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看着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
房间的装修很漂亮, 房间里有淡淡的玫瑰香味,这是一种在国内很少见的玫瑰花。
明舒愣在原地,不知何时领带已经被捧在手掌心了, 领带上沾上了她的泪水。
苏垂云把领带拿走,捧来了点缀有新鲜草莓的奶油蛋糕。
清香扑鼻的奶油和草莓果香混合着玫瑰花香, 在房间中盘旋不止。
明舒手指紧紧握住拳,就连指甲嵌入到了手掌心中,也察觉不到疼痛。
“生日快乐!”
苏垂云又说了一遍。
明舒茫然地望着这一切, “这是给我的?”
苏垂云双手捧着蛋糕, 笑盈盈的望着她, “嗯,都是给姐姐的。”
明舒不可置信,有无数疑问在喉咙中滚动,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眼泪簌簌的往下流。
滚烫的眼泪砸在地板上,明舒双手捂住脸蹲在地上,肩膀止不住的耸动。
大美女的哭声嘶哑又让人心碎。
苏垂云赶紧把蛋糕放下,抱住她,“别哭别哭。”
明舒吸吸鼻子,哭得更厉害了。
难以想象一个大美人能哭得如此激烈, 她埋着头不让苏垂云看到她哭起来狼狈的样子。
“对不起, 我不该误会你。”
明舒含糊说,“你这几个月一直在准备这间房间。”
从桂花飘香开始, 一直到第一场雪落下。
苏垂云:“我想给姐姐弥补一个遗憾。”
苏垂云如实说道, “我认为姐姐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苏垂云把大美人抱在怀里, “过生日寿星不许哭。”
明舒红着眼睛,她的无边框眼镜已经被泪水糊上了。
明舒抬头看到她家小妹妹温柔的笑意, 伸手用力把她扑倒按在地上。
苏垂云:!
大美人把鼻涕眼泪都蹭在了苏垂云肩膀上,“谢谢,苏垂云我好爱你。”
苏垂云拍拍她的蝴蝶骨,在心中补一句,我也爱你呀。
明舒哭得太可怜了,坐在地毯上不断的去擦已经发红的眼角。
但眼泪还是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砸在她的手背上。
明舒心头酸涩,有许多无处发泄的情绪淤积,变质,膨胀,此刻一股脑的顺着泪水流出来。
过了半晌,明舒康堪堪冷静下来。
“切蛋糕吧。”
苏垂云站起来把蛋糕捧到她面前,给头戴金色小皇冠的明舒拍了一张照片。
明舒红着眼睛和鼻子,“我现在不好看。”
苏垂云:“好看的。”
明舒不相信她的话,羞赧低下头,低声请求,“再拍一张合照吧。”
拍立得缓缓吐出还冒着热气的照片。
吹蜡烛闭眼许愿切蛋糕时,明舒手里一直捏着已经变凉的照片。
照片上的大美人红着眼笑着看着镜头,她挽着苏垂云的胳膊,身旁的烟灰色双眸的少女,明明没有聚焦的眼睛,却在此刻流露出了腼腆的笑意。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把苏家的园林裹上了一层独属于冬日的银灰色。
明舒在壁炉里面新加了木炭,火焰的木炭表面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如果你爸妈知道你把房间改成这样会,会生气吧?”
“他们不管,也管不着。”
一个六寸的蛋糕不大,两个人很快就吃完了。
苏垂云和明舒都很喜欢奶油,后者喜欢却不明说。
苏垂云很怀疑奶油不符合明舒霸总的气质。
明明这个霸总刚哭过,现在却不好意思多吃奶油。
苏垂云有被狠狠萌到了。
明舒拉住苏垂云的袖口,“你等等,刚刚我们还没有拍亲亲的照片。”
明舒现在的眼睛已经不算红了,但眼中还是流淌着刚哭过的水光。
苏垂云抬手给她擦去嘴角残留的奶油。
“嗯,再拍一张。”
猝不及防间,明舒突然扑上去,狠狠在苏垂云的嘴上亲了一下。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啃咬。
就在这时,拍立得咔嚓一声,一张照片徐徐被吐出来。
苏垂云:!
被偷袭了!
照片里的苏垂云惊愕不可置信,居然还特么再往后退。
明舒不满意,“怎么一副遇到恶犬的表情。”
苏垂云心想你刚刚都用牙齿啃我嘴唇了。
苏垂云要接过照片,被明舒半空用手打落。
明舒:“你一个小瞎子要照片干什么。”
苏垂云:“……”
明舒脸上闪过少女的娇羞,她垂着眸用力抓住照片,心里却想着明日要出国。
再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幸夜还很长,冬天天黑得早,在壁炉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中,苏垂云抱住了热腾腾的大美人。
明舒的手抓住垂下的幔帐,她再次哭起来。
苏垂云一只手描摹在她的锁骨上,“姐姐想好你家的房子怎么处理?”
明舒眉目缱绻地瞪了她一眼。
居然在这种事上还能分心谈别的!
明舒抓住幔帐的手指关节发白,汗水粘在粉白色的小臂上,缓缓地往下滴落。
苏垂云就像感觉不到明舒快要崩溃的情绪,
“姐,我和你说话呢。”
明舒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好像在用眼神骂她。
苏垂云哦了一声,“原来明舒叼着眼镜腿儿呢,难怪不说话。”
明舒:!
明舒想要一脚把人给踢开,脚踝却被苏垂云给抓住。
苏垂云轻轻蹭了一蹭明舒的脚踝,“还好我买的床够大,不然还不够姐姐折腾呢。”
少女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又甜又黏人。
明舒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她恨不得把耳朵也给堵上。
太过分了,太会欺负人了。
明舒的眼泪顺着眼角淌到枕头上,哭得让人心肝直颤。
苏垂云没有停止刚刚的话题,“明家的房子怎么处理,姐,你想好了吗?”
明舒的大脑宛如一片浆糊,“算作我的嫁妆。”
苏垂云耕耘不辍,“嫁妆?嫁给谁?”
明舒知道她的恶趣味,咬紧牙关不说话。
苏垂云:“听别人说你有联姻的打算?和谁联姻?外国人?”
明舒忍无可忍,“苏垂云!你闭嘴。”
苏垂云笑了,亲吻她发红的眉眼。
“我找人把你家主宅收拾一遍,等你回国之后慢慢装修。”
明舒看她说了一句人话,表情缓和多了。
明舒刚刚一开口,叼在嘴里的眼镜,咔嚓一声落在地上。
明舒摸她的狗头,“好好干活,今天我过生日,你要多亲我。”
一晚上荒唐的结果是,第二日明舒醒来时,手臂全部缠绕了一层红痕。
她的身子骨几乎散架,扶着床架踏在地上的瞬间,明舒痛苦闭上了眼睛。
太难受了。
明舒又羞又恼,匆匆地洗漱一遍后裹上的衣服。
小秘书的车已经停在楼下,在一片冰雪世界中,黑色轿车的车顶也覆盖了一层雪花。
小秘书看老板疲惫地坐在副驾驶上,“现在走?”
四个小时后的飞机,明舒现在要去公司处理一些工作,同时拿上随身文件。
明舒恋恋不舍地哈出一团白气,回头看了一眼在冰雪中的主楼。
从车窗中抬头可以望见三楼的落地花窗。
在花窗上隐隐能看到壁炉映出的火光,橘黄色的光芒,象征着温暖舒适的房间。
明舒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不好,“走吧。”
黑色轿车从园林中开出,苏垂云还在睡梦中抱紧枕头。
苏垂云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时手臂被压麻了。
手指也有点疼——
苏垂云思那一声下意识的就想要躲到明舒怀里。
让金主姐姐给她安慰和抱抱。
昨天晚上她很卖力地让金主姐姐开心,金主姐姐也顺利的哭了一晚上,苏垂云困顿地想要给金主姐姐准备雪梨炖汤。
结果她一翻身扑了一个空。
旁边的被褥已经凉了,哪还有半个人影在?
苏垂云忽然睁开眼睛,粉色华丽的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
长发垂落在肩头,少女烟灰色的眸子中盛满了恍惚。
陈玥在外头敲门,“醒了吗,早饭做好了。”
苏垂云在里面应了一声。
陈玥推门进来,“大小姐终于醒了,这是我敲的第三趟门。”
苏垂云裹着被子靠在床头,“明舒走了。”
陈玥看了一眼腕表,“刚起飞。”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验证陈玥的这句话,一辆飞机从园子的上空划过,带来了巨大嗡鸣声。
苏垂云眼中落寞的一瞬,“金主走了,我就像个独守空房的金丝雀。”
陈玥心想你真是出息,“苏家年底会办拍卖会,麻烦金丝雀小姐多过问一下工作。”
苏垂云:“我没人爱……”
陈玥:“但也要工作。”
苏垂云心想,你真是个合格的打工人啊,她上辈子也这样为公司着想。
苏垂云起来时发现床头放着一个招财猫玩偶。
招财猫的脖子上挂着昨日蒙在明舒眼睛上的领带。
苏垂云心中一暖,拍拍招财猫的脑袋,边下楼边用手机给明舒发语音。
陈玥在楼梯上说,“对了,明舒这次出国打算给你找医生。”
苏垂云:“……!”
一个手滑,手机啪嚓掉到地上。
陈玥捡起来给她:“下楼吃饭吧,明舒让我把你一日三餐的照片发给她。”
“你家金主姐姐让我监督你作息规律。”
苏垂云嗫嚅:“我好像不需要医生,瞎一辈子也挺好。”
陈玥:“……”
我看你还没清醒。
没有明舒的日子苏垂云过得格外寂寥,上午要去明月堂处理拍卖会的准备事项,下午要去商店街做年底收租。
她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富婆。
苏垂云放下手中的文件,盯着外面扫雪的环卫工人,久久无法回神。
第三天。
明舒离开她的第三天。
明舒要离开她三个月。
苏垂云不敢去心算,三个月有多少天,把冰凉的掌心捂在脸颊上,强迫自己冷静。
白荔:“小苏总这份文件有问题?”
苏垂云心想,你给一个盲人看纸质文件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只恨自己会算数。”
三个月将近一百天,苏垂云三天都捱不过去。
白荔看到苏垂云日渐萎靡下去,心里也不舒服。
白荔:“商店街今年的收成不错,两条街收租能够抵得上咱们公司一年的运营成本了。
提到钱,苏垂云稍稍抬起眼皮。
白荔接着说:“这些可都是明总留给您的遗产,您要多过问。”
遗产……
苏垂云:“你可真会说话。”
白荔意识到说错话,立刻捂住嘴装死。
这日子又过了十来天,苏垂云和明舒每天晚上都会抽空视频聊天,但隔着屏幕摸不到网络还有延迟,就格外让人心情忧郁。
一天晚上,明舒率先打破僵局,“既然你的腿好了,不如试着去运动,分泌一些多巴胺,会让你好过一些。”
镜头里的少女泡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雪白的皮肤此刻被熏成了粉色。
她的长发一缕一缕地散在肩头,一双烟灰色眸子宛如被一层水雾笼罩。
明舒看得口干舌燥。
她不自觉地在椅子上磨蹭着身体,好似哪哪都不舒服。
明明是大几百万刀的椅子,却坐出了如坐针毡的效果。
苏垂云的手指很漂亮,在浸泡完热水后更加显得指节分明,又很柔软。
明舒的目光流连在苏垂云的一节食指上……
明舒咽了口唾沫,在分开之前的那个生日里,苏垂云把这只手指压在她的舌头上。
苏垂云:“什么?”
明舒把她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运动?”苏垂云托腮说,“我不喜欢运动,我一个瞎子最大的运动就是杵着拐杖。”
明舒:“……”
那你一点都不像一个瞎子。
明舒那边好像很忙,手头不断地翻阅文件,“你总是忙着工作,身体会吃不消。”
明舒:“况且你的身体实在不算好,体力也很一般。”
苏垂云:!
苏垂云有被激将到。
“好,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明舒那边很忙,又说了几句安抚小妹妹的话后,就挂掉了视频聊天。
漆黑的屏幕中倒映出了明舒的影子。
明舒的脸色不知何时烫得厉害。
好像刚刚泡在浴缸里的人是她一样。
小秘书踩着高跟鞋敲门进来,“明总,这是明天开会的资料,戴莉女士她要见你一面,说想和你好好谈谈下一轮投资的事情。”
小秘书捧着一束玫瑰花进来,“她给您的。”
明舒用钢笔轻敲两下桌面,“明天再说吧,投资的事情不用急。”
“你把花拿走泡澡吧,我不需要。”
小秘书点头,临走之前自言自语说,戴莉女士真的很漂亮,“她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和海妖电影里的海妖似的,看得我都快要爱上她了。”
明舒:“你在说什么。”
小秘书立刻闭上嘴,“我好像被她蛊惑了,听说没有合作商能够不接受她的橄榄枝。”
“我今天中午看到戴莉在健身房跑步,她的马甲线好漂亮。”
明舒挥挥手,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马甲线……她的苏垂云没有马甲线,但她有。
明舒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马甲线,啧了一声。
国外不比国内含蓄,看对眼了,直接约到酒店做一晚上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戴莉很美很优雅,有些直女都会因为她那张脸而爱上她,更别说是女同。
明舒把总是映照着自己影子的手机,扣在桌面,她呼出滚烫的热气,几乎难以招架刚刚看到的画面。
明舒只恨自己没有截图保存。
漂亮清冷的大美人一颗颗解开白衬衫的扣子,随意扔到沙发一角,把头埋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
头顶的新风系统呼呼吹,如何都吹不走不着,在明舒身上的燥意。
明舒眯起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欲.态。
“阿云”明舒小声念叨着苏垂云的名字,阿云,阿云阿云……
按理说她应该习惯了和苏垂云分开的日子,毕竟五年时间,她在国外一次都没有见到苏垂云。
只有同一片月光照亮着两个人。
可现在不一样了,明舒知道苏垂云喜欢她。
最后一件衣裳落在地上,明舒蜷缩在被子里,咬紧了手腕内侧的皮肤。
脑海中苏垂云温暖的手指浸泡在浴缸里,苏垂云会用这只手指拿起雪白的毛巾擦拭身体,然后光着脚走出来,或许会在地上留下一道水印。
苏垂云会说,姐姐你今天又洗头了,洗发水味道好香。
她的小女朋友总是会甜言蜜语。
埋在白色被子里的大美人呼吸急促,身上浮现出一层汗水。
在异世迷离之际,明舒腿一勾把多余的枕头夹在膝盖弯处。
“早知道就剪指甲了。”
明舒半是抱怨给咬住枕头的一角。
她总是习惯苏垂云把指甲修剪得当,她已经很久没有自给自足了。
明舒在心中叫着苏垂云的名字,“不该说你活烂……”
……
另外一边,苏垂云去明月堂隔壁的佛寺烧香。
季玉兰拿着三炷香对苏垂云说,“小苏总,佛祖也管大洋彼岸?”
苏垂云:“……”
季玉兰:“财神爷管就行,我这就在财神爷面前的功德箱里多放几张大钞。”
苏垂云:“现在支持微信扫码,你扫码吧。”
季玉兰:“……!”
苏垂云在佛前三鞠躬,心中默念,希望明舒工作顺利,早点回国。
越到春节,寺庙中的人越多。
来往香客络绎不绝,苏垂云上了香后,和季玉兰一起去吃了素面。
季玉兰:“明总和小苏总的关系那么好,明总一定很思念你。”
苏垂云嗦了一口面条,“她表达思念的方式很直接,一般直接给我打钱。”
季玉兰:总是对豪门大开眼界。
苏垂云直言不讳:“最近我都没有收到明舒的转账,说明她也不是很想我。”
季玉兰:“通常打钱换取陪伴的方法,会发生在豪门的家长与孩子之间。”
苏垂云:“那我这算什么。”
季玉兰:“……糖妈?”
苏垂云:“?”
她吃明舒软饭的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季玉兰意识到这是在佛寺中,立刻闭上嘴,不去讨论这种禁.忌的话题。
两人刚从佛寺烧香出来,带着一身的檀香味,还没踏上马路门口,就停了一辆崭新的黑色迈巴赫。
寺庙门口停豪车,来往路人,纷纷侧头。
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的女人打开车门,“小苏总。”
苏垂云见到这辆车眼熟:“这不是我们家明总的泡水车么,修好了?”
身穿职业西装的女人:“……老板重新订了一辆。”
苏垂云在心中比了一个大拇指,她家招财猫是真有钱。
西装女人开口说:“明总给您约了马术课,小苏总先上车吧。”
季玉兰站在车边和女人礼貌点了一下头,“小苏总在忙商店接的工作,暂时抽不出时间。”
“这些不用小苏总操心,天宿会全权负责,”简而言之,只需要苏垂云收钱就可以了。
苏垂云:“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瞎子,我骑不了马?”
季玉兰:!
突然意识到苏垂云是个瞎子。
苏垂云鼻梁上架着,明舒送她的墨镜,“你们想谋财害命直说。”
苏垂云话虽是刺,但仍然被带上了那辆崭新的迈巴赫。
用明舒的话来说,运动是一定要运动的,免得苏垂云总是体力不支。
到了马场,工作人员拉来了一匹温血马,苏垂云在更衣室里换上了马术专用服装。
黑色的硅胶马裤紧紧贴合在皮肤上,苏垂云双脚踩着一双皮质马靴,马裤很贴合皮肤,穿在身上和瑜伽裤的观感差不多,把苏垂云优越的身体曲线完全突出。
镜子里的少女上半身是特殊材质的黑衬衫,腰间系着骑士腰带。
苏垂云握住缰绳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了拍照片的咔嚓声。
苏垂云回头看。
那个西装女人朝她点头。
“给明总报备打卡。”
苏垂云拉扯皮质缰绳,温血马嘶鸣了一声,用脸侧去贴苏垂云。
苏垂云看着手里的皮质缰绳,不可抑制的地生了诡异的想法。
她的招财猫是不是好这口?
紧身衣裤,皮质长靴,皮质马鞭,皮质缰绳……
好野啊。
温血马叫了一声,好像在催促苏垂云,赶紧上去。
西装女人好像很有拍摄技巧,苏垂云怎么看怎么觉得深得白荔的真传。
苏垂云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第一次上了马,膝盖夹紧马腹,马匹开始往前慢步走。
“手套。”西装女人递给她一双半指手套,“麻烦小苏总戴上,小心磨破手掌。”
苏垂云看到皮质手套内侧的烫金。
“MS”
苏垂云:“这手套不是新的,二手的?”
“对,是明总之前骑马用过。”形容女人很贴心地补充一句,“您先别动,下巴往上抬一点,我先拍张照片给明总发过去。”
苏垂云:“……”
我感觉明舒在和她玩一种很新的普雷。
身边处处都没有明舒,但处处都是明舒。
苏垂云:我的母语是无语。
瞬间就没有了想去大洋彼岸找她的想法了呢。
“明总也经常骑着您胯.下的这匹马。”
“明总说这匹马很乖,不会伤人,您可以随意溜达。”
苏垂云已经生无可恋。
有工作人员在旁边保护她,苏垂云倒不用担心从马上摔下去。
就在苏垂云逐渐熟悉了马背上的感觉,手机忽然嗡嗡一声。
苏垂云打开手机,她没戴耳机,只能把手机听筒放在耳边点开语音。
明舒喑哑声传来,“阿云,我们现在在异地恋吗。”
苏垂云嗯了一声。
明舒又发来了一个语音条,“骑马对腰好,能快速练出马甲线,阿云,我在回国后,能摸到你的马甲线吗。”
“这匹马能在你身上闻到我的味道,它会很喜欢你,你别总用鞭子抽它。”
温血马好像听到了明舒的声音,嘶溜鸣叫。
明舒:“听说你最近在为拍卖会的事加班,如果成功练出马甲线,我可以找人帮你去做。”
苏垂云:可耻的心动了。
她这个社畜最大的愿望就是躺平。
她已经加班到要去求神拜佛了,可见求神拜佛,不如求明舒。
明舒靠在窗前发了最后一条语音,语音中没有字,她对着手机听筒啵唧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