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弦一个头两个大, 不久前文思月提到过她开场要跳舞,她以为是玩笑,尽管文思月一本正经看上去来真的, 当时她琢磨文思月见她不愿意,说不定这事就算过了, 没想到对方还惦记着,真心让她跳。

  她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还有一周多, 来得及吗?”

  既然是开场的舞蹈节目, 怎么也得好几个人排练吧,文思月怎么一点都不慌张的。

  “诶你不知道吗诗弦,开场的舞蹈节目都准备将近一个月了,不过……文总您没说诗弦也会加入啊?“严婧涵抢在文思月前说。

  夏诗弦在身边, 严婧涵胆子肥了不少, 敢截文总的话了。

  “因为诗弦动作不多, 以平移为主。”文思月说的简洁, “到了,下车。”

  夏诗弦往窗外看, 她们都到地下停车场里了,难怪车里突然变暗,她扭头假装不经意的看文思月握着方向盘的手, 一时间心里像是有朵小火苗燃烧起来, 不大,但挠的她一颗心上蹿下跳。

  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专注,文思月临下车前突然地往副驾驶的方向侧目, 夏诗弦躲闪不及, 狼狈地收回目光下车。

  下车后夏诗弦没看到严婧涵, 文思月绕了一圈走过来,夏诗弦避过去,跟她错开一个身位的距离,大概走了十几米,走到停车场电梯前,按下上行键后,文思月侧头,洗白的脖颈露出一点来,轻声问:“我手上沾了什么吗,刚才怎么一直盯着看。”

  虽然用提问的句式,说出来却是陈述句。

  夏诗弦脚步前后晃了晃,眼珠乱转,“有吗?没有吧。”

  她模仿文思月的语气神态,模仿的惟妙惟肖,文思月看她摇头晃脑模仿自己,不但没生气,反而还轻轻笑了两声,“那你好好看看,看看到底有没有脏东西。”

  说着她把手五指伸开,凑到夏诗弦眼前,靠的很近,手掌几乎贴到夏诗弦的鼻尖,夏诗弦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打到文思月的手掌,又反弹回来。

  她有些心猿意马,文思月手指细长白净,又是她们交换信息素的重要媒介,夏诗弦别开视线,有些害羞。

  “没没没没有啦,你把手拿开,挡我视线。”电梯叮地一声开了门,夏诗弦赶紧拨开文思月的手,抢着上电梯。

  “婧涵跑哪去了?怎么没看到她?”电梯里就她们两个人,夏诗弦左右环顾一圈,试图转移话题。

  文思月跟她相比淡然多了,“严小姐已经乘电梯上去了,大概在点菜。”

  夏诗弦哦了声,心里暗暗吐槽严婧涵听到是她请客,动作比平时利索好几倍,生怕动作慢了她反悔,够夸张的。

  “文总,你在车上说我的动作都是平移,是怎么回事啊?”火锅店在最顶层,夏诗弦受不了这么安静,索性把疑问问出来。

  文思月低头瞥了眼领口,“意思是你只要从舞台左边移到舞台中间,再移到舞台右边就好,知道你不擅长,没有给你排动作,主要记点位和表情。”

  对夏诗弦她耐心很足,夏诗弦只要提问,她都会说的清晰明了。

  原来是这样,夏诗弦松口气,记点位她应该没问题,只要单纯站着的话,表情她大概也可以控制好。

  ……

  火锅吃完严婧涵又拉着夏诗弦逛街,文思月默默跟在两人身边,搞得严婧涵不好意思,提出各回各家。

  身后跟着个天然制冷机,再加上文思月出众的外貌气质,走到哪里都吸引了一片目光,甚至还有大着胆子来要联系方式的。

  文思月还没什么反应,来要联系方式的人就先被夏诗弦臭着脸怼走了。

  只要文总在,这街是没法逛了,三人打道回府,严婧涵回别墅收拾个人物品,既然文思月回来了,夏诗弦也恢复了,那她没必要继续住,省得当电灯泡。

  回到别墅,严婧涵迅速收拾完个人物品离开,夏诗弦非要送她,被她断然拒绝,对她来说,坐地铁打车都没差,夏诗弦租住的小区出门就是地铁站,地铁反而还方便点。

  严婧涵风风火火的走了。

  住家保姆的存在感一向很低,除了打扫和做饭,保姆大多都在房间或院子里忙活。

  偌大的客厅就只有她们两个。

  夏诗弦坐到单人沙发上,长吁口气,“怎么就没个消闲的时候,总有忙不完的工作,我说,你家财万贯的,每天忙得都没时间花钱,就没觉得不对劲吗?”

  这跟她幻想中的总裁不一样啊,网上那么多富婆,她看人家就挺闲的,约几个好友喝茶旅游跟家常便饭似的。

  文思月跟着坐下,刚才夏诗弦学她,这会她学夏诗弦长吁短叹,表情跟着生动起来,“那么大的集团没我不行,心里苦啊,需要一些放纵。”

  放纵个头,夏诗弦呵呵两声以示嘲讽,“所以回来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要交换信息素,你未免太上头了吧?纵欲过度小心黑眼圈。”

  她知道永久标记是为了稳定她状态说的,可回想起来她就是觉得好气,又不得不承认文思月回来她的状态立马好了很多。

  “法务肯定跟你讲纪之槐和我师傅之间发生过的往事了,对吧?”夏诗弦在沙发上瘫了会,坐起来问道。

  她脸色凝重些许,没了刚才开玩笑似的似笑非笑。

  文思月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轻微抽动两下,她点头,声音一如既往地轻,“对,她都告诉我了,这是她的职责之一。”

  夏诗弦不置可否,手却悄悄伸过去,指尖时不时戳两下对方的手背,表情一本正经的,“哦是这样啊,那你听完有什么感想?”

  句尾上挑,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挑逗。

  文思月垂着眼,被骚扰的手纹丝不动,“我的感想……”说了四个字,她停顿的时间比以往都长,夏诗弦变本加厉,索性直接上手轻飘飘的挠。

  “很难过。”

  “难过?”夏诗弦挑眉,文思月的回答出乎意料,她本以为对方会不近人情的给她分析形式,并让她保持耐心之类的,没成想对方只是说她很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出来。

  “因为对你有很多感情,对你感同身受。”文思月说的简练,夏诗弦愣了下,对了,文思月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光芒璀璨的,在更遥远的少年时期,她们都像是蒙尘的明珠,被视为将来的社会垃圾。

  夏诗弦的手停止动作,冥冥中她开窍了似的,猛然感受到了文思月这份感情的重量,她本以为缘分已尽,现在看来,象征缘分的细细的线从来都没断过,只是太过纤细,纤细到让人有时会忽略它的存在。

  文思月反客为主,反握住夏诗弦的手,手上的温度顺着两人交握的手掌穿到夏诗弦心里,她有些怔楞,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她听着竟有些热泪盈眶。

  “你再这样,我以后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夏诗弦仰起头,眼角流露出一丝脆弱。

  她拥有过这么好的感情,如果文思月转身离开,她该怎么办?

  “那就不要离开。”文思月低声说,离她越来越近。

  夏诗弦笑了,“这算是告白吗?”

  “不算,诗弦的流程还没走完,我们还没有约会。”文思月摇头,她觉得如果这就是表白,未免对夏诗弦也太随意了,她很重视她,想给她一个完美的回忆。

  夏诗弦紧紧握住文思月的手,力道大的捏的文思月有些疼痛,然而她表情如常,“我约了医生,晚上到她的诊所检查。”

  话题急转直下,有些旖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夏诗弦心里那点小火苗被噗的浇灭,什么花前月下通通没有,她松懈手上的劲,眼睛有些凉嗖嗖的,“我好得很,进行一次临时标记差不多就可以了,我的身体是这么告诉我的。”

  文思月不听她逞强,“诗弦晚上必须要去,我刚才大致检查了下你的腺体,腺口萎缩的比较厉害,不能大意。”

  她已经因为逞强和大意吃了亏,不能再让夏诗弦步她的后尘。

  看文思月态度如此强硬,夏诗弦意外的感觉受用,她没有反驳,小声嘟囔几句后,勉为其难的同意了文思月的提议。

  下午暂时没有安排,又不想一直待在别墅里面,夏诗弦跟文思月对着坐了会,终于受不了似的起身去别墅院子里。

  保姆在院子里忙活,别墅里面家徒四壁不说,院子里也好不到哪里去,A市地处南方,四季常青,可文思月别墅的院子整个青黄不接的,乍一看有像是荒废一段时间无人居住。

  保姆正在处理院子里遗留下来的废家具,夏诗弦看她费劲的往别墅门口的小车上搬半大的小柜子,连忙走过去帮忙,保姆看到她当即放下柜子,不让她过来。

  “夏小姐您不用帮忙,我来就好,执行官说您身体不好,最好不要进行体力劳动。”保姆劝她,夏诗弦郁闷了,她只是腺体有问题,又不是残废了,至于这么保护她吗?

  让人有种自己是废物的感觉。

  文思月跟着出来,一眼看过去竟然没看到夏诗弦,正好保姆把柜子放到小车上往回走,等保姆离得稍微近点,她开口,“诗弦呢?”

  保姆指了指文思月斜后方的别墅角落,“夏小姐蹲在那里,好像是在……拔草?”

  低头定睛一看,夏诗弦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着手里的小草,文思月有点想笑,她忍住笑咳嗽两声,跟着蹲到夏诗弦旁边,看着她手里的草,“诗弦你……为什么要拔草?”

  夏诗弦拔的专注忘我,文思月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炸开,吓得她手一抖,手里的草飞了。

  “没什么,我在适应我Omega的身份。”缓过劲来,夏诗弦看到没看文思月一眼,仍旧在草地里比划来比划去。

  文思月懂了,这是在郁闷,她想了想,“既然如此,为了让你尽快适应,明天给你把其他都配套上,提前体验做总裁老婆的快感。”

  说着,她真的掏出手机开始打字,夏诗弦没想到她来真的,劈手想抢手机,文思月动作灵敏的躲过去,反倒是夏诗弦蹲久了,脚一软差点摔个屁蹲,还是文思月扶她一把。

  “配套?当Omega还要什么配套,我跟你将你别乱来哈。”夏诗弦见行动不行,只是试图用语言阻止她。

  文思月巍然不动,“首先是营养师,分化稳定期需要大量营养,你最近一直在工作,营养不足,还有随着信息素水平的变化,身体也要重新适应,在这期间,为了防止突发意外情况,我还给你配了保镖,考虑到常住的话,别墅还要重新装修。”

  她有条有理列举了几个【配套】。

  夏诗弦越听越感觉夸张,青春期分化不也正常上课上学,她们高中有学生食堂,她去吃过几次,也没见Omega吃什么营养餐的。

  她反驳着认为自己不需要这些,文思月再一次驳回,“时装周上发生的事必须防患于未然,假设恐袭人员是纪之槐找来的,回国了你怎么能确定她不会再对你出手?”

  “……那……应该不会吧,就算真的有什么也不会那么严重啦,这里禁枪,不会那么危险。”夏诗弦试图找理由,可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就算没有枪,真的想杀一个人的话,随便什么东西都能置人于死地。

  南星蘅就是个重度精神病,跟她在一块的纪之槐说不定是隐藏很深的精神病患者,早前刚见面她就感觉纪之槐在故意针对她,现在想想,一切都有迹可循。

  “你说得对,有保镖在身边安心一点,不过等纪之槐的事水落石出,确定她不会或者没办法对我造成威胁时,就把保镖撤掉。”夏诗弦纠结半天,提出条件。

  文思月嗯了声,算是同意夏诗弦的要求。

  ……

  晚上七点。

  姜医生坐在自家诊所的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等预约的老板过来。

  诊所在A市富豪圈口碑不错,一般那些富家女有个头疼脑热的,基本都找她看,她也乐意为千金大小姐们服务,毕竟大部分富家女就差脑门上刻着【人傻钱多速来】几个字了。

  今天找她预约的更是个大人物,YS集团的执行官。

  她看过执行官的采访视频,美则美矣,就是总板着张脸,年纪轻轻的,眉间都有一道竖纹,一看就没少操心劳累。

  距离预约时间还有十分钟,她抬腕看了眼手表,把桌上的瓜子皮收拾掉,顺便擦了擦桌子。

  要是执行官对她满意,说不定她还可以扩展下海外市场,给欧洲的老钱千金们治治感冒。

  收拾完桌子,她又看了眼腕表,才过去三分钟,距离预约时间还有七分钟。

  时间过得有点漫长了,她想。

  想法还没成形,她听到有人打开诊所大门上楼的声音。

  姜医生眯着眼睛侧耳倾听,隐约辨别出上楼的人似乎是一前一后两个人。

  她站起来走到办公室放着的穿衣镜前,仔细的把本就整齐的领口再次拢好,又低着头把白大褂上的皱褶一一抹平。

  确认形象万无一失后,她坐回去,安静的等着执行官上来。

  很快院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然而进来的并不是她熟悉的执行官,而是两个她没见过的人。

  走在前面的人比起执行官,气质更加的冷漠,来人穿着一袭黑衣,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扎了个低马尾,额头饱满鼻梁高挺,略带狭长的眼睛和薄唇,再配上眼下的一颗黑痣,姜医生的心脏顿时乱跳两下。

  哪里跑出来的大美人……不近人情的样子看起来真要命。

  好像被她踩一脚。

  姜医生咳嗽两声掩盖自己的失态,转而观察起黑衣女性后面跟着的人。

  后面的人穿着一身简单的卫衣牛仔裤,配上中规中矩的薄款羽绒服,乍看之下没什么特色,然而看到脸,姜医生差点叫出来。

  后面的女孩头发半长,脑后扎成小揪揪,跟黑衣女性的长相不同,她不做表情的时候,一张脸看起来格外高级,有些像平时看到的雕像。

  有棱有角的。

  她愣了好一会,两个人也不吭声就这么看她,直到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呃,两位有预约吗?”

  “没预约的话没办法问诊哦。”

  前面的黑衣女性开口,“我们预约过,钟姓,七点。”

  蛤?姜医生惊讶,YS的执行官就姓钟啊,这两个人跟执行官是什么关系?

  显然执行官是帮忙预约的,来诊所问诊的应该就是这两个人,姜医生脑子转的很快,能让执行官帮忙的,在YS只有寥寥数人。

  难道……

  姜医生心里有个猜测。

  但她很淡定,坐在椅子上挺了挺腰,摆出专业的营业式笑容,“先坐哈,两位是都需要看病吗?”

  黑衣女人听罢往后退,“是她。”

  姜医生笑了笑,比了个请的手势,“那就请这位女士坐下。”

  “请问女士贵姓?”

  “我姓夏。”卫衣女孩开口,声音清脆动听。

  “夏小姐啊,哪里不舒服?”姜医生很有耐心,仿佛对方是个小孩子。

  卫衣女孩就是夏诗弦,面对医生的耐心询问,她不自在的摸了下后颈,医生注意到她的动作,问了句,“夏小姐是腺体不舒服吗?”

  夏诗弦啊了一声,点点头。

  姜医生站起来戴上乳胶手套,“夏小姐麻烦您把卫衣领子稍微弄开一点,我观察下腺体状态。”

  纠结了两秒中,夏诗弦伸出手把卫衣领子扯大一点,姜医生刚好能看到,她眯着眼打开小手电仔细观察,发现腺体周围有些红,她轻轻的按压,夏诗弦浑身抖了下,闷哼一声。

  “疼吗夏小姐?”姜医生赶紧问,生怕弄痛病人。

  夏诗弦摇头如实回答,“不疼的医生,就是有点酸。”

  期间文思月一直站在边上看,姜医生碰到腺体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偷瞄了一眼,发现文思月在直勾勾盯着她。

  她没从那对漆黑的眼珠里看出什么情绪。

  好歹跟不少富家女打过交道,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她估摸这位黑衣女性浑身上下充斥着上位者的气息,看来大有来头,A市的富豪她差不多都混个脸熟,结合YS集团执行官帮忙预约,她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只是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一起来看病,还是关于腺体的,总不能是异父异母的好姐妹吧。

  “夏小姐腺体有些萎缩,最近没有进行过尽是标记吗?太长时间没标记的话,或者总是不小心伤到腺体的话,很容易萎缩的,长此以往会对信息素水平造成很大影响。”姜医生脱掉手套说。

  夏诗弦听着略微松口气,“我最近临时标记的频率挺稳定的,腺体也没有受过伤,为什么还会萎缩呢?”

  姜医生暧昧的看了眼文思月,一本正经的说:“可能是伴侣注入的信息素不够多。”

  “她是二次分化。”安静站在一旁的文思月突然出声。

  姜医生的云淡风轻在听到二次分化四个字后随风飘散,她声音不自觉大了些,“二次分化?!夏小姐这是真的吗?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夏诗弦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被摸腺体时的那点害羞也没了,她回忆了下,谨慎的说:“大概两个月左右,但是我有一个月都是假性分化。”

  姜医生表情激动,她不顾形象,一丝不苟的白大褂乱了些许,“夏小姐为什么不在分化后立刻去医院就诊?二次分化是很危险的,假性分化正是说明你的身体承受不了,为了生存才假装分化成功企图蒙混过关。”

  “就算固定周期进行临时标记,但这远远不够,在青少年时期分化,临时标记的信息素是够的,但成年后的二次分化不行,哪怕交换信息素的频率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也是不行的。”

  姜医生语速越来愉快,“夏小姐必须尽快进行永久标记,不然你的腺体最终还是会萎缩的。”

  夏诗弦被她一连串的术语砸得有些懵,文思月反应很快,姜医生话音刚落她便问,“最低期限是多久?”

  姜医生手速飞快,“这个要做检查,做相关检查的护士下班了,要么你们明早来,要么现在我亲自动手,结果可能需要等半小时到一小时左右。”

  文思月当机立断,“我们现在做检查。”

  夏诗弦从头到尾都有些懵,看两个人如临大敌比她还紧张的模样,她不禁想问至于吗,她没感觉到特别严重啊……下午交换信息素临时标记后,她原本萎缩的腺体恢复了很多,至少看上去没那么干瘪了。

  她觉得只是临时标记的间隔稍微有些长,才导致的腺体萎缩,跟其他关系不大。

  但既然答应文思月来做检查,她没有把想法说出来,乖乖的任由两个人摆布,该抽血抽血,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半小时后,在一楼等待的夏诗弦拿到了化验报告,她拿着报告上楼找姜医生,姜医生对着报告一边看一边长吁短叹,搞得夏诗弦心脏崩崩直跳,仿佛自己即将被宣布得了不治之症。

  “嗯……结果比我想的好不少,看来夏小姐体质不错,就算不进行临时标记的话,腺体近两年内应该是不会大幅度萎缩的,不过我还是建议夏小姐尽快找到可以与之进行永久标记的人,尽可能将信息素水平维持在一个稳定值,不然就算腺体不萎缩,也会加大患上紊乱症的风险。”姜医生放下报告,一脸严肃。

  夏诗弦看了看侧边的文思月,正好文思月也在回头看她,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好的。”夏诗弦听到文思月说。