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天要见秦艽没法练车，江北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给教练发了消息说改主意了现在过去，他得用好谢之遇的资源把证赶紧考出来。
练了一下午再加上教练一对一教学的加长，江北比上次学进度要快很多，钱果然是个好东西能买下时间还能买到好心情。
傍晚去医院看陈淮安时陈姐正帮孙女织过冬的毛衣，他上手摸了下，线有点刺手，和以前陈淮安给他织的不太一样，那件穿起来很软的。
陈姐解释道：“织好用白醋泡一下就软和了。”
还能这样，江北问道：“那不会有醋味吗？”
“那没有的，”陈姐的手指穿着勾走得飞快，“或者把衣服放冰箱里冻一晚上也成，想学织毛衣？姨教你。”
“学过学不会，手笨得很。”江北笑着指着陈淮安说：“他可会了。”
陈姐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想着以后还是别在人家面前织了，这不又勾起了伤心事。陈姐停下手中的动作拉着江北聊起了家常，多是聊一些街坊的事，江北也爱听时不时搭下腔一直聊到快吃晚饭。病房是离不开人的，平常陈姐回家或是有事时领头的便会派人来顶一下。刚好今天江北在，便让陈姐回家吃顿热乎的再来，他自己则照旧在护士站登记了要份盒饭。
今天的菜是酱肉丝，蒸水蛋再配了个清炒圆白菜。江北吃得很香，觉得这味道一点都不比中午的龙虾螃蟹差。
“我联系上秦艽了，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敢这么久不见人等你醒了必须帮我把他打一顿。”
“有个好心人愿意帮你联系罗院长，等有消息了我再跟你说。”
“你说明天带秦艽去吃什么好？烤鸭还是涮肉？啧，不想了看他吧。”
“不知道他回来待多久。”
“这个鸡蛋蒸得真光滑，为什么我做上面总有一层孔？”
……
江北回到公寓时暮色正落下帷幕，不知谢之遇几点会回来他挑了部喜剧片躺沙发上等着。看完一部电影江北看了下时间，才九点多，等待总是漫长又煎熬，等时钟指到二十二点时门口总算有了动静。
江北踩着拖鞋哒哒往外跑，抢在门外的人输完密码前开了门。
“怎么是你？”
江北先看到的是季惟的脸，伴随着空气中的酒气江北有想起了那个夜晚，强奸犯粗鲁地将他践踏，他抬手就要将门推上。
“等等，”季惟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另一个人拖过来，“他醉了我送他回来。”
原来谢之遇也会喝醉，或许是过生日太高兴了，他上前想要从季惟那儿接住谢之遇。
“你扶不动，”季惟自顾自拖着快睡着的醉鬼跨了进去，“床在哪儿？”
江北带路引到卧室，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惟跟丢垃圾似的把谢之遇扔到床上，说不爱就不爱了？这么粗暴。
“我来照顾他，你可以走了。”江北还是不忘撵人。
“出来聊聊。”
季惟联系不上江北，问了别人拿到他电话打了几次又被拉黑。今晚谢之遇被一群叔叔伯伯连番灌醉刚好给他创造了机会，他逼着小高说出了地址，顺带好心把人扛了回来，虽然一路没少磕碰到可谁让谢之遇皮厚呢。
“没话跟你聊。”
季惟想去牵江北被他远远躲开，“你确定要我在房间里说吗？”
江北看了眼拧着眉头扯领口的谢之遇，无奈还是妥协了。
“你先出去，我帮他换个衣服。”
“换什么换，”季惟双手插兜盯着江北仿佛是在盯猎物，“管他干嘛，先出来。”
这人怎么不赶紧去死一死，江北气呼呼地跟着他出去将卧室门合上。
“你好像河豚啊。”季惟捏住江北的脸说道。
“好玩吗？”江北觉得这人不是没脑子就是没心肝，为什么他还能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跟自己开玩笑。“你可以走吗？我不想看到你。”
“把谢之遇踹了跟我吧。”
江北被气笑了，他该说什么好。“季大少爷，我是个人。”
季惟一脸疑惑，“我知道你不是河豚啊。”
江北后悔没让秦艽现在立刻马上来找自己，秦艽要听到季惟这话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之遇说得没错，你脑子真的是有点问题。”
季惟冷哼一声，“叫这么亲密，你站近点儿躲那么远干嘛。”
江北还是杵在原地不动，季惟上前一步，郑重其事地说道：“对不起。”
没听错吧，他还能道歉？江北下意识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耳聋了？”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江北只是意外但并未被他吊儿郎当的道歉触动，忏悔也该有个忏悔的样子，还是想让秦艽揍他一顿。
“那如果有人强奸了你再跟你说句不好意思呢？”
季惟的嘴跑得比脑袋快：“谁他妈敢，我弄死他。”说完才发现江北一脸“看吧，你就是这么傻逼”的表情看着自己，操了。
“我错了，”季惟摁住江北的双肩不让他再躲，“怎样才肯原谅我？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吧？”
江北不信他会跪，也不想再给他多余的眼神，偏过头不看他。
跪就跪，反正没人看见，季惟直愣愣跪了下去不带一点含糊。
“把我微信加回来。”
谢之遇半梦半醒一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季惟……下跪？他犯病了吧。
“宝贝没事吧？”
江北也是第一次听谢之遇这样称呼太习惯这两个字是在唤自己，等谢之遇走过来搂住他才回过神来，面前跪着的人不知何时起身了，反应真够快的。
他抱住谢之遇的腰，吸了吸鼻子，翁声翁气地说道：“他求我把你让给他，我不同意他还骂我。”
“你……”
季惟话还没说完就被谢之遇拎着胳膊扔了出去，动作和方才他把谢之遇拖进来时如出一辙，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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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中……干活是不可能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