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被一位弟子搀扶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他右手手臂渗出了一点点血,染红了那白色的布。

  宋祈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对徐彦下手她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情,这才两天能好起来才怪。

  “温城主。”

  徐彦又唤了温晚夕一声温晚夕这才转头看向徐彦。她上下看了徐彦一眼,冷笑道:“徐大侠有什么指教吗?”

  见了徐彦的伤势,温晚夕更加满意宋祈的表现了。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宋祈替自己出手,打了徐彦一顿,还重伤了他,着实是痛快,也不脏自己的手。

  “方才清上长老多有得罪还请温城主见谅。”

  徐彦看着温晚夕那张美得过分的脸蛋,比之两年前,她更美了浑身透着成熟的韵味,就像一朵永不凋零的牡丹花。

  温晚夕厌恶极了徐彦那灼热的眼神以前有多喜欢现在便有多厌恶看见了都觉脏了自己的眼都怪自己之前有眼无珠。

  “徐大侠哪里话。”

  温晚夕轻笑:“一边把所有证据引导到我身上一边又装作好人出来调和清上那老头可恨而你恶心。”

  温晚夕站了起来,见徐彦脸色煞白,眼神闪躲,又觉说得不够,道:“这与当年的你,如出一辙。”

  表面看是人,内里却是鬼,这就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自己真是瞎了眼。

  宋祈无声地‘哇’了一下,怎么感觉这当年的事还有隐情?难道不是渣男受到威胁后逃了,把温晚夕丢下了吗?

  怎么听起来,这件事不简单?

  “晚……”

  锵的一声,尖锐的剑鸣声传来,七杀剑已然出剑,寒光一闪,长剑剑尖便已经递在徐彦的胸口。徐彦被吓退了几步,好在有弟子扶住,否则他便是要大出洋相了。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不高兴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温晚夕说完后又收回了剑,转身就走,路过喻鸣顺的时候,眼神还瞟了宋祈一下,宋祈吓得缩了缩脖子。脖子凉飕飕的,仿佛刚才那把剑指着的是自己的咽喉,而不是徐彦的胸口。

  她记得之前也叫过温晚夕的名字,好在她没有动手,否则自己便要被大卸八块了。

  宋祈收回神,转头看向那个吓得不清的徐彦,迎着众人探究的目光,他的脸色便更加苍白了,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无地自容的,或许两者都有。

  温晚夕说得没错,他提供的证据都是指向温晚夕的,宋祈在打他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可无论语气还是声音,跟温晚夕都不搭边。

  可他偏偏没有说这件事,因为他心里认为是温晚夕派人做的,废了他一条手臂,他便让温晚夕受点苦。

  这个男人,当真是两面三刀,人前一套,背地里又一套。

  喻鸣顺本来心情还不错,被徐彦和温晚夕这么一弄,继续呵呵笑下去也不太合适了,便随着其他人一同上前慰问徐彦。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当年发生了什么只有徐彦和温晚夕知道,见温晚夕对徐彦如此憎恶,恐怕内情不简单。徐彦定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干净无辜,就现在揪凶手这件事,不少人都倾向温晚夕,毕竟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温晚夕动手的证据。

  若那人是温晚夕派来的,那定然也是武城的人,武功路数也一定能辨认出来。可如今所有证据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单靠动机便指认温晚夕,确实有些咄咄逼人。

  宋祈没有跟过去慰问,而是站在不远处看着徐彦那虚伪的嘴脸,也觉恶心。之前便不喜欢徐彦,可如今得知这件事可能藏着书里也没提过的内情时,便更觉徐彦恶心了。

  白天就这样在闹闹哄哄的情况下结束了,何瑞忙着准备酒席,查找凶手一事便落在沈竹然身上。沈竹然武功平平,办事能力也一般,就是心机重,让他干这种正经事定然是没结果的。

  就这样,揪凶手一事如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太虚门只能满怀着怨气出席酒席了。

  温晚夕没有出席,其他人似乎也轻松了不少,该吃吃,该喝喝,除了太虚门,大家的情绪都不错。其中喻鸣顺的情绪最高,到处找人喝酒,这种场面像极了结婚时到处敬酒的新郎。

  在酒席中,宋祈记得冰麒会给宋天星和冰娴拉红线,可酒过三巡了,冰麒怎么一直没有动静?

  倒是冰娴,一直坐在白洛音身边说话,而自己则是与段青衣同坐,一晚上自己都没说上几句话,憋屈得紧。她一直留意冰娴和宋天星,这两人几乎没有交集,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剧情。

  书里,冰娴在半决赛对决过宋天星后,便对他暗生情愫,后来在冰麒的介绍之下,两人便开始了双向奔赴的道路。

  宋祈看着宋天星,这时候眼神一亮,因为她看见本与宋天星交谈的冰麒朝着冰娴招手,冰娴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冰麒不知道说了什么,冰娴神色依旧冷淡,而宋天星则是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后来,冰娴只是跟宋天星说了一两句话,宋天星也礼貌地回了一两句话,两人便散了。

  宋祈:“??”

  【糊涂,怎么感觉这男女主的感情线不太对了?】

  胡图:【啊?有吗?随便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生命值。】

  【……难得你清醒一次。】

  不过宋祈还是有点慌,这种失去掌控和认知的感觉委实有些恐怖,感觉安全感都在不断地流失。

  宋祈虽然爱逼逼,可是这种场面她明显融入不进去,是有几个男弟子过来搭讪,可见到段青衣伫在她身旁,皆不敢多话。宋祈也显得兴致缺缺的,看向武城那桌时,总觉得没有温晚夕在,便缺了什么似的。

  “我出去走走。”

  那种宿醉的难受还刻在自己心里,宋祈可不敢喝酒,吃饱之后,觉得留在这里没有意思,便想出去走走消消食了。

  “嗯。”

  段青衣应了一句,又道:“注意安全。”

  段青衣这句叮咛宋祈明白,不过是因为那徐彦被伤,大家都害怕有什么高手藏匿在附近,会继续对天山之巅的弟子出手。

  殊不知,这个人正是宋祈本人,她虽还算不上什么高手,但是对付徐彦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

  胡图:【话说你不是被徐彦砍伤了吗,怎么还绰绰有余?】

  宋祈:【……你怎么不是个哑巴呢?】

  说起来,有伤在身的确不宜喝酒,可是她有内力护着,这点伤倒也不算什么,就是还有些隐隐作痛就是了。

  宋祈离开了中央院子的大厅后,到处走了走,便回到了北院子,她发现有些弟子也不喜欢这种氛围,也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内,自己也算是个异类。

  回到北院子,宋祈甫一打开门,便见一个穿着黑色描金袍子的女人坐在她的房内,她倒吸一口凉气:“打扰了。”

  “回来。”

  温晚夕的声音让宋祈关门的动作顿住了,她又怎么想到这个人会在房间里等自己,她就不怕回来的人是白洛音?

  宋祈只好进了门,把门关得严实,就怕别人瞧了去。

  “温城主,您找我有什么事?”

  宋祈微微低着头,眼睛却禁不住往温晚夕瞧去,那人的美眸含着不明的笑意,这让宋祈马上收回了眼神,不敢再看。

  美人是美,却是带刺的,眼前这位还很可能是带毒的。

  “你身上有一块玉佩。”

  宋祈一听,马上用手捂住胸口,那块玉佩就放在她的怀中,温晚夕怎么会知道?

  难道……

  宋祈用看流氓的眼神看着温晚夕,温晚夕有所察觉,马上明白宋祈在想什么,顿时耳根子泛红:“你醉倒了,东歪西倒的,佩掉出来了。”

  宋祈听了后,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温晚夕除了是个疯批,还是个色批。

  宋祈把玉佩从怀中拿出来,正面麒麟反面‘秀’字:“这是我从神剑门后山刨出来的,你认识?”

  胡图只是说过,这是任务道具,却从来不知道它是什么,要来干啥的。

  【宋祈,支线任务被动触发啦!】

  宋祈:【……你还能再随机点不?】

  “不认识。”

  温晚夕坐在梳妆台的小凳子上,一手靠在梳妆台上:“不过有点眼熟。”

  【支线任务就是找出这块玉佩的来历,可询问喻鸣顺。】

  宋祈:【知道了。】

  “我是刨地的时候刨到,就一直留着了。”

  宋祈还记得刨完的第二天,她有多仔细地清洗这块玉佩,每一个缝隙都没有放过,玉佩现在才这般干净剔透。

  “你想知道这玉佩的来历?”

  温晚夕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问起这块玉佩,她一定是有目的的。既然支线任务被动触发了,而且是找出这玉佩的来历,那估计温晚夕想知道的便是这玉佩的来历了。

  “还挺好奇,你可以查查。”

  温晚夕居然这么客气,她不是该用命令地语气说:“查,彻查。”吗?

  “行吧,反正都是要帮你办事,顺道了。”

  宋祈坐到床上,不小心扯动了手臂的伤口,顿时疼得裂开了嘴。

  温晚夕见状,并没有多嘴去问她的伤势,而是问道:“你到底要我的剑穗来作甚,而且你为何要打徐彦?”

  宋祈就知道温晚夕来此,定然不会只问这么点东西,这女人的目的性太强了。

  “剑穗嘛,看着漂亮,至于徐彦,我看他不顺眼。”

  宋祈说完后,温晚夕便缓缓蹙起了眉头,宋祈知道她定然不信,便道:“我知道你定然不会相信的,是我我也不信,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我又不会害你,我要是有什么异样,你杀了我便是。”

  现在温晚夕有事拜托自己,她自然不会杀了自己,只是让她解释也解释不来啊,系统没解释,自己也摸不着头脑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有,不是么?”

  宋祈看向温晚夕,昏暗的烛火下,温晚夕的眼神少了平日里的凌厉,柔和得多。

  “放心吧,我要是害你,我天打雷劈。”

  宋祈才说完,老天爷便非常给面子地轰隆了一声,吓得她缩了缩脖子:“妈呀!”

  “噗嗤——”

  妈呀!她笑了,她居然笑了!是那种开心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啦!

  这是二更!

  记得留评评哦!

  说起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我还真遇过一次类似的。

  就是我朋友来找我玩,我就带她出去玩嘛,然后我和朋友忘记说着什么,我就很臭美地说了一句:谁让我长这么好看。然后……老天爷来了一记旱天雷,从此不敢乱说话了,我错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