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大都会酒店发生的木仓战像是有人意识错乱,是安宁日子过多了眼睛花了,自己吓自己,只有警察局里和律师对接的相关人员知道不是。

  他们到时只看见破烂地门扉,从门口到客厅堆了又堆的尸体,以及四十几层楼高毫无防范的落地窟窿,往下看腿肚子抖得不成样子。

  而主要人物刚从隔壁套间睡醒,他们怎么查案,肉眼可见的“受害者,”即使是酒店,顾客在陌生人闯入房间时也可以击毙他。

  个人权利。

  年长些的探员心底已经给案子结案,小鲍尔斯在警局不会有任何麻烦。

  从现场勘探看,受害人自卫和鲨手内讧解决了大部分问题,牵扯到一些不能放在太阳下说的事,那是他们之间的争斗,何况大都会警局也不会在受害人表示不计较时跳出来惹人嫌。

  多管闲事的人活不长,超人例外,但超人不能解决所有困难。

  老探员在程序内提问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就准备盖章,上司都说糊弄了,他还不至于和局长比谁的饭碗更硬。

  天下局长一般黑,没人喜欢额外工作。

  至于那些卷宗里的无故失踪的服务员,没有人发现混战报警等等,老探员麻木地想谁在乎,反正资本家不在乎。

  大都会治安不错是和姊妹城市哥谭对比出来的,没有超人就会发生几天前夜晚事故,个人之力何其微小,哪怕比肩神明,老探员有话说,超人的确强大,只是众生不是他,没有钢筋铁骨可以嚯嚯。

  帮助他人?保全自身都够呛。

  老探员打了个哈欠,其实他更偏向于卢瑟,虽然卢瑟演讲鼓动人心占一部分 ,可内心永远地怯懦、犹疑才是致命伤。

  社会毒打多了,磨平棱角,对人对事再不会热血满怀毫无保留,信任是种奢侈品。

  老探员摇头不再摸鱼,简单做个记录这件案子就算过去了,局子里有不懂事的年轻人尚未质疑便被老约翰捂住嘴巴。

  小年轻屁股一撅,他便知道他要干什么。

  “鲍尔斯都不计较,你自作主张、好心病犯了替人担忧,吃饱了没事干,”大胡子点头哈腰送走小鲍尔斯的律师后斥责小警察。

  天真,老探员让大胡子把人拉后面去,小伙子还要多磨炼几个月。

  咖啡机嗡嗡作响,劣质咖啡豆的香气盈满整个休息室。

  小警察不服气,“我们要一个真相,你们难道忘记我们所宣誓的吗?”他眼神明锐衬托得他们如同烂泥沼里的污秽,不事生产的废品。

  老探员、老约翰和大胡子被堵着无话可说,怎么和宣誓扯上关联了。

  老约翰先反应过来,对着小警察毫不留情地讥嘲:“宣誓?乖宝宝要不你回家抱着妈妈告状,我要真相。”

  中年男人脸上嬉笑夸张的向上张手,拉长地尾音让老探员和大胡子捧腹大笑,老探员努力平复心情,多少年了出了这么一个大傻子,珍惜品种。

  他好意劝告:“老约翰说得不错,干不了这行趁早滚蛋,免得死的不明不白。”

  小警察脸色涨红,“这,这明明不简单,怎么就任由他们说得做,我们会挖出一个大案子。”

  这可是他接触到的第一个大案子,他无法忍受它草草结尾,况且分明是有人谋杀小鲍尔斯。

  难道要含糊其辞,他们对得起自己穿着的警服吗!

  遇到倔驴了,三人眼神一对,就知道小年轻不好搞。

  你们谁要,我可还想再多活几年,老约翰斜眼瞥向小警察。

  老探员:无福消受。

  小警察沉不住气,一定要个说法,不然他就捅到局长那里,让局长评理。

  固执单纯的后辈也没有到抛弃时间,他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去验证他的道路正确与否,因为一件平常小事产生执念太不值得了。

  大胡子大发慈悲告诉小警察,他先问:“你还记得小鲍尔斯是哪里人吗?”

  “哥谭,怎么了?”

  这和他是哪里人有关吗?不都是人。

  小警察还是不懂。

  大胡子被他的愚蠢震惊了,年轻人怎么回事,哥谭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那可是哥谭。

  他烦躁道:“鲍尔斯,哥谭上流阶层里除了韦恩为首的四大家族,没人历史比他更长,如今四大家族里也只有韦恩在他之上,小鲍尔斯是他的继承人,你再不开窍我要怀疑你怎么考上大都会警局了。”

  手上没点黑活活到现在还蒸蒸日上那才奇葩,大胡子曾经去GCPD交流过,知道一些黑幕,整个哥谭只有韦恩出淤泥而不染。

  其他的,豺狼虎豹。

  “可他又不是大都会人,”小警察说完便后悔了,和他是不是大都会人有什么关系,卢瑟还是大都会首富现在不也在监狱吃饭。

  只是富豪坐牢只要不是终身监禁对他们影响都不大而已。

  老探员和老约翰可怜大胡子好心,怜惜小警察脑子不太好,纷纷补充只期望小警察脑袋灵光些。

  “大胡子的意思是那是他们哥谭内部矛盾,正经商战谁搞暗鲨这套”老约翰无语。

  “小鲍尔斯不想在上面浪费时间只推了私人律师解决,他本人可是早离开大都会回去跟人对拼了,你难道要去哥谭找他,”老探员点燃一支烟,嗤笑一声,小警察能活着走出哥谭吗。

  知道小明爷爷为什么能活九十九吗?那是他知情识趣,从不多管闲事。

  掺和到不属于自己能力范围内的战斗,明年的今天他会为小警察带上一束白菊。

  老探员就知道他最讨厌小年轻了,说他们不知变通,谁才是不知变通。老探员不想开解小警察,有些事说一千道一万遍不如自己经历一遍,上帝保佑他在经历过后还能完整活下来。

  老约翰补刀:“你找局长也没用,就是局长下令不要咬着小鲍尔斯不放,人家谁,反正不是你无权无势穷酸鬼。”

  “老实装聋作哑,你别害了其他人。”

  似是而非的警告令小警察打了一个冷颤,害了其他人?!

  是他想得那样吗?小警察受到冲击。

  他们留下小警察在休息室张大嘴巴,独自品味大都会版黑暗压迫。

  年轻人,啧。

  三人融入吵闹地大厅,继续他们日复一日的工作,小警察勾起的回忆,出了休息室,不用风吹就被空气融化了。

  ***

  微弱的烛光照亮一方桌面,十二只圆脸鸟面具围坐圆桌。

  集会是为了制定下一次集会前短期利益计划,在此期间谁能带来更多利益关系着他们在圆桌的地位,法庭内部调动的资源。

  经久不变的话题核心“利益”。

  让我说是向钱看齐,不知道开源,只晓得盯着哥谭一亩三分地,属实真爱哥谭。

  耳边是巴拉巴拉,某某讲话,巴拉巴拉,某某讲话,哦,我也混到了某某讲话。

  形式主义真多。

  我念着网上拼接来的稿子,努力不要三两句结束发言,要,要,我还是放过自己,减短发言时间,这次集会别再到天亮结束了,蝙蝠侠都没他们能熬。

  黑暗笼罩着每个人大半身子,最后只有白色面具比较清晰,若有旁人在场看见只有十二张脸飘在空中,难免受到惊吓。

  老规矩利爪充当主持人主持大会。

  “第一项到此结束,诸位可有异议。”

  圆脸鸟主持沉寂十秒,稀稀落落地声音都是没有反对意向,看来面对韦恩行动方针不变——

  密切监视韦恩。

  “投票最终结果,五赞同六反对一弃权,饶韦恩一条狗命。”

  假如他们知道韦恩就是蝙蝠侠后,他们还能说出饶他一条狗命我就不笑他们藏头缩尾了。

  一句外强中干足以描述他们状态。

  尽管我不是第一次见识韦恩在法庭的人缘了,没想到随着时间变化韦恩人缘越来越差。

  蝙蝠侠白天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宁愿损伤自身利益也要干掉他。

  表示讨厌蝙蝠侠结果又追加了一笔蝙蝠侠投资?

  为超人支付战损账单?

  还是蝙蝠侠让猫头鹰法庭失去了一个据点?

  更可能是发现猫头鹰迷宫不仅闯进来了还没死激怒了法庭。

  对付不了蝙蝠侠,拿他的金主开刀没毛病。

  可惜布鲁斯.韦恩等于蝙蝠侠。

  蝙蝠侠,一款从大都会返回哥谭第二天便毁坏猫头鹰巢穴的神奇时间管理大师。

  第三天抱着新鲜出炉的超模女友游遍哥谭,探索猫头鹰驻地,还能在冰山餐厅约会,趁机和二儿子见面,一举多得。

  在看见时还以为蝙蝠侠解决了他糟糕的父子问题呢,却是红头罩恰好不在。

  真假不重要。

  红头罩表示老头子我们不约。

  匿名投票我投的弃权,我的位置注定我要紧跟姑妈步伐不能投反对票,投了赞同票那布鲁斯.韦恩的生死就要由法庭之主做判决,姑妈想干掉韦恩不是一天事了。

  桌布被姑妈抓得发皱,甚至顾不上她爱惜的美甲,我不动声色离远些,姑妈心情不太美妙啊。

  “第二项,企鹅人投诚,愿分割三分之二的财产换以法庭庇佑,请讨论。”

  主持环视一圈敲下木锤,宣布进入投票期。

  “企鹅人投诚?谁接触他的。”

  “还不是科波特,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自甘堕落。”

  “你要理解科波特正在走下坡路,企鹅人总归姓科波特,也是科波特的一份子,”窃笑声四起,显然看不起席位不断跌落的科波特。

  “好了,仁慈些,我们在谈论企鹅人,”科波特盟友最后打断此次嘲笑。

  ......

  三分钟交流情报,等到投票时各抒己见,坚决维护己方利益,鼓吹更多成员加入壮大己方。

  我坐在十一只面具间,尽管姑妈和主持人不参与讨论,我也很少说话,然而比两桌麻将还多的人商量起来压根是场灾难。

  支持or反对,他们真吵,有时候法庭的民主给了他们太多自由。

  上一轮关于韦恩大都会投资他们拉扯了半个多小时,无甚用处的投资风向让一群掌权人绞尽脑汁深挖韦恩思想,企鹅人估计时间还要更久,我转着手指上的猫头鹰戒指,还有三项,今晚不眠夜。

  “赞同,我们需要通过企鹅人掌控他的势力,”六号枭鸟陈述赞同理由。

  “不赞同,我们可以解决企鹅人得到我们想要的,他手伸得太长了,”有人出声反对,这一说法得到了更多附和。

  仅仅有科波特的引荐影响不了什么,如果投票结果对企鹅人不利,科波特也要吃挂落,最终的决定权在姑妈手里。

  我没有表示态度,企鹅人最近行动不安分,无论是联系谜语人、稻草人,还是拉小丑下场对付红头罩,他的挣扎改变不了现实,但按照枭鸟意愿一刀切,又不现实。

  猫头鹰法庭更多时候隐藏在黑暗里,不会出现在更多不知情人面前,为了维持格调他们更喜欢让猎物饱受惊吓才处决他们。

  我:......

  所以到现在没几个人知道猫头鹰法庭。

  很快有人提出这个问题,那就是干掉企鹅人谁来接管他的资产,红头罩?他可不是法庭一份子。

  他是蝙蝠义警,我默默补充,幸好没人说要吸纳他,不然和往家里塞炸弹有什么区别。

  还有企鹅人知道有人已经把他的财产纳入自己兜里吗,知道后企鹅人要发疯。

  我情愿企鹅人噶了,猫戏老鼠,老鼠从来没死过还不能让猫头鹰学到些意义,我不忍听他们说些什么异想天开的废话。

  猫头鹰成员们竟然认为血统低贱的底层打手不配他们纡尊降贵,槽多无口。

  21世纪了还整这些。

  在我发呆时,他们说到红头罩想起来那些花边小报报道,只要有一分真他们都要慎重考虑。

  “二号枭鸟,你觉得我们该不该吸收红头罩,”枭鸟之一发来问询。

  很难确定和红头罩有关系的二号会不会大脑发昏自降身份,一定要保护他的小情人,投票只能代表一部分,能单独吸纳成员的只有一号和二号,法庭之主和法庭继承人。

  这是在场大部分人想确认的,下手太狠二号一定会报复。

  闪烁不定的目光扎在我身上,要我给一个准确答复。

  别理我,当我是个透明人不好吗,我嘴角暗暗下撇。

  哪是吸收问题,而是在看我态度。

  “二号?”我迟迟不出声,姑妈正在等着我说话催促我,她也想知道。

  “......法庭秉持神秘隐蔽原则,脱离大众视线,我们应当遵守法庭规定,九号你要多读几遍法庭守则,”说到最后一句我几乎带着斥责,你要试探我还指望我有好脸色。

  我必须要回答吗?他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姑妈都没有如此质问过我。

  九号枭鸟收回质疑,像想起我过往手段和二号身后的法庭之主,他告诉自己他们才是一家人,他温驯的说:“二号说得对,是我失言了。”

  鲍尔斯夫人不干预下面的小打小闹,只有她侄子能让她多关注两分,安斯早晚要面对这些,没有锋利的爪喙,小猫头鹰无法应对外界风雨。既然他解决了那“投票继续。”

  ......

  暗鲨企鹅人最终通过公投,各大家族将会接管企鹅人资产部分资产,余下会存放在红头罩手中。

  红头罩扎手得很,日后他们想要解决红头罩夺得企鹅人和红头罩双份资产,怕不是做梦更快,我将赞同票投进纸箱,利爪往下一位成员位置前进。

  多少年了,猫头鹰们也不与时俱进,古老投票法,效率低下。

  虽然匿名我觉得姑妈要是对比字迹,她会知道我投什么票,反对票少投为妙。

  但也不能无脑投赞同,我好难。

  “第三项,红头罩势力扩张威胁法庭势力,抑制赞同票,放任反对票,请讨论。”

  红头罩你窜台了!

  不过我投反对票,红头罩势力尚未达到全盛时期,我从书上读到杀不死的终将使他强大,红头罩还有蝙蝠侠,不是能轻易做掉的。

  我没有思考红头罩死去东区乃至哥谭地下势力重新变为混乱无序,那与我无关。

  也没有思考提姆会不会哀伤家人逝去的悲伤,这只会是在我和提姆不可挽回的关系间砸下又一块巨石。

  只是从自身利益出发,红头罩位置暂时无人顶替,不利于我的计划。

  “第四项......”

  “第五项......”

  结束时天色最黑,再过二十分钟天会亮。

  第四项和第五项是关于法庭内部经典项目,汇报上期成果(月度总结)和内部利益划分。

  我坠在姑妈身后分析几大家族心路历程,只对我剖析人心有些借鉴用处。

  脱下黑袍的姑妈优雅依旧,皮笑肉不笑,牵动着的眼尾纹暗含着锋芒。

  ……

  “你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我等着你带着胜利归来。”

  “太早了,再等等,”我停下脚步,没带面具的姑妈更像夜间捕食的猫头鹰。

  姑妈爱我可她更喜欢是自己培养继承人成功的我,姑妈恨不得随时随地操控我却放任我夺权,姑妈给我选择的权利又只准从她的预选项中选择。

  我呼出一口气,阻止了姑妈即将说的话:“姑妈,半个月,至多一个月时间,我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卷。”

  不出十天企鹅人就会越狱,我故意说多时间是想给自己一点时间,注定了结果还在期待什么,只是紧急避险,即使有我的设计,提姆不也回来后也没有和我联系了吗。

  我没有想到小红鸟有被吓到的可能。

  鲍尔斯夫人发现了她侄子不明显的走神,眼尾纹也笑不出来了。

  她极为厌恶德雷克,他让她的继承人变得柔软,屡屡违抗她的命令,他有什么好的,甚至一度让安斯放弃继承权。

  上一次他命大,这次他不会有安斯救他了。

  企鹅人越狱是个机会,鲍尔斯夫人冷酷心肠,会让安斯伤心一段时间罢了,他会感谢她的。

  ***

  惊吓过度的小红鸟回到蝙蝠洞一直缩到现在,每天公司家蝙蝠洞,连他最爱的夜巡也提不起精神。

  达米安嘲笑提姆过于脆弱,不配当父亲的助手,那时提姆怒了一下也只怒了一下,只是反唇相讥他个暴躁小矮子到现在还在禁足。

  是的,达米安在夜巡里和红头罩大打出手受伤被蝙蝠侠下令禁足了。

  蝙蝠家日常兄友弟恭,达米安更不是和平性格,在提姆的刻意下又一场世界大战开端,然而和恶魔崽子打完架的红罗宾再次陷入那晚情境。

  情绪发泄了一点,更多的堵心还在胸腔内,散不去咽不下。

  他亲眼看着安斯开木仓,他不敢去确认地上有几个是安斯下得手,他只知道那把自卫手木仓弹匣清空了。

  低沉丧气的游魂飘走了。

  达米安在原地不爽得发出弹舌音,至于吗,德雷克那个家伙说他脆弱还不认,自从大都会回来后经常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夜巡时间结束后继续发呆,他以为自己掩盖的很好,其实家里每个人都知道。

  “达米安少爷,希望下次您不会继续拿老古董动手了,即使我已经换成了仿品。

  阿尔弗站在楼梯口无奈,家里孩子的爱好要包容,只是假如他们能坐下来好好说话更好了。

  “我只是可怜德雷克而已,哼,”他可不是那只弯弯绕绕、心眼多成筛子的鸭子,他也不会承认他看不惯德雷克死气沉沉、备受打击的模样。

  “是的,达米安少爷,您只是担心提姆少爷心情,”阿尔弗赞同点头尽量不让达米安恼羞成怒。

  提姆少爷只是一时间想不开,安斯少爷也是好孩子,想必他那么做也有他的难处。

  达米安不太自在,“我先去看德雷克是不是在房间里哭鼻子,绝对不是安慰他。”

  ......

  提姆才不会像达米安说得哭鼻子,那是贬低他。

  他和达米安打了一架虽然没有发泄出情绪,但确实低沉好多了,他理解紧急避险。安斯说到底是一个普通人,他怎么能用自己的标准要求他,那么多雇佣兵、鲨手,他能做的只有努力活下去。

  提姆试图消除安斯看见他来了还要补木仓行为带来的怀疑,他只是太害怕了。

  可普通人在遭遇生命危险后也很少那么冷静吧。

  提姆心口像压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气,安斯全身上下只有头发略微凌乱些,他抱上去时他甚至心跳除了一开始的惊讶跳快了之后全程平静。

  他不像受害者,更像是围观了一场像素小人的玩闹倒下过程的旁观者,无聊透顶。

  难道猫头鹰法庭特训过提姆不想往最难堪的地方去想,他变成了一个冷漠无情的刽子手,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

  回来后蝙蝠侠话语里的试探,安斯是否知道他是红罗宾,还是他请求安斯帮忙遮掩卢瑟。

  提姆不回答的回答了蝙蝠侠最糟糕的答案,其他蝙蝠家的马甲岌岌可危。

  造成提姆低沉的岂止安斯举木仓一件事。

  下一瞬蝙蝠洞警报打断了提姆的思绪。

  “红罗宾,阿卡姆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