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江辞再次严肃的要求青衫。
“以后不许单独去见我爸妈,他们找你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青衫乖乖点头。
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阿辞,你当初为什么愿意和我在一起?”
江辞看了眼青衫,有些无奈,“看对眼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那张脸刚好长我审美上?或者你的性格刚好能和我凑上?”
青衫噘噘嘴,“可是你妈妈给你挑的儿媳妇都是很优秀的女孩子。”
江辞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的脸,用的力气不小,青衫被他拧得直呼痛。
“这个问题你要我说多少遍?”江辞微微皱眉,“家世好,有能力,不是我心动的点,我要因为这些就喜欢一个人,那还轮得到你吗。”
青衫微微瞪眼,“你就是在说我比不上人家。”
“对,又蠢又不上进,又娇气还烦人。”江辞没好气的说着,眼里却藏着深厚的怜爱,“但是还能怎么办呢,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青衫还在那伤心欲绝,闻言一愣,情不自禁的笑出来,他“哼”撇过小脸,“好吧,不和你计较了。”
他有些得意地想,斩获江辞的手段又不是他一个用,关键还得是江辞愿意给那个机会。
所以不管别人多优秀,江辞也只会喜欢他。
于是,虽然江彦平亲自来了一趟,但结果不仅不如他想的那样,甚至闹了这一通,小两口都不再焦虑,又安安稳稳的过上了他们之前的那般生活。
江辞在回到家之后,便直接告诉江彦平,他知道得到他们的同意只怕不太可能了,他以后不会主动提及这件事,也会做好一个儿子应尽的孝顺。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能想通,江辞不强求。
江彦平自然是大动肝火。
而且这次才是真的怒了。
若说之前,他其实并不很重视江辞交男朋友的行为。
虽说不支持,但远没有温仪那般恐慌。
在温仪眼里,他儿子任何方面都是最好的,突然的离经叛道,让她完全不能接受。
但江彦平嘴上安慰,心里却不这么想。
自己儿子年轻气盛,各方面都很出众,想追求点刺激无可厚非,别说他不和其他富二代那般劣迹斑斑,哪怕他私生活真的不清不白,江彦平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甚至兴致来了还会调侃江辞几句。
因为作为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角度上来看,等自己儿子功成名就,再回忆起这段恋情,不会说什么一时糊涂。
那只能叫作风流往事。
所以他一直没有动真格,有些话有些事,也是为了让温仪安心才做的。
可现实告诉他,他的好儿子不是在玩。
是动真情了。
江彦平反倒不能接受。
而最让他意想不到的,还是那个看起来没有丝毫威胁的青衫。
虽然他无所谓江辞怎么胡闹,但他绝不允许别人利用自己儿子在感情上的空白,想借机哄骗江辞谋求利益,或者通过江辞攀上江家。
当初他只要青衫离开就不追究这事,甚至表示愿意给出适当的分手费,也是真这么打算的。
毕竟他觉得青衫不过是个爱慕虚荣的小孩。
却不想自己竟然也被骗了过去。
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等到了江辞面前,指不定怎么颠倒黑白。
既然如此,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自己儿子舍不得打骂,一个心怀不轨的陌生人,便无所谓怎么教训了。
江彦平没有和温仪商量,直接和找林特助安排下去。
林特助有些犹豫,“如果青衫告诉江少,或者报警怎么办?”
江彦平笑了笑,“告诉他,要是敢说出去,就把他们的恋情曝光,如果青衫真的在乎江辞,自然会选择忍,如果青衫还是选择反抗,那就证明江辞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我儿子不至于蠢到还把这种人当宝。”
林特助点点头,干脆请了江彦平的私人保镖帮忙。
另一边,江辞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工作和毕业论文上,青衫便是继续过着他的小米虫生活。
他在“有途”那边很受孩子和家长的喜欢,当初去找尤经理帮忙开实习证明时,尤金便问过他愿不愿意毕业后加入他们。
青衫知道当时尤金的意思是工资不变,只不过换成全职而已。
他还是答应了。
公立的学校杂事和琐碎的事太多,工资又不高,虽说比“有途”稳定,但青衫暂时并不需要这份保障。
一是对江辞太过信任,二是青衫对赚钱没什么执念,这个工作他挺满意的。
于是青衫现在就每天给小朋友们上课,空闲时间经营绘画账号,练练瑜伽,心血来潮还会去给江辞送个饭。
时间排得挺满档,虽然算不上清闲,但对比部分人的大四来看,还是说得上轻松。
他和肖颂聊天时,也知道了大家的去处。
大多数人选择进工作室或者公司肝图,但肖公子计划去搞摄影,用他的话说就是变相啃老。
至于吴筱博,听说他在考研。
想起他好几次别别扭扭的关心自己,青衫还是准备好好谢谢他,也愿意交他这个朋友。
所以在吴筱博备考期间,青衫偷偷给他送过几次吃的,给江辞煲汤的时候,若是偶然想起他,也会顺带给他送一份。
虽然他表现得更加别扭,但还是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
倒是比挑嘴的江辞好伺候多了。
时间缓缓走到十一月,荣城的气温开始降低。
青衫这会已经差不多要将江辞父母的事抛到脑后了,却在夜班下课的时候遇到了江彦平派来的人。
恰好江辞今天去川市开会,要后天才能回,恰好今晚有个小朋友的父母有事,青衫帮忙送她回的家,也恰好那个小朋友的家离御水湾不远,青衫便选择走夜路回去。
结果,就这么突然的,两个人猛地冲上来,一把捂住青衫的嘴,迅速把他塞到了面包车上。
扬长而去。
这条路平时车就不多,到了深夜更是没人。
所以两个黑衣大汉上车后就放心地松开了青衫的嘴,只把他的手脚死死捆了起来。
青衫使劲挣扎,却怎么也抵不过他们的力气。
他的尖叫被吓得染上哭腔,“你们到底要干嘛......”
左边的大哥伸手像拍他的脸,“别怕,我们不会做违法的事。”
那只手上有条很长的疤痕,从手肘一直延伸到手背,青衫不敢细看,慌忙躲开,“你们当街虏人,还限制我的行为,难道还不算么!”
“那没办法啊。”刀疤手大哥朝他笑笑,还是伸手摸上了青衫的脸,“我们不这样你就不会跟我们走了,是你知道来了就不会有好果子吃,还是江少不允许你来?”
江少?
青衫一愣,“你们...是江辞的父亲要你们这样做的?”
“哎大伍,这脸真的和女的没区别,不愧是江少看上的人。”
那个叫大伍也过来摸了摸,“真嫩。”
他又遗憾的摇摇头,“可惜,江总没说让我们也玩玩。”
青衫惊恐的神色稍缓,那刀疤手就白了大伍一眼,“你就是愣!这种事能明说吗?江总都派我们来了,那就没打算把人好好送回去!”
见大伍神色莫名的看过来,青衫连忙叫道:“你们不能这么做!”
他慌张的想着对策,突然灵光一闪,“江总只是要教训我,要是你们真的动我了,江辞绝对会和江总闹掰的,到时候江总肯定会拿你们出气!”
刀疤手狠狠的皱了皱眉,“少花言巧语,如果江总真有这意思,那我们就是办事不力。”
“办事不力挺多让江总不满意,要是我真有什么,江辞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靠!”刀疤手掐住青衫的脸,“到时候你一个破鞋,江少只怕看都懒得看你。”
“破鞋也是江辞的破鞋!你们打了他的脸,他就算要丢了我,也必定会报复你们!”
大伍也劝道:“算了二哥,你要看上了,等事办完了再去找个和他长得像的得了,不过最好是女的吧,我还是比较喜欢女的。”
青衫闻言一阵恶心,但那刀疤手还是不死心,“江总再喜欢他,也不会接受一个万人骑过的脏东西留在身边吧,那不就更好达到江总的目的吗?你们就没想过,江总的意思就是让我们直接干?”
他往前面探头,“大哥,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而且江少再生气又怎样,咱们有江总护着。”
青衫手脚发凉,脑子里疯狂想着对策,他语无伦次的说道:“江总和自己儿子的感情,比起你们几个,江总肯定选择牺牲你们,安慰他儿子。”
副驾那人这时也开口了,“急什么,这次先按江总的要求来,江总若是表现的不满意,不就知道下次该怎么做了?”
他回头瞥了眼刀疤手,“大峰,你记住了,咱们就是个办事的,别替上头的人做决定。”
那个叫大峰的刀疤手悻悻的坐好,瞪了眼青衫,没再多说什么。
青衫以为自己的清白暂时是保住了,微微松了口气。
但一想这车子开得越来越偏僻,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干嘛?
如果是江辞的父亲,应该不会对自己做太过分的事吧?
青衫心里安慰着自己,这些人专门等到自己落单的时候才对他下手,想必是江彦平不想和江辞产生直接冲突。
却不想,这几人把车开进海鲜市场,把青衫往一个不起眼的棚屋一扔——
立马压上来狠扒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