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霖两三口就解决了蛋糕，然后一眨不眨地盯着楚相言，“所以秦厌现在已经恢复成正常的顶级alpha了吗？”
“没有吧，”楚相言叹道，“听秦爷爷的意思，秦厌只能分辨出我的信息素，但我确确实实让秦厌恢复了信息素。”
“靠！”陈霖终于反应过来，攥着叉子激动，“那岂不是你在秦厌世界里是唯一一个omega！没想到我苦命的言言终于走运一次了！”
楚相言：“......”
陈霖突然直勾勾地盯着他，“可是，你和顶级alpha相处，不会害怕吗？”
顶级alpha是站在人类食物链顶端的王者，他们利用基因的红利，对权力无止境的争夺，垄断整个世界的大部分资源和财富，站在各种领域的巅峰之位，成为无冕统治者和帝王。
这样的王者具有的攻击性，对于楚相言和陈霖这样的无名小卒 ，残酷又恐怖。
“刚开始会害怕，”楚相言轻抿了一口，淡淡的奶香和咖啡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后来发现他不算太难相处。”
“有戏！秦厌绝对对你有想法！”陈霖幽幽道。
“嗯？”闻言楚相言呛了口咖啡，咳了半天。
陈霖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真是一点不开窍啊！”
楚相言没回答，只是盯着陈霖希望他能替自己解惑。
“他救你两次，违背生理欲///望来保护你，又迫不及待地和你结婚，自降身份和你吃路边摊，提前准备好属于你的房间，主动送你早安吻，送你贵衣服，还不止一次用顶级信息素守你，除了他不喜欢吃你做的龙井虾仁羹，请问他还哪点不喜欢你？”
楚相言这几天乱糟糟的思绪，终于被陈霖缕清了。
“他还说想和我真正的夫妻...”
“靠！绝对的！秦厌绝对看上你了！”陈霖说完顿了顿，低声朝楚相言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楚相言愣了半天，才找出一个能解释自己心情纠结的理由，“他是顶级alpha，和我不合适。”
“大哥，你们都已经结婚了，还有什么合不合适啊！”陈霖恨铁不成钢。
“我们只是协议婚姻。”
“那又如何？难道协议上还写了你们离婚的时间了吗？”
“秦厌彻底恢复健康的时候，我们应该就会离婚吧。”说到这，楚相言的心竟有些异样的微颤。
“那请问，他怎么恢复健康？秦家要是有解决方法，还会和你结婚吗？”
“我支持你做的一切决定，”陈霖拍了拍楚相言的手，“我对你太了解了，秦厌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在玻璃渣里找糖吃，现在把你放蜜罐里，你反倒要考虑自己配不配这罐蜜，但我不希望你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楚相言怔怔地点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明白什么，但感觉心里忽然清明了一些。
陈霖一把抓住他的手，安慰道：“顶级alpha再厉害也是人，也是alpha，你这么可口漂亮的omega还怕拿不下他嘛！”
楚相言忍不住笑了笑，“我试试？”
“我等你成功，这样我也跟着你飞黄腾达啦！秦太太~”
秦厌提前结束了会议回家，可屋里安静得渗人，一瞬肺腑中涌起阵阵仓惶与恐惧，上一世灰暗的浓雾重新笼罩回来，秦厌最怕的莫过于楚相言的消失。
“楚相言呢？”秦厌朝鸿叔问道，语气很生硬。
“他？”忽然被质问，鸿叔也有些懵，“楚相言不是在房间吗？”
秦厌掏出手机，冷声道：“他不在房间！”
手抖着拨通楚相言的电话，等待的“滴滴”声漫长低沉，每响一声都在把秦厌拉进泥潭。
这场美梦不会要醒了吧？
见惯了秦厌冷漠阴沉的模样，此刻慌张的神色，不免让鸿叔跟着心慌起来。
直到楚相言清朗的声音传来，秦厌才浑身一颤，回归现实。
“你在哪？”秦厌沉闷低沉的嗓音，很明显吓到了电话对面的人。
沉默许久，楚相言确定对方是秦厌后才开口，“我和陈霖在鼎万广场。”
“等我。”
楚相言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被挂断了，他隐约觉得秦厌又生气了。
陈霖一脸八卦盯着他，“查岗？”
“刚才聊到哪里了？是不是说到出国留学的学长来着？”楚相言赶快转移话题。
“啊对，我听说他最近要回国了，你说当时你俩走得那么近，怎么就没成呢！”陈霖是个没心眼的，被楚相言牵着鼻子走，还替人家惋惜起来。
楚相言与学长终究是恋人未满，初恋悸动直接在襁褓中就夭折了。
“我没钱陪他出国深造，又不想拖累他。”
说起来都是遗憾，如果当时楚相言有钱出国，现在多少也是是个生物腺体博士，工作生活一定比现在顺利许多。
陈霖咬着叉子，认真问道：“那如果他重新回来追求你，你会回应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