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皇帝下到田里,才摸了摸犁尾,就把宋怀瑾唤了下来,让他代替籍田。
在场的文武百官见状都面面相觑,几位皇子神色各异,不知所想。
亲耕礼毕,皇帝还是如同往年一样,住进了行宫。
“姑母,方才太子殿下派人过来,说请我去琼苑赏花。”秦南珍满脸兴奋的说着。
皇后看她打扮的珠钗云鬓,花枝招展,笑了笑道:“太子是你未来的夫君,你们也该多亲近亲近。”
皇后又叮嘱了两句,秦南珍就眉飞色舞的走了。
“吩咐你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皇后低声问道。
她身旁的嬷嬷立刻靠近了两步,回道:“娘娘放心,国舅爷已经准备妥当。”
秦南珍带着人刚赶到琼苑,就见宋怀瑾已经等在了那里,顿时喜上心头。
“太子殿下。”秦南珍上前,娇羞的行了一礼。
那弄姿作态的样子,看的一旁的福禄咧了咧嘴。
宋怀瑾干脆连看都没看,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抬脚就朝琼苑内走去。
而此时的温辞正穿着太监服,低头跟在其他宫人身后。
“殿下,您瞧这牡丹开的真好。”宋怀瑾一直不说话,秦南珍只好主动搭腔。
话音刚落,宋怀瑾竟停下了脚步,修长的手指捏住花茎轻轻一提,而后直接将这朵牡丹插到了秦南珍
“如此,甚美。”
尽管语气中没有一丝起伏,但依旧让秦南珍欣喜若狂。
宋怀瑾状似无意的向后望了一眼,却见温辞神色毫无波动,他掩在袍下的手指用力攥起。
宋怀瑾和秦南珍足足在琼苑逛了半个时辰,两人才各自回宫。
用过午膳,福禄伺候宋怀瑾更衣。
刚解下腰带,宋怀瑾却抬手从上面拽下一个玉佩。
摩挲了几下之后,开口道:“去把他叫进来。”
福禄都不用问是谁,动作利索的出门叫人。
等温辞独自走到他身前,宋怀瑾将手里的玉佩递了过去。
“你去丹阳殿,亲手将这玉佩交到太子妃手上。”
温辞接过他手上的玉佩,冷笑出声。
“宋怀瑾,你这是在羞辱我么?”温辞抬头,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宋怀瑾双眸中一片寒澈,冷声道:“放肆!谁准你用这种语气质问孤。”
“这便放肆了?”温辞唇角扬起一抹嘲讽,“那我还有更放肆的。”
话音刚落,他便将手里的玉佩狠狠地砸在地上,崩裂的玉屑顿时四溅飞起。
宋怀瑾怒极反笑,眼神中透着狠厉,“你说孤羞辱你。”
他抬手狠狠掐住温辞的下颌,浑身的暴虐之气更为浓烈了起来。
“孤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才叫羞辱。”
宋怀瑾直接就着这样的姿势,低头重重的印在他的唇瓣之上。
一只手紧紧的箍在温辞的腰间,另一只手用粗暴的力度掐开他的两颚,带着近乎蹂躏的的强势,在温辞的唇齿间搅动着。
宋怀瑾用力的啃咬着他的舌尖,强迫他与他唇舌交缠。
他此刻恨不得将温辞拆吃入腹,让他哭,让他求饶。
两人的气息交缠,也许是这种的滋味太过美好,好到宋怀瑾都忘了这是一个惩罚。
宋怀瑾含着他的唇瓣细细舔吻,手上渐渐放松了力度。
温辞趁机重重咬了下去,两人的唇齿间顿时传来一股血腥之气。
宋怀瑾用力蹙眉,猛地松开了他的唇瓣。
温辞抬袖用力擦拭唇边的血迹和口水,眼中的厌恶之意,毫不掩饰。
宋怀瑾瞳孔猛地缩紧,一把将他扯了过来,两个人距离近道温辞可以清楚的听到他咬牙的声音。
“你忘了,此事还是你教孤的。”宋怀瑾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温辞嗤笑出声,“既是为了骗你死心塌地,我也得逢场作戏不是么。”
宋怀瑾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是他一切欢喜的人,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绝望。
两个人都互相拿着彼此的软肋,用力朝对方最痛的地方的刺。
即便是痛到心如刀绞,也一步不让。
“宋怀瑾,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何我分明知道如何讨你欢心,可我就是什么都不愿对你做吗?”
宋怀瑾手指倏地攥紧,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因为我一直都在等你。”
温辞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但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我很累。”
说完,他竟低头抵在了宋怀瑾胸前。
温辞那些听起来极似陈述的语气,其实都带着心痛的气息。
“我不会走,但是你可不可以对我稍微好一点,因为我也会痛。”
宋怀瑾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无论何时,温辞永远都是骄傲而又自信的,好像这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将他击垮。
而就是这样一个从不示弱的人,此时正靠在他的胸前,让他突然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温辞就这样静静的靠了一会,然后直起身来转身朝门口走去。
过了很久,宋怀瑾才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眸中带着些恍惚和迷茫。
天黑时,宋怀瑾带着人去到了叶映殿里。
两人一起用过晚膳,宋怀瑾让福禄带着其他人退下。
等殿门关上后,叶映关切的看着他问道:“可是有事要说。”
宋怀瑾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过了好一阵才开口道:“儿臣在南越国时,曾经有一个人对儿臣很好。”
他微敛双眸,像是陷入了回忆:“他教儿臣读书识字,武功兵法。”
宋怀瑾断断续续的,将他与温辞在长宁殿时的一点一滴说了出来。
“可他后来……”
刚说到这里,宋怀瑾的胳膊突然被紧紧握住,他抬头看去,只见叶映满眼哀恸的流着眼泪,颤着声道:“此人可是你的师父?”
宋怀瑾微蹙眉心刚想发问,殿门却被猛地推开,福禄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
“殿下,重阳殿走水了!”重阳殿正是他们在行宫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