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掐了掐鼻梁山根,从纠结的问题中将灵魂拔出来。
“姐,我知道了,其余话都不用说了,我先去看看他。”
“那你的会议.......”
“你帮我去吧,蒋敏问起来就说我去国外出差,这段时间我会待在你这里照顾他,zk那边就麻烦你多帮我照应一下。”
“嗯,好,没问题,但是你要把公章给我留下来,万一zk那边有什么事儿我拿着公章也好应对。”
“没问题。”
白潇一边说一边将公章从包里掏出来放在了白洁手中。
女人望着掌心内鲜红的印章只觉得像是捧了一手的血,惊的脊背发凉。
她赶忙将章子装进自己的公文包中,突然脱口而出:“你和蒋敏没什么问题吧?”
白潇推开书房门的手一顿,站住了脚:“姐,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
白洁揉了揉太阳穴,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贸然问出这个问题,就像一段流畅的留声机突然冒出不和谐的音符一样那般突兀,就连留声机本身也格外疑惑。
“行了,我走了,你在这里照顾好他,切记你现在的人设是出国,千万不要穿帮了。”
“我知道。”
白潇扔下三个字后便迫不及待的扭身出了书房来到客厅的沙发前悄悄蹲下身。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帮薄司盖了盖被子,然后又执起对方因为吊针而淤青的手背用削好的土豆片轻轻按摩着。
整个过程里完全屏住呼吸,生怕打扰了睡眠质量极差的薄司。
然而就是这样轻如鸿毛的动作依旧将男人吵醒了。
“唔?”
薄司转动眼球醒了。
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了白潇的脸。
紧张的心脏像漂泊的浮萍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那般顿时松懈下来。
“嗯.......”(是你呀.......)
薄司笑笑,笑容轻松,有种大梦初醒后的率真。
这样松弛而舒缓的表情是白潇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
“姐夫.......”
白潇轻声呼唤、像呼唤睡梦中的美人那般饱含深情而又小心翼翼。
薄司被这一声熟悉的呼唤彻底唤醒了,他伸出手拉过白潇的手在对方掌心内写道:【你叫我什么?】
“姐夫啊。”
白潇又重复了一遍。
薄司重重画下:【叫错了。】
白潇歪头不解:“嗯?没错啊,就是姐夫啊。”
“啧.......”
薄司翻了个白眼,露出埋怨而极度不爽的表情,在对方掌心内一笔一划重重写道:【你难道不应该叫我男朋友吗?】
白潇顿时定住了,像被按下暂停键的录影机般没有任何反应,就连表情都波澜不惊的保持着方才的愚蠢。
薄司:“?”
——怎么会是这副模样?难道是自己说的不够清楚,还是.......
白潇:“啊?!”
突然一声伶俐的尖叫声响起,吓得薄司猛然闭上了眼。
还未等睁开身体便被一个结实的怀抱拥住、压住,撕裂的伤口顿时像凌迟的匕首一刀刀割在神经上令他痛呼出声。
“呜呜呜!”(疼疼疼!)
白潇赶忙起身,手忙脚乱的在空中挥舞着双臂根本不敢挨他:“对不起对不起,压到你伤口了吧!”
薄司无奈的叹口气,舒展开紧皱的眉头望着眼前愧疚而小心且惊恐的男人突然咧嘴无声大笑起来。
白潇:“?”
薄司摇摇头,伸手拉过对方宽如蒲扇的手掌缓慢写道:【啊什么啊呀混小子,难道还要我这个伤员吻你你才会主动改口吗?快点儿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