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除了把顾宴亭带来,还招呼了不少人,为的就是让姓王的颜面扫地,不给他的事业添麻烦。
大家一看到岑遇,也是吃了一惊。
“岑特助?”
好多人直接喊出来了。
岑遇在顾氏那么多年,哪有几个不认识他的?
他突然销声匿迹,顾宴亭不再找特助,换成秘书,大家不敢问来龙去脉。
这次看到他,好多人都有亲切感。
岑遇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顾宴亭,他张了张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人他认识。
那次他出院不就跟他撞上了吗?
原来他就是顾宴亭。
岑遇突然有些懵,那按理来说,顾宴亭应该认识他才对,他们在公司里面不可能没见过面。
可那一次顾宴亭却选择了装陌生人。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岑遇故意忽略掉他情绪上的另外一种反应。
他真的有点心跳加快,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太帅了?
不过也是,深邃的眉眼,毫无瑕疵的五官,谁看了都会心跳加速吧?
“岑特助,你别愣着了,你帮我说说好话啊。”
那个姓王的真慌了,他恨不得抱着岑遇的大腿求饶。
“说什么说,岑遇都离职了,你以为靠着他就能够拿到这个订单了,你也太幼稚了!”
“姓刘的你好意思说我,你为了拿到订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讨好了多少人!”
姓王的是真破罐子破摔了,连后来在众人的围观下吵起来了。
这时候陈小良逛够了,来找他师父,看到这一幕也傻眼了:“师父,这是在干嘛?”
然后他的视线一转移,又看到了顾宴亭:“顾老板,你怎么也在这里?”
陈小良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压根想不明白。
而眼看着姓王的跟姓刘的要打起来,顾宴亭终于出面喊停。
“两位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宴会吗?”
这话一说出口,姓王的和姓刘的顿时变成了鹌鹑。
他们也觉得两个中年人一起打架,有点不体面了。
“两位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订单我选择了刘老板,那么王老板,我们下次再约。”
姓王的快要哭出来了:“顾总,你就再给我个机会吧,求求你了。”
顾宴亭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招呼着其他客人走了。
浩浩荡荡来的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去。
姓王的哭了一会儿,发现一点儿用没有,也不假哭了。
顾宴亭的秘书早就在一旁等着了:“王老板,我们家总裁说了,今天的事大家都不会说出去,您就先走吧。”
“行,行吧,我走就走。”
姓王的其实还是很不舍,他看着岑遇:“岑小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们出去喝两杯,我请客。”
“师父,带上我,咱们一起出去喝呗。”
陈小良对于自己在哪里都没啥感觉,但他此刻还是有点儿反应不过来,怎么这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突然就跟他师父称兄道弟了。
然而岑遇还没说同不同意,秘书就冰冷地拒绝了:“对不起,我们家老板跟岑先生还有点事要聊,你就先走吧。”
顾宴亭这个名字还算是比较闻风丧胆,姓王的一听也不敢再拖拖拉拉了,含糊了几句,脚底抹油似的就跑了。
岑遇看他走了,又问起了秘书:“顾先生说真找我有事,还是假找我有事。”
“真的有事,宴会在不久后就会结束,请您在这边等一会吧,如果有什么需求尽管联系我,我就站在这里。”
陈小良在一旁越听越迷糊,他看着岑遇:“什么意思?找你有什么事儿啊?是我跟他签的合同,论有事儿也得找我啊。”
“你就不用管了。安安心心在这里呆着。”
岑遇好久没有感觉到紧张,但今天他又有了这种久违的感觉。
果然秘书所说的一点都没错。
没过多久,宴会就结束了。
岑遇再往里走时,还有人在跟他微笑。
一看就是他们之前认识。
岑遇真有点好奇自己失忆前的事了,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在他的好兄弟嘴里,他在公司里混的应该是很不成样才对,可现在,他的人缘好像也没有那么差。
“对不起,陈小良先生,顾总只邀请了岑遇先生,请您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就在秘书领着岑遇,想进入某个地方时,一看到陈小良也跟了上来,他就礼貌地制止了他。
“我们两个人是一伙的,凭什么不让我去?”
陈小良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这个顾总,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是我公司以前的老板,估计是有点公司的事,你跟过去干什么,要是被灭口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陈小良顿时委屈巴巴:“可是我还是想跟着。”
岑遇直接拒绝他:“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别让我烦躁。”
“好吧。”
知道岑遇没开玩笑,陈小良也不敢逼着他了。
等到到了那个房间前,秘书就说自己不能进去了,他让岑遇自己进去。
岑遇能理解,毕竟一些商业机密还有龌龊的事,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
他上去敲了敲门,喉咙有点发干。
他在努力告诉自己不紧张,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一个公司的老总算什么。
“请进。”
岑遇发觉他的潜意识还是很喜欢这种声音。
真可怕,是不是被他老板pua出来了。
等他进去以后,岑遇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间卧室。
与顾宴亭相得益彰的风格,在告诉岑遇,这应该是顾宴亭的住处。
他把他叫进卧室里干什么?
岑遇开始发展思维。
“岑…先生,你好,我是你的前任老板。”
他正想着,顾宴亭已经对他伸出了手。
岑遇下意识握了上去:“你好你好。”
两个人的手交握的那一瞬间,岑遇内心突然产生一种异样感。
心跳怎么又开始失控了?
等放开后,岑遇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顾先生?”
岑遇努力让自己保持正常。
顾宴亭的眼神里好像有一潭深水,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的确有一件事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