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林慧,简北又赶去公司开会,这是今年最后的一场会,简北想让气氛轻松一些。
因此他把各个部门都表扬了下,又在会上就公司集体旅行的地点征询大家的意见。×
“简总,我提议去泰国,泰国我们说了好多次一直没去…”
“我说你们,不是去年就说好今年要让北哥带我们去欧洲的吗?”
“你看看你们项目部的那点业绩,去欧洲你好意思吗…”
“嗳,我说你一个姑娘家嘴怎么这么欠呢…”
……
简北有点头疼的听大家你一言,我一嘴的。
公司人不多,而且都是年轻人,简北平时也对他们都很大方,福利待遇的各方面都很好,因此公司的氛围一直很好。
“行了,你们商量好了再说。”
简北受不了的先走了。
冬日的白天总是很短,简北开完会出来,天已经黑了,他打了电话约于祥出来。
俩人找了一家火锅店,于祥是简北的大学同学,向来嘴碎,藏不了话。
“北哥,他回来真没告诉你。”
于祥有点义愤填膺,语气不自觉的有点大。
“嗯”简北不想多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
简北想沈宁明知道他和于祥玩的好,如果不想让他知道的话,也不会告诉于祥。
“向纹不小心说漏了嘴,她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告诉你,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不告诉你,我成什么了,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他,凭什么他沈宁就这么多人护着,防你跟防什么似的,难道你还会上赶着让他糟蹋,啊,不对,不是糟蹋,反正就是,就是咱也不稀罕他。”
于祥一口气说完舌头都不带打卷的。
简北心想果然做了销售就是不一样,口才都变好了。
“向纹有没有说他现在在做什么?”
沈宁是五年前离开的,那时他的朋友简北几乎都认识。
他怎么不知道他有一个开出租车的朋友?
而且沈宁看起来太瘦了,简北甚至能看清他锁骨凸起的青筋。
以前沈宁也瘦,但是肌肉很结实,这种变化别人或许瞧不出什么,但简北太熟悉了。
多少个夜晚他曾无数次的抚摸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估计她也不知道,她也是不小心听张毅说的,反正就是他的消息整的跟地下党搞情报工作似的,五年前他离开也是这样。”
于祥也许不理解,但简北知道沈宁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他,也许他怕自已找到他吧。
所以宁愿放弃那么好的工作机会也要离开,毕竟他当初真的太疯狂了。
那是沈宁离开的第一年,他事先料到简北会去乡下找他,便留了一封信让他爷爷转交给简北。
信的内容很长,沈宁情真意切的诉说自已和简北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内心的挣扎,苦闷。
他说他没有勇气告诉他爷爷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说从小到大他都希望有一个家,有妻子,有孩子的家。
他还说他其实没有分清楚对简北的感情究竟是爱情还是情欲驱使下的欲望。
直到这次回家遇到她才发现原来他从头到尾爱的还是他的白月光。
其实沈宁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使他不用逃避他,他也是会放手的。
他简北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点牺牲精神还是有。
他爱一个人就可以无条件的为他付出,就算自已堕入万丈深渊也无所谓,更何况不就是不能做情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简北就算一辈子看他琴瑟和鸣,看他鹣鲽情深,看他娶妻生子,看他儿孙满堂,他都心甘情愿。
但是他不能让自已找不到,他不能就那么猝不及防的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所以那段时间简北疯狂的找他,可是没有人告诉他沈宁到底在哪里。
他爷爷说他去北方工作了,张毅说他被北方的一个公司招走了。
所以简北最后得到的信息是沈宁去了北方,至于去了哪个城市他一无所知。
直到一年后,他无意间得知原来沈宁的白月光在北方工作,那一瞬间简北忽然就放下了。
他不再找他,也不在打探他的消息。
身边的人事环境也换了,当初和沈宁有共同交际的朋友忽然就都失了联系。
没人再提沈宁,仿佛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在他生命中出现过。
“北哥,你和我说实话,你不会还放不下他吧。”
当初沈宁不告而别,简北那疯狂的样子,于祥可是看在眼里。
他猩红着眼蹲在沈宁出租房抱头痛苦的画面,于祥至今想起仍然心有余悸,他可不想简北再重蹈覆辙。
在他眼里,简北就是妥妥的霸道总裁文照进了现实,他要什么人没有,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何况还是沈宁这颗摇摆不定的树。
他根本不配简北的深情。
“管好你这张嘴,这话以后都不要提。”
他和沈宁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他不想弄得人尽皆知,给沈宁带去麻烦,尽管于祥在这件事情上的嘴特严实,但还是免不了嘱咐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