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吧。顾哥，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牧哥，你待会儿再走，我们不要一起出去，被拍到就不好了。”小胖解释道。
沈牧点点头，顾昱闻把别墅的钥匙给他，自已则先跟小胖出去，让沈牧一个小时后再出去。
两个人分头行动。
顾昱闻戴着口罩坐在车上，一脸的疲惫和厌倦。
“小胖，你每天要多拍一些我的照片，我好给沈牧发短信，饭点的时候如果我在忙，你就用我的口吻发信息提醒吃饭，节日记得送礼物，随便什么，如果给他打电话给我，你记得告诉我。”顾昱闻一本正经道。
“是，顾哥。”小胖不觉得这些事有多难办，他领了那么高的工资，就是为了服务顾昱闻让他能够安心拍戏。
小胖继续说着之后的安排：“网上的舆论压力还是很大，顾哥，这次裴楷势必要跟你打擂台了。他以前拍过戏，资历比你深，但是今年跟不上你片源，就是靠背后的金主捧着。我们已经安排了撤热搜，两个月前那件事还是有人泄露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准备用律师函直接解决几个冒头的黑营销。顾哥，你也别去看那些网上的评论，重点是这次的戏，就是我们两边的对决，看哪一方的演技更好。”
“嗯，我懂了。”
顾昱闻闭上了眼睛，小胖很识相的没有再说下去了。
第二天，沈牧刚进实验室，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来了，还是国外的号码。
沈牧以为是自已投在海外网站上的学术文章有什么问题，于是不假思索地接起来。
没想到对面传来让他恶心至极的声音。
“小牧，你对我真无情。”张岩修道。
“我对狗一向如此。”沈牧轻笑起来，语气里满是嘲讽和蔑视：“对讨厌的人就更加了。”
“你这贱人！要不是你让人搞我，我现在怎么会陷入官司，还被限制出境了。”说到这里，张岩修恨不得手撕了他。
“张岩修。”沈牧直接打断他：“你利用我得到了出国的机会，我不介意，因为那是我对你的纵容。我会看着你站得越高摔得越惨，你现在怕是毕业都困难，或者你又骗了哪个可怜的小学弟小学妹。”
沈牧突然高兴起来，恍然大悟一般，继续嘲弄道：“不，你应该是骗了哪个教授才对，毕竟怎么会有比我聪明的学弟学妹，能在大二就能做完你的实验。你知道我帮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张岩修不说话，沈牧得意道：“就像大人在带孩子过家家。怪我年轻，不看重名利地位，也不计较得失，而且你就是虚情假意也确实让我感受到了一点温暖，那些就当我给你的赠礼，施舍给你吧。”
“不过我也告诉你，我也不是喜欢你，只是你恰好出现，我分不清而已。”沈牧勾唇一笑，全部说出来后，心中的愤懑消散了不少。
“沈牧，你别得意，总有你倒霉的那一天！你跟那个大明星不干不净的，真叫人恶心。”
“和你有关系吗？我不想听你说一个字。你最好现在远离我。你以为你在我这里嚣张，我不管你，你就没事了吗？只是我现在没有精力分给你，你要是再得寸进尺，我一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你他妈的……”
沈牧顿了顿，笑着道：“还有，你现在大概都不知道，我其实很喜欢电话录音。你最好听话点，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并不介意自已声誉，反正当初给你败坏得也差不多了，但是你那可怜的自尊呢，不打算要了吗？”
电话被单方面挂断，张岩修气得将手边的书砸狠狠砸向地面。
沈牧心情大好，看到桃桃给他发消息，做完实验后，他就去了酒吧。
“小牧牧，这么多天都不见你，你去哪里了？”桃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和他面对面。
沈牧道：“还是老样子。”
桃桃眼尖，发现沈牧放在桌上的钥匙串有一把很精美的钥匙，不像是拿来锁宿舍门的。
她拿起来，仔细打量，啧啧道：“这是哪里的钥匙，快如实招来！”
沈牧一把夺过，把它收好，他不会告诉桃桃，这是顾昱闻家别墅的钥匙。
桃桃目露凶光：“你买新房子了？哪来的钱？”
“我哪有钱买房啊。这只不过是我捡到的，觉得好看就挂着了。”沈牧站到吧台里，准备给她调一杯酒，微笑问道：“你想喝什么？美丽的女土。”
“我不信。”桃桃才没那么好骗。
“真的。”沈牧两根指头夹着小杯子往里面倒下最后一种酒，优雅的笑笑：“长岛冰茶，请慢用。”
“沈牧，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是把你当朋友才担心你的，希望你有个好前程！”
桃桃虽然不信，但还是拿过那杯长岛冰茶尝了尝。
“好吧，我最近确实收到一个消息。有家公司叫我去应聘，人家看我优秀，想让我跟他们签合同。高价聘用，年薪五百万。”沈牧双臂撑着吧台，就这么看向桃桃。
“哪家公司？靠谱吗？”桃桃问。
“国外的，但是他们在国内也有业务。”沈牧继续开口道：“gk集团，他们的实验室缺人。我以后要是出国，就不能经常找你们了。”
“这合同签多少年啊？工资那么高，条件肯定也不简单吧？”
“二十年打底。”
“什么？二十年！你出来都成老头子了，这跟卖身契有什么区别？不行不行。”
“工作稳定，还是高薪，说不定遇见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可能我的对象都直接在里面找了。”沈牧不以为然，自已给自已倒了杯酒，抿了一口。
“算了，你再想想吧。你也不用这么着急还钱给我的，我也从来没有催过你啊。”桃桃语重心长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处理我家人后事的时候，你帮了我那么多，我都记在心里。”
“好了，别说这些，显得见外。”
桃桃仔细一看，发现沈牧脸色红润起来了，好奇道：“你最近都有好好吃饭吧？”
“有，每顿都吃。”
沈牧想到手机里顾昱闻日常给他发送的短信，既简单又粗暴，总是催促他吃饭，然后给他发一堆自以为是的帅照。
久而久之沈牧也养成习惯了，不管多忙，都记得按时去吃饭。
和桃桃随便聊了些闲话，沈牧就赶着最后一班地铁回学校了。
夜深了，地铁里的人并不多，他坐着靠在一旁的扶手上，看着人来人往，心里唏嘘。
这里没有他的归属地，只有桃桃和几个朋友会让他觉得自已有人记得，有人爱，有人关心。
沈牧在京城，没有一点归属感，也不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