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邢眉头蹙起,他问道:“少爷指的小,是指年龄还是…?”
好好好。
既然柯邢不懂,也没必要详细和他说清楚。
乐骐尴尬地将头埋进枕头缝中,“算了,你、你就当我没问!”
看着自家少爷莫名其妙的害羞,柯邢无奈地笑了笑,“少爷,在撕扯的过程中会痛,如果您忍不住了,一定要和我说。”
乐骐道:“我才没有那么弱!不就是——”
“啊——”
“疼、疼疼!”
一声惨叫声打破了这平静。
乐骐疼得眼角噙着泪水,他死死地紧握双拳,语气颤抖道:“不行…快、快住手,疼死我了!”
本来骶骨被磕到,已经差不多不疼了,柯邢这么一撕,短暂消失的疼痛又出现了。
柯邢哭笑不得,“我已经替少爷撕下来了。”
他晃了晃手中拿着的药膏贴。
“我……”乐骐差点没忍住哭出声来。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嫩滑的肌肤周围肉眼可见红了一圈,柯邢将药膏贴扔进垃圾桶后,指尖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乐骐的身上。
“真的疼吗?”
乐骐吸了吸鼻子,“其实…也不怎么疼。”
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一次性撕扯下来的感觉非常酸爽,但一点点撕下来的话会非常折磨人。
柯邢指尖拂过的地方,泛红的皮肤好像消退了不少。
骶骨处从原先的疼痛,进化成了又痛又痒。
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
乐骐继续强忍着痒,对柯邢道:“现在我可以起身了吧?”
“嗯,”柯邢放下乐骐的衣服,替他把裤子往上扯了下,轻声道,“其实少爷不小。”
乐骐对声音异常敏锐,尽管柯邢将话差不多挤进嗓子眼里,乐骐照样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整张脸直接变得火辣火辣的,吱声道:“真、真的吗?”
柯邢微愣了几秒后,轻笑道:“真的。”
乐骐内心直接乐开了花。
这样以后再有人嘲笑自己,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我的一点都不小,我问过其他人了”。
话音落下,一股液体从柯邢鼻腔中顺着中庭滑落至下颚,他用手接住了鼻血,带着歉意对乐骐说:“对不起,少爷…我先处理一下。”
乐骐从床上爬起身就看到柯邢的鼻血血流不止,很快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溢出。
“你、你怎么回事?”乐骐瞬间呆住了,手忙脚乱地从桌上抽出几张纸递给柯邢,“先…先把血止住。”
忙活了一阵子,柯邢终于才彻底将鼻血成功止住。
事后,见柯邢没有大碍,乐骐询问道:“你怎么会流鼻血?”
之前柯邢流鼻血的时候,都是受到外力的打击,才造成流鼻血的。
然而这次也没有人伤害他,怎会莫名其妙突然流鼻血?
乐骐内心也是百般不得其解。
正纳闷着呢,柯邢脸颊上的肤色以肉眼可见红了。
柯邢心虚地将头撇向别处,解释道:“可能是这几天上火导致流鼻血的。”
“啊?”乐骐惊叹一声,“上火也会流鼻血?”
“嗯。”
好,无用的知识又增加了一条。
乐骐见柯邢与自己交谈的时候,总是不敢面对自己,他又问:“柯邢,那、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柯邢顿时想要解释,脑海里却联想到那天夜里自己和乐骐所发生的一切。
每次入睡时,那天夜里所发生的事情,会呈现在梦境中,而所有的细节都清清楚楚。
当乐骐询问柯邢,自己小不小的时候,柯邢第一时间也是往另方面去想。
可又生怕乐骐口中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结果最后给乐骐提裤子的时候,柯邢有意无意说漏了嘴。
说漏嘴之后只能将错就错。
乐骐挠了挠头,追问道:“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哪个意思呢?”
“少爷,我……”柯邢立即转移话题,“我替少爷准备好了早餐,不趁热吃的话就凉了。”
乐骐凑到柯邢的面前,穷追不舍地问道:“柯邢,快…快告诉我,你指的意思是哪种意思?”
被乐骐突如其来的凑近,柯邢吓得眼神慌忙躲避,身子不由地后退了几步,险些把桌子上摆放的陶瓷撞落。
他立即扶着桌角,故作淡定道:“少爷,早餐放凉了再加热的话,里面营养成分会流失一半。”
柯邢的神情变得尤为不自然,鼻尖冒着虚汗,乐骐撇了撇嘴,“你是不是…看到我,就上火了?”
“呃……”柯邢欲言又止,生怕自己曲解乐骐的意思。
乐骐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眼底划过一抹失落,“既然你不告诉我,我就不问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柯邢退下。
“少爷……”
“你走吧,”乐骐弱小无助地蹲在角落边,在地上反复画着圈圈,“我只是好奇…再说了这也不说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啊,算了算了,是我多管闲事,柯邢你可以退下了。”
柯邢道:“好,那少爷需要我时呼喊我就行。”
乐骐用余光偷偷瞄向柯邢,柯邢鞠了个躬后,转身即将离去。
“哎,不、不是……”乐骐一个进步拉住柯邢的衣服。
柯邢佯装茫然地回过头,“怎么了,少爷?”
乐骐面红耳赤,气鼓鼓地说道:“怎么我让你退下你就退下?我…问你问题,你怎么就不告诉我了?!”
这简直就是双标!
“因为,”柯邢笑道,“我实在没忍住想逗少爷玩。”
乐骐紧咬着下唇,松开冷哼了声,“柯邢,你、你怎么也戏耍我?”
也?
顾不着柯邢思考,乐骐转过身离去,他上前快步走乐骐身边,用劝小孩的口吻说道:“少爷,不好意思…我下次不这样了,原谅我好吗?”
乐骐将目光偷偷转移到柯邢身上,停留了几秒后又瞥向别处,“想要我原谅你,除、除非你告诉我刚才流鼻血,是不是因为我让你上火了?!”
柯邢瞬间秒懂了乐骐的意思,他鞠躬带着歉意道:“是对少爷上火了,之前都不会流鼻血的。”
“怎么会对我上火?”
“因为——”
因为我喜欢少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