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的精神状况显然不正常。
苏垂云拍她的后背:“姐别急, 我在你身边。”
明舒不为所动,用牙齿一颗颗把苏垂云的扣子给解开。
咬断了线的扣子掉在木地板上发出了噼噼啪啪声。
苏垂云一只手安抚着明舒,另外一只手拿出手机。
“陈姐, 断电了,怎么回事?”
电话对面陈玥的声音有些急, “五十层以上的楼层都断电了,预计半小时之内会恢复电力。”
苏垂云停顿了一瞬,“好, 我知道了。”
陈玥:“电梯里的两位……”
苏垂云:“电梯出意外了?”
陈玥:“这倒没有。”
苏垂云哦了一声。
陈玥在电话里听到了遗憾。
陈玥问她要不要先把人放出来再说, 电梯有单独供电不受, 这次停电影响。
苏垂云拒绝了,“多关一会儿吧,游乐园鬼屋项目还十分钟起呢。”
陈玥:“……”
陈玥挂断电话,觉得她家小姐越来越坏了。
在黑暗中明舒埋在苏垂云的心口,呼吸越发急促,两人的衣服都称得上是衣衫不整。
明舒滚烫的双唇贴在苏垂云的心口,“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做?”
明舒有一些委屈,她的无边框眼镜歪到了一边,完全没有了那份清冷理智的精英模样。
苏垂云被烫得一个哆嗦, 她捏起了明舒的眼镜, 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明舒胡乱地要去咬苏垂云的头发,“你总是这样, 用这张无辜的脸来勾.引我。”
漂亮女人在黑暗中害怕地蜷缩在轮椅少女的怀里, 嘴里嘀嘀咕咕说着让人脸红的话。
苏垂云再忍下去就不是她了。
她俯身尽职尽责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
献上了一个缠绵的亲吻。
苏垂云撩开了明舒的头发, 捧起她的脸。
“别怕别怕,以前吃过的苦, 现在再也不会有了。”
明舒眸光微动,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了苏垂云的手腕。
“阿云是不是还没学会,我教教阿云。”
苏垂云:“……”
她的金主姐姐,对她好像有误解。
罢了,随她喜欢吧。
明舒以为苏垂云还没有学会那档子事情,说起就捧着明舒的手,在她的指腹上落下一吻。
楼下的电钻声响个不停,大厦的隔音做得很好,但仍然抵挡不住墙中钢筋传来的震动。
外头车水马龙,很快到了下班高峰期,一串串的鸣笛声遥遥传到了办公室里。
苏垂云怜爱地抱起了明舒,把人抱入了休息室旁边的浴室里。
苏垂云轻轻抚摸她轻颤的蝴蝶骨,“电来了,一切都过去了。”
嗓子都哑了的明舒颤着鸦羽似的睫毛,“你把我弄疼了。”
苏垂云打开莲蓬头试水温,“哪里疼?让我看看。”
苏垂云担忧这里没有药膏,“严重吗?”
明舒:“……”
苏垂云:“嗯?那我亲自来看?”
明舒脸色绯红,捞起一把水就撒在苏垂云脸上。
“登徒子。”
苏垂云笑了笑,“水温不烫,我帮你洗。”
现在明舒的意识不清晰,她没有意识到苏垂云是站着帮她洗的,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瞎子怎么可能如此贴心?
在刚刚荒唐的时候,苏垂云总是说着自己腿不好,故而让她主动。
明舒捂着经常锻炼的腰,酸疼的直抽气。
若哪一日阿云的腿好了后还这般,她指定把人打一顿。
……
贝琳达敲门进了办公室,“明总,刚刚的会议……”
她刚开口就看到明舒此刻被毯子裹成毛毛虫放在沙发上。
苏垂云在旁边给她小口喂着热牛奶。
贝琳达很有灵性:“抱歉,我来得不是时候,我还有一份文件没有看完。”
明舒目光幽幽:“进来吧。”
贝琳达目光落到了从前没见过的石榴彩绘花瓶上。
“多子多福啊!”
苏垂云:“……”
你的中文谁教的?
明舒:“……”
贝琳达半中不洋的中文说:“电梯里的两个人,现在情况不太好。”
明舒慢慢回过神,把毯子从身上扯开,里面是一套备用衬衫,除开一些褶皱不算,还算是能见人。
明舒揉着眉心,“哪两个人?”
她难言之处有些胀痛,她清明的眼里闪过羞赧。
早知道就不应该用颗粒的指套,啧。
贝琳达打断明舒的走神,“你养父,养母。”
明舒:“……”
明舒:“你说什么?”
贝琳达撇撇嘴,“你问问你的小女友。”
明舒的目光落到苏垂云身上,苏垂云缓缓望向外头的天际线。
“苏垂云。”
被叫了全名的苏垂云支支吾吾把骗人进电梯的事儿掐头去尾说了一遍,“电梯断电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明舒:“……陈姐说是你拉闸的。”
苏垂云默默神游。
明舒:“你还站起来拉闸。”
苏垂云:“……”
苏垂云默默看着她,想起了明舒很是重家庭孝道,一直把养父母,当成亲生父母那般对待,就算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被区别对待,也从来没有生出过什么怨言。
被明舒发现她干坏事,会生气吧?
苏垂云揉着发酸的手指,露出了一个小白花楚楚可怜的笑容。
“姐姐,我知道错了。”
应该把人沉水泥咯
明舒薅了一把她的头发,“下次……”
苏垂云:“下次我再也不会了!”
明舒:“下次记得到没有监控的地方干。”
贝琳达:“?”
孝死她了。
在明舒起身时,苏垂云想拉住她的袖口问问伤得如何,手却不慎落到了明舒的尾椎骨上。
从尾椎骨一路滑到辟谷。
明舒身体一僵,“阿云!”
苏垂云默默收回手,“还疼吗?”
明舒睫毛轻颤,“疼的,你好好练练技术。”
明舒的声音很轻,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听到苏垂云是通过她的嘴唇张合读出语句。
苏垂云轻声说:“不是你拿着我的手……”
精神不佳的明舒下手没个轻重,只顾一时欢快,现在察觉起才一阵难捱。
明舒默了默,别扭:“是你的错。”
“就是你的错。”
苏垂云巴巴地望着她,明舒却快步离开,叫人看不出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明舒离开办公室时,顺手扔给苏垂云一个指甲刀。
苏垂云顺利接到,心想你也不怕砸到盲人。
明舒说:“着人给你剪剪指甲,疼死我了。”
苏垂云望着圆润的指甲,“?”
……
养父养母被从电梯解救出来时,腿都是软的,电梯门一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养母就算再傻,也知道是苏垂云在报复他们。
关在黑黝黝的电梯里,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被吓懵了。
养母想起来曾经把明舒关在地下室里,心头却拂过一抹轻视。
不过是教育小孩子而已,这有什么好计较?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电梯没有恢复正常,而且手机信号全部断绝。
电梯箱时不时地颤动,让心脏不好的养母尖叫出声。
她小声念叨着对不起,却全然不知道,压根没有人在听。
回过神后。
两人抬起头,便看到明舒的高跟鞋。
明舒淡淡笑道:“爸妈怎么对我行那么大的礼,我可受不住。”
养父母抖着手指着她,旁边的工人说:“抱歉啊,大厦还在检修,供电系统突然出故障了。”
养父母抖着手,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明舒神色淡淡:“搬两张凳子给二老坐吧。”
明舒环抱双臂,靠在墙边,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在回味刚刚的餍足。
养母脸上的骄傲褪去,变得恐惧,嘀嘀咕咕说起了想要延期还款的事。
养父的表情很复杂,“听说小舒最近有和政府合作的项目,上面正有人来查明家的产业,以次充好的丑闻被人发现,这对你的影响也不好。”
养父母都以为明舒是个念叨着亲情的人,至少他们一厢情愿认为明舒就算把从小到大的抚养费全部还了,现在还不在一张户口本上,仍然是一家人。
养母看明舒的眼神,几乎像在看一个恶魔,“小舒啊,你帮帮爸妈的忙好不好,以前是爸妈做得不对,去帮我们和上面的官员说说好话。”
“最近咱们公司股票都快跌停了,能指望的只有你,乐得渡过难关,我会好好补偿乖女儿。”
“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不应该拦着你和苏垂云在一起,不应该把你关在地下室,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明舒低着头看起来是在认真听,却不料半刻钟后发出一声冷笑。
对不起……她这辈子第一次听到“亲人”和她说对不起。
呵。
“凭什么?”
“啊?”
“凭什么要帮你们?”这两个蠢货还没有意识到,明舒从头到尾都没有撤销举报,下跌的股票都是她在悄悄收购,
“如果你们真的要我帮忙,就把你们的宝贝儿子送过来。”
明舒露出了一个轻薄的笑容,“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当然,她不会因为弟弟过来而收手。
……
明舒走后,
贝琳达在办公室里和苏垂云对望了一眼,前者吃瓜的眼神让苏垂云难以招架。
贝琳达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妹妹,你是我们老板的女朋友?你知道我们老板心里有别人吗?”
苏垂云瞅了她一眼。
贝琳达:“我以前看过老板手机锁屏的照片,你和老板的初恋有七.八成像。”
苏垂云:“……唔。”
贝琳达充满了恶趣味,“用你们网络上流行的词叫什么来着,替身?”
苏垂云真想敲敲她的脑壳。
贝琳达:“明舒和那初恋从小一起长大,啧啧,青梅竹马之谊,结果人初恋不领情,告白失败了,老板伤心巴巴地出国。”
苏垂云拿了一块小饼干咔嚓咔嚓吃。
贝琳达:“每次幽闭恐惧症发作时,明舒都会小声叫初恋的名字,让我想想她叫什么来着……”
在她和明舒刚认识那会儿,明舒刚出国,两人是同学,明舒三天两头都会惊恐发作。
突然听到电闪雷鸣,更是会尖叫瑟缩,小声念叨着苏垂云的名。
贝琳达企图从眼前自称吃软饭的小妹妹眼里看到紧张,明舒很有钱,总是会吸引很多奔着钱来,却自以为在谈感情的小朋友。
贝琳达饶有趣味:“她叫苏垂云,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对了,你叫什么?”
苏垂云都替她尴尬:“巧了,我也叫苏垂云。”
贝琳达:“!”
“连名字都找一样的?!”
苏垂云:“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仅仅是一种可能,你说的青梅竹马就是我。”
贝琳达:“!!!!”
苏垂云紧接着说:“你中文学得不够好。”
贝琳达用一口不正宗的东北腔说:“你胡说我,我中文老鼻子好了。”
苏垂云说:“青梅打不过天降。”
贝琳达在中文还没有学到如此出神入化,反应了半天都没理解苏垂云在说什么。
苏垂云战术后仰,又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贝琳达:?
什么青梅什么天降?
贝琳达嘀嘀咕咕地转过身去翻新华字典,嘴里骂骂咧咧说她老师没有把地道的中文交给她。
贝琳达一出门刚好撞到了一脸阴沉的明舒。
新华字典闻声落下。
明舒顿了片刻,弯腰把陈天天的字典拿起来,“怎么了?”
贝琳达讳莫如深的摇头,投给了明舒一个深沉的目光。
贝琳达:你真的好会玩。
明舒:?
贝琳达在临走之前说,“你以前在骗我,你以前都说你的小初恋不爱你了,你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明舒脸色依旧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说的!”
明舒自认在外人面前都冷静自始,风度翩翩,怎么可能说出那么娇的话。
贝琳达:“第一学年的放假前一天,你说你的小初恋不止不喜欢你,还嫌你恶心。”
贝琳达眼神在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凡尔赛,明明小两口那么恩爱,还要在她面前嘤嘤嘤。
明舒目光僵了一下,“滚边上去。”
没听清两人聊天内容的苏垂云探头探脑。
明舒面容不善:“把脑袋收回去。”
苏垂云乖巧。
明舒的表情松了一瞬,“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
明舒看轮椅上的苏垂云乖巧坐好,完全没有曾经那副飞扬跋扈的样子,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有的时候就连明舒都会想苏垂云还是以前的苏垂云吗?
人真的会浪子回头?
明舒收敛了内心复杂的神色,“我在附近购置了一处房产,今晚我们睡那里。”
苏垂云被明舒抱着去了,步行不到五分钟的高档小区。
这边的私密性很高,安保人员个个人高马大,肌肉虬结,看上去就很有安全感。
苏垂云心想,如果她住在这里,宋惜估计就不敢来了。
明舒回头看看,意味不明:“阿云在瞧什么?”
明舒顺着苏垂云的目光,看到一个站在保安亭内,起码有一米□□的高大男人,一身黑色的安保人员制.服包裹着修.长的躯.体,年纪约莫二十来岁,剃了个板寸头。
一看就不像守男德的样子。
明舒阴恻恻:“他长得不错,不少女业主都勾搭过他。”
苏垂云:“我眼瞎,我什么都看不到。”
明舒:“……”
坐在副驾驶上的陈玥:“……”
苏垂云迷茫的大大睁着烟灰色没有聚焦的双眼,“明舒?”
明舒咳了两声,把这个话题自动略过去。
小瞎子靠坐在车门边,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大概是刚刚车窗没关,她受不得风才往外面看了两眼。
明舒把少女往怀里搂搂,没忍住在她毛茸茸的发顶上亲了一下。
手法像撸猫一样。
黑色轿车里播放着新闻联播,主持人清脆的播音腔环绕在车厢内。
“近期受热心群众举报,明达建筑材料有限公司涉嫌建筑材料以次充好,贿赂相关机构,以不正当形式圈地开发,造成了恶劣影响,相关办案组已在调查中……”
明舒神态自若,微眯着眼睛,甚至打了一个哈欠。
好像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似的。
明舒手机疯狂震,标记着养父养母和一些不知名的号码打进来。
明舒按下静音键,把手机扔到一边。
轿车开入车库,明舒推着苏垂云进入电梯间。
这座小区四梯一户,不像苏垂云所居住的园林,这里充斥了浓浓的现代感。
苏垂云:闻到了金钱的气息。
她以为两梯一户已经是顶配了。
露出了没见识的目光。
明舒把人提溜进屋里,她趿拉着毛拖鞋把浴缸放满,上面撒上一层玫瑰花,桌上是阿姨准备好的餐食,六菜一汤一点心,淮扬菜最是讲究精细,每道菜的分量不大,卖相很是漂亮。
明舒给苏垂云热了牛奶,另外倒了一杯鲜榨的水蜜桃汁,又拿出软软的毯子盖在苏垂云的双腿上。
苏垂云受宠若惊,
这就是被金主姐姐包养的感觉吗,好香香。
陈玥在一旁用手背不停地拍苏垂云的胳膊。
苏垂云:?
陈玥:你一句话不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苏垂云腼腆:“姐,你别忙了,我自己可以的。”
明舒把手上的碗筷放下,挑眉:“可以什么?”
苏垂云:“我可以自己吃饭。”
她已经是个成熟的社畜了,不用别人喂,自己也能吃。
陈玥:“。”
很难想象你是怎么有老婆的。
苏家欠明舒太多,把苏垂云赔给明舒算了。
明舒:“……嗯,我们家阿云真棒。”
苏垂云腼腆笑了一笑。
在饭桌上苏垂云提起了乔诗槐,“听说你把宋惜带到了酒吧里面灌酒……”
明舒刚刚还微微勾起的唇角立刻绷直了。
“阿云想为她求情?”
明舒的声音一字一顿,虽然带着笑意,但怎么听都很危险。
在饭桌下面,陈玥一个劲地在用手掌拍苏垂云的轮椅架子。
陈玥心想:你少说两句吧。
陈玥算是看出来了,苏垂云在明舒身边蹭吃蹭喝,就连近期开的太湖石和做出的家具,都是明舒在帮忙加价销售。
按理说赚到的钱应该和明舒分账,但明舒完全没提这档子事,还特意补上了苏垂云在公司拿走的二十三万婚纱钱。
苏垂云:“姐,这是违法的,万一被人知道……明天新闻联播上就是你。”
明舒饮了一口果酒,“……”
明舒:“阿云真是,字字句句出乎我意料。”
苏垂云知道宋惜是主角,没那么容易死,她只好侧面跟明舒说不能做得太过,万一遭到反噬就不好了。
苏垂云像个小仓鼠似的扒拉着面前的松鼠鳜鱼,松鼠桂鱼的刺很少,在上桌之前,明舒贴心地把所有刺都给去掉。
陈玥很有眼力,见你吃完饭就走了,把所有空间都留给小两口。
明舒说:“你猜宋惜在醉酒后说了什么?”
饭桌上安静得落枕可闻,明舒从善如流地拿起勺子给苏垂云一口口喂饭。
白瓷勺子磕碰在苏垂云的牙齿上,后者神经一酸。
苏垂云:想都不敢想。
明舒:“宋惜说,你在一年前打算出国,和我假意在一起,骗了我的钱后和宋惜远走高飞。”
苏垂云的家人自然是不允许苏垂云和宋惜在一起,老一辈都讲究门当户对,家人都看不上宋惜的出身。
苏垂云:“!”
“真的假的。”
明舒在勺子上夹了一块鱼肉和一块虾仁,“张嘴。”
白瓷勺子碰在苏垂云莹润的嘴唇上。
苏垂云呆呆地张嘴。
明舒:“所以阿云现在和我在一起,是假意骗钱吗?”
苏垂云:“!”
原主又在给她挖什么坑!
这特么!原主把她的路都走完了,她走什么路?
苏垂云一阵眩晕,顾不得询问更多。
她心想原主要拉她一起下地狱啊。
明舒挑眉:“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被我猜中了心思?”
明舒眼底没什么笑意,但偏偏嘴角却是勾着的。
好像苏垂云只要说错一句话,明舒就会对她做出什么很罪恶的事情。
苏垂云:“我不是,我没有。”
明舒撬开她的唇齿,用勺子压着她的舌头,苏垂云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明舒眼中闪过了恶趣味,好像在玩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也很想见到自家小妹妹,露出这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明舒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就算她的小妹妹真的想骗她的钱,难道她还能不给吗?
把人捆在身边就是了,至于心……明舒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她不敢奢望这些。
苏垂云勉强把食物咽下去,“我要是和宋惜有一腿,我就天打雷劈。”
明舒心想你在我爷爷墓前许愿时就天打雷劈了。
说完窗外闪过一抹闪。
苏垂云:“……”
明舒逗她:“罢了罢了。”
苏垂云:QAQ
金主的饭饭香香,她想吃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