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疯批攻重生,师尊休想逃【完结番外】>第188章 诛神之城,幻境2

  杨昭将人往怀里揽,他低头声音嘶哑:“半月有余,阿忱可有想我?”

  沈忱不语。

  杨昭:“阿忱,你怨恨我也无用,你我要已成定局,你再无法回到沈家。”

  沈忱原是沈家嫡子,可自幼时母亲死在病中后,他便被家中庶子欺压,因身体文弱且不善言语,更不得父亲看重。

  而杨昭贵为杨国公嫡子,谁人见了都称一句杨世子。

  杨昭记得长大再见沈忱时,是在一个大雪飘飞的冬季,那时他刚随父出征归来,被父亲安排到书院学习。

  那日满天大雪飘飞,沈忱还穿着薄衣,身形单薄地站在大雪中赏梅。

  第一次来学院,杨昭骑马而入,他下马,朝着沈忱走去:“哪家的公子哥,不听先生授课,竟在这里赏梅?”

  沈忱回眸看向身后之人,他蹙着眉头表示对来人很反感。

  杨昭看他不耐烦的样子更是来了兴致:“梅花有什么好看的。”

  说罢他一掌拍到树上,树上的积雪哗啦一下砸到二人头上。

  看着被戏弄的沈忱,杨昭忍住笑意道:“沈忱,多年不见,你怎连哥哥都认不出了?”

  沈忱看着面前身形伟岸的男人,左思右想也没想出在哪见过,但听他说应称他为哥哥,沈忱忽然想起来幼时经常去杨家游玩……

  杨昭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沈忱,明明是家中嫡子,穿得衣衫还不如国公府的一个下人。

  忽然想起年幼时常与沈忱一同玩耍,那时他还小小一只,奶呼呼地唤了自己一句哥哥,有次他带着沈忱去了狩猎场打猎,结果回来时沈忱遍高烧不退,自己更是被家父打了五大板子。

  “身体文弱,就不要站在雪中吹风了。”杨昭褪下大氅搭在沈忱身上。

  沈忱皱着眉头,拿下身上的大氅还给杨昭:“不用,不冷。”

  杨昭看着面前瘦削的沈忱,和幼时那个奶呼呼的孩童相差太大:“沈忱,以前你还常唤我为哥哥。”

  杨昭是真心喜欢这位弟弟,幼时的初见后,杨昭便一直哭喊着让阿娘把沈忱夺过来给自己做弟弟。

  国公夫人哭笑不得,只得经常将沈忱唤来府上玩耍。

  杨昭幼时便像个泼猴似的,整日弄得一身伤,沈忱却是个沉得住气的孩子,却也跟着杨昭胡闹。

  可一切的变故就在沈忱九岁那年。

  朝堂实施变法,各派勾心斗角,沈忱的外公也就是当朝宰相因被奸人所害,一夜失势,更是被下令处死,舅舅也不日被斩首,而娘亲因伤心过度感染风寒,最终因思虑过重没挺过那个冬季。

  沈忱自九岁那年起,便孤苦无依,他没有娘亲的庇佑,没有外公家的势力傍身,且身子文弱不受沈父待见,在沈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而大他两岁的杨昭听到消息后非要来到沈家,想要将沈忱带走,带到国公府让父亲收作义子。

  杨昭惹出逼父收义子的闹剧,最后以自己被送到边境打仗而结局。

  他走时给了沈忱一大笔钱。

  ……

  “阿忱,怎的,不认识哥哥了?”

  沈忱不知该如何面对九年不见的人。

  杨昭习惯性地揉了揉他的头:“走吧,别站在雪里。”

  沈忱不动。

  杨昭拉他。

  沈忱一个趔趄朝杨昭扑了过去。

  杨昭没想到沈忱竟瘦成这样:“你怎如此瘦弱。”

  看到一旁的柳明翰走来,沈忱立马推开了杨昭的手。

  柳明翰瞪着杨昭:“沈忱,你在做什么?”

  沈忱:“没干嘛。”

  杨昭站在沈忱身前:“你是沈忱什么人?”

  “未婚夫。”

  杨昭不可思议地回眸看着沈忱,这个朝代是允许男子与男子成亲,可绝没有世家子弟嫁与他人做男妻的前例。

  杨昭一把拉紧沈忱的手:“跟我走。”

  柳明翰扯住沈忱的另一只手臂:“沈忱,你我已有婚约,你确定要跟他走?”

  沈忱甩开两个人的手,话也不说径直朝着学堂走去。

  数月前柳明翰对沈忱一见钟情,为了求娶沈忱,他不惜与家中闹掰。

  ……

  杨昭在学堂里看着上课打瞌睡,考试排末尾的沈忱,百思不得其解,当年那个为了与他一争高下,两日两夜不眠不休地恶补箭术,直言要赢了他。

  杨昭拍了拍身前熟睡的沈忱:“阿忱要睡到何时?”

  沈忱换了个姿势趴在桌前继续睡。

  杨昭:“不如哥哥教你,下次你便不会考末尾了。”

  沈忱抬头:“杨昭我已臭名昭著,劝你离我远些。”

  杨昭:“你拒了柳家的婚事,我便可以远离你。”

  沈忱:“为何要拒?”

  杨昭哑口无言。

  自那日起,杨昭便开始为沈忱补习课业。

  他教习了整整半月,却发现沈忱丝毫无长进,连首诗都作不出。

  有一日夜深,杨昭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来到训练场练到三更,一想到再过沈忱与柳明翰的婚约,他便窝了一肚子火,他不知自己为何恼火,那种烦闷的滋味真是挠心挠肺,令他深感疲惫。

  翌日,杨昭继续教沈忱温习课业,窗外的雪纷纷扬扬,屋内的炉火烧得正旺。

  沈忱昏昏欲睡。

  就在他头要磕在桌前的那一刻,杨昭立马托住他的脑袋,令其慢慢靠在桌前。

  他看着沈忱的睡姿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他觉得他好瘦,想要买些好吃的将他喂胖些,他想将人从沈家带走,他想听他叫几声哥哥。

  杨昭意识到自己有这些想法后猛地愣住,他呆呆地盯着熟睡的沈忱。

  沈忱长开了,明明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气。

  仿佛套上了无数盔甲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许是梦到了不开心的事情,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杨昭抬手轻轻抚摸他的眉眼,他看得认真,甚至数了数沈忱脸上的痣,眼下一颗痣,侧脸有一颗,眉角有一颗。

  沈忱醒来时,身旁之人已无踪影,他直起腰打了个哈欠,披在身上的大氅滑落在地,沈忱捡起衣物,环顾四周也无杨昭踪迹。

  自那日起,沈忱便再未见到杨昭,听闻他好似去剿匪了。

  ……

  数月后。

  “听到没,太子最近又收了个幕僚。”范思威道。

  “此事也值得你我监视?”王弘全道。

  “太子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在你我的视线中。”范思威揽住一名勾栏女子,倚着桌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他挑起女子的下巴:“美人,之前可有人点过你?”

  “不,不曾,奴,奴被卖进来不久,今日是第一次,第一次服侍客人。”

  范思威大笑道:“还算干净。”

  “叫什么?”

  “清溪。”女子抿唇,垂眸,手指紧紧握着手帕,脸红得透彻。

  王弘全识趣地退了下去,没一会便听到了房内不可言说的声音。

  而酒楼的另一间房内,一位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佩戴着莲花纹路的铁面,露出的眸子颇有些冷气,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微微扯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孤度。

  “公子,下一步该当如何?”

  “继续让清溪引诱范思威,以保证他日日来花莲坊,待范思威荒淫无度的名声响彻大街小巷,届时安排清溪去范府闹。”男子摇晃着酒杯,抿了一口酒。

  “如何闹?”

  “我这里有颗神药,能令人假孕,大夫也极难查出是假,到时逼着范思威纳她入府,再假借范思威夫人的手拿掉“孩子”,令范思威失去他老丈人的扶持。”

  “公子思虑周全,属下这就去安排。”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不出所料,范思威日日出现在花莲坊,夜夜宿在清溪房内。

  他的名声渐渐坏透,此事传到他夫人耳中,他夫人气得回了娘家,他父亲更是气得杖责他,喝令他立马与风月场的清溪断绝关系。

  那日他来到花莲坊与清溪颠鸾倒凤,事后扔给清溪一大笔钱,夜里清溪握着匕首欲要一下插进他胸腔,若非他范家,她也不会被灭族。

  匕首刚触到范思威的肌肤,她立马收回,不能坏了公子大计,她必须要忍耐。

  只是她现在极度厌恶自己的躯体,脏得令自己感到恶心,可为了复仇,一切都值得。

  范思威离开后,清溪往范府寄信,表明自己有孕的事实,可迟迟收不到回信。

  于是她来到范府门口大闹,更是跑到范思威老丈人家门口堵他夫人,跪在他夫人面前:“夫人,溪儿只求夫人成全我与范大哥,溪儿不求身份,只想留在他身边做个通房丫鬟,把腹中孩儿生下,还愿夫人成全。”

  当日范思威的老丈人便带着女儿来到范家,商议和离,范家拿出十足的诚意才劝走了范思威的老丈人。

  清溪如愿以偿地入了府,入府半月便被夫人推下水失了孩子。

  范思威狠狠打了自己夫人几个巴掌:“老子的第一个孩子,你竟然要害老子的孩子,给我滚!!”

  “不怪姐姐,是溪儿不小心。”

  事后他们夫妻二人彻底离心。

  入府已久的清溪也拿到了范家这些年贪污受贿的证据。

  清溪那些这些证据找到公子:“公子,都找到了。”

  沈忱接过证据:“此事不要让第三人知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这是你的赏金,够你花两辈子。”

  清溪:“溪儿要等为族人复仇之后再离开。”

  “清溪,我是不愿你一个姑娘以身侍狼。”

  “只要能复仇,清溪不在乎。”

  清溪转身后,沈忱一掌将其劈晕:“带清溪离开巴丽,此生不得回来。”

  “可范府那边如何交代?”

  “我会找一具烧焦的女尸糊弄过去。”

  “公子,今日太子约您辰时在湖边一叙。”

  “嗯。”

  又过了数月,听闻杨昭又成了剿匪英雄,凯旋归来,当朝皇帝赐了他一堆的金银珠宝,更是赏赐良田上百亩。

  约见完太子后,沈忱回了莲花坊,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翻窗而入。

  “公子,明叶发现了一件大事。”

  这位女子是沈忱安插在太子身边的婢女。

  “那日,我见到太子妃与王弘全在后花园的假山后年私会,二人甚至做出了……”

  “此事倒也能理解,这太子妃是范思威的亲妹妹,是范家的嫡女,自幼时便思慕王弘全,可最后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嫁给太子。”沈忱道。

  明叶不解,都已经是太子妃可,令人还做出此等令人不耻之事。

  “明叶,满月酒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稳妥,届时就等着看戏了。”

  ……

  很快到了太子侧妃举办的满月酒,侧妃是太子当年游历时遇到的美人,今年刚诞下一子。

  酒宴举办到一半,一位婢女匆忙赶来,一壶酒洒在了太子妃身上。

  太子妃大喝道:“妹妹这里的婢女毛手毛脚的真是晦气。”

  侧妃立马上前挡在婢女身前:“太子妃何必与一婢女恼火伤了身子呢,妹妹这就带您去更衣。”

  “姐姐且在此处歇息片刻,妹妹还要去主持宴席。”

  “少在这里沾沾自喜,别以为自己生了个儿子就能骑在本太子妃头上,我才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大夫人,你只是个妾,你的孩子也成不了嫡子。”

  “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先行告退。”

  待侧妃离开后,太子推开门去了后花园,放出信号约见王弘全,二人亲的难舍难分。

  太子妃搂着王弘全的脖子:“全哥哥,今日我们去屋内吧。”

  “好。”

  二人的一切行踪都在明叶眼中。

  正当二人热火朝天地在云端上嬉戏打闹时,门扉被人一脚踹开。

  王弘全立马扯住被子搭在太子妃身上:“何人如此无礼?”

  一旁的侧妃指着地上的衣物:“那,那不是姐姐的衣物,床上的莫非,莫非是姐姐?”

  站在门外的沈忱轻笑着,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侧身突然对上了杨昭的目光,杨昭一把拉住他的手:“还真是巧,方才便在假山那里看到了阿忱鬼鬼祟祟的,告诉哥哥,阿忱在筹谋什么?”

  沈忱瞪着面前的哥哥,急忙逃离,杨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方才沈忱为王弘全酒里下药的一幕,莫非此事是他计划的?

  太子暴怒后,所有人也都识趣地赶紧离开,生怕被牵连。

  而床榻上的太子妃一动不动,一直装死,她以自己被王弘全迷晕为理由,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醒来便被王弘全欺辱,更是绝食两日要一头撞死,以死明志!

  而王弘全因此事被判下死刑。

  而王家为了保全其性命,以交出兵权为筹码。

  太子妃被休,范家因此事彻底失了势。

  ……

  又过了许久,听闻柳明翰的母亲柳夫人与五王爷的王妃同游时被刺杀,二人均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杨昭奉命彻查刺杀一事,却在事故现场发现了一串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