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蓦然心动,被萧舟屿直白宠溺的眼神看得面上一热,只觉得热度一直从脸颊烧到了耳根。
这男人,生了一副无可挑剔的型男面孔,棱角分明,硬朗周正,五官精致完美,看向安漾的眼神温润而缱绻,眼神里是诉不完的柔情。
安漾觉得,就算自已把刀子扎进萧舟屿心脏,萧舟屿也会笑着说你开心就好。
“有冰。”安漾避开萧舟屿的目光,眼神游移地躲避,却被萧舟屿强势搂住腰身,萧舟屿已经挤在了安漾的两腿间,漆黑如墨的眸子专注而热烈,直直闯进安漾的眼里。
“师尊教导,徒儿牢记在心,以后师尊说哪天,就哪天。”
他蜂腰猿背,后背因为箍着安漾的动作而肌肉隆起,在棉质的睡袍里显出坚硬的轮廓。
一床被子,收腰而拢,水桶一样没有曲线可言的安漾,在萧舟屿的霸道圈拢下,显得乖巧而可爱。
黑色的绸缎衬得安漾肤白如玉,那一抹红痕在白玉上散开,纯真无辜地没有一点攻击力。
安漾被圈得太紧,红着耳朵动了动,下颚被萧舟屿手指抵着,退无可退,强撑着最后一点硬气说道,“师尊不是不讲道理,师尊是在跟你商量,你……你有意见……可以提,提的。”
萧舟屿往前探了身,将人拥抱得更紧,安漾越往后退,萧舟屿欺压地越低,直到安漾后背抵在沙发上,完全被困在狭窄的空间。
萧舟屿自我唾弃,不禁为自已的无耻羞愧三秒:瞧瞧你做的是人事吗?你简直无耻,得了便宜还上赶着装可怜。
也仅仅是三秒,萧舟屿的目光暗沉,眸子锁着人,口中是一派纯良忍让。
骨节分明的手指却贪婪地一分一寸临摹起红唇,沿着娇翘的弧度,享受着柔嫩的触感,看红唇在指下失血再充盈,“听师尊的,我就是师尊的刀。”
说着,他一手握住安漾的手腕,将安漾的手带向自已。
他声音又低又哑,仿佛咬着安漾的耳垂,“而师尊是我的刀鞘……”
安漾耳根轰地一下更热了,脑海里还记得这沙发上曾经有多荒唐和迷乱。
萧舟屿恶劣地不放过,再添了一把火,“是收是攻,全凭师尊吩咐。”
安漾心乱情迷,红着脸怒瞪了萧舟屿一眼,“那你让它,让它,”
让它什么,安漾一时找不到词,又急,“让它睡觉!”
萧舟屿装模作样地带着安漾的视线一齐向下看去,而后沉声命令,“师尊有命,你为何还不听从?”
安漾才不想跟他一起研究这个问题,咬着牙说,“他听你的。”
萧舟屿挑了挑眉,颇有些困惑,“师尊,肯定是你的口令不对。”
安漾,“……我怎么感觉你在框我。”
萧舟屿立刻放开了安漾的手,君子地后退一分,“我真的可以的,能忍。”
安漾也是男人,知道这种事不能光靠忍,万一忍坏了呢?
“那……那说好了,三天一次?”
萧舟屿的内心在抽抽,表情却温和而风度,“都听你的,这些都是小事而已。”
安漾松了一口气,还好剧组放假两天,他回来把人哄好了。
恋人相处嘛,本该如此,有问题就解决,千万不能拖着,拖着拖着再深的感情也耗没了。
安漾觉得自已真是棒极了,松弛下来后,愉悦的小表情便荡漾开来。
他在萧舟屿松松的圈制里晃了晃脚丫子,踢了踢萧舟屿,“我饿了,急着回来见你,还没吃晚饭。”
“等着,”萧舟屿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安漾的光,安漾迷糊间额上已经落下一吻,“徒儿这就给您备餐!”
羊腰枸杞汤、海参干贝虫草煲鲜鸡、韭菜炒鳝丝、葱爆羊肉、麻辣海参,萧舟屿做菜讲究,色香味俱全,连摆盘都要挑最花哨的来。
安漾穿了件同款睡袍,被萧舟屿按在餐桌前,连筷子都塞在了他手里,纳闷道:“没有笋吗?”
萧舟屿在导台前洗手,闻言答道:“唔,吃完了。”
安漾疑惑地起身,进了厨房就想拉开橱柜,“我记得好多的呀,应该是放在这个柜子里。”
萧舟屿一个大跨步,揽着安漾的腰再次把人半抱到餐椅上,“新鲜的笋子已经在路上了,保证第一时间做给你这个小馋猫。”
“熊猫,不是馋猫。”安漾看着碗里萧舟屿不停夹过来的菜,堆得老高,“我不吃海参。”
萧舟屿慢悠悠地夹到自已碗里,“没关系的,你不喜欢吃正常,我也没有准备很久。也就是哪天看见好的,就带回来放着,心想有一天你回来,就做给你吃。”
安漾按住萧舟屿的手,把最后一块海参夺了回来,“也不是不能尝一尝。”
说完,皱着眉把那软乎乎的食材咽了进去。
萧舟屿又给安漾不停地夹韭菜,安漾把饭碗捧远,“我不想再吃韭菜了。”
“任昊老婆很喜欢吃任昊做的菜,任昊这货觉得自已厨艺特棒,就揪着我们几个尝他的厨艺,结果一吃一个不吱声。后来我们问他老婆,为什么说违心的话。”
安漾有预感,接下来没有什么好事。
萧舟屿低眉敛目,受气小媳妇地睨了安漾一眼,“他老婆说:因为我爱他呀。”
萧舟屿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有人爱真好。”
安漾,“……”悲痛地夹了满满一筷子,“唔,这韭菜炒得太好吃了!我都停不下来!”
萧舟屿眼睛晶晶亮,“真的!你尝尝这羊汤!能鲜掉舌头!”
一碗汤色清亮的羊肉汤递在安漾面前,安漾觉得自已说饿绝对是今天做的最错的决定。
奈何萧舟屿很兴奋,“这汤我一早就炖了,原本想着自已先试好味道再在你面前献宝,没想到你提前回来了!”
安漾看着汤,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萧舟屿一脸期待,示意安漾喝呀快喝,“好喝吗?”
安漾屏息,喝药一般将羊汤一口闷了下去,完了冲萧舟屿竖起大拇指,“真棒!太好喝了!”
下一秒,满满的羊肉汤又递了过来,“那再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