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完结】>第129章 教训教训我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煞罔带荀锦尧要办的正事,恰是寻找谢宇斌,想办法取出荀锦尧体内的迷心镜碎片。

  来时一路上,荀锦尧默不作声,在心中思考过,一旦傀儡蛊发作,他本就要面对的一件事情便是听从煞罔的命令,将迷心镜碎片取出,随后才能借此压制煞罔体内未能彻底消失的莫凌魂魄。

  而在这件事情之前,又临时加入了煞罔意图拿软禁娄念一事向清风宗施压的大事。那么当煞罔的目的达成,自是要拐回头来,把迷心镜碎片的事情给想点子解决了。

  荀锦尧在谢宇斌的引导下,盘腿坐在屋内一处蒲团。

  煞罔行事素来是步步谨慎的,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昨夜,他还说不要谢宇斌操控荀锦尧体内傀儡蛊。

  可这会儿涉及了迷心镜碎片,他生怕荀锦尧不肯用心帮忙,中途惹出了岔子,又要求谢宇斌一定用傀儡蛊把控荀锦尧的思维,方便接触那枚迷心镜碎片做出尝试。

  煞罔靠在另一边的桌旁,幻术和傀儡蛊方面的事情不用他动手,他只是笑着,与荀锦尧“好心”提示:“我的徒弟,你最好配合一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理所当然的,荀锦尧没搭理他。

  按照荀锦尧与谢宇斌的合作,只要傀儡蛊发作之后,煞罔要求谢宇斌对迷心镜碎片下手,那么他二人就必须得当着煞罔的面子演戏。

  说是演戏,却也没有那么复杂,无非是要荀锦尧看上去别那么像个“正常人。”

  毕竟识海与幻术方面的东西,煞罔不亲自上前接触,他也不会知道中间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确切说是,与识海关联的东西,本就不是外人能以随意窥视得的——那可是一个修者的头脑思维。

  正常情况下,想要对自己以外之人的识海动手脚,一般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经过识海主人同意,与识海的主人一并探查。

  再不然,如荀锦尧当初的情况相同,得是趁识海的主人陷入昏迷,探查者施以特殊而有效的术法,才能以探查者本身的灵识,探查其想要针对的识海。

  除此之外的情况下,基本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了。

  “接下来你不要随意动作。”谢宇斌道。

  这便是一句直接的提示了——让荀锦尧在接下来与他演一演,只要能糊弄过煞罔,结局就能一路通往胜利。

  荀锦尧便真的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潜意识里,假装着配合谢宇斌,用灵力接触他识海里的那枚迷心镜碎片。再一次睁开眼时,他两眼里写满了迷茫,浑然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的状态。

  谢宇斌从他身旁站起身来,下了定论:“牵扯识海的东西,终究是难办了些,但并不是毫无办法。之后你每日都过来,我会再做尝试。”

  这种时候,荀锦尧随便点个头就好。煞罔交代几句,正要独身离去之际,荀锦尧唤他:“还请留步。”

  煞罔止住脚步,并未回身:“若是想借飞鸿宗弟子的身份在宗内游玩观赏,还请你务必遵守宗内的秩序。”

  “……”这话不难懂,讲白了就是:别说不该说的话,别干不该干的事。

  但实际上,不消煞罔警告,荀锦尧心里也是清楚的,或换句话说,就算他想,他也不能在飞鸿宗里见个人就扯着人说:“兄台留步,你们飞鸿宗的宗主实际上是煞罔夺舍,非是莫凌本人!”

  ——开玩笑呢,他连证据都没有,别人怕以为他是出门没看路撞坏了脑子,或者没睡醒就跑出来瞎讲胡话。

  荀锦尧说道:“傀儡蛊此毒并无延缓性解药,唯有拔除可解,你与娄念说的解药是怎么回事?”

  煞罔笑了声,迈出门槛,声音远远传来:“与你干系不大,自是对他有好处的东西。”

  “……”对方知道,却摆明了不肯直言相告。

  眼看那道身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荀锦尧神情微凝,与谢宇斌道:“你是傀儡蛊的创始者,我相信你比每一人都要了解这种蛊毒。你可愿与我说说,傀儡蛊的解药到底存在与否?”

  谢宇斌道:“此间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但你得相信,每一种奇毒都有其解法,你觉得没有,只是因为你不知道怎么解。”

  荀锦尧听懂了:“有解药的意思?”

  谢宇斌看他一眼:“没有。”

  荀锦尧:“……?”

  谢宇斌淡淡道:“我既种下傀儡蛊,就没有让中蛊者恢复正常的打算,哪怕如你这种例外的情况,直接将蛊毒拔除了就好,为什么要专门制作一份解药?”

  行吧,此话说的有些道理。

  荀锦尧略一思量:“那你的意思便是,有一定可能,煞罔自己研究出了傀儡蛊的解毒之法?”

  “可能吧。”谢宇斌道,“巫毒大师当年对傀儡蛊的模仿,确实是有了几分相似,难保煞罔侥幸从中得出解药配方。”

  “但还是不对劲。”荀锦尧道,“煞罔分明想要陷害我二人,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使用解药,以及他为什么没有将解药运用在我身上。”

  “难道……煞罔仅仅是打着解药的幌子,与之相反下了毒药?”

  如此就不难解释,为什么煞罔一定要求荀锦尧隐瞒傀儡蛊存在的事情。

  谢宇斌想了想:“你见过煞罔所谓的解药吗?”

  荀锦尧道:“不曾,我来的时候太紧,未来得及与娄念相询。但若真是毒药,煞罔明明已将我与娄念二人的把柄拿捏,我猜不透煞罔想要下的是什么毒。”

  “依你对傀儡蛊的了解,你能否推断其中有什么地方值得用别的药物另行干涉?”

  “傀儡蛊……”谢宇斌沉吟,“其实我方才就很想告诉你,煞罔从未来找我要过傀儡蛊。”

  ……也就是说,煞罔手中并无傀儡蛊?

  荀锦尧心中诧异,听谢宇斌继而道:“这也是我刻意提及巫毒大师的缘由,我以为煞罔采用了巫毒大师研制出的半成品傀儡蛊。”

  “但现在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煞罔在苍焰魔尊体内种下的当真是傀儡蛊吗?亦或者……煞罔真的种了蛊毒吗?”

  荀锦尧眉目微凝:“你想说,傀儡蛊本身即是一个幌子。真正的重点……唯有所谓的解药而已。”

  “或许吧。”谢宇斌道,“正如我对煞罔有戒心,煞罔对我亦然。昨夜的事情我并未参与,不知煞罔到底作何打算。”

  这一点荀锦尧认同。

  谢宇斌又道:“结合实际而言,我也不觉得煞罔会对苍焰魔尊种下傀儡蛊。”

  荀锦尧问:“为什么?”

  谢宇斌言简意赅道:“伤神伤魂。”

  傀儡蛊的幻术毒性能使受害者神经衰弱,更别提是作用在走火入魔的魔修身上,说是伤神伤魂,属实不假。

  谢宇斌道:“与幻术关联的蛊毒,副作用或多或少总是会有。凭苍焰魔尊灵力紊乱的现状,傀儡蛊与碎骨刀诅咒同样,能要了他的性命。”

  “煞罔既选择用碎骨刀将他体内血煞气外引,就没有必要做差不多的事情给自己找麻烦。”

  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那么问题又绕回来了——煞罔到底想用所谓的解药,在娄念身上起到什么效果?

  “等等,你说伤神伤魂……”荀锦尧忽而有了想法,“难道是魂魄的问题?”

  煞罔抓他二人回来,归根结底,是为两个目的。第一,取出荀锦尧体内的迷心镜碎片,压制莫凌残余魂魄;第二则是利用娄念体内的一片煞罔残魂,强行夺舍。

  若说第一条还算好办,第二条却要涉及一个难题——虽不知莫凌是几时着了煞罔的道,但很明显,如今的莫凌魂魄并未彻底消散。这一系列过程,必然超出了两年。

  同样受到碎骨刀诅咒侵袭,娄念自身实力绝不下于莫凌个体,要夺他的舍,难道仅用区区两年就能实现?

  就事论事,荀锦尧觉得,这不太现实。

  那在这种情况下……煞罔必然会与针对莫凌魂魄一般,提前施与适当的压制与刺激。

  “对魂魄动手脚,是么……”

  谢宇斌低声念一遍,赞同道:“并非全无可能。只要不太夸张,适量的草药与幻术效果,可以使灵魂受到潜移默化的刺激,却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明显伤害。”

  荀锦尧道:“这与煞罔的说法完美贴合,我倾向于它是真相。”

  谢宇斌点头:“煞罔不会安好心,按最坏的结果做打算吧,待你回去之后,可以瞒着苍焰魔尊检查一下解药中的配方含量。”

  “但我提前劝说于你,莫要因为解药有害就不给他服用,煞罔有的是更好的办法,但下一次,就不知你可能够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了。”

  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结合实际情况而言,荀锦尧先前与魔界的联络已经取得不错的结果,只要九尾妖狐族肯施以援助之手,事情将会取得很大一步进展。

  加之煞罔公开飞鸿宗软禁娄念的事情……经此一遭,正道所有人都知道魔界如今困窘,下一步怕是会让魔界感受到一定压力。但与此同时,魔界再想要救援娄念,不必再如先前一般束手束脚。难说是好是坏,近期以内,此事无论如何都会得到解决。

  与之相比较,煞罔给出的解药,大抵不会见效太快。

  荀锦尧点头:“平心而论,还有翻盘的机会,且走一步是一步吧。”

  他说罢,欲要从屋内离去,临跨越门槛的时候,谢宇斌唤了声:“且慢。”

  荀锦尧脚步一顿,偏过脸看谢宇斌,拿眼神问询。

  “方才以灵识接触过迷心镜碎片,我还有个问题须得向你确认。”谢宇斌的神情不变。

  “你可是私下里动过了那枚迷心镜碎片?”

  “……”

  ——

  谢宇斌一个魔修,平日里窝在飞鸿宗后山,就算不在宅院,也不会走远。

  荀锦尧从谢宇斌那儿出来,步履急促,一路想着回去与娄念确认他那解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靠近宅院附近时,荀锦尧眼尖望见门前围了一小圈身着飞鸿宗道袍的弟子,人声吵杂,隔着好一段距离,仍能不受阻碍传至耳中。

  有位头戴银发冠的飞鸿宗弟子顶在最前头,抱着俩手臂,瞠目而视:“苍焰魔尊,当初你亲自率人上清风宗里抢亲,伤了两界的和气便罢,还对我宗门大师兄痛下狠手,如此歹毒心肠,不可为正道中人包容是也!!”

  这弟子身后,无数的飞鸿宗弟子跟随着附和应声,为自家师兄抱着不平,指责着罪魁祸首的恶劣行径。

  在他们视线中心的地方,娄念微微掀起唇来,修长的手指挑了挑檐下灯笼末端垂落的穗子。

  冬日里的艳阳高照,灿金日光就在他半步远外的地方,他却置身于廊前的阴影之中,闲适懒散,倚靠身后一根笔直的廊柱。

  他发丝束得草率,几缕未被顾及的发丝贴着白皙的脖颈,柔顺地滑进微微敞开的衣领,半眯起红艳的眼眸,于心中无声细数檐下灯笼一条条的骨架。

  直到不知不觉中,院门附近,所有的人声陷入沉寂,娄念才勾着丝清浅的笑意,睨过去一眼,说道:“这位仙长说的是哪里话,当时是你们飞鸿宗的大师兄自己不争气打不过我,你总不能把错怪在我身上吧?”

  “所以嘛……”他又扭回脸去望灯笼,阳光穿透火红的灯罩,在他面庞投下一层淡色的光晕,“我只是叫你们师兄掉了点面子,倒也不至于称之为痛下狠手罢。”

  “我……”为首的银发冠弟子喉头一噎。

  讲句不好意思往外说的心里话,他打入了宗门那一天就一直憧憬自家的大师兄,真的就蛮看重自家师兄的那点小面子。同时他理所应当地以为,他师兄会很稀罕被他看重那点小面子。

  于是,那银发冠弟子扬声道:“无论如何,你贵为魔界尊主,万人瞩目身居高位的存在,总得有气量承认自己确实是对我们大师兄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罢!”

  “是这样嘛?”娄念面上笑眯眯的,“分明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全看你把它看大还是看小咯。啊……当然,仙长若是气量不足只能看大的话,还是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你!!”

  说来有点儿意思,那银发冠的弟子本事确实不赖,但本质里却是个喜欢吹牛皮的,今儿在学堂里受了学堂长老的夸赞,一时间把尾巴翘到了天上,下了学就跟几位同窗之间掏灵石打赌,说要来一道挑战苍焰魔尊的威风。

  这会,娄念此话一入了耳朵,银发冠弟子登时有点兜不住面子,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周围弟子齐齐看着自己,更是不好败了气场,抢上前一步,死鸭子嘴硬坚持道:“苍焰魔尊,你如今不过是一介阶下囚徒,就莫要再与我等戏耍嘴皮子功夫了!今日……今日我势必要代我大师兄来向你寻仇!!此一战,你是应,还是不应?”

  “……嗯?”

  娄念微微一怔,紧接着迅速反应过来——感情这群飞鸿宗弟子还不只是来找他口头发难,而是从外头听说他处境困窘,灵力受限,实力大幅度削弱,一块约着跑来跟他切磋报复来了。

  “喔……”娄念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找他打架是吗……?

  这不正好,就拿这群弟子撒气了!!

  想罢,娄念从廊柱上支起身形,移步迈下台阶,最终站定在庭院中心的空旷地面,展开两手笑说:“我正愁近日以来活动不开筋骨,诸位可一定要……”

  “手下留情啊。”

  ——

  于是,荀锦尧来时看见的就是眼前一幕……

  像宗门里还修着学的许多弟子,年纪与娄念其实差不太多。正如娄念战前说的一般,他好像仅是为了活动筋骨,绕在人群里头跟玩儿似的,挑上个顺眼的就冒出来跟你打一打,不下特别狠的手,纯粹给你找不痛快。

  一开始叫嚣最凶的银发冠弟子铁定是第一个冲上去要切磋的,理所当然,挨得最狠的倒霉蛋也是他,现在他也没别的事儿,正缩在一旁,抱着膝盖嗷嗷叫喊。

  门边两个弟子面面相觑,避着人群,跑去扶过那银发冠弟子,一边小声议论:“你瞧他那副琉璃花瓶的模样,怎得没了苍灰魔焰,近战也能这般凶狠??”

  另一个弟子挠头:“这……鬼知道啦!”

  娄念一身素白的衣裳,在飞鸿宗的浅黄色道袍中间尤为显眼,那个视觉效果,就像是一群小黄鸡里混进一只大白鹅一样,格外地引人注意。

  所以嘛……飞鸿宗弟子要找着他打容易,坏在一早说好了规则,更多弟子顾及仙门礼数,并不好意思直冲上前。

  这会,娄念正半蹲在地,膝盖压着个弟子的手腕,一根手指给身边几个飞鸿宗弟子指在原地,拿眼神瞪视:“干嘛干嘛!说好的一对一不是?头可断,血可流,唯独正道仙门里的规矩不能破啊,你们说对不对!”

  被他摁着的弟子爬也爬不起来,嘴里哼哼唧唧的叫疼,这会开始害怕传闻里的苍焰魔尊对他不利,面上显露出些许恐慌。

  见状,其他弟子又气又急,偏又定好了一对一的规矩,拉不下面子去将其打破。

  有弟子急得在原地团团乱转,苦着张脸,一拍大腿:“我们被苍焰魔尊耍啦!就不该听他的不用灵力!”

  “听听!你话说得还讲不讲道理?”娄念一抬手,将几缕未束好的发丝撩去脑后,仰脸跟他嚷道,“我不用灵力,你们也不能用嘛!你们飞鸿宗的弟子这样欺负人,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丢死人了!!”

  “这个……”几个弟子无言以对,借此机会,娄念撒手放开趴倒在地的弟子,正要再找下一个目标,无意望见门边走来的一人身影。

  “……”娄念扬了扬眉梢。

  荀锦尧站在门边已看了有一会,心知这人玩心起来了,本不打算管他,但是……荀锦尧真的很希望娄念能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胸口还疼着呢。

  荀锦尧刚走两步,又踟躇着顿住了步伐。他如今在外的身份是飞鸿宗宗主第二位亲传弟子,在这些飞鸿宗弟子的面前,似是应该伪装一下才合适。

  不远,娄念将荀锦尧动作看在眼里,发泄后转好的心情再度下沉,有些闷闷的不开心。

  他放开身下弟子,利索站起身来,随手理了理衣裳的褶子,自己走近了些:“瞧瞧,这位不是……”

  他话语微顿,意味深长地加重了语气:“飞鸿宗的二师兄,你干什么来了?难道是也想给你那无什出息的大师兄报一报仇?”

  “无什出息”四个字落在飞鸿宗弟子的耳朵里,他们顿时不悦:“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你不就是当初占了点儿便宜?我看你如今也就是个只会耍花的空架子!”

  也有飞鸿宗弟子过往虽是受梁弘毅影响,不甚待见荀锦尧,这会在娄念跟前一对比,看荀锦尧竟也顺眼不少,忙唤荀锦尧道:“师兄!你听苍焰魔尊言辞无礼,是该动用武力好好教训教训他罢!!”

  有许多弟子还不习惯荀锦尧如今的身份,闻言齐齐一愣,过会,适才跟着应和几句。

  场面混乱,众人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荀锦尧听在耳里,多少觉出为难。

  还有煞罔在背后威胁,他这个新来的“飞鸿宗二师兄”是该如何妥善处理当下局面吧……

  正绞尽脑汁思考,荀锦尧忽而感觉耳边一热,娄念倾身过来,贴在荀锦尧身前可说是暧昧的距离,轻声问道:“你教训教训我?”

  他没束好的发丝顺着动作轻柔落下,在荀锦尧颊边带去一阵麻痒。

  荀锦尧能感觉到,他的嘴唇几乎要贴在自己的耳垂,仍是以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线,夹带了点儿委屈与埋怨:“你想怎么教训我呢?阿念出来一趟统共没带几件衣裳,你可一定……”

  娄念拖缓了话音,唇瓣终是蹭上了荀锦尧的耳垂:“给阿念留个体体面面出门晒太阳的机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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