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看了别看了,眼珠子都要看出来了,知道你喜欢你家室长,但你也不能像饿狼一样一直盯着人家看吧。”

  白洁没好气的出声提醒南安。

  南安赶忙低下头,窘态的扯了扯唇角。

  就连薄司都觉得十分尴尬。

  毕竟此刻在南安眼里她是薄司的前妻、薄司是她的前夫,结果被男人当中表白.......这场面只是用脑子想想就够尴尬的了。

  “好了,人你已经安全送到了,赶紧走吧。”

  “嗯。”

  南安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主儿,将薄司需要吃的药一一摆在桌子上后便转身离去,连句再见都没说。

  白洁揶揄道:“你也太狠心了吧,不给人留个念想?”

  薄司没有说话,只是转动眼球看向墙上的表,眸光深邃。

  白洁自知是在自讨没趣儿,摸出手机看了眼道:“今晚我就不叫他过来了,他在蒋敏那里,突然过来可能会引起蒋敏的怀疑,我明天再叫他过来,我先给你扎针。”

  “嗯。“

  薄司轻轻点了点头,主动伸出手背。

  白洁将南安带来的那支黑色大包打开,发现里面装的全是薄司需要用的药,从点滴到药膏事无巨细,不由得啧啧两声。

  “真是一个细心的好下属啊。”

  “.......”

  薄司没有说话,只是伸着手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涣散。

  白洁拿出棉签和碘伏在薄司淤青的手背上仔仔细细的消毒后将针头缓缓推入对方皮下,随后用胶带固定好道:“厨房还有鸡汤,本来想着明天给你送过去,正好你已经来了,我去热热给你。”

  “唔。”

  薄司乖巧的点了下头,同以往倔强的性子完全不同,甚至可以用逆来顺受来形容。

  这个样子让白洁特别不习惯。

  “部长,您这是怎么了?”

  “?”

  薄司歪头,不解的看向白洁,不知道对方这个问题从何说起。

  白洁便一边端着鸡汤一口一口的喂给薄司喝,一边说道:“您从来都不会是这样安静的样子,您这样只会让属下很心慌。”

  “没........没.......没事。”

  薄司用浮肿而痛苦的嗓子磕磕绊绊的说出两个字,拉过白洁的手在对方掌心内写下:【我只是突然放松下来没有力气而已。】

  “只是这样吗?”

  【对,只是这样。】

  “呼.......那我就放心了。”

  白洁继续喂对方喝着鸡汤。

  这样安静且温暖的气氛让她突然想到了三年前两人假结婚时。

  那个时候她刚进入特行科,因为感官敏锐、身手敏捷而被分配到暗杀部,但也因为是个女人、又是普通血脉而不被看好。

  如果不是薄司站出来将她要到手下,她很有可能现在依旧在暗杀部当个打零工的,也挣不了多少钱帮弟弟看病。

  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讲,薄司算她白洁和白潇的救命恩人,所以她才会对薄司言听计从,不过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弟弟喜欢对方。

  一想起白潇白洁的眉毛便皱在了一起。

  她几乎能想象到那孩子见到薄司时会有怎样巨大的反应,她都开始后悔将薄司接到自己家中了。

  “唉.......部长,有句话我想提前和您说一下。”

  “嗯。”(你说)

  “明天白潇来了后麻烦您和他说——让他不要天天都往我这里跑,我怕zk那边怀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唔。”(我懂)

  “您不怪我自私吗?”白洁追问。

  薄司表面摇摇头,在女人手掌心内缓缓写道:【你们是我最珍贵的家人,我怎么可能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