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听一听我的心意?”

  听就听,可为何要靠得这般近,而且嘴唇几乎紧贴着自己的耳朵这让人如何静下心来听?

  宋祈动了动手想要环抱温晚夕的腰肢,可身体有些僵硬似是怎么动都动不了。

  莫不是中了此人的毒?

  “能但是能不能先……”

  放开我,这三个字没能说出口只因自己有些眷恋这个怀抱。温晚夕若全是假意,她又为何要这般与自己解释又为何要讨好自己?

  或许,她真的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温晚夕似是意会到宋祈的意思,缓缓放开她之后,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以往都不见你这般咳嗽。”

  莫不是受了内伤?

  “旧疾难除,加上不断有人刺杀动了不少内力,身子便更差了。”

  温晚夕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医师说了,这旧疾犹如无底洞会不断蚕食我的精神气,若是治不好我大概也只剩下六年左右的命了。”

  六年六年之后温晚夕三十二岁原书中正好是被宋天星击杀那年。

  原来那时的温晚夕已经病入膏肓了。

  宋祈紧咬着牙不去想当时在书中看到的内容不去想温晚夕是如何凋落压住自己的心痛。

  “我会治好你的。”

  温晚夕淡淡地扫了宋祈一眼,转过身去:“若治好了你便要离开,那便别治了。”

  宋祈被温晚夕气得一口气噎在喉咙,一时之间竟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温晚夕说的是气话,可宋祈还是会怕温晚夕说真的,这个人从来就不惜命。

  宋祈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温晚夕拿捏得死死的。

  “温晚夕。”

  宋祈紧盯着温晚夕的美眸,那里有自己的倒影,那般专注,令人着迷。

  “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宋祈觉得自己没有了自信,至少在这方面,宋祈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温晚夕又拉过宋祈的手,走到书案前坐下。她合了合自己身上的皮裘,道:“那日我与宁云梦说的话,我的确迷茫过。”

  这三个月,茶饭不思,思来想去的人,不止是宋祈。温晚夕也常在想,自己对宋祈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可相处之间,她早已分不清真假,对宋祈好,是因为自己想对她好。

  见她时快乐,见她与别人相处时便不悦,靠近她时会紧张,这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以前与徐彦在一起时,并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当时瞎了眼,只觉得徐彦是个不错的人,可以托付,然而却没有这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温晚夕喜欢与宋祈做亲密的事,比如拉手,亲嘴和摸脸。宁云梦问她演得累不累,后来发现她没有在演,不过是心所驱使。

  她不会为了把一个工具人绑在身边,而去亲她的嘴。

  “若我对你都是虚情假意,我可以使你喜欢我,可我不会为你付出任何事情。”

  温晚夕伸手,用拇指轻轻摩挲宋祈的嘴唇,道:“更遑论这般亲密的举止了。”

  温晚夕的手指带着一股属于她的冷香,落到自己唇上的时候,似乎都在散发着甜味。她忍不住吞咽了口津液,想要伸出舌来舔一舔发干的唇,却只能忍住。

  温晚夕收回了手,垂着眸,低声道:“当初,我以为我可以很洒脱,说抽身便抽身,可我发现自己做不了。”

  大概是很少这般坦诚,温晚夕不敢看宋祈,眼神落在桌案的卷纸上,渐渐出神。

  “你杳无音讯,我找了你很久。”

  温晚夕不是一个会把自己所有心思说出来的人,宋祈很早就知道了。你得慢慢挖掘,从她的嘴硬心软,从她的傲娇行径中探查到她的真心。

  她能说出这些,宋祈已经觉得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凡了。

  宋祈当时不告而别,并没有把这件事处理好,也没有告知任何一个人,这是她做得不对。只不过,当时她并没有那么冷静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她当时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自己,独自狼狈。在原世界里,她的父母对她态度冷漠,甚至可以说是漠不关心,遇到伤心难过的事情,她都会躲在自己的小窝里疗伤。

  她记得当时自己走在雨中,伤心欲绝,却发现这个世界竟没有一个自己的容身之所。因此她要躲到一个谁都找不到她的地方,即便是荒郊野岭也无所谓,她只想独自疗伤。

  “我只是想躲起来。”

  宋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温晚夕随即眼神黯淡,更觉愧疚。温晚夕轻轻拉过宋祈的手,又道:“我对你,并非虚情假意。”

  平日里巧舌如簧的温晚夕,此刻却觉得自己词穷了。说得多了又怕对方觉得自己不真诚,说得少了又怕自己词不达意,宋祈不理解自己。

  温晚夕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女子。以前宁云梦常说女子比男子好上百倍,可现在她觉得并非如此。

  只要那个人对自己是真心的,男子女子又何妨,只是宋祈恰好是个女子,而她对自己是能付出性命的真心。

  “如何证明?”

  宋祈被温晚夕拿捏太多次了,这一次她怎么都要把温晚夕拿捏住,试一试温晚夕的真心。

  温晚夕微微歪头,似乎没想过宋祈会这么问,不过这至少代表她愿意给自己机会去证明。

  她知宋祈心软,可自己总不能老是利用她的心软。

  温晚夕嘴角含笑,朝着宋祈微微勾指,姿态撩人。宋祈不疑有他,微微倾身向前:“怎么……”

  话还未说完,温晚夕便倾身过来,吻住了自己的唇。那柔软馨香的滋味落到唇上,钻入鼻间,是魔鬼的诱惑。

  宋祈闭上了眼睛,一如既往地紧张,可温晚夕紧握着自己的手,这似乎给了自己一种坚定的力量。

  她亦是喜欢着自己的坚定力量。

  这一次的吻,并没有那么循规蹈矩,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红唇轻轻啃咬,摩挲,已经开始不满足于这种状态了。

  宋祈说到底是个现代人,看过的电视剧如今潜移默化地让自己转化出一些笨拙的技巧,探出柔软,扫过那张总爱伤人的红唇。当宋祈正欲攻城略地,那人却先一步离开了宋祈的红唇:“想做什么坏事?”

  二人的唇上皆有水泽,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热,可温晚夕的脸色依旧苍白。

  宋祈压下心中旖.旎的感觉,伸手覆上温晚夕的脸,问道:“就这样?”

  “若你想要更多……”

  温晚夕的话说到这里却没有再说下去,只留给宋祈一抹妩媚的微笑,当真让人欲罢不能。

  温晚夕是妖精,是一只危险的妖精。

  “咳咳……”

  温晚夕忽而眉头一蹙,轻轻推开宋祈,捂着嘴咳了起来。宋祈马上绕过桌案,来到温晚夕身边:“先治好你的旧疾。”

  温晚夕忽而拉住了宋祈的衣袖,低声说道:“你不准离开我。”

  温晚夕能得到的安全感太少,宋祈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恋。即便自己武功比她低微,也没她有钱,可在感情上,她需要自己。

  “我不离开。”

  宋祈半蹲在温晚夕的身边。

  温晚夕从未跟宋祈说过,她很喜欢宋祈这个举动,贴心温暖,抬眸之际还能看到她眼底的担忧,仿佛事事都会围绕着她。

  “我答应过的,便会做到。”

  温晚夕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也相信宋祈能够做到,对她莫名地放心。

  “嗯。”

  胡图:【那你不回去了?】

  宋祈:【不回了。】

  若说之前还觉得自己不知该何去何从,那么现在她便已经坚定地要留在这里了。

  这里有爱自己的人,也有自己爱的人。

  胡图:【惩罚机制重新计算。】

  宋祈:【卧槽,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胡图:【来不及了。】

  “你这个时候还发呆?”

  温晚夕轻轻摇头,只觉这个人当真有点呆傻。

  “没,没有,事不宜迟,我先稳住你的旧疾。”

  如今是寒冬,武城下了雪,也不知道这个人每天晚上都在承受何等的痛苦。

  宋祈知道要把天火烈焰功的内力输送到温晚夕的体内运转,不过具体还要做些什么,她却不清楚。

  宋祈:【胡图,你应该知道的,对吧?】

  胡图:【知道啊。】

  宋祈:【快说!】

  胡图:【或许你看过神雕侠侣?】

  宋祈:【……你说脱衣服,然后……】

  胡图:【得散热,用我的理解就是,你在她体内运转内功的时候,很可能会导致她主机过热,所以得脱衣服散热。】

  主机过热,不愧是你。

  宋祈:【脱,脱完么?】

  胡图:【脱剩内.衣裤就行了。】

  宋祈:【……】

  “温晚夕。”

  “嗯?”

  “我需要把天火烈焰功的内力输送到你体内运转,我们需要一个更合适的地方。”

  “我房间。”

  宋祈:“……!”

  宋祈感觉事情在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了,又是房间,又是脱衣服运功什么的。

  胡图:【是你自己不对劲吧?】

  罢了罢了,她就是不对劲怎么了,她心理年龄二十好几了,还不让人有点欲.望?

  温晚夕倒是比宋祈坦荡一些,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的闺房。

  “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

  宋祈:“……”

  只是运功疗伤,运功疗伤!宋祈你淡定!

  “天火烈焰功功体输送到你体内时,需要通过一种途径散发热气。”

  “嗯?”

  温晚夕似懂非懂,感觉宋祈说了,却没说完。

  “就是,就是我们需要把衣服脱了。”

  温晚夕:“……”

  “你确定,这只是运功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啦!

  温姐:你确定只是疗伤需要?

  宋祈:可能,或许,不太确定。

  温姐:……XSP

  今天二更,二更在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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