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靠许河和WR的证据,虞德逃不掉,你非要往火坑里跳?”
Hela 秦臻瞪了眼跪在地上,叛变的鸿叔,他以为靠鸿叔对楚相言的仇恨,就足够完成计划了。
秦臻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咚咚咚!
连着几声拐杖撞地的闷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到脸色异常阴沉的老人身上。
秦爷爷愠色正浓,“秦臻,跪下。”
“我没错!”秦臻年近三十,行事还是如此张狂又幼稚。
“你有错!”
秦爷爷挥起阴沉木做的拐杖,狠狠打在秦臻腿上,瞬间坚如磐石的拐杖断裂,木渣随风四溅,秦臻疼得脚底一软,值得跪在地上。
“第一次,你害楚相言,他还没嫁进秦家,我算是你糊涂,第二次,楚相言在星舟里出事,我算是你不知情,现在第三次!你要用楚相言的父亲来诬陷他!是不是下一次,你也要指使你的手下,学你的伯父,撞死你的弟弟和弟妹啊!”
秦臻埋下头,不说话。
秦厌也垂下头,沉默。
“你们不要忘记,今天你们是来做什么的!”秦爷爷吹胡瞪眼,暴怒异常,“不要忘记,你们的父亲母亲是怎么死的!你们的伯父是怎么被枪毙的!”
一声闷雷,雨像是从云中逃窜出来,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秦臻红着眼眶,水滴挂在脸上,张嘴怒吼:“我是高级alpha,是长子!我本来就有资格继承,是爷爷偏袒秦厌!”
“偏袒?!”秦爷爷恨铁不成钢地站起身。
指着秦臻,嘶吼道:“你母亲怕你们争家产,保护高级alpha不会被顶级alpha彻底压制,让我将她一辈子的心血,星舟全盘托付于你,无论是你的母亲,还是我让你远离秦氏,都是在保护你!”
许是从未想过这些,秦臻彻底哑了声。
秦爷爷叹了口气,坐回椅子,“我永远记得那年阴雨,你们的父母躺在太平间,你们的伯父锁在监狱,我是多么绝望的心情,后悔我有两个alpha儿子!”
随后,老人许是有些疲惫,懊恼的顶着额头,狠心道:“报警吧。”
全场鸦雀无声,只剩淅沥雨声。
站在窗边抱着菊花的楚相言,心也跟着秦厌一同紧缩。
原来秦厌和自己一样,都是没有父母的孤儿,都是天生腺体就有问题的人。
可秦厌有很幸福,他有一个爱护自己的家庭。
秦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雨越下越大,楚相言抱着花,撑着伞跑到秦厌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秦厌下意识用宽厚的肩背挡住了地上的。
秦厌抹掉楚相言眼角的雨水,“吓到了没?”
楚相言点头,但很快又摇头。
说没吓到是骗人,可他不害怕,也许是内心深处,对许河落入如今的处境,并不惊讶。
是他活该。
秦爷爷望向这位新晋孙媳妇,冷声问道:“许河你是父亲?”
“是。”
“你父亲被折磨得没了人样,一滴眼泪都不掉?一点都不心疼?”
也许骨子里的劣根性,楚相言竟然还勾着唇笑起来,“他从来不值得。”
他也该抛弃许河一次,让他尝尝毫无希望是多么绝望。
“原以为你是个软柿子,今天看来,”秦爷爷目光重新锁在秦厌身上,“你选的妻子很合适。”
秦爷爷带着秦臻与秦厌夫夫走进墓园,宴彬本身想跟上,却被宴妄拦下了。
“我自打伯父伯母去世,每年都会陪着阿厌哥来扫墓,你凭什么拦着我!”宴彬不服,想要硬闯。
宴妄壮入牛腿的手臂,一胳膊就环过宴彬,揽过他往车旁走,宴彬就像是还没长翅膀的小鸟,挂在树枝上挣扎,丝毫无法如此粗壮的树干。
白菊被扔得满地都是,最后被塞进后座时,宴彬手上只剩光秃秃的枝干,他看着秃毛的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是不是想扔死我!你他妈从小就欺负我,天天欺负我!”宴彬哭得梨花带雨,站在车门旁的壮士微怔片刻。
可瞬间,他就发现了宴彬要跑的意图,单手钳住他的脚腕,让他直接脸朝地摔在了满是泥土的地上。
“草泥马草泥马!宴妄你他妈就是神经病!”宴彬口无遮拦地骂着他的亲哥哥。
宴彬哭腔越来越浓:“你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就只靠暴力制服我!我讨厌你!你不配当我哥!”
宴妄眉心微蹙,伏在门框,盯着躲在角落里爆哭的omega,“能制服你,不用动脑子。”
“啊!”宴彬怒吼!
车门被宴妄锁上,隔绝了吵闹的声音,从窗外看过去,宴彬正双手拍在玻璃上,气急败坏地张嘴,口中喊出的肯定都是不干不净的话。
宴妄带上手套,处理起外面的现场,等待将许河和鸿叔移交警方。
墓园里。
秦臻与秦厌并排跪在墓碑前,楚相言跪在秦厌身后侧。
秦厌父母的墓地并不奢华,但用材绝对讲究,墓碑上挂着两张小小的黑白照,楚相言瞄了一眼,秦厌长得像妈妈,秦臻长得像爸爸,他们又互相容貌相似。
血缘遗传真的很神奇。
跪了许久,雨水浸湿了裤子,警察如约涌入墓园,将秦臻围住。
“您疑似有绑架虐待他人的嫌疑,请您配合我们回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