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这么多年来,身边不是没有过追求者,但是,每每想要接触,却总会因为意外而终止。
甚至有算命的说她这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气的阮南差点砸了算命摊子。
不过顾青宴这种年纪就发大财,命格应该挺硬的吧,不会被自己克死吧?
阮南伸手环住顾青宴的腰肢,细软的指尖一点点扣紧,心里有着激动。
不过,顾青宴力气太大了,自己推都推不开,腰抵在泳池的瓷砖上,硌的疼。
“顾青宴……唔……”
话还没说出口,天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来的又快,一下将燥热的空气变得寒凉。
阮南忍不住打了个小喷嚏。
“回去吧,再这样待下去,你会感冒的。”
顾青宴双手撑在泳池边缘,一用力就爬了上来,然后伸手,把阮南这条小人鱼打捞上岸。
相比较自己,阮南体质是很差的。
任何风吹雨打,她的身体都会着凉,顾青宴再清楚不过。
所以把人推进了房间。
“先去洗热水,换洗衣物我待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
顾青宴关上浴室的门,就说了这么一句,阮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感觉,顾青宴这么在意我呢?”
“难道她喜欢我?”
仅仅只是这么想着,阮南就头皮发麻,不!绝对不可能!
像顾青宴这种成功人士,怎么会看得上她这种只顾啃老的富二代?
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思绪甩出脑海。
可她不是喜欢你的长相吗,更进一步喜欢你的人也没什么问题吧?
然而刚刚躺下,脑子里那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喜欢长相又不代表喜欢人。”
阮南心里依旧在垂死挣扎。
别不承认了,亲都亲过,抱都抱过了,阮南难道你真的没感觉?
阮南轻抿着嘴角,回忆着刚刚那温暖又炙热的吻,整个人差点滑进浴缸中。
那滋味确实是不错的。
顾青宴的唇真的好亲。
洗完澡,果真如顾青宴所说,有佣人送来了的睡衣,阮南换上白色的睡裙,缓缓上了楼。
顾青宴已经打好了地铺,即便是睡在地上,她的姿态依旧优雅,单手拿着书,看得认真又入迷。
阮南盯了一会儿,她想继续刚才的暧昧,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总觉得这样显得自己欲求不满似的。
她心里有些杂乱,被自己糟糕的想法给侵占了。
于是只能卷着被子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的灯忽然被熄灭,顾青宴看着床上的人。
“晚安。”
她声音很低,阮南迷迷糊糊之中,并没有听着。
…
顾青宴睡眠向来很浅,她看过很多医生,也吃过很多药,但后来因为对药物逐渐依赖。
知道这样下去并不好,顾青宴就停止了药物治疗。
每每入睡都极易被惊醒,可是这几天,顾青宴却睡得很香甜。
或许是因为丢失的宝物重新回到了身边。
但是今夜,她却从梦中惊醒,因为床榻上的人正在若有若无的呼唤着一个人名字。
“宋姐姐……”
“宋茅……”
声音不大,倘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清。
这个名字,是自己丢弃掉不用的,顾青宴听在心间,有些酸涩。
她伸出手来,指尖轻柔的触碰着阮南的脸颊。
“我在。”
为了等一个人,等到三十岁,在很多人眼里,都是荒唐无比的。
更何况,顾青宴要什么没有?
可是,她缺爱。
缺爱的人把自己全部的爱意奉献给一个不缺爱的,这听起来很荒唐,很荒谬。
但是事实。
指尖刚一接触,便感觉到那滚烫的肌肤,似乎有些烫的不对劲了,顾青宴低下头。
用手背触摸阮南的额头,这下是真确定了,某人肯定是因为贪玩,在泳池里泡了老半天,再加上下雨。
感冒了。
幸好温度只比寻常体温高了一些,算不上高烧,顾青宴松了一口气,披上外套,走去厨房。
这个点就连佣人都休息了。
她煮了姜汤,又翻出感冒药,隔着碗,把滚烫的汤水放在冷水中,冰了一会儿,确定姜汤变温之后。
这才端着东西回来。
阮南依旧用被子盖着头,顾青宴把卧室的灯打开,然后坐在床沿边,伸手拍了拍被子。
“小南。”
她喊了一声,床上的人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哼了两下。
顾青宴不得不用力把被子扯开。
“干什么……”
迷迷糊糊的,阮南睁开眼睛,却看不清眼前人。
“你感冒了,吃点药,喝点汤再睡。”
顾青宴声音温柔,她长发披散在肩头,睡衣松松垮垮的。
“是吗?”
难怪自己觉得头昏脑胀的。
阮南坐起身,顾青宴就给她递了一粒药片,然后又喂她喝了点汤。
这无微不至的照顾,比家里的佣人和自己的老妈都细心。
“顾青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虽然我们现在订了婚,但我只是你名义上的老婆,但你不用做这些的。”
阮南声音有些嘶哑,说出来的话,却条理清晰。
难得这小呆瓜聪明了一回。
“难道就放任你感冒?”
“再说,我不应该在泳池里纠缠你那么久的。”
顾青宴把阮南喝完的汤碗放在一边。
“阮南,我没有越界。”
“好了,我知道了。”
阮南低垂下脑袋,原来顾青宴真的只是喜欢自己的美貌。
她还以为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呢,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看着阮南失落的表情,顾青宴总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宋茅只是过去时。
顾青宴才是自己的未来。
雨过天晴,阮南感冒在这几天的休养之中也好了起来。
不过很可惜,因为她感了冒,记者只拍了顾青宴一个人。
“抱歉,在工作上的事情没帮到你。”
阮南对此还是很有歉意的,自己来这山庄只游了一圈泳就感冒了,接下来几天都是躺在床上。
“没关系。”
顾青宴侧过头来看着阮南。
“反正我们达成了另一个条件,不是吗?”
阮南想起自己当时说的那些骚话,现在脸全红了,她捂着脸颊,恨不得拍死当时的自己。
“其实我当时只是随便说的,顾青宴你没有义务满足我的需求,反正离婚之后,我还可以找别人……”
然而阮南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已经无形之中戳中了顾青宴最大的逆鳞和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