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颈上添花>第51章 滚滚赶紧滚

  齐麟一句话,将了齐海的军。

  始终沉默的李维宁,依旧一句话不说,他碗里还有口饭,吃的也是不紧不慢。

  齐海慌的不得了,这叫他怎么回啊?小兔崽子这是知道了?还是在探他的底?

  桌下,齐海用脚踢了李维宁鞋子一下,这么明显的求救信号,李维宁却根本不鸟他。

  李维宁喜怒一向不外露,齐海哪里知道,人此刻也憋着火呢?

  他们下午明明已经达成共识了,齐麟毕竟不是小孩了,他做事向来很有分寸,暂时采取放养政策,观察看看,不要强硬的干涉儿子。

  齐海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接受了他的提议。结果这才转眼的功夫,就变卦了。

  这爷俩没一个省心的,都跟炮仗似的,一个一点就炸一个闷响憋个大,好好一顿饭搞成这个样子,他能不火吗?

  齐海没辙了,脸色青红不接,李维宁的沉默,无异于临阵倒戈到敌方阵营,他顿觉委屈死了。

  齐麟不仅会气人了,还跟他隔心眼了。跟他穿一条裤的贴心人儿,也不搭理他了。他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就众叛亲离了?

  齐麟当着他面接电话,还要走,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今天是他生日啊!

  结果老的装哑巴,小的嘴上一套一套的,怎么气人怎么来,竟然还敢威胁他!

  齐麟见齐海那副样子,心里也是不落忍的,可他爸那个脾气,服软就管用吗?不会,而且只会让他顺杆爬,这是他十几年总结下来的宝贵经验。

  齐麟说:“您要是没话说,那我就先走了。”

  齐海自知孤立无援拧不过,干脆开口撵人:“滚滚、赶紧滚,看见你就烦。”

  齐麟听话,抬屁股就走了。

  人一走,齐海就冲李维宁急了:“李维宁,你什么意思?你就看着齐麟挤兑我、气死我,不管?”

  李维宁瞟了一眼齐海,起身收拾碗筷说:“你不是挺横的么?”

  “老子确实横啊,”齐海听不出好赖话,嗓门也越来越大,“你没看见?那小兔崽子有多气人?我就多余听你的,就应该直接开张支票,让那个什么庸拿钱滚蛋。”

  李维宁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三分火大七分无奈的说:“打住,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听见没。”

  齐海鼻子一下就酸了,不说话了,摆出了一副被全世界辜负了的样子。

  李维宁就见不得齐海这样,立马就心软了,于是开口哄人:“好了,我错了行不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老子有的是钱。”齐海眼眶发酸,小声嘀咕道。

  李维宁没辙的笑了,他一步跨坐上了齐海的腿,温柔道:“委屈你了,乖,不气了。”

  “老子容易么。”齐海撇过头,不看人。

  李维宁将齐海往怀里搂了搂,摸着齐海的后脑勺,语气是百般的宠溺:“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犯不着便宜了外人。”

  齐海被李维宁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耳根一热,跟着也软了:“那你还帮着外人,不帮我。

  “齐海,”李维宁轻唤了一声,下半身在齐海身上蹭了蹭,“不说他们了,好不好?你不觉自己精力,应该多用在该用的地方吗?”

  齐海一听就明白了,李维宁这是要色诱他,于是故作深沉道:“儿子的醋你也吃?”

  李维宁开始一下一下揉起了齐海的耳垂儿,“那你闻闻,我酸不酸?”

  耳垂是齐海的敏感点,这一揉,齐海心头酥酥麻麻的,嘴上忍不住轻骂了句:“老不正经的。”

  李维宁捏着齐海的下巴,让人看着他,“正经能当饭吃?以前我就是太正经了。”

  李维宁说的是他年轻时对齐海动了心思,却迟迟没做过分的事,心有不甘。

  “少扯以前,我跑业务应酬,喝到不省人事,你特么也没少碰我,当我不知道?装什么良家妇男,老禽兽。”

  “对,我是禽兽,所以能不能跟禽兽好好过日子,别管儿子的事了?”

  “李维宁,你他娘的是不是间谍?看似站我这边,其实跟小崽子才是一伙的。”

  李维宁在齐海嘴角吻了吻,有恃无恐的说:“终于看出来了啊?”

  “切,我是懒得和你计较,”齐海用力环住了李维宁的腰,另一只手报复性的在人屁股上狠狠捏一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齐麟知道咱俩的事?”

  此时,李维宁的手已经下移到了齐海的裤腰处,“咱俩什么事?”

  齐海呼吸不自觉的开始起伏,“就咱俩好了的事啊。”

  “哦,”李维宁更进一步,解开了齐海的裤腰带,“这事他不知道。”

  齐海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李维宁微凉的手,已经探进了他的内裤。

  “那他刚什么意思?”

  “咱俩没好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操,”齐海整个一大无语,身下因为李维宁的骚扰,微微吞咽起口水的同时,心里也在泛酸:“你们都聪明,就老子大傻子一个。”

  “别委屈了,”李维宁咬上齐海的耳朵,蛊惑道:“闭眼,我们做点开心的事。”

  齐麟到冯启明那的时候,天已经黑死了。

  陈既庸人已经醉了,满地的啤酒瓶中还混着两瓶白的。别说齐麟,就连冯启明,都多少年没见过陈既庸喝醉过了。

  齐麟和冯启明做交接,陈既庸就瘫靠在椅子上,不吵不闹,双目半睁半合,像个雕塑,格外安静。

  冯启明说别折腾了,睡一觉明天再走,反正也是周末。齐麟想到家里的两位,当即就决定不走了。

  “成,那就在我这将就一晚上。”冯启明带着些许醉意说。

  齐麟接过钥匙,“麻烦冯哥了。”

  “客气了,”冯启明点了根烟,“你和老陈的事我都知道了,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

  “嗯,”齐麟点头,犹豫了一下才问:“他说什么了?就,为什么…”

  “为什么喝闷酒,玩失踪?”冯启明吐了个烟圈,“他没说,但我看得出来,是情伤。”

  齐麟一听情伤二字,囧色上脸,他又没做什么,怎么就伤了?

  冯启明没个正经道:“逗你呢,我瞎几把说的,有啥事等他清醒了,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司机到了,就先撤了。”

  “冯哥,慢走。”

  “好嘞,甭送了。”

  冯启明离开之后,齐麟背着陈既庸,往湖边的木屋别墅走。这人喝醉了怎么这么重?为此,齐麟迈出的每一步,都很小心。

  夜风微凉,带着湖水的草腥味,阵阵袭来。

  夏走入秋,昼夜温差上来了,蛙鸣虫叫都少了,偌大的湖岸,只有他们俩,齐麟烦躁的心情,随着脚下的扎实步子,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耳边除了浓重的酒气,还有陈既庸的醉言醉语:“宝贝。”

  这醉话,听的齐麟耳边痒痒的,心里热热的。终于回到了房间里,齐麟把人放倒了在了大床上。

  齐麟本想去打水给人擦擦身子,结果一直安静老实的人,突然就撒癔症了,抓着他胳膊死活不撒手,嘴里嘀咕着什么别走,其余的齐麟清不清楚。

  齐麟凑近了想听清人嘴里说的,结果刚听清一句什么宝贝贴贴,就被咬上了耳朵。

  齐麟想躲都躲不掉,那是真咬。

  齐麟被迫趴在陈既庸身上,任由醉鬼蹂躏他的耳朵,缓缓起伏的胸口下,是一顿一挫的心跳。

  他从没见过醉酒后的陈既庸,也没见过这样“孩子气”的陈既庸。

  看来,白天肯定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好一会儿,陈既庸终于放过了齐麟的耳朵,转而捧着齐麟的脸,开始左瞧右看。

  齐麟被搞得五官邹巴巴的,心道醉鬼要是再敢咬他,他就把人丢出去。

  但眼下他不好真的使力将人推开,挣不开,于是就这僵持着。

  陈既庸醉眼朦胧,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但熟悉的体温和气味,让他莫名的心安。

  可巨大的无力感始终将他裹挟。

  “你就没想、跟我长久,”陈既带着酒气质问,“是不是?”

  什么长久?什么没想过?这话从何而来?齐麟凝眉不语,看着说胡话的人,心情复杂。

  他正要开口的时候,醉鬼却突然松了手,“你走吧,别管我了。”

  “谁爱管你?”齐麟作势起身,陈既庸竟也跟着坐了起来,他拽着齐麟的胳膊,就冒出这么一句来:

  “你谁啊?我要你管!”

  这是开始耍无赖了?齐麟很想举手敲开陈既庸的脑袋,但又想着不跟醉鬼争长短。

  “别闹了,好不好?”

  “好,不闹了,我得走了,我家宝贝该着急了。”

  陈既庸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他得回家,齐齐在家等他呢。

  齐麟随即乌云盖脸,合着狗男人压根没认出自己来?陈既庸正原地打晃,齐麟绷着脸,一把就将人推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