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白水茶>第22章 22.底线

  【他可以没有任何底线】

  alpha的信息素充斥了整个房间,浓郁得仿佛伸手攥一把空气就能拧出水来。而对于身为beta的谢澄致来说,只有在与哥哥亲密接触,贴着皮肤感受底下汩汩流动的血液和欲望时,鼻腔才能隐隐约约捕捉到一丝实质的气味。但此时此刻,释迦果醇郁厚重的幽香已经无法忽视,一层一层包裹住他的整个心脏和灵魂。

  他从不知道大哥的信息素是这种味道,却又意外地觉得合理。冷静到寡淡的外表下,内里汹涌的欲望快要把人泡烂,本该带给人愉悦的甜也变成了霸道的勾子,勾得人丧失理智。

  谢景风在吞吃他的嘴巴,从唇肉到口腔都用舌面粗重地扫过,再含着他的舌尖吮吸。分泌的唾液都被卷过去,谢澄致控制不住地哼了几声,谢景风就吸得更狠,仿佛就连他的声音都要吞进自己肚子里。

  谢澄致快要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偏开头缓一缓,两人之间相连的银丝断在他的嘴角,谢景风就又亲了上去,把丝状的淫靡舔吻成一片。谢澄致大口吞吐湿热的空气,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好像肿了,麻麻的,发胀。谢景风从嘴角吻到脖子,细细密密留下湿痕,像河水涨潮在岸上造出新的河道,一路漫延到后颈,那块本该存在腺体的贫瘠皮肤。

  谢澄致被锐利的牙齿叼住了后颈的皮肉,轻微的刺痛和熟悉的压迫感让他害怕得颤抖。易感期的alpha根本控制不住不咬伴侣的腺体,他在谈星阑的床上切身体会了这个事实,所以紧紧搂住谢景风的腰背,放弃挣扎,等待疼痛的到来。过了一会儿,却只感到温热的柔软。谢景风收起牙齿,小心翼翼地舔吻那片皮肉,和与他接吻一样沉迷而温柔,不愿伤到他半分。

  谢澄致被裹挟在这样温柔的洪流里,眼眶发烫,四肢已经酥软得不听使唤。谢景风抬起脸,与谢澄致安静地对视几秒,再次吻上去,撑在地上的手抚上谢澄致的双手,修长的手指缓缓嵌入十指指缝。谢澄致被亲得快要窒息,迷迷糊糊地,心里忽而钻出一阵熟悉。这个十指相扣的感觉,似乎在哪里有过。然而不等他细想,霸道的嘴唇和舌头又卷过来,拖着他溺进欲念的漩涡。

  衣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谢景风的脑袋钻到谢澄致的领口里,把扁平的乳粒含到湿润凸起,然后用力吸进嘴里嘬弄。谢澄致仰起头,发出隐忍的呻吟,手指不由自主收拢,与谢景风宽大的手掌紧紧依偎。谢景风的吻一路向下,相扣的手本能地游移到谢澄致后腰的位置,并且还在往下试探。

  两人的手一起碰到裤腰的时候,书房门外突然闹起来,谢微阳怒骂的声音穿过门板,传进了二人的耳朵里:“谢景风!你出尔反尔!不是说只想照顾好二哥吗?你他妈的现在在干什么好事?!”

  谢景风的动作突然僵住了,谢澄致也随之清醒了一点。门外的保镖大概拦住了谢微阳,没让他真的破门而入,但谩骂的声音一直没停,逼得室内潮热得快化了的空气渐渐降下温度。

  谢澄致轻喘着闭上嘴咽了咽,把衣襟勉强拉整齐,起身走去打开房门,与被拦在保镖人墙后面的谢微阳对上视线。后者见到他,生气又委屈地喊了他一声哥哥,他没有应,只开口道:“微微,你先回去。”

  谢微阳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脸色瞬间又变得难看:“哥哥,你难道真的要……”

  “是又怎么样。”谢澄致打断了他,面色还带着潮红,眼神却异常冷静,“我是你哥哥,也是他的弟弟,我能帮你,当然也可以帮他。”

  管家赶了过来,不敢窥探这里奇怪且胶着的氛围,把抑制剂递过来,便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要抓紧时间去把家里所有的仆人支开,以守住主人家一个接一个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谢澄致接过抑制剂,转身就要回书房,临走前还是顿住脚步,抬手轻抚濒临发疯的谢微阳的脑袋。

  “乖乖回房间,二哥一会儿就来找你,好吗?”谢澄致揉着他的头发哄完这一句,便匆匆闪进书房,硬下心肠,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回到书房,谢景风竟然已经靠强大的自制力站了起来,手撑着办公桌边沿,另一只手向谢澄致伸开平摊:“澄澄,已经够了。把抑制剂给我,然后马上离开这里。”

  谢澄致抿了抿唇,捏着抑制剂向他一步步走过去,在他快要碰到针剂的时候,忽然一甩手,把唯一的解药扔了出去。抑制剂掉在地上,滚得越来越远,直到停在最远的墙角处。

  谢澄致做了最冲动的决定,并不觉得后悔,转回来对上谢景风晦暗不明的神色,把手放在了他摊开的掌心。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谢景风几乎要被欲望淹没最后一丝自持,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谢澄致低下头,耳根红得滴血,却一点点扯开拉上的衣服。“我知道。”谢澄致轻声回答,“我只想让大哥舒服一点。”

  砰的一声闷响,谢景风把他猛地拉过来压在桌子上,侵身压上去,再次深重地吻上唇瓣。

  谢澄致承受着深吻,裤子被脱掉了,兄长带着薄茧的手指游走在腿间敏感的位置。beta的性器笔直挺起,随着alpha手指的撸动颤颤巍巍溢出一点晶莹的液体。谢景风就着这点湿意便开始揉后面生涩的小口。谢澄致以为一定会疼了,闭眼隐忍许久却不见手指侵入,过了一会儿,手指离开了,他的双腿被分开更大,谢景风在他腿间蹲了下去,鼻息绕过挺翘的阴茎,灼热地喷在了会阴的位置。紧接着,一条湿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后穴,怪异的触感惊得他险些弹到地上去。

  “唔嗯……不,不要,大哥,不要舔……”谢澄致羞耻得头皮发麻,即刻就想逃走,始作俑者却不会再给他机会,在穴口舔了几下,舌头便长驱直入,武器一样撑开他的内里。

  谢澄致的腰彻底软了,被这样荒谬颠倒的情事刺激得化成一滩水,湿漉漉的舌头像是贯穿肉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舔吻了个遍。肠道软下来,分泌出滋滋的淫液,谢景风尝到了内里骚甜的味道,终于撤出舌头,放出下身硬到快要炸了的性器,一边吻上谢澄致的锁骨,一边扶着性器撑开穴口,缓缓嵌入进去。

  谢澄致反手摁在实木的办公桌上,指尖用力到发白,被过分的尺寸一点一点撑开内里,那一阵熟悉的感觉再次回来了。没等他多想,谢景风开始动起来,温柔却深重的动作一下一下凿到底,又一次撞碎了他的思绪。

  “嗯……啊……大哥……哥哥……”谢澄致的呻吟被颠得断断续续,大开的双腿肌肉在颤抖,被谢景风捉着脚踝挂到自己腰上,无力地随着节奏晃动。谢景风又吃到谢澄致的嘴上来,在他后穴肆虐过的舌头闯进口腔,带着腥甜的味道,快要伸到他咽喉里,刺激他生理性干呕。翻涌的口腔内壁好像变成了另一个穴,被谢景风用一样的节奏操干。

  桌面上的文件都被扫到了地上,盛着一副横陈的身体,被折到极限的角度,在动作中漏出不堪重负的水声,搅得一片狼藉。谢澄致曾在这张办公桌上放过作业,写过检讨,伸出颤巍巍的手挨过大哥的戒尺,此刻却双腿大张地躺在这里,与那个自己从小仰慕尊敬到大的哥哥嵌合在一起,亲密无间地拥吻,做爱,沉沦。他恍然意识到,这个场景大概已经上演很多次了,在他端正庄严的兄长心里,幻想中上演了很多次。

  他不可避免地感到荒谬,背叛家庭和伦理的恐惧让他浑身颤抖,却又克制不住地心疼。他那么依赖,那么爱戴的兄长,为了这个扭曲的渴望把自己折磨成疯子,这么多年,过得该有多痛苦?

  算了,算了。让哥哥好过一些吧,伦理算什么,道德算什么,只要能让他爱的人都好好的,他谢澄致可以没有任何底线。

  谢澄致乖顺到纵容的态度几乎可以令所有的恶滋生暴涨,谢景风却还能克制住自己,将他裹进快感的狂潮里泡成烂泥,也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不让哪根手指用力过头伤到他一星半点。情欲攀升到顶点,alpha的本能会促使他们在伴侣的生殖腔成结射精,可没有假性发情的beta承受成结过程也会非常痛苦。所以谢景风把谢澄致操到软熟,湿黏的腔道对他软软张开,他也极力忍住了,猛地抽出身,射在了无力抽搐的腿根和臀缝间。

  谢澄致大脑一片空白地瘫在桌上,然后被谢景风大手拢住狼狈的臀腿,像抱孩子一样揽在怀里,单手抱进了一旁的浴室。

  助理准时在线上发来了会议链接,并询问是否开摄像头。谢景风走到一旁的角落捡起抑制剂,启开注射器,毫不犹豫地反手扎进自己后颈,把强力的药液注射进去,同时面不改色地拿手机回复了两个字:不开。

  注射抑制剂视位置不同效用也不同,打在后颈腺体的位置见效最快,痛感也最强烈,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拔了注射器扔进垃圾桶,止血棉也只是随手一擦,野兽般的性欲熄下去之后,便转身回浴室,把在浴缸里昏睡过去的谢澄致用浴巾擦干,裹着抱了出来。

  谢澄致幽幽转醒时,发现自己正披着宽大柔软的浴袍坐在谢景风的腿上,头枕在他肩窝里。谢景风面前摆着工作中的电脑,线上会议正在进行,秘书一板一眼汇报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

  刚才在浴缸里不记得做了几次,谢澄致最后是在潮热的水汽中攀到高潮,然后缺氧昏睡过去的。现在他醒过来脑子还有些模糊,缓慢地眨眼,没有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情况。

  谢景风冷静地回答秘书的话,抬手在谢澄致唇上轻轻按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伸到下面的保险柜,掏出里面的安抚玩偶塞给他,倒像是开会中的父亲在哄调皮的孩子。

  谢澄致抱着这只他十岁之后就没再见过的布朗兔,有些哭笑不得。

  “谢氏集团的破产清算已经基本完成,旗下子公司的收购方案也全部敲定,财政部门正在交接。”秘书还在汇报近期工作,显然谢景风组建的团队办事效率非常高,且对他绝对尊敬,“另外,M国警方那边需要谢氏继承人配合调查,我们还需不需要请律师?”

  “谢氏?”谢景风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似乎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谢氏都破产了,还谈什么继承人。请律师走个过场,再把该准备的资料准备好,事无巨细地,好好配合警方调查。”

  再次听到这些,谢澄致没了刚才的冲动,心底却有些悲凉。他不是傻子,知道那些财政的东西不是轻易就能栽赃的。谢氏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只能是内部自己就有问题,他的父亲作为谢氏集团董事长,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大哥再怎么绝情,也只是把本身就存在的毒疮引爆挖出来了而已。

  会议还在继续,团队又商议起另一个话题,有关谈家的公司。谢澄致顿时心头一紧,支起身体想对大哥说话,一开口却漏出一声低吟,刚直起的腰又软了下去。

  谢景风面上听着会议内容,手掌却顺着浴袍下沿伸进去,在他光裸的腿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谢景风没有发言,麦克风是关着的,可谢澄致还是吓得咬住嘴唇,蜷腿并起,无意中把谢景风的手掌夹在了中间。

  谢景风眸色一暗,掌根顺着腿肉轻抚上去,捞起他软软的性器揉捏把玩,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得谢澄致晕乎乎地又硬了起来。

  谢澄致刚醒来不久,脑子还没完全清晰起来,很快又变得迷离。他缩在谢景风的怀里,手里抱着毛绒绒的安抚兔,周身散出属于少年的懵懂清甜,细品却能尝出深处魅而不自知的诱人香气。谢景风从容不迫地探到后面,触到刚刚使用完不久的地方,软肉顺从地纳入侵犯者,甚至吐出湿黏的淫液来含吮挽留。

  谢景风插进了两根手指,很顺畅地到了底,在里面快速抽送转动起来,快感如潮水将谢澄致推上高处,喘息声和咽不下的涎液一起流出来,在嘴角和下巴沾了淫荡的一片。

  “……所以谢总,和谈氏的几个竞标项目具体要怎么安排?”秘书把话题抛回谢景风身上,这回他必须发言了。

  在会议做背景音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对谢澄致来说就像半公开场合,意识到谢景风要开麦交流,他害怕得肌肉绷紧,穴口一下绞住入侵的手指,令谢景风呼吸停住一瞬。

  秘书许久没听到声音,又问:“谢总?”

  谢景风深吸一口气,抽出在他穴里肆虐的手指,打开麦克风,却同时用另一只手捂住谢澄致的嘴。谢澄致被手掌轻轻盖住口鼻,有些不解地抬眼看过去,看见谢景风另一只手从键盘上移开,指节湿淋淋的,探到保险柜里去拿什么东西。看清他拿的东西时,谢澄致猛地瞪大眼,本能地要逃,被他先知先觉地一把按住。

  “项目拿一半,给谈家留一半。”谢景风开口,语气平静无波,谁也想不到屏幕后面的他正抱着自己的亲弟弟,手里拿着涂满润滑液的按摩棒抵在弟弟的穴口,“再找人给谈家传个话,想保住富贵舒心的日子,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说这话的同时,捂在谢澄致口鼻的手掌忽然用力,猛地挤走他呼吸的间隙,后穴的按摩棒也破开穴口,一寸一寸不容推拒地埋了进去。

  谢澄致像一条被扔进油锅里的鱼,在极致的刺激中失去呼吸的权利,猛然绷直身体的线条,尖叫声和口涎被一齐堵在喉咙里,几乎翻了白眼,在窒息中达到灭顶的高潮。

  接下来的会议时间,谢景风一直在频繁开麦说话,手上时轻时重,捂在谢澄致脸上的手始终没有撤开,在他快要叫出声时便闷上去,逗小猫似的,全然不顾小猫被自己玩成了怎样濒临崩溃的淫态。按摩棒的震动也被打开了,谢景风一边分配公司的任务,一边拿着逗猫棒肆意亵玩,谢澄致的穴在浴袍下被插出阵阵水声,泛滥的水被布料吸得半干不干,流到谢景风的西装裤上,一股诱人发疯的骚味。

  谢澄致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几次,抱着怀里湿了的小兔子一阵一阵地抖,无声地喘息落泪。等到终于听见电脑合上的声音,脸上的手掌移开了,变回谢景风的吻,他才哆哆嗦嗦地开口:“大哥,你是不是,是不是……犯病了?吃,吃一点药唔唔……”

  谢景风把他软软的舌头叼进嘴里,吃糖一样含着痴迷地嘬,双眼无比清明,却又像冰层下燃着疯狂的火。

  “澄澄,我很清醒。”谢景风笑着看他,像狼王看着自己走到餐盘里的天真羔羊,“如你所见,这就是哥哥最真实的样子。”

  谢景风在他耳边亲昵低语,如同来自地狱的呢喃:“澄澄,哥哥的乖孩子,小救世主,潘多拉的盒子,你现在打开了。”

  作者有话说:

  小圣母:用身体温暖每一个无家可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