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贺宜年感觉神清气爽,度过发情期,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不少。傅白已经不在卧室了,床尾放着新的衣裤,贺宜年看着手边的座机,尝试拨给傅白。
傅白接得很快,“醒了?”
“嗯。你在厨房?”
“是的,换好衣服出来吃饭。”
“今天还是粥吗?”贺宜年撇撇嘴,“我可以去学校吃。”
傅白轻笑,“不是了,小馋猫,给你煮了馄饨,下来尝尝我的手艺。”
“收到!”
傅白的手工馄饨卖相不错,味道也很好,贺宜年咕噜噜吃了一大碗,拍拍自己的肚子说:“还有一个小时,估计够我回去换衣服。”
“这里有适合你的衣服,都是新的。”傅白放下碗说道。
贺宜年觉得不太好,想要拒绝,可傅白接着说:“不是要重新开始吗?你也不要一直跟我划清界限,朋友之间换件衣服穿不是很正常吗?”
“好吧。”贺宜年不能打自己的脸,只好应下。
快到学校的时候,傅白突然想起生日那天去找贺宜年的事,“说是你未婚夫的玩笑话,我今天会和大家澄清。”
“不用了。”贺宜年咬咬唇,“其实……隔壁班有一个Alpha在追我,我不喜欢他,拒绝了几次都没有用。”
“需要我帮你?”
“嗯,所以我那天没有反驳。”
傅白以为贺宜年没有拆穿他只是因为懒得解释。
“好。”傅白当然愿意领这个身份。
“不用做什么别的事情,也不用表现得很亲密。”贺宜年补充道。
傅白看着贺宜年颈后的痕迹,微笑着没有说话。
他不需要做什么更亲密的事了,标记已经可以证明。
两个人相继进入教室,原本喧闹的屋子突然安静下来。贺宜年来这里后一直很低调,如今骤然成为人群焦点,颇有些不适应,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
坐在后排的Chris掩住鼻子,“救命,你们要不要玩得这么大?”
被标记后的Omega身上会留下Alpha信息素的味道,Alpha等级越高,对其他Alpha的威慑力越大。
Chris从书桌里掏出一个隔离贴递给贺宜年,“快让你老公给你贴上,不然今天大家都不用上课了。”
傅白确实忘了这件事,他对Chris道谢,带贺宜年去医务室处理。
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教授站在台前,正含着笑看他们。
贺宜年快尴尬死了,他扯扯傅白的衣摆,缩在他身后往座位走。
“同学们,看我,把作业拿出来。”
贺宜年缺课三天,不知道有作业这回事,正当他迷茫的时候,傅白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放到他桌上。
“几道题,还有一篇论述,我已经给你写好了。”
贺宜年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写的?”明明这三天他们几乎都黏在一起。
傅白也压低声音回答,“你睡觉的时候。”
“不要交头接耳。”教授在讲台前敲黑板,“有什么悄悄话留到回家再说。”
贺宜年脸烧起来,端端正正坐好,不再理会傅白。
下课之后教授把贺宜年和傅白叫到讲台前,“Alice的课做了随堂测试,会计入期末成绩,你们记得找她补考。”他又看向傅白,“你母亲昨天打来电话询问你的情况,说是联系不上你,听说你们的事后让你给她回电话。”
“好。”傅白点头,“谢谢叔叔。”
教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离开了。
“你们……认识?”贺宜年惊讶地问,“你又骗我?”
“没有。”傅白揉揉他的脑袋,“我妈也是他的学生。”
“但你说你是花钱来的。”
“当然了。”傅白神秘兮兮地说,“没有认识人,花钱都没门路。”
贺宜年还是觉得不对,“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傅白也很委屈,“这要我怎么开口?我们才见面几天,要把我在这里的人都汇报一遍吗?”
贺宜年瞪他,“不行?”
“行。”傅白笑起来,“中午一起吃饭,然后我跟年年汇报。”
贺宜年察觉出自己的说法有些暧昧,很要面子地冷哼一声,“不要。”
“好吧。”傅白也不敢勉强。
到底不是母语,这一天的课程下来,贺宜年觉得有些疲惫,傅白却看起来轻轻松松。
“听不懂,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没有听。”傅白这样解释道,“晚上,这附近有什么消遣吗?”
贺宜年摇摇头,“我不知道。”
没有同学约他的时候,他都习惯一个人待在家里看书,或者跟May姨一起做饭逗猫。
傅白突然有些心疼。
在A大时,说贺宜年是众星捧月的待遇都不为过。周繁就曾经抱怨,贺宜年的酒局之多堪比一个小型企业的总经理,从校领导到班级活动,只要能跟他搭上边的场子,大家都会叫他。
可在这里,贺宜年像是变了一个人。小组汇报他百般推脱不肯去展示,上课几乎不会回答问题,有人主动搭讪他也表现的十分内敛。
他把自己的光芒都收起来,想隐匿在人群中不被发现。
傅白不知道,也许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
“年,国际经济学的小组作业是两人一组。”Chris在他们身后追上来,“你跟你老公一组吗?”
“不用,还是我们俩一组。”
“啊……”Chirs支支吾吾道,“可以我约到了Keith,你知道,我暗恋他很久了。”
这让贺宜年怎么说?
“好吧。”贺宜年看向傅白,“我们两个一组,行吗?”
傅白自然是求之不得。
小组作业是数据分析,不算难,贺宜年和傅白简单分工后各自回家。
三天的发情期都和傅白腻在一起,乍一分开,贺宜年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Alpha耐心体贴又细致温柔,让坐在电脑前做作业的贺宜年无法集中精力。手上还拿着隔离贴,贺宜年想起在医务室时,傅白靠近他的腺体时的感慨。
“很好闻,不舍得遮掉。”傅白低声说,“我们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日礼物了。”
贺宜年晃晃头把傅白从脑海里赶走,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与此同时,傅白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贺宜年一边往外走一边接起电话,“是你来了吗?”
“是任远,他来参加学术交流,我请他顺便给你看看,开门就行。”傅白说,“但是我现在过不去,我外公外婆来了,我要去机场接他们。”
“好。”
贺宜年挂断电话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
“你好,任远。”男人对他摆摆手,“傅白跟你说过吧?”
贺宜年点头让开位置,“任医生,你好,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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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奇怪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