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古代言情>A装O是要做校花的【完结】>第237章 欲盖弥彰

  牙齿磕上脚踝, 一点儿也不疼,郁月城按在被面上的手指却开始收紧, 指骨因为忍耐微微发白。

  面前的画面热度太过,空气里的信息素都被温的潮湿泛起热度,再粘在他和方渡燃的皮肤上。

  停在方才方渡燃耐心漫长的亲吻里。

  少年神情仔细,用温热的唇齿一步步在他的身体上跳舞,从高昂的肩头,到低沉的腿脚。

  从高山风雪,到海底巨响。

  分分秒秒让身心跟坐过山车一样。

  深夜里, 光线下, 方渡燃的神情甚至透露出一丝虔诚。

  语气负气发狠,咬的时候却像收起爪牙的小兽。

  郁月城看着他似乎想说点什么,还没出口就被方渡燃打断。

  “以后我都帮你上药, 不许不上。”方渡燃难得有机会教训这个全方位等级拉满的学神,直起身问:“药在哪里?今晚我就给你上。”

  话音刚落,他抬头看到被自己亲吻过后明显产生变化的身体,当场愣住。

  大白猫作为评级S的Alpha,尺寸份量都超过常人的地方正精神抖擞, 这回靠自己琢磨出不对劲来。

  虽然刚才的氛围旖旎缱绻, 他几乎吻遍了郁月城的全身,但他真的就是满满的心疼。

  非要说,还有怜惜。

  这个词用在郁月城的身上, 很不恰当。

  他实力超群,万里挑一都挑不出来, 应该是最强最美好的存在, 不需要什么怜爱,然而方渡燃就是会发自内心地替他难过。

  郁月城就算再强, 也是个和普罗大众一样自然生长起来的血肉之躯,他总会去分辨这跟自己这种实验室里靠药物拔高忍耐力和实力的怪物不一样。

  大白猫受了伤才是最让他心疼的。

  那些伤口,他都能记在脑子里,他用他学习时专心致志的姿态去烫在眼里,烫在心底的。

  郁月城的好太多了,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多得根本数不完。

  他要记清楚他能看到,能记住的每一处。

  遗忘对方渡燃来说实在是个痛点。

  他以前怕黑暗的牢笼,现在开始怕自己记性不好。

  当然,刚才吻过的所有也很甜。

  他把一层层的情愫都积压在最底层,夹杂在每一次碰触里。

  郁月城欲言又止的样子,方渡燃这次看懂了,那些压在底下的情愫就被翻出来。

  他也没法说自己对他的身体没感觉。

  ······那可太有感觉了。

  简直就是强行保持理智的头脑,和无法忽视的生理反应之间的对抗。

  他就算不说,那地方明晃晃摆着,郁月城也看得到。

  方渡燃还很不好意思承认,这种对抗是有点难受,可是也挺爽的。

  他太愿意沉溺在清透的冷香里,闻着郁月城显露出亲密意味的薄荷味信息素,亲吻着郁月城由上帝精雕细琢般的身体。

  换做谁都抗拒不了,大白猫只给他这样的权利,就更停不下来。

  “······我没有那个意思。”方渡燃撇开眼,把注意力都放在郁月城的脸上,也就只敢想到这里,多的确实不敢再想了。

  不过移开的视线余光里还容纳了那双长腿、通体透白的肌肤、漂亮的肌肉线条。

  刚才数伤口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

  肯定是那会儿真的心无旁骛,现在一看真要人命。

  郁月城的目光停在方渡燃脸上,顷刻,向旁边滑过去示意:“药在左边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哦、好。”方渡燃发现眼神往哪里放都开始不合适。

  郁月城恰时自觉地翻个身趴着,把他看到过,又显然避开的地方都掀过去。

  方渡燃松了口气,挪过去把药翻出来。

  后知后觉耳根发热,伸手搓了搓。

  气氛从朦胧发热在他解释的时候变得正经,不过就短短两分钟,又在大白猫过分自觉地翻身压过去之后,变成奇奇怪怪的暧.昧。

  倒是薄荷味的信息素一直没有收起来,方渡燃闻着这味道,打开药膏的盖子,手上放轻再放轻去给大白猫涂药。

  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大白猫凉在眼前的后背也很好看。

  每一条起伏的线条都是冲着观赏性最美好的顶点生长的,什么用数据计算的尺寸在他身上都是俗物,美到一定程度,什么黄金比例都不重要了。

  药膏跟他想得不一样,什么味道都没有,凑很近才闻到一丝丝的草木类型的味道。

  方渡燃主动找话题,想把这样边际模糊的氛围打破:“这药好像跟你的信息素是同一个类型的气味。”

  郁月城被他一直打圈涂抹腰上的伤口,新生的嫩肉很敏感,后背的肌肉时而绷紧,过了会儿还是小幅度地动了动腰:“里面有提取我自己的信息素分解物,为了更好的渗透吸收。”

  “这样······研究所果然是技术最前沿。”方渡燃的手指停顿片刻,找话去接。

  大白猫真的像只被戳到的猫,肌肉跟着他的手指绷紧松弛,方渡燃心痒痒地,暗骂自己一句,规规矩矩地给他涂药。

  什么叫欲盖弥彰,郁月城翻身把已经膨胀的部位都盖过去才是欲盖弥彰。

  明明是让他免去很多尴尬,方渡燃却总感觉不太对······

  郁月城总是帮他,自己一点私心也没有,就连在生理反应上都是,憋得难受也从来不表现出来。

  那不都是本能吗?他都可以绅士到压制自己的本能,忽略自己的感受。

  他刚才是不是应该问一句“要不要我帮你”?

  ······可是大白猫太好看了,这话让他说出来,总好像占便宜似的。

  涂药的过程比方渡燃坚持“我给你上”还尴尬,他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手上,看到对方优美而富有力量赤.裸线条,还是会不自觉地去想大白猫会不会也想······

  郁月城也是Alpha啊。

  但不能现在不是他的易感期,也不是郁月城的易感期,他都没有理由去说这话。

  不能负责,就对郁月城做点什么,也太没担当了。

  方渡燃感觉自己之前没这么胆小的。

  他还突然发现,自己多么不定时的易感期,郁月城一直都在他身边,但是郁月城的易感期,他居然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在青苗基地他刚开始戒断的时候,是撞上过一次的,但是他那会儿已经开始头脑不清醒了,很多时间观念都是错误的,记忆也很混乱,零零散散。

  现在根本想不起来是哪一天?几号?

  这药吸收得很快,没过几分钟他就感觉指尖上的膏体全部挥发掉,渗入郁月城皮肤,不需要再光着背晾着。

  方渡燃瞥了一眼装药的铁皮膏体——纯白色没有任何字符,很眼熟。

  于是随口说起:“这个包装跟你用的护手霜一样。”

  “嗯?”郁月城趴在被面上,声音有一点闷:“实验室的定制外伤药都是这样的,自己用就没打标识。”

  方渡燃在他身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在收起来,郁月城反应过来:“那个牌子的护手霜是我刚去高二七班那会儿用的,你记得。”

  方渡燃猜他是问句,问成了确定的口吻:“当然记得。”

  他把抽屉用点力气推上,举止随性刻意弄出点响动来,想把不太对的气氛掰回正轨。

  “你不是就喜欢没气味的这款吗。”

  方渡燃说:“我后来去查了,护手霜居然也分限量款、特别版、感恩版好几个版本,跟你用的药也算差不多了。都是无味的,我不知道你用的哪个,就没买。”

  “是品牌送过来的。”郁月城说。

  方渡燃:“啊?”

  “我妈妈跟他们合作了一个项目,他们就根据我的肤质研发了一款送过来。”

  郁月城顿了顿,添上一句:“我们跟品牌合作时,对方经常会根据自己旗下的特色产业线,或者是主打产品送来一些小礼品。这个就算一部分。不属于试用和质检,也不算用来正式流通的诚意,全看对方的态度和处事习惯,细节上的东西。”

  “这也是定制吧。”方渡燃说:“根据你的肤质定制,干爸干妈也有。”

  “嗯。他们给我们家每个人都定制了,小姑妈和大伯也有。”郁月城问他:“你想要的话,让他们上门做个检测就好。”

  方渡燃摇摇头:“我不需要这个。······你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在给我讲规矩啊?”

  “什么规矩?”郁月城说。

  方渡燃把大白猫的睡衣拿过来覆盖在影响他判断力的身体上:“我说不上,就是一些······商业上的规矩?也不对,算是郁家跟外人打交道的规矩?”

  他形容不来,但郁月城明显就是最后特意解释的。

  “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想都想不到,也够不到这个一对一定制的门槛,但对郁家来说肯定都看腻了,你不至于由点及面跟我说那些。”方渡燃说。

  郁月城知道他“说不上来”的感觉是什么,没有否认:“你怎么想的就是什么。”

  那就是有那意思,但是算不上那么严肃。郁月城也不能具体的给个范围来概括。

  这是一点目前用不上的跟品牌对接的小知识吧。

  方渡燃从这里感觉不止是干爸干妈,郁月城似乎也有把他当做郁家的人来、来潜移默化,传授经验。

  不仅仅把他当做跟过往有牵绊的对象,而是跟未来挂钩做准备,是摆在严谨的角度,要接触到里面的规律的自己人。

  上次还是干妈教他,做生意会需要算计,但算计手段能得一时,得不了和对方长年深厚交情的时候。

  方渡燃暗暗感觉,他的生活轨迹,慢慢地也在开始改变了。

  时间不早,他拉着大白猫坐起来,抢在郁月城的手指前面,主动把自己解开的衣扣挨个扣回去。跟给小孩儿穿衣服一样,套着裤管把大白猫的两条长腿遮起来,穿好睡裤。

  郁月城配合极了,由着他摆弄,还跟着抬抬手,伸伸腿。

  方渡燃觉得自己是不是有毛病,给人穿衣服心里也能甜丝丝的。

  拉好被子盖住郁月城,把他心爱的大白猫安置好,他下床去把书桌上的灯关掉,房间瞬间暗下来。

  床下的灯带因为他脚步靠近亮起来,方渡燃在微弱的光里爬上床,掀开被子往郁月城的方向钻。

  脑袋先顶过去,身体要挨着,腿也要挨着,方渡燃伸手环住腰肢,一把将大白猫搂进怀里。

  他们的身高都差不多,郁月城可以把他的怀里填得满满当当。

  方渡燃心生满足。

  这会儿应该说点什么。

  毕竟他今天可是把大白猫亲了好久······

  要说点什么来结束这么美好的一天。

  方渡燃想了好半天,想不出来,脑袋跟郁月城凑在一块儿,小声叫他:“郁月城同学?”

  “嗯。”大白猫果然也没睡。

  “你······”方渡燃终于问出口:“你的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怎么了?”郁月城很少地没有直接回答。

  “我在想你的易感期,你、应该很难受吧。”方渡燃说。

  他到底还是没有不要脸到能直接说出“我陪你过易感期”。

  “我的易感期很准时,会提前用抑制剂的。”

  郁月城似乎根本就没想到他的意图,还抬手拍抚他的后背:“不用担心我。”

  “······”方渡燃沉默了好一会儿,挪动姿势,让身体靠得更近,可以感受到郁月城的体温透过睡衣传递过来。

  “那睡吧。”方渡燃碰了碰他的额头:“晚安。”

  郁月城回抱住他:“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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