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摩拉,那到底是谁。

  玉霏蓦地想起了那次去天山上,跟着摩拉身边的少女,身上的异香,和阿兰姐姐身上的一样。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跟随大祭司的人,身上特有这异香。

  “我知道还缺谁了。”玉霏似乎拨云见日,“若兰宓跟随的大祭司,只要找到她,谜团肯定能解开。”

  可是,那时候的大祭司,为什么要离开天山,来江湖呢?

  人还未找到,谜团又多了一个。

  “什么啊?你仔细讲讲呗美人哥哥。”芊子云里雾里的。

  玉霏便解释了一遍。

  鸟儿啼啾南飞,带起了柳叶,被沈醉捏住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他渴望过自由吧。”就像,他曾经渴望过归宿一样。

  那白衣如雪,仰头望星的人儿啊。

  他们起身回去了,君子酬也悠悠转醒。

  我回来了!他心里是喜悦的,面上却不显,扭头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玉霏,心里蹦哒的小人迅速蔫了下去。

  两人对视。

  “我可以解释。”君子酬起身道。

  “我知道,你被操控了。”玉霏道。

  君子酬连连点头。霏儿懂我。

  他一股脑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全说了出来。

  “你那时候哭了。”玉霏懒懒得听着,直接挑了最重的点。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错了。”君子酬竟认起错来,是直接把心里话吐了出来,“不会吧,难道因为我哭了,霏儿就觉得我软弱无能就不喜欢我了?”

  话说完,君子酬自个儿捂上了嘴,耳朵通红,不敢直视玉霏。

  玉霏笑出了声:“只是未到伤心处。不过师兄还会朝我认错了?”

  以前不是总板着个脸,说哪有师兄向师弟认错的。

  “哪有丈夫不向媳妇认错的?”君子酬心里道,嘴上也道,自己一脸震惊,“夭寿啦,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我我……”

  他索性闭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走。

  玉霏笑出了声,差点咬了舌头,安慰着:“后遗症吧,等等就好了。”

  这后遗症,牛!

  他回到了正事上,解释了当时的情况和自己肩膀上这只蝴蝶。

  君子酬郑重点了点头,闭紧了嘴不说话。

  玉霏捂脸,“你休息吧,我走了。”

  “不要,霏儿你陪我!”君子酬脱口而出,接着又自己抬手捂上了嘴死命摇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心里的小人时常演对手戏,到他这要说出口,便越来越语无伦次了。

  玉霏无奈笑着,点了点头。

  而李澈要南下的消息猛地传开来,惊了众人。

  “圣上,南方听闻有巫蛮,会操纵人的巫术,万万去不得。”

  “哦,那朕更应该去开开眼界了。”李澈不依,宛如任性的小孩。

  群臣急得哟,都快排队撞死在金銮殿上了。

  “有神医在,你们怕什么。”李澈哐当一顶大帽子扣何隐头上。

  “这……这巫术和医术,不是同一样东西,圣上明鉴。”

  “那巫蛮存在多久了,既然如此危险,也未见你们来报啊。”李澈不以为意,换了个坐姿。

  底下人面面相觑,身子一抖,下跪磕头,“这……这大都是江湖事宜……”

  李澈笑了,反问:“哦,所以跟朕无关,那朕如何南去不得?”

  “就,就怕他们丧心病狂,冲撞,冲撞龙颜。”一个声音颤颤巍巍说到。

  李澈扯了腰间的玉佩就扔了过去,正中,砸出了血,吓得人不敢动。

  “朕砸得准不准?”他笑着问道,却让人毛骨悚然。

  “准,准准。”底下人慌忙不迭道。

  李澈满意般拍了拍手:“既然准了,那就去准备吧。”

  群臣:?!这是什么文字游戏?

  等回神,他们的君王早已经哼着曲走了。

  得知李澈要南下的消息,何隐皱了皱眉,看着那塌上扯花瓣的男子,问道:“你又在闹什么?”

  “去看看朕的大好河山,爱卿不妨一起。”李澈笑了。

  他突然起身,看着写药方的何隐,道,“你打我吧。”

  何隐依旧皱眉,不解得看向了李澈:有病?这我真没法治。

  “快点,随你便。过了这村没了这店。”李澈催促道,有些不耐烦。

  何隐:……我不理解,但我挺为这大好河山担忧的。

  他起身,毛笔一点,墨色晕在了那俊脸上。

  在有理智的情况下,他是不敢太放肆得对待这万人之上的天子的。

  李澈一笑,给何隐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可说过的,过了这村没了这店的。”

  何隐心里凸得一跳,抬手还没点上李澈的穴,已经被嵌住了双手。

  这套路他玩了太多次,李澈早已经不中招了。

  娘的,刚才就应该一巴掌打晕李澈。何隐心里那个后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