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回来了!”
罗薇等在门口,见沈靳回来就追过来问:“那人看着不对劲儿,你不会玩过人家,最后始乱终弃。”
“呵!你一天胡思乱想,脑子里装的什么?”
“总之不是水。”
门开了,罗薇进来就扑到沙发上,“哎呀!飞机做一天,落地的感觉真是舒爽。”
她侧卧在沙发上,撑起脑袋问,“沈靳,我房间在哪儿?”
“哝,客房在那儿,慢走不送。”沈靳手指了指,也不招待,就进了自己房间。
罗薇到了房间,放下行礼就开始换衣服。
回国的大好夜晚,她才不要在这儿睡觉呢!
行李箱打开,她迫不及待换了身黑色包臀短裙,这可是她精心挑选的战袍,斩男斩女。
撸了个妆,红唇黑发,再弄个大波浪,香水一喷,对着镜子转一圈,里面那个风情美人是谁?啊!是我。
她就是舞池里最靓的仔。
期间,沈靳出来喝水的时候才想起来,罗薇下了飞机是不是没吃饭?
来到客房敲门,人已经不见了。
“得,闲不住。”
喝过冰水,沈靳昏沉的脑子清醒得不止一点,他睡不着,只能坐在沙发上翻手机。
他自己叼了根烟儿,点燃后,安静地抽着。
手机通讯录里除了这个总,那个总的,私人些的则是小莫啊!carl啊!matt……
这些人都是金庭挂名的MB,是能给客户上门服务的。
他好像跟孟落掰了以后,就没点过MB,一个多月了吧!
他也寡了一个多月,今晚不得找两个,找个乐子?
打了电话,经理就说派人过来,期间沈靳难得打了把游戏。
大约半小时吧!
人来了,沈靳放下手机,过去开门。
门开的一瞬间,沈靳瞪大了眼睛,“孟落,你还在这儿?”
孟落紧了紧大衣直接钻了进来,“怎么,很失望?来的不是你要的人?”
“他们两个……”
“一个不行,你点两个!”
孟落语气危险,他可憋着火呢!
等在楼下,见罗薇出来时他还松了口气,结果他这口气在车里松早了。
孟落的手顺着系带睡袍,轻而易举地揽住里面劲瘦的腰身,“那两个鸭子娘们唧唧能伺候好你?被我赶走了!”
沈靳涨红了脸,“他们是我点的,你凭什么赶他们走!”
孟落也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多久,探进来的手冷得像块冰坨子,他手上的凉气一下一下在皮肤上摩擦,剐蹭,刺激得沈靳发抖。
沈靳一下抓住孟落放在衣服里的手。
“孟…孟落……”
这次沈靳的声音都低哑了许多,轻轻软软地浮在孟落耳边。
“在呢!”孟落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语调里全是恶意跟侵略性十足的挑逗。
“你看,你都立了。”
孟落挣开沈靳的手,向下继续摸去,轻轻揉了起来。
“等,等等——”
沈靳腿发软,半依靠在孟落身上,整个人表情有些痛苦,唇瓣微启,错乱的气息从口中溢出。
孟落趁势弯腰抱着沈靳膝盖一抬,就把人囫囵地扛在肩上。
沈靳回神过来,天地早已倒转。
他恼恨地抬手捶了一下孟落的后腰,“孟落,靠——”
脏话刚出口,沈靳的肚子就被孟落报复似地颠了颠,又全咽了回去。
难受!!
被孟落肩膀硌得难受!!!
脑袋朝下,脑门充血,有力气也使不出来。
接着,孟落朝着沈靳屁股不轻不重就是一下。
“别动!”
一动不动是王八!
沈靳羞愤逆反地又往孟落后背来了一锤,低吼道:“你干什么?你先放我下来,我要被你颠吐了!”
孟落不为所动,“活该!你不老实,我特别不开心!”
沈靳打断道:“你开不开心关老子屁事!早八百年就分道扬镳,你……”
沈靳被孟落扛在肩头,语气却凶狠异常。
行动间的颠簸又被狠狠撞到肚子上,犹如被人拳头砸在腹部,沈靳难受得脸都抽了。
随即,沈靳声音软了三分,带着安抚,“……好。孟落,你正常点。”
“不行,不行……我真的……真的要吐了!我吐你一身……”
脑袋朝下有些充血,眼睛都要有些犯花了。
“好啊!”孟落笑道:“吐了好,不然一会儿,我还得顶得让你吐出来!”
沈靳嘴唇动了动,但又抿了起来。
别!我他妈谢谢你这小疯子。
到时候真要吐出来,估计命也没了。
开了门,孟落几步到了卧室,将肩头扛着的人甩到床上。
屋子里没开灯,沈靳在床上弹了两下,很快就想从床上爬起来。
孟落动作更快,一下跪在床上把刚坐起的人推倒,手臂撑在沈靳脸庞,形成完全压制的体位。
“沈靳,你明知道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清冷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沈靳只朦胧地看清孟落脸上的轮廓,以及那浑身上下每个毛孔散发出来的匪气和纯雄性激素的炙热荷尔蒙。
许多时候,沈靳都觉得这是自己这种纯1身上会有的东西,如今落在孟落身上,或者更早以前吸引他注意的,就是这种雄性膨胀的原始野性。
他喜欢这种从同性磁场碰撞间产生的性张力,很迷人。
但现在……
“你……你你等等……有话好好说……”
沈靳现在好想逃,这种氛围太危险,他没有一点安全感。
孟落板正沈靳的脸,附身凑近,“你是我的人,我一个人的。这一辈子只能跟我耗,除了我,谁也不行。”
呼吸交缠,他的唇近乎挨着沈靳的唇边,“你说我今晚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能困住你呀!沈靳~”
“我可,太喜欢你了……”
孟落轻轻吻在沈靳的唇边。
声音浅浅的,克制又危险,背后似是藏着这些时日排山倒海压制的欲求。
沈靳浑身汗毛倒竖,只察觉到危险。
他从来没在孟落身上感觉到这么深的压迫感,唯一的操守哪怕隔着薄薄的衣料,都在此时此刻变得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