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没见过谢之遇了，所以今天又在学校门口看到他车时江北还犹豫了一下不确定是否是来找自己。江北正琢磨着就接到了谢之遇的电话，一如既往地准点。
“前面等你，聊聊。”
谢之遇很少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同自己讲话，江北鬼使神差地没有反驳乖乖跟着车的方向往前走，还是在上次的那个路口他上了车。
“去加拿大了？”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看来季惟还是没把住嘴，江北点头默认。
“为什么没找我帮忙？”
“不想再麻烦你。”江北小声嘀咕道。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饶不了你。”谢之遇难得冷脸，他竟不知连关山都把自己比下去了。本以为风筝线可以适当松一松，谁成想快要飞到别处了。
“知道了。”呸呸呸，江北在心里把谢之遇说的倒霉话给吐掉，什么再有下次！他可不想再发生什么需要求人帮忙的事。
“你跟关山怎么认识的？”
“在医院偶然遇见的，他收养了我捡到的流浪狗。”
原来如此，关山什么时候这么有爱心了，谢之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学期是不是要开始实习了？”
“对啊，”一想到这儿江北就头大，“还没开始弄简历呢，最近忙着准备考试。”
谢之遇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安慰道：“慢慢来，考完试再说。”
虽说实习可以找人盖个章交差可对于没有人脉和背景的普通学生来说是个提前接触职场的好机会，撇开转正这个事不谈，有含金量的实习经历求职的时候也能加分不少。既然想要在这座城市留下来，可得好好珍惜应届生身份，这些都是江北听老师讲的，他也深信不疑。
“谢谢。”
“谢我什么？”谢之遇趁等红灯的空档转头看向江北，他能感觉到那个曾经把自己锁在壳子里的少年向自己敞开了一丝心房，是个好的开端。
“忘了。”江北豁然一笑，他本想谢谢对方的关心，可又觉得这样讲出来太客气太矫情。“我们现在去哪儿？”
“送你回去。”见江北愣神谢之遇又说道：“不是要准备考试吗？”
谢之遇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当他情人时对自己挺好的，现在处于这种尴尬的关系对自己依旧很好，江北想不明白自己有哪一点值得他喜欢。若说是因为性爱，谢之遇大可以找七八个比自己会哄人有本事的，没必要同自己耗着。车停在小区外时江北还在天人交战，直到谢之遇唤他。
“在想什么？”
“在想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谢之遇替江北松开安全带，“说说看，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其实是个很恶劣的人。”江北侧过身面向谢之遇，“为了爬上亲哥的床我给他下药，你知道吗，我跪在别人身下当过狗，我还被强奸过，但我竟然不恨那个强奸犯觉得是我自己活该遭报应了。我爱我男朋友但我把自慰的视频发错给别人时我居然有了肮脏的幻想。”江北苦笑一声，“你说这样的我对得起谁？”
“那人是谁？”
江北摆摆头，“重要吗？我自己都不在乎。我不值得你对我好。”
谢之遇倾身上前将人拥进怀里，“不许这样说自己。”
江北没有贪恋那片刻的温情迅速挣脱开，“我得走了。”
“等等。”谢之遇握住江北的手腕将人再次拉到怀中，“再等十秒。”
江北的头抵在谢之遇胸膛上，不知怎的，他放弃了抵抗，抱就抱吧又不会少块肉。
“我喜欢的是你，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
谢之遇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在江北脑中炸开，等他后知后觉唇上有片柔软的东西贴着他时齿间已被人撬开，他推搡了几下却被越抱越紧，似在将他溺死在怀中。很快江北垂下手臂没再做无谓的动作，不同于秦艽的温柔，谢之遇的吻多了几分克制，似乎也同自己一样在矛盾中挣扎，可他们都越陷越深。
“学会换气了。”谢之遇松开江北又朝他嘴角轻啄一口，“怎么不躲？是不会还是不想？”
江北怔怔地看向窗外，他这是做了什么，若是秦艽突然回来看到他不如现在就去死。
“害怕？”
江北还是没说话。
谢之遇替他抚顺额间的碎发柔声说道：“回去吧，下次见。”
江北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心里犹如被巨石堵住，他又犯错误了。他的心分成了两块，有哥哥和娇娇，如今却又多了其他人的影子。谢之遇问得对，他的确在害怕，他害怕秦艽讨厌自己不要自己，他害怕所有人突然都离自己远去。他应该和秦艽相爱一辈子的，不是么？
江北收起情绪复习完后再次将炮机翻了出来，他沉浸在虚无的快乐中无法自拔，“干他的人”一开始是秦艽后来变成了哥哥，他成了黄片的主角被他们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那些画面总是令他能很快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