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啊, 跟你比我肯定输的。”夏诗弦嘟囔,文思月做过雕塑,哪怕是刮腻子估计都比她厉害, 更别说做杯子了,怕是根本不在话下。

  这不纯纯肉包子打狗吗, 一点赢的希望都没有。

  今天是工作日,又是上午, 因此她和文思月是店里的第一位顾客, 老板帮她们调整好制陶艺的机器后, 便短暂的离开去整理店铺,她还有其他准备工作要做。

  夏诗弦庆幸,还好老板不在,不然听到文思月的话, 肯定觉得她们再说什么不正经的话题。

  “我让你一点点。”文思月比了个手势, 示意她会让她, 夏诗弦看她比的让一点点比米粒大不了多少, 直接笑出声来,“好大方啊你, 让我这——么多。”

  文思月带着点小得意的哼了声,“你再不加快动作,就算我让再多也没用。”

  夏诗弦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 “我去, 你跟我说话手都不带停的?卑鄙!”

  文思月做的杯子已初具雏形,夏诗弦转而看了看自己的,自己手上这一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形状呢, 她有些懊恼, 想捂住自己这边不让文思月看, 可只要她手一动,手里的这一坨会更加的面目全非,她想了想,忍住羞耻,小声说:“这就是你说的让我?”

  “放心,我不会提很过分的要求,不会让你难过的。”文思月手部的动作越发娴熟,连夏诗弦都能看得出来这杯子做出来肯定很好看。

  只是这胜券在握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夏诗弦心里小小的不忿,她低头瞅了眼自己做的丑杯子,不知道怎么的信心爆棚,哪怕杯子形状不好看,她也觉得自己说不定可以赢过文思月。

  大不了就输呗,真的输了文思月也不会为难她的。

  这么一想,她竟然放松不少,专注力提升,专心的进行操作,文思月看在眼里,她一直对夏诗弦的这份专注力为之沉迷,她不想打扰夏诗弦,可内心深处时不时的蠢蠢欲动着想要去扰乱夏诗弦专注的状态。

  她忍住这股冲动,静静看着专注的夏诗弦,此时此刻没有人打扰她们,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宁静。

  “哈哈哈做好了!”夏诗弦突然抬起头哈哈笑着,文思月趁她没注意到自己,默默转回视线低头看着双手,“恭喜,这次算你赢了。”

  “哈?你还没做好?不应该啊!”夏诗弦有些吃惊,文思月进度比她快,按她那个速度,应该都把做好的杯子放进去烤制了,她低头瞥了眼对方成型的杯子,有点难以置信。

  “嗯,我没思路,卡壳了,没想到你比我快,看来这个杯子比上次的有进步。”文思月爽快地承认,甚至还揶揄了一句。

  夏诗弦呛她,“要你寡啊,我肯定要进步的,这个可比上次那个好几十倍,为了契合你,我还给你做了个兔子头。”

  又是兔子头?文思月挑眉,传统艺能了属于是。

  不过夏诗弦说的确实是真的,她的手艺真的进步了很多,比起之前那只绿色的面目全非的兔子,这只明显精致不少,起码兔子头上有了生动的表情。

  “哈哈哈特意照着你做的,像不像?”夏诗弦指着一脸冰冷的兔子说道,她做的这只小兔子面无表情,额边还有个小小的十字,看着像是在生气,文思月凑过去细细看着,真的在兔子头上隐约看到一分自己的模样。

  “有点像。”她看完退回去,点点头认可了夏诗弦。

  夏诗弦笑嘻嘻的,她就知道只要灵感一上来,文思月也不是她的对手,正想说点什么时,老板昨晚其他动作打算看看两位顾客的进度,一般来讲,这个时候顾客都会沉浸在陶艺带来的新鲜感,等新鲜感即将过去,她瞅准机会会进去再给顾客讲解具体步骤,让顾客始终保持着新鲜感,这样的话,新顾客很容易变成老顾客。

  这两个人她也是这样打算的,然而她进去后没过几分钟就发现了不对劲,两位顾客正你来我往的讲话,根本没在做陶艺的。

  “两位顾客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她走过去,本打算过去讲解一下的,结果当她看到两位顾客跟前放着做好的杯子时,迟疑的把最后一个字念了出来。

  夏诗弦摇头,“我们做好了,老板你觉得我们两个谁做的比较好看?”

  不能光让文思月看,文思月肯定只会说好看之类的,听多了文思月给她吹的彩虹屁容易产生膨胀情绪,她需要让除了文思月以外的人看,这样起码可以听到一些真实的评价。

  她说过很多次,只是文思月大概对她的滤镜太厚,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想法是不够客观的。

  夏诗弦震惊了,她没想到文思月很认真的认为她那么完美的。

  太尴尬了,光是想想就倒吸一口冷气的程度。

  老板勉强笑了笑,两个难看的旗鼓相当的杯子,让她评价这两个哪个比较好看着实有些为难,如果这两个人不是她的顾客,她会强烈拜托两人回去在网上找些美学课程看一看培养美感,而不是做出掉精神值的玩意污染她的眼睛和精神。

  “嗯……两位顾客的作品都还蛮……蛮有个人风格的。”她绞尽脑汁想出这么一句话,夏诗弦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那……老板你觉得谁的更好一点?”

  一个花里胡哨杯子上有只黄兔子,另一个倒是低调,没什么多余的装饰,然而马克杯的杯身上一圈又一圈的设计,仿佛看一眼都要晕头转向,如果硬要选的话,她……

  “还是这位顾客的好些。”她指着夏诗弦的杯子说,夏诗弦的顶多就是兔子颜色不太对劲,其他都中规中矩的。

  夏诗弦听了对文思月说:“是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文思月点点头,反正她横竖都不吃亏。

  两人拿着做的稀奇古怪的杯子付钱走人,临上车时,夏诗弦说什么都要自己开车,说是要带文思月去履行承诺,文思月挑眉,顺从的坐到副驾驶位上,她难得的起了点好奇心,想看看夏诗弦准备把她带到哪里,又想让她做什么。

  尽管如此,当夏诗弦把她带到一家偏僻的保龄球馆时,她还是有点怔楞,似乎是没想到夏诗弦真的单纯的带她来打保龄球。

  原本A市开了不少保龄球馆,只是前几年经济萧条倒闭了一大波,这两年复古凤超流行,一些保龄球馆颇有些死而复生的意味,只是毕竟是工作日,再加上并不像羽毛球乒乓球一样是国□□动,所以人相对来说少了很多。

  夏诗弦兴冲冲的带她到前台,保龄球馆看上去设施不是很新,大约开了有年头了,文思月在她身后安静的看着这一切,这样跟夏诗弦一起出门体验各种各样的事,对她来说是从未有过的新鲜感,尽管这些都难不倒她,可如果是跟夏诗弦在一起的话,原本无趣的东西她也开始觉得有趣起来。

  “要不要来一局?提前跟你讲哈,我打保龄球很厉害的,要做好输球的心理准备,别后面赖账哈。”夏诗弦边带着人往里走,边侧过头说。

  文思月抿着唇点点头,“我做好准备了,你来吧。”

  ???

  直觉告诉她,文思月在说什么不正经的话,她习以为常的哼了声,转过头带她来到球道这边,保龄球有不同的球,她爽快的挥手指着球,“小月你先挑。”

  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芒,连带着表情都是飘飘然的,文思月眼神暗了暗,伸手选了个球,夏诗弦看她选了个一般都是新手玩的球,心里不禁窃喜,看来文思月也不是什么都会,她也有比她厉害的地方嘛。

  她兴致勃勃的选了个球,“我先来,给你做个示范。”

  说着她选中球道,用个稀奇古怪的姿势把球扔了出去,球顺着球道直直冲着球瓶过去,一阵砰砰响后,只剩下一个球瓶立在那里。

  她暗暗比了个耶,觉得稳得一批优势在她,文思月是新手,新手能砸中球瓶就算不错了,更别说大部分都是球扔过去,一颗球瓶都砸不到。

  夏诗弦抚弄了下大拇指,只是好久没玩,猛地动作搞得她大拇指有些疼,她一边搓揉着大拇指一边看文思月,看她怎么打出她的第一球。

  文思月往前助跑几步,姿势标准优雅,夏诗弦看傻了,随着砰的一声,她脖子略带僵硬的转过去看,球瓶全部倒了。

  “你你你,你会玩啊?!”夏诗弦惊呆了,文思月揉着手腕冲她走来,“不是很会,刚才是巧合。”

  谁信啊!那么好看的姿势谁信啊!夏诗弦内心疯狂咆哮,她胜负欲愈发强烈,缠着文思月三局两胜,后面又变成五局三胜,不过都以失败告终,夏诗弦差点自闭。

  结果车也不想开了,让文思月开,她坐在副驾上自闭。

  “你说你会玩不就好了,非得让我……”夏诗弦嘟囔两句,文思月失笑,“这样不是比较公平吗?一胜一负。”

  “哎,总监还没被抓到,你知道吗?YSS之前的设计总监越狱了,现在这些监狱都怎么了?要不交钱能出来,要么索性直接往外逃,监狱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地方吗?”夏诗弦打开手机看新闻,纳闷的说着。

  一个两个的还都是人才,太六了。

  文思月眉毛一跳,“越狱?她还没归案?”

  夏诗弦摇头,“没有,你说她越狱干嘛啊,向琳都被抓起来了,总不能跑去找向琳报仇吧,这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换了个监狱的区别。

  文思月:“也许……她有别的目的呢?”她说的意味深长,夏诗弦疑惑的目光看向她,“别的目的?哦她还有个天天来闹事的老母亲,最近一段时间好像没见到了。”

  说完她倒吸口冷气,“妈耶,她母亲不会把她给藏起来了吧?”

  文思月对她的大惊小怪感到一丝可爱,但她只是说:“应该是没有,越狱的话首先要调查的就是她母亲,现在城市到处都有监控,迟早会发现她的踪迹。”

  她好像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顿了顿转而又说:“最近YSS运营顺利,发布会后宣发及时跟进,预售销量还不错,我打算让你继任首席设计师,去YS高定部门锻炼。”

  夏诗弦愣住,文思月的话砸得她晕头转向,“蛤?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这才几个月,哪怕等到秋冬,也才不到一年啊!

  “不快,”文思月摇头,“一般来讲,Shion变成YSS后,我就应该把你提成总监,春夏发布会过后再让你成为首席设计师,现在已经晚了两个月。”

  夏诗弦被文思月的话吓得不轻,文思月见她战战兢兢的,补充道:“当然这样对你的声誉会有所影响,当时顾及这个,就没有这样做。”

  “这两天你来办公室这么频繁,真不考虑做我的私人助理?”

  夏诗弦双手交叉着比了个大大的叉,“我拒绝。”

  文思月眼角流露出一丝遗憾,“哎,好可惜。”

  还是听话的把夏诗弦送回YSS,把车停到门口时发现YSS门口围了很多人,其中还有救护车,夏诗弦不明所以,文思月见状没有走,停好车后跟夏诗弦一起过去看情况。

  夏诗弦一眼就看到外围的严婧涵,她快步走过去拍对方的肩膀,“婧涵,发生什么了,怎么都在这围着?”

  严婧涵被拍的吓一跳,看到夏诗弦后她松口气,小声说:“总监早晨突然闯进来说要找你,结果你不在,她就疯了一样拿刀砍了离她最近的人,现在人正在楼里躲着不出来呢!”

  听完夏诗弦立刻紧张地问,“那被她砍的人呢?”

  严婧涵指着救护车,“已经被抬上救护车了,听说是肩膀被砍了一刀,哎这都什么事,好好在监狱里改造不好吗,非要出来报复社会。”她语气担忧,对飞来横祸的同事感到同情。

  夏诗弦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文思月这会走到了,环视一圈,拨开人群自顾自进了YSS大楼。

  “诶诶诶,文总进去了,诗弦!”严婧涵看到文思月的背影,惊呼着摇动夏诗弦,夏诗弦回过神来,踮着脚往大楼里看,可文思月已经进去,看不到她的背影了。

  “她连个防身的物件都没有,”夏诗弦越想越可怕,在原地急的转了好几圈,跟着就要冲进去,严婧涵一把拉住她,“你疯了?文总是顶级Alpha,一般A不能把她怎样的,你冲进去她反而还要顾及你。”

  夏诗弦甩胳膊想把严婧涵的手甩开,她快急疯了,语气都有点冲,“再厉害也架不住对方手里有利器啊!我要进去看看。”

  严婧涵使了点劲,大力拽了她一下,夏诗弦直接被拽的一个趔趄,严婧涵看她没有理智可言,只能拽着她说:“夏诗弦,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这一身振聋发聩,直接把夏诗弦振清醒了,是啊,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她的身体已经改变了,没有以前那么皮糙肉厚。

  她无法再无所顾忌的冲上前去保护文思月了。

  失落的感觉顿时如影随形缠上了她,她抹了把脸,表情冷静许多,“放开我吧婧涵,我不会冲进去了。”

  严婧涵反复确定她不会贸然冲进大楼后放开她的胳膊,刚才她怕控制不住夏诗弦,手上使了点力气,夏诗弦的小臂红通通的,能看到她留在上面的已经有些发青的手印。

  这所有的一切无不在提醒夏诗弦她现在是一个Omega的事实。

  “文总进去肯定是有把握的,我知道你心焦,但咱们能做的有限,警察马上就来了,先耐心等等吧。”严婧涵反倒沉着冷静地劝她,夏诗弦点点头,捏着发青的手腕说:“我没事了,婧涵你先忙。”

  严婧涵点点头,她们行政部接到通知,在警察来之前负责维持现场秩序,从伦敦回来后她也升职了,目前是YSS行政部的副主管。

  本想留夏诗弦一个人冷静冷静,严婧涵走了几步,夏诗弦失魂落魄的样子始终在她脑海里徘徊,一方面她担心万一她不在夏诗弦情绪上头又想往里冲的话,大概没人能拉住她,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夏诗弦忙起来,一来她可以盯着夏诗弦,二来忙起来说不定情绪就没那么紧张了。

  这么一想,严婧涵当机立断往回走,夏诗弦见她去而复返,还以为她还在担心自己,于是主动开口,“婧涵我没事了,你赶快去……”

  严婧涵二话不说拉着她一起走,“我觉得还是让你跟我一块干活比较好,你都摸了一早上鱼了,干点活不过分吧。”

  虽然跟行政部的同事们关系也不错,但还是跟闺蜜在一块更有话说。

  她带着夏诗弦在人群边缘维持秩序,夏诗弦看着有些魂不守舍,严婧涵微微叹气,自从伦敦回来后,夏诗弦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心浮气躁不说,对工作明显没有以前上心了,文思月回来后更是天天跟人黏在一块,生怕大家不知道她俩的关系。

  “上班不摸鱼还有什么意思?你升职摸不了鱼开始酸我啊,”夏诗弦一步三回头的望向大楼里面,不知道文思月会不会有危险。

  ……

  没有人的YSS大楼异常安静,文思月的脚步声被无限放大,随着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里面角落里坐着一个人。

  她信步走进去,随手按下最高层,看都没看角落里的人一眼。

  “总裁……”反而是角落里的人哀求般的叫了她一声,文思月置若罔闻,毫无反应。

  角落里的人便不敢再出声。

  又是叮的一声,电梯把她们送到顶楼,文思月不紧不慢的走出电梯,右脚迈出去后,她转过身施舍般的吐出几个字,“还不出来?”

  角落里的人连滚带爬从电梯里出来,唯唯诺诺的跟在文思月身后,两人来到天台,这里没有监控,不会有人听见她们说了什么。

  “我特意在顶楼加了些特殊装置,使电子设备无法运行,兜里的录音设备可以关掉了,如果你录下来,大概率会比现在的下场还要惨一点。”文思月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说。

  总监的拳头在一瞬间捏紧,一秒钟后认命的松开,关掉所有电子设备,她一只手上的血液已经干涸,看上去无比可怖,然而凶神恶煞的行凶者,此刻在文思月面前却无比萎缩。

  “总裁求求你给我留条活路吧,不要连累我家里人,”总监泣不成声,她只是对夏诗弦稍微严厉了一点,没想到付出的代价如此之大,大到她无法承受。

  “当时不是说只要我认罪就行吗?为什么还要祸及我的家人?”她崩溃的咆哮着,表情狰狞。

  文思月将一根手指放到嘴唇中间,“嘘,小点声,你想让楼下的人都听到吗?”

  总监索性破罐子破摔,她都进去过的人了,还要什么脸面?

  “听到就听到啊!正好让所有人明白被众多员工敬仰的总裁是个什么货色!”她色厉内荏,仿佛一下占领了道德高地,文思月则摇身一变成了弱势群体。

  “你确定?”文思月反问她,总监顿时偃旗息鼓,文思月嘴角挑着似乎是在笑,比平时的面无表情看起来更渗人。

  “我是什么货色……还没体会过吗?你母亲现在身体如何?”文思月又问。

  总监睁大眼睛,她母亲前几天突发急病被送往医院,父亲的小企业也突然被行业联合绞杀,目前正艰难度日,周围的亲戚遭遇了差不多的境地,她越狱回家那天,母亲甚至还想报警把她赶出去。

  “都是你做的?”她终于恍然大悟的回过味来,同时有感觉到一阵凄凉,连亲生父母都为了利益抛弃她,到底是谁的错?

  她不明白了。

  文思月噗嗤笑出声来,“我什么都没做,”她解释道:“我什么都不用做,针对你家人的行为是自发性的,大部分人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包括背信弃义,这点你最明白。”

  文思月话很多,她瞥了眼下面,在行政部的维持下,下面已经没那么凌乱了,她抬腕看表,用不了几分钟警察差不多会赶到,她想赶在警察来之前处理掉眼前的女人。

  总监明显在崩溃边缘,文思月又往里添了把火,“包括您母亲,说起来,她的一切治疗费用是我出的,你入狱后她天天来公司闹事,我赔偿了一笔钱给她,”随着总监脸上明显的惊愕表情,文思月秒懂,“看来她并没告诉你,那我来说吧,我给她转账后,她不但没有消停反而变本加厉的来闹事,原因很简单,她想多要钱。”

  “哪怕在你回来后,她还会假装不知道照旧过来,直到她犯病为止。”文思月手伸向安全栏,下面人声鼎沸,上面一片寂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让你从监狱里出来可不是让你行凶的,向琳明天会从监狱出来,你有把握吗?如果没有我不介意现场换人。”

  总监听得肝胆欲裂,她妈为了钱可以无底线的敲竹杠,她还是想象力狭窄了。

  “差不多吧……”她声音有气无力的,文思月点点头准备往回走,顺便再看一眼总监。

  没想到正当她现行往回走时,总监突然发力,猛地跑到天台的围栏处,翻越围栏纵深一跃——

  没等她迎来失重感,一只手牢牢抓住她,总监顺着视线网上看,抓住她的正是文思月。

  “你……”情急之下连总裁两字都忘记说了。

  文思月很轻松的拽着她,仅用一只胳膊就能慢慢拉着她往回拖,一时间她的眼中只能看到文思月。

  下面传来一声尖叫,文思月没有被尖叫扰乱心神,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总监,轻声说:

  “今天我的运气真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