麟给气笑了,他刚想说“你想的美”,老何的车就到了。

  果然,齐麟是绕开扎西找了老何,亏他想的出来。

  老何见二人没有大件行李,就没下车,而是摇下车窗叫了声“陈老弟”。

  陈既庸点头回应,而齐麟已经先他一步开了车门,将两人的背包仍上了副驾驶,人却坐到了后排。

  后面的车按了喇叭,陈既庸没辙,只好也坐在后面。上车之后,陈既庸问老何:“扎西怎么没过来?”

  “啊?小齐没跟你说?”老何诧异着问。陈既庸眉头一蹙,“说什么?”

  没等老何再开口,齐麟接过话茬,“说了。”

  “你说什么了?”陈既庸冷着脸反问。

  “你去哪,我就去哪。”

  “……”

  顿时,车里气压骤降。

  老何是明眼人,立马察觉了不对劲,不妙,小齐怕不是又是瞒着人跑出来的?

  老何就怕陈既庸再像上次那样动手,连忙道:“是这么个情况,我侄女说小齐寒假想找个兼职,我一听,勤工俭学是好事啊,想着正好组

  里缺人手,小齐人高马大,人又稳重,我就跟陈主任提了。”

  齐麟确实找了老何的侄女,茉莉,起初他也就随口问了一嘴,没想到还真给办成了。

  作为交换,以后茉莉去 B 市旅游,他要给人当导游。

  陈既庸一字一句的消化,结论就是小朋友虽然自作主张,但这次来是有正经差事做的,并不是专程过来粘着他的。

  呵,是他自作多情想多了。

  但“侄女”又是谁?

  老何见陈既庸皱着眉,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我侄女,茉莉,她跟小齐认识,小齐上次搭我车也是茉莉托我帮忙的,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好回绝不是。”

  年轻人的事……合着就他老了?“行、不错、挺好!”陈既庸说的咬牙切齿。

  老何感觉自己可能话多了,跟着就选择了闭嘴。

  齐麟没想到老何会说这些,尤其是中间人茉莉,他不傻,提到这茬陈既庸明显是真的有些吃味了。

  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暗里却握住了陈既庸的手,任人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

  “撒开!”陈既庸小声道。

  齐麟拒绝,“不。”

  陈既庸不想搞出动静,只好任人握着手,但因为过于在意那朵茉莉,愣是没给人正脸。

  到了酒店之后,前台问齐麟,是要跟谁同住,还是再开一间?

  老何也说组里批了经费,齐麟可以单独一间。

  “他跟我住。”陈既庸拿过房卡扔下一句话,抬脚就走了。

  齐麟让老何早点休息,然后小跑着跟上了。

  老何叹了口气,平时带人亲和的陈老弟,怕是真生气了,齐小子傻不傻,还敢往前送人头。

  进了房间,齐麟没犹豫,直接就将人从后面抱住了。

  “别生气了,我跟她不熟。”

  齐麟嘴里的她是谁,陈既庸自然知道,他故意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我是真过来干活的,一个月的假期,我想好好利用一下,不跟你说,是怕你不同意,就找了她帮忙,我不是出来胡闹的,真的。”

  齐麟说的十分真诚,姿态也放低了很多。装,继续装!

  陈既庸将人手掰开,转了身,捏上齐麟的下巴,“再给你个机会,想好了再说!”

  齐麟明眸一亮不装了,他说:“我想离你近点儿,跟你看一样的风景,能每天都看见你。”

  这是情话啊,陈既庸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暖了,语气也软了。

  “你找老何,还不如找扎西。”

  找老何,齐麟只能在场务组干体力活,找扎西没准真能混到他身边当个助理。

  “我想靠自己,”齐麟说着就在陈既庸嘴角亲了一口,“再说找扎西,还不如直接找你。”

  “哦,那宁可找个外人,也不找我?那个茉莉花,人家小姑娘别是看上你了吧!”陈既庸酸道。

  齐麟干脆也不多解释了,他知道陈既庸喜欢听什么。

  “我错了。”

  “就会嘴上说说。”

  “那有用吗?”

  陈既庸要笑不笑的,赏了俩字,“凑合。”

  “这样呢?”齐麟又亲了一口。

  这回陈既庸直接反客为主,拉着人纠缠了一会儿,直到搅和的齐麟舌根酸痛,才拉开了些距离,然后沉声说: “去洗澡,给你十分钟。”

  最终,没用上十分钟,陈既庸就改主意了,提前进场跟人一起洗了个鸳鸯浴。

  当然条件有限,陈既庸没怎么着,但也足够让人彻底认错了。

  待到夜深,他们相拥而眠,这是陈既庸第一次出门带家属,别说,感觉还真不赖。

  他不禁将人搂的更紧了些,心想这算不算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了?

  小朋友像一束蓬勃凛冽的光,不远万里追随着他,送温暖。

  温暖了这异乡的凉夜,也温暖了他的心窝。

  陈既庸回到营地的时候,齐麟已经回来了,他们正在往帐篷里搬物资。

  扎西远远打了一个口哨,齐麟闻声抬头,眼里却只容得下扎西身后的男人。

  男人,正朝他笑着。

  两抹视线,穿过不相干的人,精准会师,眼里的情绪也只有他们两个才懂。

  “呦呵,”老何腾了只手出来打招呼,“陈老弟你们回来了啊。”

  陈既庸将背包给了扎西,让人先去把素材备份了,自己拿着保温杯朝老何他们去了。

  “路不好走,你们这一趟也辛苦了。”

  陈既庸寒暄了一句,同时看了齐麟一眼,小朋友嘴巴很干,一定是忙的连口水都喝不上。

  “小齐才辛苦呢,这小子干活利索,就像不知道累似的。”经过这一周的相处,老何算特别喜欢齐麟了,甚至有意撮合他和茉莉两人,但也就是想想,他知道齐麟谈对象了。

  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可真是有福气。

  陈既庸淡淡的笑了笑,自家的小朋友被人这么使唤,他心里可高兴不起来。

  “你们叔侄俩先聊,我去看看放饭了没。”老何说着就离开了。

  叔侄……陈既庸特别不喜欢这俩词儿,可眼下他又没法反驳,只好认了。

  “来,”陈既庸将保温杯拧开唤了声:“好侄儿,喝口水吧。”

  齐麟脸皮薄,顿时就红了半张脸,“不喝,手脏 。”

  陈既庸吹了吹杯口,水温正好,“来,张嘴,叔叔喂你。”

  撇开这恶趣味的调情,齐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喂水无疑是非常亲昵的举动了,这里随时会有人会过来。

  之前两人说好了,就当不认识,既然都是来工作的,那就要有工作的态度。

  陈既庸为什么突然就犯了规?齐麟不知道,但还是张了嘴,浅浅抿喝一口。

  陈既庸很满意齐麟的配合,紧接着又贴上齐麟的耳朵说了句:“宝贝辛苦了。”

  这下齐麟耳根也红了,他赶忙撇开脸道:“老何就那么一说,我能累到哪去。”

  “不管,宝贝就是很辛苦。”

  “……”陈既庸说着就捏上齐麟的耳垂,齐麟呼吸一紧,靠,这人突然抽什么疯?

  然后就听陈既庸问他:“今晚、要不要去我那、睡?”

  齐麟瞳孔放大,不可思议道:“是谁说要装不认识的?”

  “我后悔了不行?”陈既庸说着话,视线却落在齐麟干燥起皮的唇上,

  “我的人,天天和一群糙老爷们睡一个帐篷,陈老师心里不舒服。”

  齐麟大无语,合着规矩都是给别人立的?

  “哪来的一群?就老何而已。”

  陈既庸突然就不说话了,视线越发赤裸,他盯着齐麟微合的唇,又抿了抿自己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特别想接吻。

  齐麟被盯的手脚不自在,只能被动的看着,心里隐隐期待起陈既庸的下一步行动。

  行动就是,吻他个昏天地暗。

  陈既庸跟咬上了齐麟的唇,舌尖在人干裂的唇瓣舔舐了一圈又一圈,燥热的气息很快纠缠到一起。

  陈既庸不断加深这一吻,胡茬蹭着彼此,擦蹭出灼热的火花。身下的欲望被紧紧束缚在工装裤下,憋屈、憋屈极了。

  陈既庸却只敢轻蹭,却足够郑重的诉说着他的渴望,齐麟闷哼了声,羞臊难耐。

  陈既庸不断栖身,齐麟只能后退,靠上了皮实耐造的五菱。

  两人迅速叠在了一起,从远处看,乍似一人。

  从侧面看,夕阳余晖下,两具剪影,充满诗意的朦胧感。隔着一道林子,数十米开外的拍摄现场隐隐传来动静,除此别无干扰。

  秋风作伴,连日来的克制,都化作了爱意缱绻的吻。

  陈既庸约么老何要回来了,于是放缓了吻势,倒数三秒、两秒……两人慢慢分开。

  陈既庸在他耳边留了句话,就快步离开找地方散火去了。

  齐麟被这一吻搞得脑浆直晃,陈既庸好像是说:“十一点,我给宝贝给留门。”

  是夜,营地最后一盏照明灯熄了。

  西南角的一处帐篷,陈既庸裹着睡袋数绵羊,一边数一边想,小朋友会来吧?

  晚饭陈鹏给他送了二两烧酒过来,说是犒劳他,暖暖身,陈既庸小酌了一杯,这会儿起了后劲,勾着连日来的疲惫都涌了上来。

  半昏半醒之间,陈既庸不禁回味起下午那一吻,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说的就是他。

  很快,他眼皮子彻底抬不起来了,呼吸渐沉。

  这一合眼,禁锢欲望的高墙就裂了缝隙,哪怕有一丝欲念溜了出来,也足够搅起一场荒诞又华丽的春梦。

  梦里齐麟摸进了他的帐篷,拉开了睡袋,退了他秋裤、内裤。

  梦里的小朋友,技术手法还是很笨拙,但这样才真实,真实到陈既庸如梦魇一般,想醒也醒不过来。

  干凛的唇先是在他大腿内侧啃了几口,很快,蛰伏的器物就起了反应。

  齐麟的舌尖紧随其后,上下舔着骚扰,欲望接着就被纳入一片温润之中。

  陈既庸发出羞耻沙哑的梦呓,太他妈爽了。

  快感阵阵,浸透身体的每一处,沉重的身体化作云朵,轻飘飘的,随着身下的吞吐,自由的起伏。

  陈既庸本能的想要更多,他深陷情欲的沼泽,想要拉着人一起沉沦。

  “齐齐,宝贝儿、深一点。”

  身下的人明显大受鼓舞,更加卖力起来。

  因为是梦,陈既庸自认没了任何顾虑和束缚,他的地盘他就大爷,他说的算。

  他想释放的更加彻底,他想对方变成他的奴隶,全身心伺候他、取悦他。

  又一想,梦境中的小朋友无异于虚幻的傀儡,陈既庸彻底没了克制,更是丢掉了仅剩的神志,没得半点心疼不忍,做了平时根本舍不得做的事。

  他按着人的头狠狠挺身,于野蛮中释放了出来。

  白浊填满了“傀儡”的口腔,几乎一滴不落。

  傀儡齐齐捂着嘴,不敢咳的太大声,很快眼睛就呛出了水。

  陈既庸满足绵延的叹息,忽地,模糊不清的视线,对上双黑暗一双中黝黑冰凉的眸子,深处是燎原的火,看着十分不爽。

  数小时后,凉意和生物钟准时将人叫醒,陈既庸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他看着边上的睡袋,就知道小朋友昨晚没过来。

  陈既庸搓了搓脸,心道自己可真是出息了,禁欲一周而已,竟然做了春梦。

  说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

  然而就他在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察觉了身下的异常,他赶紧拉开睡袋一瞧。

  不说大腿根双那成片的红印子,那已经干涸打绺的白色液体,有多么让人凌乱。

  关键是……“我内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