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轿车行驶在回程花昔诗苑的路上,二人相对无言,沈维临显然被季家宴会发生的事情吓到,身体小幅度的发抖,身体僵硬的坐在座位上。

  晚风微凉,车窗外的微风不要命的吹拂着沈维临额前的碎发,季温隐伸手抚弄他额前的碎发,无奈叹了口气。

  也许是轻抚的动作过于温柔,沈维临终于感觉身体的凉意驱散了些,他像一只撒娇的小狗般甩了甩鸦黑色的秀发,任凭秋风吹拂,随即那双凝结水雾的杏眼含着莫名的情愫看着自已。

  季温隐的手指僵在原地,最后手腕微转托起沈维临的脖颈,不管脖颈主人身体轻微的颤抖,带着强势的气息亲吻住沈维临嫣红的唇,轻磨,撕咬,直到嫣红的唇角充血肿胀,即使嘴唇内有了轻微腥甜,季温隐才有了松开的迹象。

  后背被一双颤抖的手死死抱紧,让欲分开的唇再次合拢,季温隐能感觉到回抱着自已的那双手皮肤的炙热和不安,却是沈维临难得的回应。

  既然这样,季温隐抬眸看着与自已拥吻的爱人羞红的脸颊和紧闭的眸子,既然这样,他就不准备再放过他。

  老邓的车子顺理成章的停在角落,轻车熟路的下车后找了个路边的位置蹲了下来,何大助理显然没有他弟弟那样与老邓有默契,目瞪口呆的看着老邓动作的一气呵成,皱着眉头走出车外,停在老邓旁边。

  一人蹲在地上,一人站在他旁边,晚风徐凉,吹过他们的衣角,老邓没有如往常般掏出手机玩游戏,抽的烟也比平日多了一些。

  何大助理看着路旁不停晃荡的车体,眉头皱得更紧。

  季温隐餍足的躺在沈维临身上,平时对这种环境下拘谨的爱人此时变得尤其迎合,看着那双因情事含着春泪的眸子还在用那种情愫看着自已,季温隐不由笑了笑。

  “临临,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怕我死了吗?”

  见身下的小人情绪别扭的扭过头寻找扔在旁边的衣服,身上的汗水和不停颤抖的手指让他穿衣服的动作不太顺畅。

  季温隐知他在逃避,又扔掉他手上的衣服,逼着沈维临看着自已。

  “临临,你说我如果死了你会不会很高兴,这样没有人再控制你,爱着你,不放过你,不过临临不要害怕,如果我真的死了,我会化成孤魂野鬼待在你身边,随着你生老病死,最后奈何桥上与你再相见。”

  沈维临看着季温隐那双充斥着猩红的眸子,再次默默捡起衣服,这回季温隐并没有阻止他,只是那双猩红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已的一举一动,可不知为何,他应该被季温隐的话调动起情绪,可他发现他开始并不害怕他了,似乎这种只能口头逞能的行为对他产生不了威胁。

  大概是知道季温隐不会伤害他,所以对他就不怕了。

  “阿隐,我没有想让你死,跟你交往是我自愿的,没人逼迫我,你不要这样说。”

  季温隐笑容带着缱绻,单手挑起沈维临手中的裤子,温柔的帮他穿上,却又狠狠的撕扯下来,季温隐再次压在沈维临身上时,看到沈维临那双愤怒的脸庞。

  “季....季温隐,你这个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呵呵,这就咒老公死了,以后不得无法无天。

  季温隐承认当季天禄枪口指着自已脑袋时,他是有那么一点私心,他从季天禄掏出手枪时他就可以一脚踢上的手臂,扭断他的手腕,然后居高临下的踩着他的尊严,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可他想赌,他在赌他在沈维临心中的地位,即使让他的心泛起一丝涟漪,他也需要这个契机。

  看着怀里乖顺的沈维临,他知道他赌赢了。

  车体再次不停摇晃,老邓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何大助理笔直的站在路灯下脸色阴沉,他们都是被季温隐拯救的同事,队友,最了解的他的人,却也没有想过那个抛弃感情冷心冷血的boss竟然用自已的生命来赌。

  季温隐从来都是个疯子,他不在乎别人的生死,现在他们也知道他也并不在乎自已的生死,而且他们也低估了沈维临在季温隐心中的地位。

  未来不知是好是坏。

  车子跌跌撞撞的终于回到花昔诗苑,沈维临累得实在厉害,身上一丝力气都被抽走,任由季温隐抱着进入花昔诗苑。

  然后被他扔入浴室,不想再过多挣扎,享受着季温隐的服务后被他再次扔在床上。

  想着应该很快就能沉沉睡去,紧闭双眼又看到季天禄那枚手枪,假象着枪口突然迸射出子弹。

  沈维临猛然睁开双眼,拖着酸疼的腰肢,在季温隐疑惑的目光中在卧室来回摸索,最后在衣帽间的拉柜里找到一把黄金枪。

  对,他也有枪,是那枚在拍卖会拍到的精美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