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他撒开手的时候。
柳如烟的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丝落寞，从这便能看出，她并不反感刚刚的接触。
季白正了正神。
他正准备问些和崩坏柳如烟相关的事情，但没想到柳如玉又开始作妖了。
这丫头在一旁低着头，偷偷议论道：
“不就是梦到披头散发的疯女人，明明人家也有梦过。”
“季白哥真偏心……只问老妈，都不问人家。”
什么玩意偏心啊。
听到她这带着醋味的窃窃私语，季白差点就要别过头凶她几句。
但他转念一想。
既然她们俩都梦到了疯婆娘，那就意味着两人现在有了共同点……那么自己直接问起崩坏人格的事情，应该不会引起骚动。
当然这只是设想。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他拉了拉旁边的椅子，示意母女俩坐到自己对面。
等到她们俩安稳坐下，季白才眼神犀利地看着她们，缓缓开口。
“既然你们都梦到了疯女人。”
“那么在梦里，那些疯女人和你们聊天的时候，都是怎么形容我的呢？”
他很好奇自己以前的身份。
虽然已经明白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产物，但是毕竟缺失了那么多记忆，季白想要了解以前的自己。
那还得靠这些崩坏人格来告诉他答案。
呵，世界真是奇妙呐。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还当这些疯婆娘是死敌，并且也明说了要弄死她们。
结果现在。
不仅别人如此发疯和自己有直接关系，他甚至还让发疯的她们，向自己提供合理情报。
这样想来。
他那系统面板里，个人介绍中显示的名为“邪恶始祖”的称号，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怎么评价季白哥（小白)？”
听到季白的问题，坐在他对面母女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接着像是敲定主意般，点了点头。
接着她们各自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疯女人说……季白哥是超级大渣男，只要一毕业就会带着其他女人跑掉，而且时不时还要打人，很暴力。”
首先开口的，是脸上带着一丝犹豫，边说话还边偷偷观察季白反应的柳如玉。
在她这边。
季白是个无敌渣男，不管什么女人他都要招惹一手，但却又始终不搭理柳如玉，每次都要像是看垃圾一样，一边打骂，一边无情地抛弃她。
听完这段话，季白略有思索。
他很清楚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地大骂柳如玉，这其中肯定有某个自己不了解的原因才对。
思索片刻。
为了收集更多线索，他接着看向柳如烟，主动提醒她道：
“那，如烟姐这边呢？”
柳如烟听到自己女儿提起季白有多渣时，这些骇人听闻的操作，令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若不是季白这边开口提醒了一句，她差点没反应过来。
“啊，我这边啊。”她有些惊讶地回过神，接着陷入了一丝回忆。
梦里那位疯婆娘对她的忠告，依然回响在耳边。
她几乎没有过多考虑，便迎着季白期待的目光轻启朱唇，缓缓解释道：
“我这边对小白的评价是……”
“毫无理性，极度嗜杀，只要心情不好就在女生面前杀人，动不动就要灭世的恐怖角色。”
淦！
这是什么逆天评价啊。
季白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出自己如此邪恶的形象，心中不免一股怪异感。
合着自己有双重人格？
一个是正常情况下，喜欢攻略女主，一个则是由于攻略不当，愤而杀人？
想到这，季白脑海中不禁浮现了某个奇怪的场面：
前一秒，他还在学校里深情地抓着柳如玉的小手，缓缓说道：
“小玉，我喜欢你哦，下午没课和我去约会吧。”
等到了电影院后。
他直接拿刀对着柳如玉就是一顿捅，明明柳如玉被捅的满身是血，他嘴里还疯疯癫癫地喊着：
“小玉你快跑，我有双重人格！”
“小玉对不起，不是我想这么做的，都是我的双重人格在控制我的双手。”
卧槽。
一想到这么离谱的画面还真有可能出现过，季白顿感心肌梗塞。
甚至让他的表情也变的尴尬异常。
柳如玉看他表情怪异，于是逮住这个机会迅速起身，立马扯着脖子问道：
“所以季白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些疯女人说的事情，不会都是真的吧？”
“真你个鬼。”季白立马白了她一眼，吐槽道。
“说的你好像已经看见我杀人了，又看见我到处勾搭女人了一样。”
“这些事情明显没有发生过的好吗？”
“哪里没有！”小丫头的表情显得十分焦急，继续喊道。
“虽然没看见你杀人，但是你确实勾搭了很多女生好嘛，七个暧昧对象的事情，你别以为人家不知道。”
由于七个暧昧对象的问题很容易引起崩坏值变动，因此季白没搭理她，反而将眼神看向柳如烟。
根据他获得的各种信息。
现在基本可以推断出，让女主们发疯的人，确实是自己干的。
但是他为什么要让女主发疯呢？
你说柳如玉被折磨疯了很正常，因为她以前很讨人厌，疯了也属实活该。
但张筱瑜，安然，甚至是小樱这类可怜角色，她们就算蠢，也不至于让季白硬要将她们逼疯。
所以一番推论之下。
季白顿时明白，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有一个充分且必要的理由。
就像之前，想救妹妹之前必须要杀死妹妹一样的奇怪理念。
那么他逼疯所有女主。
肯定也是因为达成某个目的原因。
一个……肯定不是坏事的目的。
如果是这种原因的话，那么自己时而渣男，时而杀人狂的形象，倒显得正常了许多。
为啥？
因为这世界根本不正常，所以他得使用非常逆天的手段，才能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这样一想，季白之前心中产生的一些负罪感，也终于消失殆尽了。
“原来以为我是单纯的恶。”想着想着，他忽然在心中窃喜道。
“但是经过我这么一番推算之下，我的形象立马就变的高大上起来。”
“甚至还有一种背负着全世界命运，堪比救世主一般神圣的形象。”
是不是救世主，这个问题的答案母女俩并不知道。
但是看他这一会原地思考，一会又低着头偷偷窃喜的模样，倒是挺像个二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