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鱼老师:得得得, 我知道你只喜欢你家越楚哥哥了()】

  【可可:哼哼,你知道就好()】

  八爪鱼想把这个老公脑的阮可可从好友列表中踢出去!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八爪鱼得知阮可可生病昏迷了几天, 惊讶又担心。

  【八爪鱼老师:那你现在还好吧,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

  八爪鱼是学中医的,现在是在读博士,自小经过方爷爷的熏陶,医学水平还是不错的。

  【可可:还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八爪鱼叮嘱了几句,突然有了急事, 没再继续聊了。

  越楚踹着兔子进来的时候阮可可已经放下手机, 打哈切了。

  生了灵脉后, 身体更加容易疲惫了,不过清醒不到两个小时,阮可可又产生了困意。

  见着越楚抱着兔子进来,阮可可眼睛一亮。

  兔子的毛是淡淡的棕色,毛软软的,耳朵耷拉着,乖乖地缩在越楚的臂弯里, 看上去很是可爱。

  阮可可看着手痒, 迫不及待地伸手, “快给我抱抱。”

  越楚将兔子递给阮可可,阮可可小心地接过,轻轻地抚摸着兔子的毛。

  兔子蓬蓬松松的,看上去挺重的, 其实挺轻,阮可可没感受到什么重量。

  软软的毛发轻轻地挠着阮可可的手心, 又柔顺又柔软,好摸急了,阮可可手放在毛毛上面就没有拿不下来了。

  阮可可目光落在兔子身上,摸-摸耳朵,摸-摸肚皮,兔子也不反抗,任阮可可摸,阮可可玩得不亦乐乎,把站在一旁的越楚都要抛之脑后了。

  阮可可正玩得开心呢,越楚突然把兔子抱走,放在一旁。

  面对着阮可可控诉的目光,越楚面色不变,把一旁晾着的药端过来递到阮可可面前。

  “喝药了。”

  黑乎乎的一碗药,一看就知道味道不好,要是让越楚跟喂粥一样一勺一勺喂他,那就是折磨人了。

  阮可可的身体在移植妖骨之前还需要调理,灵草能修复他的身体为后续移植妖骨做好充足的准备。

  阮可可接过碗,小声地嘟囔了一声,“醋坛子成精,连只兔子的醋都要吃。”

  说完,知道身体情况的阮可可没闹着不吃药,端着碗一仰头将药给喝完。

  越楚听到阮可可的小声吐槽,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将趴在桌上的兔子抱了起来,走向门口,丢出了卧室,关上门,连续的动作一气呵成,大有一种,我就是吃兔子醋了,怎么样

  阮可可来不及阻止就看到兔子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气鼓鼓地瞪着越楚。

  “我还没摸够呢。”

  越楚神色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坦然地说道:“我吃醋了,不让你摸。”

  他厚脸皮的模样让阮可可一阵语塞,撇过头不理他了。

  塑料纸轻微的噼啪噼啪声传到阮可可的耳朵里,像是在剥什么东西,阮可可压制住好奇心,不去扭头去看。

  突然嘴唇上传来冷冰冰的触感,是一颗糖。

  到嘴边的糖果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阮可可这样想着,张嘴将糖吃下。

  甜滋滋的味道一下子驱散了阮可可口腔中的苦意。

  阮可可吃完糖果,十足的拔吊无情的渣男模样,做出毫不领情的模样,“哼,别以为用糖就可以收买我!我不是那么随便就能讨好的人。”

  阮可可说完这句话,又一颗糖送到了他的嘴边,阮可可张口吃下。

  这糖是越楚自己做的味道很好,一天吃了两个,阮可可舔舔嘴唇,满足了。

  明明是阮可可得了好处,他还要表现的是越楚得了好处,“好吧,我脾气好,这次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越楚见着阮可可矜骄的模样,勾唇,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谢谢可可大人宽宏大量。”

  阮可可插着手,“你知道就好。”

  没摸够兔子的可惜消失,阮可可贴着越楚恢复了之前的粘腻感。

  阮可可黏黏糊糊地求着要越楚抱着他,越楚拒绝不过,坐在床边上方便他靠着。

  困意袭了上来,阮可可靠在越楚身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迟钝地眨着,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坐了起来。

  “对了!差点忘了!越楚哥哥,今天下午的包裹在哪里呀?”

  越楚将放下手中的书,下了床,将放在小桌上的包裹拿了过来,递给了阮可可。

  阮可可接过纸盒,用手扯着胶带,胶带粘得有些紧,阮可可扣了很久没有扣开,无法,直接上手扯,费力地想要将外面的纸壳壳拆掉,手上没力气,左扯扯,右扯扯,扒拉了好久都没把纸壳拆开,越楚看不过了,拿过纸盒帮阮可可拆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越楚一愣。

  里面是一个戒指盒。

  阮可可接过,忐忑地打开戒指盒,看到里面的东西,阮可可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修不好了呢。”

  戒指里面是一个素银戒指。

  阮可可将戒指从戒指盒里面拿了出来,看着它目光柔和。

  这是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越楚送给他的,是两人的定情信物,虽是华丽贵重程度比不上越楚结婚时送给他的婚戒,但是意义非凡。

  阮可可一直带着他,没有取下来过。

  许是带了太久,老化了,前端时间断成了两节,阮可可吓得立马跑去修。

  阮可可对首饰这种东西不是很懂,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今天拿到了手里了才放心下来。

  修复戒指的店是国内老牌的店了,售后服务很好,修复不好包重修,包退款。

  阮可可修复的完好无缺的戒指展示给越楚看。

  “越楚哥哥你看!一点痕迹都没有欸,跟你之前送给我的时候一模一样。”

  阮可可低头将戒指戴到手上,“我还以为会修不好呢,当时坏掉的时候我着急死了,我们的定情信物都被我给弄坏了,我都不敢给你说。”

  越楚揉了揉阮可可毛绒绒的头,“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生你的气呢。”

  越楚笑得勉强,听到阮可可说这是原主给他买的定情信物,看着他笑得甜蜜的模样,像是有人泼洒了硫酸再越楚的心脏上,给他的血肉里腐蚀了好几个难以愈合的窟喽。

  戴上了戒指像是将阮可可带回了那个懵懂的少年时期。

  “你还记得吗,我们初中的时候。”

  越楚垂眸,他不是原主,没有原主的记忆,参与阮可可童年,陪伴他长大的不是他。

  明明不是阮可可本来的爱人,明明是偷来的爱意,明知道如此,越楚还是沉浸了,爱上了别人的妻子,亲上了别人-妻子的嘴唇,抚摸了别人-妻子的身体。

  那晚虽是没有成功,但越楚明白,他那一刻是想的,想要将阮可可拥入怀中,感受他的急促呼吸,感受他胸腔的起伏,感受他因羞涩而发红的脸颊,感受阮可可的一切。

  那一刻越楚已经将他自己的道德底线踩到了地上。

  他知道了原来他自己也是曾今瞧不起的卑劣之徒的一员,但他却甘之如饴。

  现在越楚已经熟悉了说谎,熟悉了将阮可可骗过去,掩饰他已经不是那人的事实。

  “你指哪一件?”

  阮可可没有听出越楚怪异的语气,继续说道:“就是以前我还在医院的时候呀。”

  “那时候我刚刚和外婆搬去A市,我的病情就加重了,我记得当时医生瞒着跟我外婆说我活不过今年冬天,我当时在外面看医院里刚开的樱花,不小心听到了。”

  “当时外婆走后,我偷偷在被子里哭了好久,给你打了电话。”

  初中的时候家里的公司出了些许问题,外婆忙得脚不沾地,阮可可恰巧就在这个时候生了病,外婆两头跑,自那时起阮可可懂事了很多,乖巧了很多,学会了不给鄙人添麻烦。

  阮可可是个积极的人,曾今病痛的记忆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伤痛的痕迹,如今依旧开心积极着面对着生活中的种种。

  越楚听到阮可可的描述心中的苦味和酸涩被心疼取代,握住了阮可可的手。

  人类脆弱,一场病,一个伤口就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带走。

  越楚深知这个事实,后怕又心疼。

  要是他早点夺舍,他有无数种方法将阮可可治好,让他永远都不用受病痛的折磨。

  但是时间是残酷的,每一个时机的不同都会导致不一样的结果,没有谁能够预料。

  阮可可想着他给越楚打电话过去时的情况,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时我哭得上期不接下气,还说什么下辈子还要当兄弟什么的,现在想起来好尴尬,要是我接到别人哭哭啼啼一句正经话不说,一直重复着下辈子什么的,我肯定给他给挂了,怀疑是不是喝了什么假酒,发酒疯。”

  阮可可嘴上说着当时的情况让他尴尬,脸上的温柔笑意却没有消失。

  “不过那天晚上我打完电话第二天早上我就看到你在我床边守着了。”

  阮可可摸了摸自己的腿,“那时候我已经走不动路了,我想去哪里你就背着我,还说要背我一辈子呢。”

  想到这里阮可可笑出了声,笑声中满满地都是幸福。

  看着阮可可陷入与原主的回忆中幸福的模样,酸涩感充斥了。

  说要背阮可可一辈子的人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越楚心中产生了卑劣的快-感与庆幸。

  正是因为原主已死,才能轮到他占据原主的位置,代替他接受阮可可的爱意。

  越楚一方面庆幸又一方面又嫉妒,明明是个只跟阮可可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小偷,却想要跟原来的主人争一争阮可可心目中位置。

  “可可....”

  阮可可听见越楚在叫他,歪了歪头。

  “怎么了。”

  越楚喉咙干涩,这个问题压-在喉间,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原主与他阮可可更爱谁,但又胆怯地害怕听到与他心里所想不一样的答案。

  阮可可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奇怪地看着他。

  越楚终于说出了口,话语的意思却南辕北辙,“可可,你爱我吗?”

  阮可可觉得越楚这个问的莫名奇妙,“当然爱呀。”

  阮可可转念一想,发现了不对劲。

  越楚哥哥不会因为我生了一场大病担忧过度了,精神过度紧张,失去安全感了吧。

  阮可可想起当时外婆死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天天守着外婆,一刻不敢离开,反复确认着外婆活着。

  阮可可以为越楚也是同样的情况。

  阮可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越楚,关切的问道:“越楚哥哥...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跟我说的一定要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会生病的。”

  看着阮可可担忧的眼神,越楚摸了摸他的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