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翊快步走出卫生间,在走廊上看到一位服务生,他上前拦住。
“你好,有看到凌星河吗?”
那位服务生转过身,曲翊这才觉得有些眼熟,正是当时他从酒吧带凌星河走时,露出不善眼神的那位。
赵梓彦挑了下眉:“你问他做什么?”
曲翊强压不快,问道:“你知道他去哪了?”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服务生的去向吧,先生,我也不认识你啊。”赵梓彦露出微笑。
曲翊瞥了眼他胸前工作牌上的名字:“那吴泽你认识吗?看到他去哪了吗?”
赵梓彦礼貌回答:“先生,客人的去向我就更没有义务向你说明了。”
“所以,你知道他们的去向,只是你不想说。”曲翊下结论。
“是啊。”赵梓彦眼睛带笑地看着他,“除非你向我说明问他们去向的理由。”
曲翊敏锐地察觉到这句话中的信息:“他们是一起走的。”
“挺聪明啊。”赵梓彦又挑了下眉,转了话题,问得很直接,“你是不是喜欢凌星河?”
曲翊在脑子里飞速排演吴泽会带凌星河去哪,下意识说出催眠了自己上百次的想法:“不喜欢。”
赵梓彦哼笑了一声,“那你那么关心他做什么,别问了吧。”
“你喜欢凌星河。”曲翊回神,将问题推了回去。
“是啊。”赵梓彦果断承认,“为什么不喜欢,长得好看,身材也好。”
“那凌星河有危险,你也不管?”
“我为什么要管。”赵梓彦依旧是笑,“再说了,能有什么危险,又死不了人。”
“你不是说喜欢他吗!”曲翊咬牙问。
“嗯哼,但喜欢又怎么样。之前你带他走,我也没拦啊,更何况是我想拦就能拦住的吗。”赵梓彦耸了下肩。
“你这算什么喜欢!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既然认识吴泽,肯定也了解他喜欢玩什么。迟一分钟凌星河就危险一分钟,要是他出事你也逃不了干系。”曲翊死死捏着赵梓彦的肩膀,赵梓彦吃痛,向后退了两步。
“嘶,痛——”赵梓彦活动了下被捏痛的肩膀,“又伤不到你身上,你急什么?”
他眯了眯眼,脑子里出现了一系列尺度很大的画面。
他是喜欢凌星河没错,但那只是有些好感罢了,又不是爱得死去活来。更何况他喜欢的就是清冷漂亮的小美人遭到百般蹂躏,所以小可怜被当M玩,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如果能让他旁观就更好了,看到漂亮的身体上覆着绳索和伤痕只会让他更加兴奋。简而言之,他有S的倾向。
所以,他是想要去救的,但不是现在,而是明早。
曲翊真的怒了:“赵梓彦!告诉我他们去了哪里!”
酒吧的服务生在工作时不能随身携带手机,曲翊没法通过手机找到凌星河,只得将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位知情人身上。
赵梓彦看了看曲翊的神色,“啧”了一声,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想了想后他说:“行行行,我说。”
凌星河一睁眼,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他努力眨了眨眼,这才意识到是眼前蒙上了黑色的布条。
刚才他在卫生间洗脸,水池安装的位置较低,弯腰弯久了,起身时眼前一黑,连带着脑子嗡鸣,他手撑在了台面上以保持平衡,左掌压到了一个有些尖锐的东西。
有什么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一时听不真切,但他还是分辨出了那人语气里的戏谑和调笑,随后,他后颈一痛,再醒来就是现在。
他伸手打算揭开蒙住眼睛的东西,这才发现两只手被一起反绑在了背后。
这是被绑架了吗?他又没钱,绑他做什么?
头还是有些晕,左手掌心有一物件,应该是失去意识前被他压在手下的那个尖锐的东西,是他凭借本能顺手抓来的。他试图动腿,发现脚腕也被绑住了,只是没绑在一起,两腿之间好像横了一根棍子,脚腕被固定在棍子的两端,导致腿无法并拢。
“醒了?”有人在说话。
凌星河将脸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谁?”
吴泽笑了两声,“你不用知道我是谁。”
凌星河听着这似乎曾经听到过的声音,不确定地问:“吴泽?”
“呦,这都能听出来,看来你很关注我啊。”吴泽走近,掐住凌星河的下巴,“直呼我的名字,挺大胆,我喜欢。”
凌星河避开他的手,“绑架犯法的。”
吴泽脸上笑意又多了些,“这怎么能叫绑架?我只是和你一起玩一些好玩的游戏罢了。”
“我会报警。”
“你这是在威胁我?”吴泽感觉很有趣,“说不定等游戏结束你就爱上了,求着我让我继续呢,到时候我还要收费呢。”
房间的窗户开着,楼下有吵闹声传来,凌星河凝神听了会儿,发觉这声音有些耳熟。
酒吧对面有一家手机店这两天在做活动,用喇叭不停重复着同一首喜庆的歌曲,他能听见,说明他还在酒吧附近。但声音很模糊,不如在一楼酒吧门口听得真切,说明他现在处在高层。
房间里有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闻上去像是酒店会用的,而酒吧楼上就有一家酒店。
凌星河心里有些数了,他现在应该就身处酒吧楼上的酒店的某个房间里。
他捏了捏掌心的物件,发现是易拉罐的拉环,边缘有些尖锐,他又反手摸了一下绑着手腕的带子,分辨出是普通的宽布条而不是难割断的麻绳,他缓了一口气,道:“我劝你赶紧让我走,酒店走廊和电梯都是有监控的,到时候这些监控录像都会是证据。”
吴泽的手摸上凌星河的脸颊,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兴致高涨。
上次在包间,他才摸了一下,人就被曲翊要走了。这次有了机会,也没人和他抢,他可得好好享受一下。他说:“挺聪明的嘛,这样都能发现自己在酒店,怪不得曲翊能看上你。”
他拎住凌星河的衣领,将人从凳子上拽到地上,凌星河双膝着地,跪在了地毯上。
腿间棍子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吴泽被这声音取悦到,站起来往后退了些,欣赏起脚边跪着的人。
脸上蒙着的是他的领带,下面是挺翘的鼻和微张的唇。唇皮有些干燥,看起来急需什么东西来给他滋润一下。
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衬衫紧贴着皮肤,纽扣都有崩坏的趋势,柔软布料勾勒出流畅的身体线条,膝盖因为脚腕处棍子的阻挡只能分开在两侧,腿间留下了一处空挡。
吴泽一路欣赏了下去,不得不承认,跪着的这人身材是真好,看起来就很适合摆出各种姿势玩弄。
这一夜还有很长,这间房间是他的专属房间,没人会打扰,他不用着急,慢慢来就好。吴泽蹲下身,拇指擦了下凌星河的嘴唇,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上衣的纽扣。
“真可惜,上次竟然让曲翊抢了先,你要是个雏儿就更完美了。”吴泽似乎有些惋惜。
吴泽蹲在凌星河身前,看不到他的身后。凌星河借机摸索着用手心的东西慢慢去划布条,很快他就感觉到宽布条已经被划出一道缺口。
他想起曲翊之前说过的“吴泽喜欢玩SM”,看样子吴泽口中的游戏就是这个。他原来以为曲翊当时是为了带他走才故意那么说,是骗他的,竟然是真的吗……
凌星河脑袋混沌,或许是因为手腕和脚腕被绑得很痛,他觉得四肢都有些无力。他紧紧攥了下手心的物件,尖锐边角嵌入皮肤带来细密的痛感,他才清醒了些。
吴泽还在一颗颗地解扣子,威胁报警对他来说显然没用,为了拖延时间和转移他的视线,凌星河假装好奇:“你说的游戏是什么,我不懂。”
吴泽停下手中的动作,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挺纯啊,不知道没事,体验过就知道了。”
凌星河继续同他周旋:“我都看不见,怎么个知道法?你至少让我能看见吧。”
吴泽笑了声:“别想骗我给你松绑,不需要你看得见,也不需要你能动。你只要把自己当一条只会服从的狗就行。”
凌星河眉头皱了皱,下颌线绷得很紧。铝片划布条的速度加快,他反手摸了摸,已经割下一半了。
“不乐意?”吴泽看他的神色,“你最好让自己乐意,反抗的话,有你受的。”
吴泽起身,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一条鞭子。他将鞭子在凌星河胸口贴了贴,说道:“感受到了吗?等一会儿,这东西能让你快乐,不过,最主要的是能让我快乐。”
吴泽朝空中挥了一下皮鞭,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凌厉声响。他被这声音取悦到,闭上眼又挥了一下,“多好听的声音,不知道等会儿这鞭子打在你身上会是什么声音呢?”
“你不知道吧,”吴泽蹲下身,压低声音在凌星河耳边说,“鞭子直接抽上鸡巴,会瞬间勃起,会爽得想死,我今天也让你试试。”
“你真恶心。”污浊酒气扑到凌星河脸侧,凌星河偏了偏头。
吴泽听到凌星河骂他,也不恼,仍是慢条斯理地说:“你这性子太烈了,我不喜欢。像你这样的,就是欠操。”
不知为何,凌星河感觉手上越来越没有力气,浑身发软,他再次用力攥了一下手,痛觉一路传回大脑,这才又清醒了些,继续不动声色地割捆住手腕的布条。
只剩下最后一点了,很快就能割断了。
吴泽再次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上次给你下药,结果便宜了曲翊那小子,这次我本来想让你清醒着,看来不行啊,看上去你也不会配合,还是得让你喝药,啧,可惜了,清醒着才更好玩啊。”
铝片嵌入皮肤的痛感绵延不绝,凌星河因疼痛和紧张出了一层薄汗,听到吴泽的一番话,他猛地扬起头:
“上次是你给我下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