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花正是从酒仙七式演变而来。”

  温晚夕不知何时站在远处,观望着两人切磋,当萧笙说出自己的疑惑时温晚夕便解答了这也佐证了宋祈心中的猜测。

  “当年只看了一次,记得不多。”

  温晚夕缓缓走来宋祈收回长虹剑笑道:“难怪这剑法我看着熟悉。”

  “萧笙尚未完全练成,若是练成了雾中花剑法也未必会全面处于下风。”

  温晚夕也不是吹牛皮,宋祈能看出来萧笙所使的雾中花与酒仙七式本质很相似可一些出招思路与酒仙七式却完全不同的,若能练至炉火纯青之境,打败酒仙七式也未尝不可。

  “酒仙七式?”

  萧笙未曾听过这个剑法,不过这听起来并非是神剑门的武功。

  “额……这是我另拜了酒剑仙为师,这是他老人家的独门剑法。”

  迎着萧笙那困惑的眼神宋祈也只好解释了,只不过她很快便道:“瞒着师门另拜师父是武林大忌,还请萧兄莫要说出去。”

  宋祈还要回去神剑门一趟她可不想现在就跟神剑门闹翻,到时候就怕连累了宋天星。

  “嗯。”

  没想到宋祈藏得这么深就算不使酒仙七式她的神剑门武学也比宋天星来得更凌厉些。若是她参加少年英雄大会估计夺魁的便是她了。

  “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

  宋祈听温晚夕这么说便知道她与萧笙定然有事相商自己也识趣地回自己屋里了。

  待到宋祈回屋里后萧笙便问道:“城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太虚门那些人都锁定了,对么?”

  “嗯,没算上左严的话,二十七个人,一个不少。”

  萧笙一改刚才轻松的神色,面对温晚夕的时候除了敬佩,还带着一些畏惧。

  即便是自己的师姐,萧笙面对如今的温晚夕还是会害怕,她愈发捉摸不定了。

  “嗯,明日见到天衍牛鼻子,你便把他们都带到武城来。”

  “是,城主。”

  萧笙抱拳应下,又道:“城主,血莲教左护法蓝月似乎来了武城,还带了数位部下。”

  “哦?有趣。”

  天衍要来,血莲教便也到了,看来宋祈说得没错,恐怕天衍这个牛鼻子找了血莲教帮忙。能出动血莲教左护法,看来天衍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这次天衍来不止是为了徐彦,更是为了太虚门。徐彦的事情之后,清上跟着便失踪了,如今他孤立无援,门派又屡屡受创,已成了武林的笑柄。

  若这次来还不能找回颜面,恐怕太虚门在武林中便会彻底失去地位了。

  也莫怪天衍会破釜沉舟,不过他驭下不严,现下也只能是自食其果了。

  “城主,需要处理他们么?”

  “不需要。”

  温晚夕摇了摇头,笑着道:“我倒想看看天衍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萧笙不禁蹙了蹙眉头,血莲教不是善茬,来武城定然是有目的的,为何温晚夕要放任他们?不止是血莲教,天衍也在武城附近逗留了很久,每日都会与左严联系,可温晚夕一样不给予理会。

  “不过,明日在大殿内准备好暗器机关,埋伏十个影卫。”

  “城主怕太虚门动手?”

  天衍打不过温晚夕,温晚夕为何要大费周章去防备他们?

  “不止是太虚门……”

  温晚夕没有说完,萧笙听到这里又有些明白了,刚才提到了血莲教,温晚夕便要布下如此防卫,莫非天衍已经找到血莲教作为帮手?

  “我明白了。”

  萧笙不再多问,温晚夕做事总有她的道理,也有她的手段。

  能动手,就不多说废话。

  **

  翌日辰时,阳光暖暖洒在大地上,宋祈一晚上没睡好,很早就起来练剑,可没想到萧笙早已出门,不知道去了哪里。

  想起今日可能有大事发生,因此宋祈练完剑后,便马上赶往议事大厅,没想到还真正好碰上了天衍带着约莫二十人从大门进来,气势汹汹。

  宋祈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碰上冰凉的面具,这才放心下来。

  见不少武城弟子前去围观,宋祈也混在人堆中,朝着议事大厅看去。温晚夕还未到,不过她并没有事先让弟子关门,似乎她没有要关门打狗的意思。

  所以这是公开处刑了?

  胡图:【天衍带了两拨人来诶!】

  宋祈:【两拨?没有啊!】

  宋祈看了看议事大厅内天衍身后的弟子,清一色都是太虚门的服饰,哪来的两拨人?

  胡图:【你瞎!】

  宋祈:【……】

  宋祈第一次见胡图这般笃定,难道真的有两拨人?宋祈又认真地看了看厅内的人,发现还真有一处不一样。

  那便是靴子。

  宋祈记得太虚门的服饰,黑白道袍,靴子是黑底金丝描边的。可这次来的人中,有接近十人的靴子是全黑色的,没有金丝描边。

  奇怪,这些是什么人?

  胡图:【血莲教。】

  宋祈:【卧槽!】

  宋祈吓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天衍居然让血莲教的人乔装成太虚门的人来找茬。

  若是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温晚夕会不会遭到暗算?!

  就在宋祈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温晚夕便来了,今日的她一身黑衣,轻施粉黛,美艳倾城。

  大家给她让开了一条道,宋祈很想提醒她,可众目睽睽之下,就怕被天衍察觉到。

  就在宋祈焦急万分的时候,温晚夕朝着她看来,见自己一脸慌张,她的嘴角和眼角弯了弯,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她早就知道了?

  是了,温晚夕又不傻,而且整个武城遍布她的耳目,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血莲教的人来武城了。

  她定然有所戒备。

  温晚夕进入议事大厅,从容大气,气势逼人,在一众男人中,她依然那般耀眼夺目。

  温晚夕在太师椅上坐下来,双腿交叠,双手放在大腿上,嘴角微微勾起:“天衍真人此次来,所为何事?”

  温晚夕之下,左右两边各有八张太师椅,可天衍众人却站在中央,并没有要坐的意思。

  “今日来是有要事问一问温城主。”

  天衍的语气不太好,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在他身后的人则是一言不发,似乎都在等天衍号令。

  温晚夕把在场的人一一看过,这些人当中,有三人是戴着面具的,而且他们的靴子……

  温晚夕很快就知道谁是太虚门的人,谁又是血莲教的人了。

  衣服容易找合身的,可靴子却很难,很多武林人士的靴子都是订做的。毕竟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除了一双手要好使,一双腿也要懂得跑。

  一双好靴子,对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很重要。

  “那我便先礼后兵了。”

  温晚夕端起一旁的茶杯,微微低头抿了一口。

  “这里是议事大厅,是说话的地方,若天衍真人不动手,我自然也不会动手,可若天衍真人或你的人有什么异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温晚夕微微抬眸,眸间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虽然她依旧在笑,可这笑似是勾魂的弯刀,是夺命的。

  天衍的喉间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随后才正色道:“太虚门首席大弟子左严在武城与本门失去了联系,不知温城主可有左严的消息?”

  温晚夕微微外头,笑道:“你们不见了人便来找我,我是专业寻人的么?”

  “左严在武城失踪,难道温城主不需要负责?”

  温晚夕的身躯微微往后仰去:“左严在武城,怎么也不来跟我打声招呼?”

  入庙拜神,进门叫人,这是基本礼仪,除非逗留的时间很短,温晚夕自然也就不理了。可若在武城逗留的时间太长,也应该通知这座城的主人一声才是。

  天衍一时语噎,可他很快就转移话题道:“那么温城主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

  温晚夕答得干脆,随后又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事请教天衍真人。”

  话毕,温晚夕拍了拍手,便见门外围观的人又让开了一条道,而萧笙和数位弟子带着二十多人进来,见他们穿着平民的衣衫,可脚步却沉稳有力,显然是习武之人。

  天衍一见,眼神变得闪缩,一时之间,似有火烧到脸上。

  “不久前,江湖盛传太虚门的弟子在武城失踪,然而实情却是太虚门的弟子乔装打扮潜入我武城不知为何目的。”

  温晚夕又轻轻抿了一口茶,姿态从容:“弟子乔装打扮潜入武城,天衍真人却放出消息说弟子在武城失踪,如今你家的左严失踪,莫非又是故技重施?”

  “你胡说!”

  天衍自知理亏,可左严失踪是真,这下又不知该如何辩驳才好。

  “放出风声,让大家以为武城杀了你家弟子,把仇恨拉到武城身上,企图找到帮手对抗武城,可惜啊天衍真人,你的如意算盘打不响。”

  天衍正要狡辩些什么,温晚夕便接着道:“没有人愿意帮你,今日出了我武城的门,估计太虚门的颜面便全然扫地了吧!”

  因此,天衍很可能会动手,宋祈在不远处看得心惊胆跳。

  天衍紧紧握住自己腰间的佩剑,温晚夕便道:“天衍真人,刚才我已经说了,若是你要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时之间,议事大厅内剑拔弩张,每个人都摸上自己的武器,杀气开始蔓延开来。

  “当然,天衍真人也可以好好想想,造成今时今日这般田地的,到底是我武城,还是你太虚门中的某人。”

  温晚夕话锋一转,天衍的眉头便蹙得更紧了。

  “是谁有意无意地让你们来武城找茬,又是谁不顾门派大局,以悲情戏码煽动门内所有人的情绪?”

  温晚夕冷笑了一声。

  “那个人,才最是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啦!

  温姐:说累了,小祈子,茶。

  宋祈:来了~咦,你怎么不喝?

  温姐:喂我。

  宋祈:……怎,怎么喂?

  温姐:你猜?

  今天有二更哦,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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