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床上依旧没动静。
“是你自己出来好是我让他来叫你出来。”
江北猛地掀开被子，顶着一脑袋乱蓬蓬的头发眼里含泪。
罗什已经穿戴整齐，他拾起江北的一只手，语气沉静：“这么好看的手不握鸡巴多可惜。”他将肛珠递给江北，“送你了，拿去和他玩吧。”
江北没接，眼里又盈了一眶泪水。
罗什的指尖抚上江北泛起血丝的唇，“不喜欢吗？”
那眶眼泪最终还是淌了下来，他接下那串满是淫水的珠子微微启唇应道：“喜欢。”
“乖，下次送你些别的。”
江北是半跪在床上的，他稍一直起腰那堆令人羞耻的东西便顺着被肏红的小口滴落在脚腕处。
“再流一滴泪就把你扔去喂蛇。”
江北顿时屏住呼吸，胡乱将脸上的泪渍抹干。
“还过去吗？”
他现在这幅样子怎么敢出现在陈淮安面前，江北摇摇头眼睛刚起了涩意想起罗什的蛇又摁了回去。
“去哪儿我送你。”
江北声音干涩，“不用麻烦您。”他不敢让罗什知道自己现在的住处，他生怕罗什下次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若被秦艽发现也是他承受不住的结果。
只听罗什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问他是不是要去那里。
那正是他们现在出租房的地址，江北顿生出强烈的无力感，果然没有什么事是罗什查不到的。
“罗总您真厉害。”
听出是讽刺罗什没同他算帐，等江北穿好衣服寻了个口罩把自己遮严实后才开了门。门外的消毒水味钻进屋内将腥气冲散，江北探头看了下隔壁房确定房门是关上后忍着屁股的不适朝电梯飞奔过去。
还有力气跑看来下次还可以加把劲，罗什在江北紧张的注视下悠然地走向他。
房子离医院太近发动机还没充分发热就已经到了，等车没了影江北立刻将肛珠偷偷摸摸塞进了垃圾桶，呼——好多了。
秦艽不在家，江北卸下心头的包袱进了浴室。
另一边……
秦艽已经开始去学校上课，由于长相和身高都太过突出很难不被老师注意到，为了能顺利毕业留在国内从前总逃课的人如今开始认真对待起这份学业。
从国外溜达一圈回来秦艽竟也拥有了留学生的身份，大家挤破头争抢、不知熬死多少脑细胞考到的名额而今靠他一本护照轻而易举便得到了，这世界多么可笑。有了这本护照他在学校拥有了一些特权，例如留学生专属的高级公寓和学生会一对一点对点的提供支持。秦艽没有选择价格低廉的宿舍找了个借口和江北住到了一起，而学生会负责对接他的人叫左叶，其他系的学长，刚好两人在一家机构做兼职，他教小孩打篮球，而左叶则是负责儿童编程的课。
这类用于培养兴趣的课程都很短，往往是家里的老人把小孩从学校接来再等饭点前下课把人带回家。左叶今天也试图约秦艽一起吃晚饭，毫无疑问，又被拒绝了，回回的借口都是有事。
“真不赏脸吃个饭？”
秦艽懒得和人深交，所以小宇总说他除了自己就没别的朋友了，有一个还不够吗？他不需要那么多朋友。
“抱歉跟对象约了。”
左叶没想到秦艽这么快就有对象了，或许……是早就有了？不然没理由在学校外面住，去图书馆多不方便了。“那好吧，不打扰你们。”
秦艽已经转身离开，左叶看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出了神。他人缘一向很好，深受老师喜欢在学生会也是被人追捧的存在，怎么在秦艽这儿自己连个屁都不如了。这反而激起了左叶的好胜心，他非要看看秦艽是否对谁都是这么冷淡，不知道他对象得倒贴成啥样才能把人捂热。
秦艽到家时江北在洗澡，今天回来得够早的居然没留在医院陪陈淮安吃晚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坐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浴室的水声才停。
之前他俩去逛超市江北见沐浴露打折囤了好几大瓶所以两人身上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水蜜桃味的，甜腻的香气同水汽一起溜了出来，秦艽先出声打了招呼说自己回来了好提醒小宇将衣服穿上再出来。
“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江北说出这话才觉得不太对，好像是自己回来早了，未免被秦艽发现自己的红眼眶他放轻脚步想趁对方不注意跑回房间，哪知没走两步就撞到一堵肉墙上。
“我回来你不高兴了？”
“哪有！”江北死死将头垂着，怎料刚好将脖子暴露在对方面前。
“你脖子上怎么是红的？摔了？”
“啊？”江北木木抬起头想去摸。
“你哭过。”秦艽俯视着江北将他所有的不对劲一览无余，“发生什么事了？”
完蛋了！江北看不到脖子上是哪种红，多半是被罗什搞出来的，一时他把罗什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喂蛇就喂蛇！大不了同归于尽！
他只好顺着秦艽的话往下说：“呃……不小心摔了一跤。”
“还摔哪儿了？我看看。”
秦艽关切地拨开江北的衣领，这个时候碰水不知道伤口会不会感染。
“别！”江北还是迟了一步。
秦艽愣住了，即便是他没经验他也知道那些是吻痕，纤长而光洁的脖子被人盖满了私印。秦艽不忍再往下看，不知别处还有没有，他替江北将衣领整理好。
“你们做了？”秦艽问完便后悔了，他有什么资格问。他不过是占着小宇一个发小的名头，仅此而已。
“没有。”
秦艽才想起陈淮安现在的身体支撑不了如此剧烈的运动，可仅是亲吻触碰，那样的画面同样令他几乎窒息。
“你哭了。”
江北抿了下嘴，“只是有点激动。”
得偿夙愿是应该激动的，秦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小区门口的肉片粥。”
秦艽下楼去粥铺买粥，等的同时他去隔壁小超市买了包烟和一支打火机。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抽烟，粥是现熬的要费一些时间，直到店里的阿姨说了句“小伙子烟不能这样抽的”他才反应过来半包已经没了。他又去买了条口香糖将一整条扔进嘴里一起嚼，一开始咬起来应该不轻松的，可秦艽还是面无表情地咀嚼。
现在还不够吗？秦艽觉得做人不应该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