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宋这个人他已经摸清了。

  ——平时嬉皮笑脸的一个人突然沉默下来铁定是生气了,更何况还将他和白潇堵了个正着、更更何况白潇就在刚刚抢走了星光一大笔生意、更更更何况门口的安保以及监控居然没有发现乔装打扮的死对头任凭对方拦住了自己的小情人亲亲我我,这三条每一条对于谈宋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

  所以下一秒薄司便转头怒骂白潇:“白先生,您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这里根本不欢迎您!请您离开!”

  “.........”

  白潇没有动,脸上的表情不卑不亢,即便是面对着谈宋这条可恶的毒蛇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因为他根本没把谈宋放在眼里。

  “白先生!您还在等什么?等我们动手吗?!”

  薄司一遍遍的催促着倔强的男人,虽然声嘶力竭但是眸底全是对他的担忧,也正是因为这份担心才让白潇产生了削微的退意,如若不然他定能同谈宋两人打起来!

  白潇垂下眸子,最后看了眼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倒影出的薄司影子、转身离开。

  薄司顿时长出一口气,狠狠闭了闭眼,有种死里逃生的轻松觉。

  然而还未等他放松一下,身侧的谈宋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哈!”

  薄司猛地睁开双眼,全身肌肉在霎那间绷紧,甚至连脚趾都在用力,每根神经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准备迎接下谈宋的雷霆之怒。

  可是男人却只是轻笑着说了一句话:“你俩还真当的起‘真爱’这个词呢~”

  “........”

  薄司咬紧唇角没敢反驳。

  “不过嘛........你让那个病秧子看到你被人虐待后的样子好吗?他不会嫌弃你吗?他不会痛苦吗?他肯定恨死我了吧?所以才不择手段抢走了那么大一笔生意,因为这件事儿我被谈总好一顿批评呢~”

  “........”

  果然,“病因”在这里。

  薄司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错,索性便什么都不说,可是这样三缄其口的模样再次让谈宋极度不爽。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是在害怕吗???你害怕我吗????”

  谈宋一遍遍的重复着害怕这个词语,嗓音低沉,像一台老旧的复读机,声音中充满了压抑的憎恶。

  “就你这样的小婊子居然还会害怕什么,哈哈!你想笑死我吗?薄司,你明明和我是同一类人为什么你能有那样忠心不二的舔狗而我什么都没有呢?既没有母亲也没有家,除了钱就只有钱,真他妈的让人心情不爽!”

  谈宋狠狠地啐了一口,正好啐在了脚边蹲着的南安头上。

  南安全身一颤,一动都不敢动。

  薄司也是眯了眯眼依旧一言不发,心里却在为秦森感到不值,但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装作讨好的模样偎依上谈宋,像所有阿谀奉承的金丝雀那般笑着道:“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你不是还有我吗?少主人放心好了,即便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你当我三岁小孩儿???”

  谈宋斜眼瞪着怀中柔媚无骨的薄司,噗之以鼻的讥诮道:“就你这样的下贱胚子还妄想指染干净之人?!呵呵,做梦去吧!”

  “对!确实是在做梦,所以就让我这个下贱胚子永远陪着你这个没人要的可怜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