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任务?狗屁牺牲?我……”宋卿很想咒骂,但他也很无能为力。
他拯救不了自己的好友,能尽力的地方都付出了全部。
“我下个周要出去拍戏,时长一个月,希望到时候你的任务就已经完成,或者是快要完成。”
“乐乐,我不想你继续呆在那种人的身边,傅砚辞他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能坐到元帅的那个位置,就足以证明他不简单,他是一个完美的猎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样一个离谱的任务?而且这个任务还给到了一个都没学完课程的你?”
“……”
宋卿还想继续抱怨,虞乐却突然抱住了他。
宋卿身体一下僵硬,剩下的话也堵在了喉咙里。
半响,他软下脾气,语气恢复以往的样子,“你啊,又这样……”
他伸手抱住虞乐,他们都很了解彼此,只要一个拥抱就能读懂其中表达的意思。
虞乐抬起头,“卿哥,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你放心,我不会多出其他情感,你知道的,我早就心有所属了。”
是的,他之所答应出这个任务,是因为上级说过,只要完成任务,就告诉他当时救他的人是谁,那个把他从地狱里拉回来的人。
即使自己可能不再拥有可以站在他身边的资格,但至少也要让他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和身份,到时候他只需要远远地看一眼就足够了,许多年来的遗憾也就填补了,好几年的追逐也可以宣告落幕了。
宋卿抱紧他,“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注意安全。”
宋卿松开他,往他手心里塞了一张纸条,“这是傅砚辞别墅里和你接应的人,你找到他对上暗号,到时候东西一到手,你只要交给他,你就可以直接离开,其他的都不用你操心。”
虞乐看了一眼手心,把纸条放进口袋,“好。”
“乐乐,期间不管出什么事,你都要随时和我报备你的情况,你知道吗?”宋卿就怕虞乐到时候又报喜不报忧,就怕他又逞强。
“好。”虞乐牵起宋卿的手,“我会联系卿哥的,你拍戏也要注意安全,争取快点回来。”
宋卿捏捏虞乐的脸,“我会的,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之后不久,宋卿就被自己的经纪人接走了。
虞乐在店里又继续待了一会儿,去医院看过自己的奶奶之后,才打车回别墅。
进门之后,管家来到他的身前。
“夫人,您回来了,还请您来这边和元帅一起用晚餐。”
虞乐伸手摸摸有些鼓的肚子,在医院的时候,他买了饭和奶奶一起吃的。
不好意思地说:“我在外面用过晚餐了,就先上去休息……”
“过来。”傅砚辞站在他和管家的不远处,声音冷冷道。
管家让出位置退到一边。
虞乐不懂,为什么有时候傅砚辞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有时候明明面上一脸温柔,说的话却带着强势的命令。
虞乐走过去,“元帅……”
下一秒,傅砚辞拽着他的手,把他整个人拉入怀里。
紧接着,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身上这股骚味,是从哪里染的?隔着那么远都闻得到,想不到你这么不挑,就连和你一样的Omega都能接受?”
虞乐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想了想,应该是下午和卿哥拥抱的时候染上的,他忘记贴隔绝贴,看来卿哥应该也没有贴,因此才留下信息素。
因为是劣质Omega,他对于信息素的反应并不迅速,有时候淡淡的味道会闻不到。
虞乐伸手捂住沾染信息素的腺体,低头解释:“我今天和朋友见面了,也没有贴隔绝贴,应该是不小心沾上的。”
“那就让我来为你去掉,嗯?”傅砚辞语气一扬,和刚刚面色冷淡的模样又不相同。
而这明显带着商量的语句,却不容虞乐有任何别的想法。
那是陈述句,一个不需要他思考犹豫的陈述句。
虞乐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就被傅砚辞拽着手扔到了一侧的沙发上。
客厅里的所有人识相地退出这个地方,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虞乐是正面朝着沙发摔下去,刚刚支起上半身身体,身后就传来一阵施压感。
傅砚辞一手穿过侧腰贴在小腹上,炙热的气息喷在后颈肿胀的腺体。
“元帅……”
虞乐扭头轻声说道:“我……其实,我上去贴一下去除贴就好了,我……”
傅砚辞另一只手扳正他的头,胸膛紧紧挨着他的脊背。
炙热的呼吸混着空气围绕在周围,情窦初开的身体是经不住诱惑的,瘦削的双肩轻轻颤抖。
傅砚辞低眸注视虞乐还微微泛肿的腺体,低下头刺破。
他用自己的信息素盖住虞乐身上的骚味,就像野兽标记自己的领地一样,强势、霸道、专制。
几分钟过后。
闻着虞乐身上熟悉的、属于自己的味道,他才满意地松开他。
被松开的瞬间,虞乐一下失去支撑力又摔在沙发上。
傅砚辞看着他噙着泪的眼眶、通红的眼尾、委屈的眼神,像是无意间闯入狼群领地的小鹿,试图通过清澈的眼睛来乞求狼群们的怜悯。
他拧拧双眉,努力压着体内快要出壳的冲动。
虞乐抖着身体缓了一下,刚才涌入腺体里的信息素浓郁又高级,令他全身瘫软,由身到心地臣服于体内高阶的烈酒味信息素。
他从沙发上重新支起身体,傅砚辞走到他的身前朝他伸手。
“一起用晚餐吧,我的夫人。”
虞乐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惊恐和委屈,他把手搭在傅砚辞伸过来的手上,不敢拒绝地点头。
他总觉得要是自己敢摇头,下一秒,傅砚辞就能张嘴一口吃掉他一样。
因为傅砚辞那双深邃的眼眸藏着自己无法参透的暗流汹涌,谁能想到现在一脸平静的人,在刚刚覆盖信息素的时候,动作格外强势,那股具有压迫性的占有欲令他感到害怕。
想逃离,一点都不想继续待在这个令人随时都会窒息的地方。
即使嘴里吃着高级的餐食,可虞乐却吃不下,咀嚼的动作缓慢地犹如清晨的蜗牛爬行。
他真的很撑,这样强塞倒令他喉咙感到一阵反胃。
可傅砚辞好似变态地享受这副模样的虞乐,他喜欢虞乐顺从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这顿堪比折磨的饭终于在傅砚辞接过刘管家手里的帕子擦嘴之后,才宣告结束。
虞乐在傅砚辞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松一口气。
他站起身,对还坐在主位上的傅砚辞说道:“元帅,那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傅砚辞抬眼看他,深邃的眼眸又布满柔情,“乐儿,是四楼卧房,不要走错了,我先去书房处理公务,之后再来和你一起入睡。”
虞乐微微一怔,哦,对了,他差点忘记了,他今后都得和傅砚辞同床共枕。
“我知道的,元帅,那我先回房间等您。”
这话像是带有某种魔力,惹得傅砚辞唇角露出淡淡一笑。
虞乐上楼,在进去房间的时候,侧头扫了一眼尽头的书房。
那扇木门依旧紧锁,密码锁亮着微弱的光,他握紧手里的门把手,轻轻一转打开门进去。
今晚,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
在虞乐快要睡着的时候,傅砚辞回来了。
他听着傅砚辞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脑海一番挣扎之后,继续紧闭双眼。
他就那样安静地听着傅砚辞去洗澡,之后吹干头发,带着一身湿气上床,富有温度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
“乐儿,老婆,夫人。”
“晚安。”
虞乐的心跳猛地加快,在寂静又漆黑的环境里尤为突兀。
突然,一声嗤笑传入耳中。
“原来,你没睡着啊。”傅砚辞更加用力抱紧他,“乐儿,悄悄偷听别人说悄悄话,这可是个不礼貌的行为呢。”
虞乐庆幸,还好身后的人上床的时候就已经关掉了灯,要不然他现在一脸窘迫,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傅砚辞。
他慢慢地转身,下意识把自己缩成一团。
“我快要睡着了,我是……被你吵醒的。”虞乐越说底气越不足。
傅砚辞恶劣地靠近他,“看来是我扰了老婆,是我的错。”
虞乐摇摇头,“我不怪元帅。”
他在黑暗中努力地睁开眼,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很想看清傅砚辞隐藏在黑暗里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呢?
是如外人所传言的那般嗜血,还是如自己所看见的那般柔情?
还有他的表情,是一脸阴狠狡诈,还是一脸运筹帷幄?
还有他的唇角,是寡淡的平直,还是舒缓地向上勾起?
他很想看,很想懂,很想知道傅砚辞不为人知的一面是什么样?
心里莫名涌起的、对傅砚辞的好奇心,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虞乐自己都不能掌控。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身体里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让他一定要探寻傅砚辞。
腰侧被人用力带着上前,微张的嘴唇里闯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本就稀薄的空气一下子全换成了沁人的烈酒味,虞乐的双手无力地抵在他和傅砚辞的胸前,反抗变成了调情。
傅砚辞的信息素太浓,也很强,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准确来说,这是每个Omega都会喜欢的信息素浓度。
然而没一会儿,傅砚辞就从他的嘴里退出来。
他伸手揉了揉虞乐头顶有些凌乱的发丝,性感略带沙哑的嗓音轻启:“晚安,乐儿。”
虞乐有些羞耻地、努力地想把头埋入枕头。
在傅砚辞结束之后,他莫名地感到遗憾,感到不爽,感到欲求不满。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